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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莞雨打开房门见到尚书诺的时候,她已散着发睡着了。那般模样,让曾莞雨感觉她好似刚刚做完爱一样。曾莞雨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她想,除了洛森还会有谁会让这个女子再真正动心呢?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例假还是没有来。尚书诺走到哪里脑子中都缠绕着这件事。虽然她也知道情绪会影响它的正常,但是已过了十一天的时间了。辰风这个男人的形象在脑子里冲击她,总是让她产生恐慌和不安。她决定过了今晚,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的妇科似乎是人最多的地方。尚书诺走在那条通道里,心里又开始嘀咕起来。两侧座椅上的女人几乎都抬起头打量她,她扫了一眼她们和穿插在其间的几个男人,嘴角往上扬
了扬。
眼前的人进进出出,尚书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她决定还是进去等。看了看几个医生,她站到了靠屋子最里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旁边,看着她身边一个年纪很轻,涨红着脸的女孩,她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莞雨、自己。
那年,当莞雨向她提出困惑的时候,她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去医院的那天,范刚没有去,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一直追问到莞雨眼睛发红为止。尚书诺缓过神,努力集中思想去听她们说话的内容。她记得那个大嘴的女人说要人流的时候,语气就像要做掉一只小鸡般的轻松随便,这让她们很难受。那时的莞雨是初尝禁果不久,而尚书诺更连男女之事都不曾了解,她马上红着脸低下了头。
在走廊里,莞雨无助的眼神让尚书诺开不了口,很长时间她才轻轻说:“做吧!”可让她们难堪的是身上手术费的钱都不够。看着收费员不耐烦的神情,尚书诺红着脸半天才挤出一句“一会再来”,在别人的异样目光下迅速退了出去。第二天,范刚塞了五百块钱给她,让她再陪莞雨去。那时,她就开始瞧不起这个男人。
手术前,医生要求亲属签字。尚书诺签好后递给面前的医生时,那个女人手的随意一摆,眼睛的轻蔑一瞟让她不禁为莞雨捏了一把汗。似乎也就从那时开始,医生的形象就在她的心里大打了折扣,以至于后来那个叫陆程的外科医生狂追她时,就因为他的职业,她连做普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莞雨上手术台的时候,她自己退出去看起了墙上的婴儿形成图。这是她第一次了解一个生命到来的过程;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一个女人的伟大和幸福。那种感觉是太奇妙了!莞雨的呻吟夹杂着几声因恐惧而发出的喊叫声传进了她的耳朵;也是第一次,她感觉作为一个女人其实又是悲哀的。
“你有什么问题?”
冲着她的声音打断了尚书诺的思绪。面前的这个老太医生看起来还是蛮和蔼的,她稍稍顿了顿,说例假推迟了。
“推迟几天了?”
“十二天。”
“哦!有男朋友吗?”
“嗯!想检查一下有没有怀孕。”尚书诺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老太医生推了推鼻梁上快要掉下来的眼镜说:“那先去做个B超吧。”
尚书诺心想验个小便不就行了嘛,怎么一下就要去做B超?想归想,也没说出来。交费的时候,听见边上有人抱怨,说现在医院的收费像农贸市场的菜价了。
进了B超室,只有一个中年男医生。
“喝水了吗?”
“喝过水了!”
“喝了有什么用,要腹胀了再进来。”
“现在就检查吧!” 她冷冷地说。
“这样检查得出来吗?查不出来可不关我的事。钱反正是你掏的啊!”男医生埋着头在她的病历上写着什么。她朝他狠狠低咒了一句什么。
“我说我有你要求的感觉了。可以开始了吧?!”尚书诺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男医生把头抬起来,看到她的时候目光柔和了下来。他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换了种口气说:“那你先躺下吧。”
尚书诺拉裤子拉链时,男医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示意她得把裤子往下拉一点。她看他的目光此时绝非职业性的,无奈地笑了笑把裤子往下拉了拉。
“再拉低点!”男医生的声音似乎底气不足。
她抬起臀部又把裤子拉了点下去,男人在她腹部上涂一些黏液,这让她想到了辰风排泄的……回过神,她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
“看不见,没有!”男医生说。
尚书诺抬起小半个身子说:“你再仔细看看!”
男医生的视线在屏幕和她的腹部来回地切换着。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摇了摇头。她的心里一阵窃喜,又有点失落。
“推迟多长时间了?”
“十二天。”
“哦!这也不算不正常。像环境啊,心情啊,什么的都会影响到的。”
“嗯!”尚书诺抽了几张卷纸开始擦那些留在腹部上的残留物,男医生的眼睛一直瞄着她,她狠狠地拉上拉链,拉上裤子。在对上他的目光时,男医生有了些怯意,尴尬地转移了视线。
在把检验单交给老太医生的时候,尚书诺说她不放心,问检验的结果是不是可靠。老太医生看了看她,说不能绝对肯定,因为不能排斥意外的因素。在尚书诺离开的时候,老太医生又叫住了她。她说小姑娘不要胡思乱想,心情一定要放轻松点;身体只有一个,很多机会也只有一次,不能随便和自己开玩笑;她说他们医院的心理科很不错,有难题可以找他们。尚书诺不知说什么好。老太医生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面容慈祥的笑了笑说:“别担心!如果再一周后还不来,你再过来找我。我免费帮你再查一次。”
回去的路上,尚书诺想着刚才老太医生的话,有些感动。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打开门,曾莞雨正在吃蛋糕,看见她回来,连忙跳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调课了!”
“今晚有什么活动吗?”
“睡觉!”
“那太好了!今晚有个聚会,在上次我们去的酒吧,你和我一起去。”
尚书诺听了连忙摇头说:“我有点累,想休息唉!”
“哎呀,你打起点精神好不好?大不了我到时多介绍几个帅哥给你认识啊!”
“你认为这样我就被吸引了吗?”
“呵呵!”曾莞雨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我最多帮你找找有没有像洛森一样的男人好了!”
“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尚书诺轻轻推了一下她凑到面前来的脸。
“好啦,不去就不去好了。那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啊!对了,我刚收了一个包裹,是从Z市发来的,我想是他的吧!”
“在哪?”尚书诺激动地跳起来。
“你看你,吓死我了,就在这里啊!”曾莞雨指着一边的盒子。
尚书诺连忙伸手把盒子勾了过来,准备起身找工具拆它的时候,曾莞雨笑着从后面递给她一把剪刀。
“什么啊?”曾莞雨好奇地凑过来。
“你的脸离远一点好不好,不小心挑破了,我可赔不起啊。”尚书诺拆着包装,笑着对她说。曾莞雨撇着嘴,不情愿地移开身子,大口地咬手里的一块蛋糕。
是一摞Z市出的《文化周刊》杂志。洛森知道这边没有卖,把它们寄了过来。尚书诺想洛森知道自己最爱看这份杂志,知道自己会很惦念那座城市。他永远都能那么细心。她的心里不禁潮湿起来,激动地把这些杂志捧在手里放不下来。
“我以为是什么呢?!”曾莞雨歪着头,盯着她说:“你不会这样也感动吧?!”
“你不明白!”尚书诺静静地说。“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洗澡!”,说完她就抄起手边的包站起了身。她把那些杂志放到了床头,拿了睡衣准备去浴室,停了停,又拎起了包。她把包里的病历卡抽了出来,撕碎后扔进了垃圾筒。
泡在浴缸里的时间很久了,曾莞雨不满地冲了进来。
“书诺,我还以为你淹在里面了呢,我想,我这浴缸也不可能这么和你过不去吧,哈……”
“我累嘛。泡泡。你那位带回来的香熏的确不错!”
“呵呵!”曾莞雨拢了拢头发,“书诺,我总觉得你哪不对劲!”
“你整天疑神疑鬼!”
“哦,我知道了,你要考试了是吧?!”
“嗯!”尚书诺被她提醒了,想到下个星期有一门科目要考试,心里有点着急了起来。
“那就对了,你每逢考试的时候例假都会来的嘛。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好像都没有例外哦!哈哈,书诺,你邪门哦!”
是啊,很可能这次也是因为逢考试了才不正常的。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一点呢?是不是辰风的事让自己糊涂了?她不觉皱起眉,发觉后赶紧拍了拍脸,幸好曾莞雨在对着镜子拨弄着头发。
“莞雨!”
“什么事啊?”曾莞雨笑着在镜子面前左转右转。
“你和那些男人,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啊?”尚书诺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曾莞雨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散开了头发说:“书诺,你认为呢?”
“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
“你知道我反正不可能有什么意外了!”
“但是……”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女人吗?”
“当然不!”尚书诺摇了摇头。
“书诺,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是怕我的身体搞坏,是吗?不会的!就算我允许自己,但有江海,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莞雨!”
“好啦,你别罗嗦啦,你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去了。你回来之前我买了东西放冰箱里了,你饿了就吃,我先去做个美容。”
“好吧,你自己小心!”
“哎呀,书诺,你别对我这么好,好不好啊?搞得我都有点难为情了。”曾莞雨笑着向她吐了吐舌头,尚书诺也微微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后,尚书诺拿了几袋零食躺在了床上,她心情愉悦地看着那些洛森寄来的杂志。而在摊开其中一本折着的一页时,尚书诺两只手抓着它跳坐着直起了身子,棒棒糖也一下卡在了唇齿之间。那是一篇通过电话口述实录的文章,而口述者的名字竟是洛森以前用过的一个特殊网名,那个名字只有她知道主人是谁。
……
我不知道别人相不相信一个已婚的三十多岁男人和一个二十多岁女孩之间的感情。现在,我也不奢望有人能理解和支持我们。因为,我放开了她;因为,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去爱她的资格。
她有着让人痛心的身世和成长经历,但是她很坚强,她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人!她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在面对伤害,面对持刀歹徒时,她毅然挡在了我的身前,这么一个女人,怎能不让我爱上!但是,我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我知道她不会记恨我,因为我了解这个女人,她的爱里全部都是宽容和牺牲。正因为如此,我的歉疚促使我决定让她寻找属于自己的完整幸福。尽管我很痛苦,但祝福她,出自真心地祝福她,希望她能幸福快乐!
如果要问我现在爱的人是谁?我的回答是,我爱我的家庭,爱我的儿子;最爱的,还是她!
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才明白什么是爱,但又没有勇气去留住它,似乎有点可悲。现在,只有我的事业才能让我找回自信和快乐;还有,就是感受、回味那个女孩曾经对我的爱。
我不会让她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如果我们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