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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生缘落,都始之于他们生命深处的情之结,是恩是怨,都深在其中,深在这缘生缘落的不言中。
东方一点儿一点儿泛着鱼肚色的天空,染上微微的红晕,飘着红晕,飘着红紫红紫的彩云。
秦宝宝度过了一个不眠而又美丽的夜晚,她所惊心动魄的那一刻就要来了,望着东方的曙光,她的嘴角漾出了一丝醉人的微笑。
那个前世注定的缘,就这样不知不觉在她的面前漾出一脉情海,无边无际,心中幸福漾得太满太荡,以至于内心隐藏不住,幸福爬上她的脸庞。
替她梳头的已经来了,替她梳好头,替她换上了大红的衣服,替她盖上了大红的盖头,替她打点好了所有的一切。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静静地在等,等卫紫衣迎亲的队伍来接她,她心中有些紧张,什么也不愿想,只盼那一刻早一点来,她似乎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又似乎感到时间停滞了。
宝宝就在这急促不安的心情中等待着,虽然她已盖上了大红的盖头,虽然她看不到大红的灯笼,虽然她看不到大红的喜字,但她似乎已经看到卫紫衣亲手掀起了她的红盖头……
沐浴在喜庆的气氛中,沐浴在爱河中,她觉得自己非常幸福,因为她就将有自己的家了,再有躲不过的风雨袭来时,她就有避风的港湾。
秦宝宝耐心地等着,虽然她希望卫紫衣早一点来,但是她还必须再等一会儿。为此,她几乎付出了自己的一生,还在乎等这一会儿吗?何况这种等待是充满甜蜜憧憬、幻想和幸福的,此时此刻似乎等待也是一种美丽。
她和卫紫衣相约在今天,两人心中便各自有了—份牵挂,内心多丁一份对往日的留恋与回忆,但更多的是对以后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将如何度过,这种牵挂是世间最温情的,他们是如此期盼着、等待着。
卫紫衣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时,他便从金龙社出发,到子午岭来接秦宝宝了,他期盼的那一刻即在眼前。
秦宝宝静静地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蓦地,她身子轻轻一颤,头微微抬起,面向窗外,她听到了迎亲队伍的唢呐声,听到了迎亲放鞭炮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宝宝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心中也越来越甜蜜,似乎看见卫紫衣正向这间小屋走来。
那声音已经到了门外,门外顿时热闹了许多,她虽然看不到外面的一切,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
过厂半个时辰门外依然在闹着,那肯定是宝宝的“娘家人”在想方设法地“阻挠”卫紫衣他们进门接走她。
外面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以往秦宝宝听到这种喧哗,心里肯定烦得要命,但是今天却不同了,这种刺耳的噪音在她听来似是一首美妙的音乐。
此时此刻.幸福填满了整个屋子,也占据她的内心,昨天下午她还和“娘家的人”商议怎样为难卫紫衣。但现在,她却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样做太傻,因为每一分钟的等待对于秦宝宝来说是多么漫长。
伴娘来扶她走了出去,卫紫衣和他的迎亲队伍见到她走了出来,发出一阵胜利、喜悦的欢呼。
伴娘把宝宝扶到了卫紫衣面前,虽然她头上顶着红盖头,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她还是羞涩地低下了头。
卫紫衣虽然看不到秦宝宝那张美丽而俊俏的脸,但他知道宝宝今天一定非常美丽,她那张雅嫩的脸上一定带着幸福的笑,羞涩的笑,美丽的笑。
伴娘牵着秦宝宝的手,把她的手交给了卫紫衣。他们俩经过了一夜漫长的等待而又朦胧的憧憬,终于盼来了这一刻。
这一刻秦宝宝觉得卫紫衣的手好温暖好有力,紧紧握住她纤柔的手,让她感到暖流如注。
这一刻卫紫衣觉得秦宝宝的手好温柔,温柔得让他不忍放开,仿佛握往了这温柔的纤手,就握住了他们今生今世的幸福,仿佛拥有了一切。
就这样,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像在对天发誓永远不分离,为了生死不渝的爱,他们将在爱的旅途上一直追寻下去。
卫紫衣牵着宝宝的手,扶她坐上花轿,自己也骑上了大马,乐手又敲起锣,打起了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金龙社走去。
※※ ※※ ※※
早晨的阳光照着热闹的金龙社,红红的太阳照在红红的灯笼上,也照在红红的喜字上,也照在笑眯眯的人的红脸上。
江湖中被邀请到的和没被邀请到的人都聚到了金龙社,金龙社内外全都是人。
这些人为了一睹武林大豪卫紫衣和江湖活宝秦宝宝的婚礼场面,不惜跨千山越万水赶来金龙社。
他们一起聚在金龙社,他们在等待秦宝宝的到来。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眺望着,似乎比新娘、新郎的亲人还要着急,多等一会儿也不愿意。
他们有的是扶塞外赶来的,有的是从南海琼州赶来的,多数一个月前就上路了,有的提前了好几天到达,就住在金龙社外面餐风露宿,谁都想亲眼看一看秦宝宝和卫紫衣的婚礼的场面有多么壮观。
迎亲的队伍终于来了,人群开始沸腾了,喧哗的声音盖住了唢呐声,甚至连“劈哩叭喳”
的鞭炮声都被盖住了。
人群中自动闪开了一条路让迎亲的队伍通过,站在后面的人什么也看不到急得直嚷嚷,站在前面的人为了多看几眼,怎么也不肯让半步。
迎亲的人进了金龙社,外面的人除了前面的几个人能看到外,其余的人连声音都听不到,但没有人肯离去。
没被邀请的和被邀请的、白道的黑道的,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金龙社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声音可能都传到了十里之外,拜堂的仪式根本没法举行。
卫紫衣不得不走到门外跟那些不速之客协商,道:“各位,今天是我卫某人的大喜日子,承蒙大家看得起我,千里迢迢赶来参加这个婚礼。今天来者都是客,但是金龙社地方太小,不能请各位一一进去了,就请各位在外面吃一杯水酒,各位大老远地赶来也累了,吃过,欢迎各位在子午岭多玩玩……”
说完,卫紫衣示意金龙社的人搬出数十坛好酒,倒给在场(缺一页)
人基本到齐了,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闻一个声音道:“各桌上的人都齐了么?”
说话之人乃“银狐”席如秀。
今天这种场合,如果没等人都到齐就开席,就太不给迟到的人面子了,要知道这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武功不怎么样,但脾气都还不小,如果没有确切消息说谁不来,就一定要再等片刻,否则不知会闹什么事来。即使碍于卫紫衣的面子不敢怎样,那多少也会影响今天这种场合的气氛。
沈沉鱼道:“好像方自如还没有来!”
卫紫衣道:”那就再等等吧!”
席如秀刚准备说开席,没料到卫紫衣说出这句话,只好把到嘴边的话,连同馋得快流出的口水,一起又咽回到肚子里。
众人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谁也不愿等这个行为十分卑劣的小毛贼,但卫紫衣发出了话,众人也只好——等。
卫紫衣本来也不愿再等,可是最近方自如帮了唐门的不少忙,否则他今天可能连到场的资格也没有。因为有资格来的都是名门正派,虽说方自如也不是什么黑道邪派,但这种名声在外的侠盗,可能很少有人愿意请他到这种场合来。
“我来也,诸位久等了!”方自如人未到,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
众人心里道:“小毛贼,你总算来了,否则要把我们饿死了。”
大家循声望去,当他们的目光接触到方自如的一刹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卫紫衣也不由得笑了。
方自如穿了一件很肥、很大、很厚、很丑的衣服,而且鼓鼓囊囊的,活像舞台唱戏的小丑,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方自如一摇一摆地走了进来,行动极为不便,作揖道:“各位,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昨天不小心感冒了,所以加了一点衣服,大家见笑了。”
听方自如如此说大家都笑了,席如秀道:“这叫做加一点衣服,若是加了几件衣服,那你还不成了一个大棉球?”
方自如声音发抖地道:“不要笑我,天气越来越凉,你们也要多加一点衣服,我明天还要多加一点衣服,否则我的病会越来越重,朋友们,此话乃金玉良言,一定不能忘记。”
说着不由嗦嗦发抖,好像已进入了三寒天雪地里似的。
这番话,这种举动,又引来了众人一阵嘻笑。
卫紫衣笑了笑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就请大家举杯畅饮……”
语音未落,席如秀又道:“且慢,再等一等!”
众人的筷子刚刚举起,听到席如秀这话又不得不放下,不少人心中都在暗骂:“贼胖子,又想玩什么鬼把戏,还让不让我们吃喜酒了?”
卫紫衣微皱了一下眉头,略带一些不快地道:“席领主,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快说,如果没有……”
席如秀和在场的人都知道卫紫衣下面要说什么,除了席如秀之外,众人纷纷拿起筷子,迅速伸向各盘美味佳肴。
但是,席如秀嘴比他们的手快多了,但见他一挥手道:“各位兄台别急动手,你们也太急了,我无论从体积到面积,从立方到平方都应该比你们爱吃。此刻,我都不急,你们又急什么?且放下手,听我说。”
“啊,呸!贼胖子你还有完没完了!你他妈的算老几,非等你动手我们才能动手?再说你那一张又大又臭的嘴,等你先动手,我们还有吃的吗?”
几乎在场的人都在心里这样骂,但谁也不敢骂出声来,因为这是在卫紫衣和秦宝宝的婚礼上。但谁都想找机会收拾他一下,把这贼胖子修理一番。
卫紫衣碍于面子,也碍于婚礼上的气氛,真是哭笑不得,但还必须面带微笑地对席如秀道:“三领主,你还有什么就请快说,大家还等着喝酒。”
席如秀嘻皮笑脸地道:“不好意思,卫大侠,打扰了大家的食欲!”
众人又在心中骂道:“你的皮比城墙还厚,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但所有人的口中却在说:“哪里,哪里!”
席如秀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他脸皮的确厚,依旧皮笑肉不笑道:“俗语说喜酒不能白吃,我知道大家带了不少精美礼物来祝贺两位江湖传奇人物的婚礼,不如在吃喜酒之前,大家把礼物一起献上,各位意下如何?”
沈沉鱼心里骂道:“贼胖子又从哪里学会了拍马屁,各人带来的贺礼自然会奉上的,用得着你来说。”
大多数都认为席如秀极为讨厌,费了这么多口舌只是叫大家把礼物献上,你不说大家自然献上的,用得着你在这里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席如秀不但以武功高强闻名江湖,他的奸诈也是人所尽知的,江湖中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他今天这样擅作主张,只是帮在场众人坚定要教训他一下的决心。
这些话的确得罪许多人,但却令卫紫衣颇为高兴。
大家纷纷起座取出贺礼,但却引来了一阵慌乱——很多人已找不到自己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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