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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石一下跪在了杨姐面前:“经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我肖石……从今以后再……”
杨姐盯着他冷冷地笑了,说:“还有一件事你得替我办。” “经理,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办。”
“其实也没什么,你认识我老公吗?你帮我盯着他……” ……
人一旦坠落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就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癞皮狗。肖石就是这样,而且为了重新讨得女经理的信任,竟然不辞辛苦地监视曾峰云的隐私,终于,让他抓到了把柄。
玉霞真的和老公在那里约会?不会,玉霞不会是那种人。但肖石指天发誓的肯定,让她无法否认这种可能。
她竭力搜寻说服自己的证据,然而,一个几近失去理智的女人,阴暗的思维必然是偏执的。
“杨姐,少年媳妇老年郎,美着呢,你没听说过四十岁的男人最成熟吗?” 这话是谁说的?不就是几个月前玉霞在天都温泉亲口对自己说的吗!当时只是把它当成了玩笑,如今想来,玉霞萌动这样的想法不是一时的事了。那一天,那个讨厌的靳胖子半路让自己下了车,而自己却让玉霞一个人去接曾峰云,这不是把自己的老公恭手相让吗?是的,那一天晚上,玉霞和曾峰云从东门车站出来并没有到与点楼温泉山庄,而是去醉翁吃了晚饭,还跳了舞,曾峰云连路途的劳顿也忘了,这是什么力量在支使他?玉霞事后还敢告诉自己,我为什么就没细细想想呢?国庆那天晚上,曾峰云与那个年轻的女人胡小珏通奸,那胡小珏不就是玉霞的同学吗?难道说,曾峰云与胡小珏的通奸是玉霞暗中搞的鬼?她想把曾峰云拉下水又为的什么?曾峰云背着我把温泉资料借给玉霞,玉霞为什么从来不对我提起?在西原温泉开发上,曾峰云从来没有为自己的老婆说一句话,反而有故意设置障碍的疑窦。玉霞作为与点楼的秘书,为什么也没为与点楼开发西原温泉说过一句话?反而与广东力达公司明来暗去地往来?力达公司那个吴总怎么对西原温泉那么清楚,难道说不是玉霞出卖了“资料”内容?为什么她会花钱宴请曾峰云,这种交易不是一目了然吗?玉霞想干啥?
杨姐再也无法安卧床上,她穿着睡衣,光着脚在卧室的地毯上徘徊。 甲玉霞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想起自己招聘玉霞时就是看中了她的才干,应该承认,玉霞是能干的,她为与点楼所做的贡献也是明摆的。
但作为经理,我也并不是熟视无睹,我对她的信任也是山庄的所有职工看得到的。
难道玉霞真的会与我离心离德?
不会,她不会。
但那一连串的问号又如何解释。
特别是她和曾峰云?
杨姐可以容忍胡小珏和曾峰云的偷情,却无法容忍玉霞和他。 甲玉霞非等闲之辈!
杨姐走到穿衣镜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幽暗的灯光,穿着长睡衣的女人,她想起了“困兽”这两个字。然而困兽犹斗,自己和谁斗?
她皱着眉头仔细看,那取了压眉痣的地方,隐约有芝麻大一个小坑,白天她化了妆,脂粉填补了,谁也看不出,她自己却知道。她想起自己算命和取痣的事,不正是觉出冥冥中自己身边会随时出现威胁吗?现在想来,那威胁明明白白就是玉霞,她的精明睿智,她办事的干练,和黄书记的关系,无不构成对自己的威胁。杨姐想起自己曾经说过“我这小塘怕是留不住你这人材”!
此刻,这个心胸倏然变得狭窄的女人,断定玉霞是不会甘居人下的,她肯定也觊觎着天都山温泉的开发。
杨姐对着镜子阴阴地笑了
……一连几天,杨姐对玉霞的态度明显地冷淡了,她不再走进玉霞的办公室,也没给玉霞吩咐什么工作。
一天,玉霞上班,桌上放着一纸调令,女经理让她去东城门街接待站任站长。 玉霞不是糊涂人,她把一纸辞职报告和“奥托”车的钥匙放在了杨姐的桌上。 那一刻,杨姐和玉霞都很难堪,不为什么,只因为她们有一年多的姐妹之情,但是,这个结果却是不可避免的。
91
最反对玉霞辞职的就是她妈了。
吃中午饭时,玉霞妈就在她耳边唠叨开了:“玉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端得好好的饭碗,你自己又把它砸了!现在多少人为找不到工作发愁,你三姐和丁强都吃过下岗的苦头。你倒好,一年多时间里你就变了几个花样。杨姐对你那么好,连汽车都发给你,就只差没把你捧上天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人吗?丁强还在杨姐手下开车,你想过没有……”
玉霞知道一时是和家里人说不清的,放下碗就出了家门。 玉霞在河滨公园去坐了一下午,面对雪清河的流水,她心里是平静的。她不为辞职而空虚惶恐,那是她自愿的,人各有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好了,她信奉这话。当初辞去西原报的工作时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坐在河栏边,任风轻拂,犹如感受温柔的手抚摸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当然辞职了,她要考虑以后的路。
离开西原到省城去谋事业?不,如果要去,何必当初又要回来。她又想起了省城西城区锦红人才交流市场,想起了红叶职介所,起了她的同窗好友莉雅,想起西部汽车城的经历……
她觉得自己和西原温泉开发有抛之不去的情感,不管怎么的,她都会投入这个让她充满着希望的事业中。她知道自己盼着的是吴总的重返西原,无可否认,她心底有一根弦已被拨动了。
不是寂寞,而是跃跃欲试的希翼。
吃饭时,大姐珍珍和庆刚哥也来了。
妈又在唠叨。
珍珍也劝玉霞:“小妹,你能不能收回辞职服告?”
玉霞说:“大姐,你们应该理解小妹,小妹做事不是一时冲动的人。” 庆刚咬着腮也不好说什么。
樱樱和丁强都不吭气。
玉霞说:“丁强哥,我辞了山庄的工作,对你不会有什么的,杨姐不至于把气出在你身上。”
妈说:“杨姐让丁强去开车,还不是因为你在她那里,你这一辞职,怎么会没影响?”
玉霞说:“如果真像你们想像的,我就更应该辞职。”
这顿饭仍然是不欢而散。
玉霞放下碗又出了门,她不愿意听到家人的劝诫。
玉霞是在大街上遇上薛飞的面包车的。
那一阵,她正朝河滨公园走,下午在那里的感觉挺好的,只有那样的环境和她的心情相宜。
薛飞在她身边停了车,头伸在窗外说:“玉霞,我就知道你要上哪去。” 玉霞问:“你说说看。”
“雪清河的水会让人产生最好的感觉,雪清河边的风也最能让人惬意。” 玉霞笑了,说:“没看出你还是挺风趣的嘛。你们这是上哪去?” 小杜说:“找你呀。”
“找我干吗?”
薛飞笑道:“向最勇敢的女士表示祝贺。”
“这也值得你们祝贺。”
小杜说:“快上车呀,杨玲也在车上。”
玉霞果然就看见杨玲坐在里面。
玉霞也上了车。
“杨玲,你跟薛飞、小杜怎么在一起?”
杨玲笑笑,说:“这和你怎么要辞职一样,总是让人搞不懂。” 小杜就笑道:“薛飞近来感觉特别好。”
玉霞问:“什么感觉呀?”
“后补队员的感觉。”
薛飞、小杜和杨玲都嘻嘻地笑起来。
玉霞懵了,说:“咱们就这样把车停在大街上聊啊?”
薛飞说:“该不会又去河滨公园吧?”
玉霞问:“你们去过河滨公园?”
杨玲说:“刚才从那里过来就遇上了你。”
原来,薛飞和小杜是送杨玲到河滨公园与肖石最后一次“约会”。 杨玲下车后是独自到翠竹亭去的。
肖石已在里面等她。
潺潺流淌的雪清河水已失却了往日的诗意,翠竹亭曾经有过的甜言蜜语也随着凄冷的风荡然无存。以往,他们的约会总是以接吻开始,也以接吻结束,他们已经到了随时都准备向对方献出一切的时候。
然而……
肖石颓丧地靠在亭栏边。
杨玲也靠着另一侧亭栏。
肖石说:“杨玲,你是不愿谅我了?”
杨玲说:“如果说你在‘夜来香’嫖娼,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你的生理愿望的话,我可能在最初的震怒过去后还会有选择的可能。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你对玉霞的中伤。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庸俗不堪!”
肖石摇头:“我没有……”
“肖石,我已经不是你所想像的过去的杨玲了,过去我们还能心心相印,现在已是陌人相见了。你忘了你的经理是我的姨娘,她能不告诉我这些吗?” “我不能不听你姨娘的话。”
“你认为你就能讨得她的喜欢,你错了,这更能说明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我后悔以前为什么没看透你。”
“杨玲……”
“你不会像跪在我姨娘面前一样再表演给我看吧?”
肖石转过身去,不停地叹喟,不停地用拳头捶打亭栏。
杨玲说:“我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肖石问:“我们再也没希望了吗?”
杨玲说:“我和你是从这里开始的,今天也从这里结束吧。” 杨玲说完扬长而去……
面包车里,小杜说:“我给晓芹打个电话,上她那里去。”
薛飞说:“这是最理想的去处。”
玉霞问:“晓芹是谁呀?”
薛飞笑道:“是你妹妹呀,你是甲家小妹,晓芹呢,就该是甲家小小妹了。” 手机已经通了,小杜说:“晓芹,我和薛飞、还有杨玲。玉霞这会儿就过你那儿来行吗?”
晓芹说:“我听你们说过多少次玉霞,今儿她也来啊?太好了,我等着你们,饭都吃过啦?”
小杜说:“忙得连饭也顾不上哩。”
“什么事那么忙?”
“薛哥和杨玲的事,还有玉霞辞职了,我们得祝贺她呀!” “痛快!我等你们,咱们今晚好好喝一台。”
玉霞听着电话,就看看杨玲,又看看薛飞。
杨玲笑了。
薛飞说:“裁判手式,交换场地了。”
玉霞忽地笑起来,说:“咱们这些事揽一块了,真让好多人搞不懂了哩。” 面包车停在金龙街晓芹家门口,晓芹又带着几个人一起去了一家“串串香”,晓芹说:“咱们都是平民,也不上有档次的地方白花面子钱了,串串香挺自由的。你们可别嫌我小气啊?”
薛飞说:“咱们又不谈生意,也不操面子,串串香就成。” 玉霞第一次见晓芹的面,瓜瓜俊俊,能能干干的一个姑娘,还和自己同姓,早把她当了自己的小妹妹,一个劲儿说小杜找到晓芹是福气哩。 晓芹却说:“谁要他找,是我自己找的他。这男女谈恋爱,非得要男的找女的?我就不这样,看上谁,我就自己追,拼命追。“
晓芹的话把大家逗乐了。
晓芹还说:“玉霞姐辞职了没事干,就上我这儿来,别看我的摊位不大,利润可好哩。”
薛飞说:“玉霞是干大事的,所以她辞职了,该祝贺。晓芹你是心大呀,连玉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