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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伯曾经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你的成长,你的父母,那时候我明白了你
曾经对我说的你的成长过程太炫与太吃力是什么意思。背叛与痛苦伴随着的前半
生扭曲了你善良的性格。塑造了今天不近人情的你,可是我应该感到庆幸的是,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真正走进过你的内心世界,而我,就权且充当那半个曾经走进
过你心里,却半途出局的女人吧。至少,比起很多人,我算是幸运的了。
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爱你。爱到如同身体的里的血液,无法抽
离,失去了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爱会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
扰。现在,我走了之后情况应该会好转吧,毕竟人们总是在说,眼不见为净,就
让我的离开为着一些混乱都划下一个句号吧。
或许多年后,你还会记得,有一个叫唐夜枫的女人曾经在你的生命中驻足过。
我想,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如果几年后,我还能平平安安的回来的话,如果你还允许我在你的面前出现
的话,那么那个我一定是一个全新的,健康的,有活力的唐夜枫。
祝我旅途平安吧,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中的真正的最爱。
下面的落款是唐夜枫。日期是三天前的晚上。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掏空,他的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住夜枫,一定
要留住夜枫。
原来人就是这样,总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千百年来不变的劣根性再
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等到他明白了她对他的重要性的时候,却太迟了。
他将车速提高,飞也似的冲出了马路。
拐角处,突然冲出一辆运沙石的货车。
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踩刹车。
却始终没有躲过。
“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一连串的车子撞上了他的跑车,发出令人心
慌的巨大的撞击声。
跑车被货车撞的整个变了形,他的人被狠狠的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路边的
木棉树上。意识渐渐的抽离身体,他看到了红色的一片,自己的身体下全都是红
色的液体,车辆渐渐往他这个方向靠来,然后行人的尖叫声,救护车扩音器刺耳
的轰鸣声交织成一团的混乱。
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次又要错过夜枫了。
*****
汽车渐渐的驶出国境线,她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
放眼处除了黄沙环绕的高原外,什么都没有。
他始终是无情的。
就如同流星,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最后的一道残酷的美丽。
*****
“你在哭!”坐在摇摇晃晃的汽车上,同行七人中的唯一的女性陈丽明对着
她说道,口吻却是淡淡的。没有惊奇,没有故作的关心,只是纯粹的陈述一件事
实而已。
她反手摸了一下脸,擦去了满脸的水渍。始终保持着缄默。
陈丽明从大大的衣服中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根,递了一支给她。“抽烟
吗?”看着她摇了摇头。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刁着根烟,含糊不清的说道:“看
你这个样子也不会想是想家才哭的吧。”她的嘴角绽出一抹不一察觉的微笑。看
着旁边的美女。
夜枫始终不搭话。
“想开点啦。这世界没有男人又死不了。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整一片森林
呢?”陈丽明的声音吊儿郎当的。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参加采访?”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突然冒出一句话。
“啊哦。”陈丽明的皱了皱眉头,笑笑,“你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你看我会是为了什么才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她坦白的承认:“我看不出来。”
“哈哈,这是正常。”陈丽明的大笑的拍着她的肩膀。随兴的将烟头抛出车
窗外。却引来夜枫的轻声提醒,“小心,会弄出森林大火的。”
“这地方连株草都没有,哪里来的树给我火?”她挑眉。“小妹妹,别老是
杞人忧天!我看你大多是因为想逃避什么东西才跟着我们的吧。”
逃避,她讲的真是好。
“我都不知道你有探听人隐私癖好。”她略微感觉到不悦。仿佛整个人赤裸
裸的毫无躲藏的空间一样。
“别紧张。”陈丽明探出头来看了看窗外的一片荒凉:“这次来的人大多都
有点问题,我还算是其中最正常的一个了。”她看着夜枫的脸色有点变化,补充
道:“不是说他们有什么毛病啦,反正他们都是和你一样的,或多或少有点想不
开。你看开车的小王。”陈丽明指着坐在前面座位的小王,“他就是因为欠了一
屁股的赌债,被仇家逼的无路可退才到这种蛮荒地带来考察的,喏,还有那边的
老赵。”她指着在一旁打盹的胖胖的中年人:“他前几天刚刚和他的老婆离婚。
大概想不开吧,结婚多年的老婆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另外
一辆车子上的小钱,JACK,文华,一个是刚刚跟他的女朋友分手,要死要活的说
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干脆到那里被打死算了。悄悄告诉你吧,
JACK是个同性恋,爱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他,哈哈。”陈丽明又抽起了烟,
夸张的笑道:“你不知道JACK多恶心啦,以后小心点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小
心被传染了爱滋。”她被烟呛了一口。“咳,咳!”脸呛的通红。夜枫拍了拍她
的背,轻声道“小心点。”
“知道知道。”陈丽明不在乎的挥挥手。“文华呢,就算他正常点,不过也
不是太正常,他是真正来做考察的人,你想想看,这种年代还会有谁为了所谓的
科学研究抛弃大好的青春岁月不享受而蹲在这种地方?哈,打死我也不相信!”
“是吗?可能吧。”她礼貌的笑着。始终不接口。她读书的时候没有修过说
人是非这项功课。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着来呢!”陈丽明突然想起来了刚
刚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通,却始终没有切换到正题。
“想出来见见世面啊,总比老是呆在笼子里成井底之蛙要强啊。”她随口诹
了个借口。
“少来,你骗谁啊!”陈丽明抖落长长的烟灰。满脸的不相信。“该不会是
和男朋友闹别扭吧,想气气他吧。”
夜枫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比她还大五岁的女人居然鸡婆到这种程度,却也不
好意思拉下来脸来不理她,“真的,我没有男朋友。又何来吵架呢?”
“没趣!”陈丽明没劲的看着夜枫。不温不火的女人。太没有个性了,受不
了!
“明丽,没个人都有不愿说起的故事,你又何必一再的挖人的隐私呢?”夜
枫幽幽的叹气声传入了陈明丽的耳中。
陈明丽不说话了。看了看旁边坐着的素雅的女人,一阵迷茫,却也更掩不住
好奇心,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呢?
窗外八级的大风卷起满地的黄沙则是老天对她的问题的回答。
*****
加护病房外挤满了人
“怎么会搞成这样?”严若谦一受到好友出车祸的消息就抛下手中的一切带
着芷洁从新加坡赶到上海,看到的却是在病房中包扎的像木乃伊的韩衍默。
“在宝山路上被一辆运沙石的货车撞到的。医生刚刚替他动完手术。”老管
家贺伯的一张老脸上写满了担心。
“他是要去把夜枫追回来的,我想可能是车速过快。所以才发生的意外。”
芷苑的心情是五味夹杂。说不出来的感受。
走廊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若谦!”止轩急急赶到,“衍默现在怎么了?医院外面挤满了记者,到底
出什么事情了?”止轩一头雾水,领带斜斜的挂在脖子上,西装早就被他脱下,
挂在手臂上,脸上说不出的担心。
然后他的眼睛看到了站在若谦身后的芷洁,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依旧美丽,
依旧优雅,对于这个妹妹,他始终有着最深的歉意,幸好芷洁和严若谦现在也算
是苦尽甘来。
止轩隔着玻璃窗看着全身插满了管子的韩衍默,面无血色,实在是很难想象
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男人是他往日意气分发的好友。
“贺伯,医生怎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韩先生还没有渡过危险期。”SALLY 看着风尘仆仆的兄长,轻声向
他解释道。
“真是很难想象。”严若谦叹气道,“两个月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居
然成这样了。”
“他什么时候会醒?”止轩问道。
“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会醒的话,那么就脱离危险期了。”贺伯摇摇头。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太过担心。”芷洁安慰着若谦和止轩。
“姐姐说的是,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SALLY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我
来照顾他吧。有什么事情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商先生,严先生,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SALLY 留下来照顾少爷。”贺
伯拿出手绢擦了擦雾气迷蒙的老花眼镜,对严若谦他们说道。
“也好,止轩。我们先回去帮他把消息封锁下来,龙头老大出事了,先回去
把公司稳住。”严若谦冷静的交代。
“好的。”止轩也不含糊,立刻点头同意。
一行人带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医院。
希望韩衍默能够撑过这一关啊。
第八章
闹钟滴答滴答的一秒一秒的移动着,SALLY 担忧的看着床上的韩衍默,已经
到了凌晨两点了,还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韩衍默,你千万要醒过来啊。”SALLY 喃喃道,“你要知道,你不只为了
你自己一个人活着,你走了夜枫怎么办?要记住你还要照顾夜枫啊!”
夜枫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敲进了床上这个重伤的病人的脑中。
夜枫,对,我还要去把夜枫追回来。
我还要告诉她,我爱她,我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夜枫,夜枫,别走,你别走。
好痛!身体仿佛被一百辆卡车轮番碾过一般。提不起一点力气。声音呢?他
怎么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夜……枫……”发出喉咙的竟然是嘶哑的如破铜锣似
的声音。“夜……枫……枫……你……在哪里?别……”
“韩衍默,韩衍默醒了,他醒了,他醒了。”床上的人眼皮微微的翻动,龟
裂的嘴唇困难的张合着,SALLY 兴奋的蹦了起来,拉这贺伯的手猛烈的摇晃着,
“贺伯,贺伯他醒了醒了!”SALLY 急忙按下床头的急救铃,叫医生过来。
“少爷,少爷真的醒了?”贺伯的用力擦着老眼,生怕看错了,“芷苑小姐,
芷苑小姐,少爷真的醒了,我立刻去打电话通知严先生和商先生。”贺伯激动的
无以复加。老泪纵横。
*****
“别拦我!”病房中传出了困兽般的怒吼。
“韩衍默,你现在能走到哪里去?”严若谦毫不留情的跟他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