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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本庭认为合适,”梅森说,“证人可能如何处理别的枪支,当然与被告没有联系,完全与本案有关事项无关。”
“我认为这种意见正确,”德克法官说,“反对有效。”
汉米尔顿·伯格愤愤地说,“那么,我想换一种问话方式。你看到这支标为证物第30号的枪了吗?”
“是的,先生。”
“你从前见过那支枪吗?”
“是的,先生。”
“什么时候?”
“佩里·梅森把它交给我的时候。”
“什么时候?”
“今年10月8日。”
“你怎么处理那支枪的?”
“反对,这个提问不合适、不相干、不重要。”梅森说,“我不管做过什么都与被告没有关系。”
“本庭裁定反对无效,”德克法官说,“看来证人已经确有把握地辨认清楚了标为证物第30号的枪支。”
“你怎么处理那支枪的?”
“我把枪拿到了斯蒂芬妮·福克纳的公寓。”
“是本案被告吗?”
“是的,先生。”
“然后你怎么办?”
“我没做什么。我像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地站着,梅森先生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话,大意是被告遇上了某种危险,我把枪带来是给她自卫的。”
“你是说梅森先生把这支枪交给了你?”汉米尔顿·伯格问道。
“是的,先生。”
“什么时候?”
“今年10月8日晚上。”
“在什么地方?”
“在我办公的地方。”
“是在你把一支枪交给梅森先生之前吗?”
“是的,先生。”
“那是什么枪?”
“就是我们所称的‘小枪’。那支枪与我现在手中拿的枪外观一模一样,我手中拿的枪是杀人凶器,已被标作证物第30号。”
“你把我们所称的‘小枪’交给了梅森先生吗?”
“是的,先生。”
“梅森先生是如何摆弄那支枪的?”
“他击发了一下。”
“你是说他开了一枪吗?”
“是的,先生。子弹擦着我的桌子飞过。”
“我向你出示这张照片,它表明在一张桌子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我问你是否知道这个画面说明了什么?”
“那就是我办公室的桌子现在大致的样子,那是在佩里·梅森开枪之后立即拍摄的桌子的照片。”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在枪击之后的混乱中。梅森先生换上了我手里这支标为证物第30号的枪,掉换了我交给他的我们所称的‘小枪’。他把杀人凶器递还给我,让我交给斯蒂芬妮·福克纳,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误以为那就是‘小枪’。”
“这样做明显是为了解释那支枪的弹膛里为什么有一枚空弹壳,同进也为了造成证物第30号杀人凶器在谋杀发生时由你持有的假象,是这样的吗?”
“反对,这是一个暗示性问题。”梅森说,“我认为提出这样的问题是行为不端。”
“接受反对,”德克法官说,“我提醒地区检察官避免提出这样的问题。这是一个纯粹的暗示性问题,是在让证人对所发生事件做出一个结论。请陪审员忽视这个问题,不要由此推出任何结论。现在继续,地区检察官先生,请提出相关的恰当的问题。”
汉米尔顿·伯格因为法庭的指责而面红耳赤,他转身对佩里·梅森说:“进行询问吧。”
梅森说:“你已作证认定,我用你给我的‘小枪’替换了证物第30号杀人凶器吗?”
“是的,先生。”
“你确实看见我那样做了吗?”
“当然没有。你用小枪放了一枪,搞得大家心神不宁,然后做了手脚,当然不会有人看见。”
“如果你没有看见我做,你怎么会认定我做了?”
“这事就跟二加二一样简单。”
“也就是说,你心里已经形成一个推论,认定了发生过什么事吗?”
“是的,先生。”
“那么你并不是在就你所了解的事实作证,而只是就从某些事实中推出的结论作证吗?”
“是某些无可置疑的事实。”加文说。
“但是你有关掉换枪的证词是推论吧?”
“一个建立在无可置疑的事实基础上的推论。”
梅森对眉头紧皱的法官微笑着说:“阁下,我请求将证人有关换枪的说法从证词中删除,因为那是一个推论。”
“批准请求。”德克法官厉声说道:“事情非常明显,地区检察官对证人的证词相当熟悉,而且清楚证人的证词是建立在推论基础上的。”
“等等,如果本庭认为合适,”汉米尔顿·伯格说,“我认为本庭在这个问题上对控方过于苛刻。如果本庭允许,我想再次询问证人,确认证人所说的无可争议的事实。这些事实将引出一个毋庸置疑的结论。”
“还是让陪审员做结论吧。”德克法官说。“不要让那些把自己的推论当做绝对事实的人作证。”汉米尔顿红着脸扭头对证人说:“你说过你曾经交给梅森先生一支枪吧?”
“是的,先生。”
“你说过那枪不是这支标作证物第30号的杀人凶器,而是我们所称的‘小枪’吧?”
“是的,先生。”
“你怎么知道你给他的是‘小枪’而不是杀人凶器证物第30号?”
“因为证据表明今年10月7日晚上我手里这支枪被用来杀死了乔治·卡塞尔曼,我交给梅森的‘小枪’是绝对不可能用来杀人的。”
“为什么不可能?”
“反对,”梅森说,“这是控方试图对自己的证人进行反询问。我请求删掉这段话,说什么他给我的枪不可能是杀人凶器,因为这是证人的推测,而不是对问题的回答。”
“批准请求。”德克法官厉声下令。
“但是阁下,”汉米尔顿·伯格抗议道:“我有权利指出……”
“你当然有权利指出事实,也只能指出事实。”
“好吧。”汉米尔顿·伯格说,“你给了梅森先生一支枪吗?”
“是的,先生。我给了他我们所称的‘小枪’。”
“你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枪?”
“从我桌子的一个抽屉里。”
“你在此之前是从哪里得到枪的?”
“从我父亲那里,是他给我的枪。”
“什么时候?”
“去年圣诞节前后,我想那是个圣诞礼物。”
“10月7日那支枪在什么地方?”
“在我手里。”
“10月7日那一整天都在吗?”
“是的,先生。”
“你是怎么处理那支枪的?”
“我把枪交给了佩里·梅森。”
“佩里·梅森是怎么处理枪的?”
“他放了一枪。”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递给我一支枪,建议我交给斯蒂芬妮·福克纳。”
“那支枪和你递给梅森先生的枪是同一支枪吗?”
“不是。”
“现在停一下。”德克法官说,“你已经推出结论,认为那不是同一支枪,是吗?”
“是的,先生。”
“你的回答将被删除。控方应善意地避免引导证人将观点或推论作为证据,现在只许陈述事实。”
“好的,我持有这支枪,我把它交给了梅森先生,梅森先生用它放了一枪,然后把一支枪递还给我,让我把那枪给斯蒂芬妮·福克纳送去,我那样做了。”
“她是如何处理那支枪的?”
“她把枪放在了公寓起居室的桌上。”
“然后你干了什么?”
“然后梅森先生和我离开了公寓。”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从门厅经过时,看见两位警官走进了公寓楼。”
“你认识那些警官吗?”
“我现在认识,当时不认识。”
“他们叫什么?”
“赫洛克姆警官和特拉格探长。”
“你说你交给梅森先生的枪今年10月7日一整天都在你手里吗?”
“是的,先生。”
“请你询问。”汉米尔顿·伯格得意洋洋地对佩里·梅森说。
梅森站起来面对证人:“你说你给我的枪10月7日一整天都在你手里吗?”
“是的,先生。”
“你出去吃过午饭吗?”
“是的,先生。”
“那你带着枪吗?”
“没有,先生。”
“枪在哪里?”
“在我桌子抽屉里。”
“桌子上锁了吗?”
“没有,先生。”
“你还认为枪在你手里吗?”
“是的,先生。”
“10月7日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我去见一个顾客谈一笔汽车生意。”
“你带着枪吗?”
“枪在我抽屉里。”
“你是什么时候把枪从桌子里取出来的?”
“是在会谈结束后。我回到办公室,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些现金,把枪塞进了口袋。”
“然后带回了家吗?”
“是的。”
“是什么时候带回家的?”
“我想大约是9点30分或者10点。”
“你刚结婚吗?”
“是的。”
“回家后你还把枪放在口袋里吗?”
“没有,先生。我把枪拿上楼,放进了梳妆台。”
“当晚你是什么时候上床的?”
“大约是在回家半小时后。”
“你是怎么处理枪的?”
“我把它放在了梳妆台里。”
“10月7日晚上你的办公室上锁了吗?”
“是的。”
“谁有办公室钥匙?”
“我有一把钥匙,我父亲有一把,我秘书有一把,看门人也有一把。”
“你妻子有钥匙吗?”
证人略一迟疑,随即用肯定的声音说:“是的,我妻子有钥匙。”
“第二天早晨你起床后干了什么?”
“我穿上衣服,吃早饭,刮脸刷牙。”证人差一点气得大叫起来。
“然后又干了什么?”
“然后去了办公室。”
“你带了枪吗?”
证人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说:“我——事实上,我没带。”
“那你是怎么处理我们所称的‘小枪’的?”
“我把它放在了家里的梳妆台里。”
“然后呢?”梅森又问。
“然后我妻子打来电话,我让她把枪给我送去。”
“那么,”梅森说,“你假定你把10月7日夜里带回家的那支枪交给了我,是吗?”
“反正只有一支枪,是我妻子从梳妆台里取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从梳妆台里取出来的?”
“嗯,为什么……当然,我不在那里。”
“确实,”梅森说。“所以根据你所了解的情况,你可能把杀人凶器交给了我,而它是你妻子交给你的。”证人在证人席上惊愕得跳了起来。
“你胡说!我讨厌你胡说八道!”
“坐下。”德克法官说,“证人坐下,保持秩序。”
汉米尔顿·伯格说:“如果本庭认为合适,最后这个问题属于暗示性问题,这不是恰当的询问,它包藏着卑怯的暗示,它……”
“就该证人所了解的情况。”德克法官说,“这是实情。证人可以对此忿恨不已,但梅森先生是在一桩谋杀案中为被告做代理人。反对无效。”
“那么,如果本庭认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