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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拧腰,侧踢。
忽见绣儿整个上半身翻上半空,其踢势不减反增迅猛,其粉拳俱握,目中杀气盈然。
‘半竹’是这一招式的名称,共有二十一个变化,从绣儿双手沾地开始,这招式便已展开。
‘极道’所研发的招式中,以双手沾地後的攻击方式最令人防不胜防,它能以手劲跃上空中或以拳掌或以腿攻击敌人,亦可以手劲撑住全身,或以扫腿,或以侧踢。
更甚者,能以双足剪向敌人身上各个部分。那‘锁喉剪’即是其中一个变化所生的技法。
紫罗以寸馀的间距踢空,才明白绣儿竟是以‘半竹’的攻招袭进,不由得娇叱一声,单足点地後掠,轻快的在空中环旋退步,其踢势迥转一百八十度,倏缩胸前,复转一百八十度转腰抬腿,侧踢。
绣儿但见紫罗如花蝴蝶般车轮一转,举足踹来,冷笑著,蓦将双足狠然下压,其带动的双拳任凭加速度等倍的劲道全然击在那天足上。
“哇!”
二女俱感到一股莫可匹敌的劲道从小臂、足陉窜向全身,忍不住各喷了一口鲜血,弹向两方。
紫罗右足麻痹不已,绣儿双臂阵阵刺痛。
这一遭,又是平分秋色。
“林将军,已过了半个时辰。”一名年轻将军道。
老将林日咎双目精光暴射,喝道:“整军备战!”
“是!”
六君六艺剑各自优雅的舞著一种莫名的剑阵,使得前方里黑道分子无法跨越雷池一步。
许金内心震惊不已,这群所谓的黑道人物里,他根本认不出一些原已成名於江湖的黑道巨擘,反而是一些虾兵蟹将、无名小卒,而这些小卒竟又如此难缠。
那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亦是如此想法,这战场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黑道人物面孔。
反倒是在那一群观视的人群中倒有绝大部分时绿林、黑道的佼佼者。
这,又是怎麽一回事?瞧他们悍不畏死,奋勇斗杀的狠状,那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能操练得出如此出色的兵士?‘极道’!许多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他们是‘极道’魔兵!也唯有魔门子弟才会服从魔门公主胡绣儿的指挥。
黑道人物是不屑与魔门扯上关系的。
所以,眼前的敌人应当是‘极道’魔门各系支派的子弟兵,而他们的实力竟然如此大!‘化绝’月蚀之所以不入战局亦是为此理由。
魔门子弟摧坚陷阵,人人奋不顾身;而白道群侠披坚执锐毫不相让,两方相持不下,死伤逐渐增大。
且,这群魔兵中尚未出现宿星级长老,这又意味着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只是死士!根本不是魔兵!哀鸿遍野!尸云遍地,血流成河。
庄六郎发觉一件事,就是那群魔兵们‘不怕痛’!那加诸在他们身上的刀、剑创伤,普通人早已痛得昏死号叫,而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不屑一顾,刀来刀去的真叫人骇怕。
连个‘哼’声都没有,更面无表情。
阴动天、阴月、玉柳浓、冷常瑛等已然杀得手软,不知死活的人潮仍在急进噬杀。
各大掌门与三大长老亦同样发现诸多疑点!但是已无退路!能活著的人,身上无不沾满敌人的血,只有踏过敌人尸体,自己才可存活。
突然——号角声悠扬……遥远的地方马嘶声传来。
阵阵震地感出现!节奏性的马蹄声由西南、东南方奔腾,尘烟层层上飘,团团如云似雾。
声音愈渐增大,呼喝声长短齐一。
地震的震源更近了…场中忽然寂静,吭长的喘息声远近可闻,人人都停下喂向敌人身上的各种招式,适时回醒。
血红染遍大地,满是残骸肠洒,白骨肉溅!敌我各自相视,瞳睛张缩,四顾盼视。
惊!骇!栗!震!言清首先想到了逃!无可言语的寒意由脊背猛窜脑际,他倏然朝东南方来时之路退去。
可怕的连锁反应!一些胆小怕事的名门正派子弟、武盟弟子、馀生的红巾盗、天狩阁联军等蜂拥溃逃。
只有真正的人物,冷静的站在场中,各自打量一下敌我仅存的兵力,沉思著下一步的行动。
所有人全注意着西南方。
紫罗与绣儿也停止了动作,各自恃立。
第一匹马奔驰而现,约莫十丈……且后五匹骏马…五十匹骏马……百匹骏马……千军呈现,金戈呜震,利刃闪,啼声扬,马嘶啸,铁甲亮,眨眼间万里千军,怒骑冽向,浩荡无匹衔枚疾走。
在场者全变了脸色。
这支军队的装扮竟是‘戍边’部队!重骑兵!比轻骑兵速战奔驰更加威猛凶残百倍的铁甲重骑!在战场上,禁食马肉,以马虽畜类,效血汗功劳,战阵间为国出力,与官军无异。
骑兵因马得名,且平时驮带不得超过十五斤,服侍马匹与人无异,人马之情即生,则可为乘者驱驰战阵,使唤自如。
而重骑兵之马更属上选战马,李唐以铁骑名闻天下,更以铁甲重骑取天下,无论是东、西突厥、回纥、吐番、南诏,远至高丽、百济、高昌等,均吃过李唐重骑之亏。
是故,军骑首重於马。
马有灵性,才得任骑兵驱策。
只见第一个身著全黑铁甲鬓发皆白的老将林日咎,策骑於群雄之前约三十丈时,勒马观视,顾盼生风,不怒而威。
整支军队的严整性可见一斑,居然齐然‘定立’在老将林日咎身後,若非能征惯战,训练有素,否则绝不能够令军容整齐严肃至此。
忽闻一声凄号!言清遇上李本初所领的‘锋矢’骑阵,李本初的‘速射’勇冠三军,言清大刀旷然撞掉了二支劲箭,第三箭却见眼前,不禁悲号,眼前一黑,箭簇破脑贯穿,连带的在眨眼间,他身上又多了直没至羽的箭矢,血水直从身后撒出。
纵横!大斩马刀竖立,李本初一背铁弓,手握斩马刀,望眼前逃窜的人,劈斩!背後三万铁骑,蹄座跃马,扫刀端持。
第一个人被李本初斩飞了脑袋,第二匹马上的骑兵抡刀一砸,将其劈成两半紧驰而去,其後骑兵斜砍直下,後头骑兵望双足一划,第五匹马的骑兵盯着即将掉落的人头,扫刀狠击,斩碎了一颗脑袋。
骑兵以此种方式前进,前面的人砍不到并不代表後面的人也砍不到。
战骑所过,尸骨无全。
原先已有一地的死人,被马所践踏,霎变得血肉模糊,泥土与肉块混合一起,再也分不出来。
而人头就像一颗颗皮球在场中滚跃著。
骨骼碎断声合著马啼声逼近。
庄六郎就在前方!他扬手‘飞雷神火’掷向李本初。
李本初翻弓在手,提弦拨弓,弓呜,矢号!击中红丸,火球乍燃。
弦声再动!四道劲箭穿火幕由远刹近贯击。
庄六郎速闪,一举避过,却见李本初大刀在手,倾全力双握而斩,竟是以腿夹马鞍,横身劈击。
退!李本初一刀击空,翻身正坐。
再退!第二、第三骑兵杀到……大退!第七、第八个骑兵又再劈空……庄六郎直线猛退。
第十三匹马上骑兵划破了他胸口衣物……第十七个骑兵在他左肩上开了一道血口。
第十八个骑兵划破了他的肩背……第十九个骑兵於他双足上划出一道五寸长的血痕。
第廿个骑兵正要斩击他六阳魁首,幸得绫思纵身一拉,将他扯出了‘锋矢’阵最末端的骑兵刀口下,他才免去一难。
而绫思却也在背上开了一道血痕,付出代价。
庄六郎瘫坐地上喘息不已,直瞪绫思,想不清楚她为何会救自己?绫月斋拿了药粉洒在绫思背上,血水立刻停止流出。
片刻后——‘锋矢’阵已然全员冲过。
李本初扬刀喝道:“游骑!”
三万铁骑齐然反首马身向後,李本初复驱骑由後至前、面临场中,再喝道:“‘长蛇’阵!”
铁甲纵横散布,绵延伸展,委蛇!庄六郎、阴动天、绫月斋父女齐然色变,单看此快速的变阵方式,以及这攻守自若的‘长蛇’阵,就该知道这军队有兵学大师指导过。
至少在李靖、侯君集、王玄策、苏定方、李积等一干军学宗匠过世以後,李唐王朝除了一个近代较出名的‘上帅’之外,这阵法便鲜有人摆。
当然,这江湖上三大兵家之後自然清楚这阵势的厉害所在。
阴动天审视一下情况,呻吟的手戳指东北方道:“天啊!围师必阙,困兽必危!他们竟连这个也想到了……”
林日咎指挥若定,有条不紊,不禁会使人联想到他是一个能征善战,历练无匹,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将。
见他一声令下,十万铁骑弩弓上簇,箭锋利芒烁闪,齐怒指被围困的武林群雄。
战云弥漫,心似弦绷,上一场激烈战斗死伤难计。
如今剩下不到一万兵力难与这‘戍边’铁骑抗衡。
绫月斋忽观视到‘天君’向老将军林日咎做了一个手势。
右掌下砍。
是暗号,绫月斋心头大震!惊而转首。
“射!”林日咎暴喝。
箭雨怒啸,万箭飞腾,密密麻麻如万条毒蛇窜动。
大部分人逃命於东北角,而东北角亦成了修罗地,十万铁骑中分四批放箭。
其中一批为扼阻敌人突围之用,故箭上弦而不发,而其他三批则轮流击射,目的在使攻击不断,续箭不绝。
留东北其实是个陷阱,人在逃命之时绝对少於去理会周围的事物。
而今,那三批箭雨中倒有绝大部分射入了那处外逃的缺口上。
反观待在原地者,虽有受到波及,却没有逃命者那般下场——杀灭。
场中哀号不断,死者不计其数。
林日咎见状微微一笑,再喝道:“阵!”
二次上弓的矢全然望指场中诸人。
恒山掌门嘱令各个弟子拿出‘飞雷神火’企图同归於尽‘天将上人’见著了也不便多说甚麽。
在这情况下你不杀人,人家照样杀你。
绫思与玉柳浓忽然感觉到方才庄六郎并没有做错,於生死关头歼灭敌人乃是第一要务,哪管它卑不卑鄙。
忽然间——幽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阳陵矶。
风情那孤傲遗世狂狞的话,令得闻者心头一悸!他道:“糖醋排骨我好久未曾吃过这一道美味!”
紫罗闻言惊叫:“风情!”
绣儿、‘天君’绫月斋闻言心头一阵恐慌,这句话不知涵藏多少杀气?“是小魂!”
林日咎高叫忘形,语气中充满兴奋,而李本初、周古及一干将领眼里期待的眼神全然往百丈外视去。
所有人全盯著风情。'小说下载网 。。'
李本初急忙咽了一口口水,朝风情打招呼,乾笑道:“上……上帅!好……好久不见……您……您好吗?”
‘天君’一听到‘上帅’二字,霎时狠瞪风情。
“你,退兵吧!”风情森然的语气对林日咎道。
“这……”林日咎迟疑犹豫。
身旁一个俾将策骑冲出喝道:“你是甚麽东西!竟敢……”
“不可!”林日咎急忙喝止那名俾将。
风情目中紫电暴射,刹失踪迹,忽现身在那名俾将身旁,活生生将其扯下马来。
在场诸人除了绫月斋及‘天君’略微可见他的身形之外,其馀的人连风情怎麽跑到那名俾将旁边的都看不清楚。
绫月斋与‘天君’同时变色。
可怕的事情出现!风情扯下那名俾将,钢牙一开,朝那俾将咽喉要害一吸,那鲜血霎时染遍了他整个身子。
风情将喉头一吐,就口狂饮几口微带温热的鲜血,神情似狂。
在场之人目瞪口呆,个个脊背发寒。
连‘极道’魔门中人都看得胆颤心惊。
风情将那俾将尸身一丢,再度一问:“退与不退?”
‘天君’霎时大喝:“林日咎!你忘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