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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虑中,风情续往前行,未及十丈,忽然拐弯,眼前豁然开朗,是间非常宽广的小石室。
一只玉盒,置放当中石桌上,风情择一石椅坐下,细细寻望玉盒,伸掌一掀,红底青绿的内衬,烘托出一本黄绢布册与一羊皮墨书。
羊皮上墨迹斑斓,形同有人刚下笔於此上。
聚精凝神一瞧这未了五字落名,全身惊震,伏跪!
风情跪退三步,大拜三叩头,方再摊开上书着:
“‘霸王解甲’乃‘天医秘’及‘兵解诀’二篇合构,先医后兵,名曰‘兵解魔胎’。先兵後医,名曰‘解甲元灵’。二术同修,名曰魔灵转生。
‘兵解诀’,外道急进也;‘天医秘’,内道缓行也。二术相博,其人灵智皆失,虽丹道成亦有沦陷魔道之虑。
尤忌女色,将使功力转嫁,然福祸未知。
元化曾言:‘历死还生,气归太虚,浩瀚天地,霸王解甲’。此意甚明,
余了然胸中,亦忌天机而不得妄泄。
南阳野人,疏懒成性,元化多次恳托,於隆中故居汉水支侧造此府洞,便后传造访。
‘幻天真诀’,乃余从学酆玖上师所得三卷天书之一,汝可读之,或有裨益。
建安十二年立秋、隆中诸葛亮”
风情读完满眶热泪,方知此室乃是诸葛武侯离开隆中前所建造,建安十二年十月,正是皇叔刘备二次造访武侯居处之时。思及此处,不觉再度叩首不已,满心感激。
良久,风情攀坐石椅,恭敬万分取过‘幻天真诀’拜读。
真诀上的字诡秘无伦,歪扭狂曲,竟是上古蝌蚪文。
风情每掠过一个字,脑中便不由得一震!疾迅闪过一个讯息,模糊莫辨,彷佛又像清晰。
未久,流览完毕,想再从头细看时,突然骇震!
这真诀上的字再也不能引起任何反应。
这事实摆在眼前的无形恐惧,风情重新翻视五、六次。
最後,颓然放下,置绢册於玉盒中,懊悔机缘已失,不敢强求。
风情静默的回想‘幻天真诀’上每一个字,蓦然无尽欢喜,那莫名的讯息倏地生了根似的不断在脑中激转。
异状突生。
慌忙紧闭双眼,一个接著一个的灵光流逝穿梭巡回。
那讯息相互之中如有连贯,一道道的冲激风情脑袋。顿然,他查觉整颗头涨大不已,好像几近爆炸边缘。
风情捧头摔跌地上痛苦呻吟。
刹那间,整部‘幻天真诀’思忆完毕,然而大脑却又不听意识指挥,任意参悟每一个字当中的相关讯息。
灵光汇击交合,每一道新的讯息流过,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狂颤一下。眼底下,彩耀的烟光爆燃,脑中似是能连系到某种莫名的真理。
层出不穷的明悟不停显现。
风情难过得哀号。
轰然,眼前极尽白光,万道灵光汇聚。
在莫大的无形苦难後,风情双眼一睁,清醒过来。
刹间,泪水不受控制流下。
伏泣莫名。
片刻後,起身阖上玉盒,忽见到玉盒下压著一张小羊皮。
风情拾起一看,喟然而叹,上面写著:
“恨失兵解诀
华佗”
风情纳入怀内,朝壁旁一按,隆轰声响,开出一条地道。再度朝玉盒三拜,身子轻掠,没於地道当中。
※ ※ ※ ※
这一夜,风情酪酊大醉,连隔壁男女夜欢的淫笑声,都令原本恶劣的心情更坏了。
直到鸡鸣五更,才得以进入迷人的梦乡中。
日上三竿。
风情推门走出客房。
“啪!”
隔壁房门一开,走出一位英气逼人明艳的女人。
风情与她互视一眼,如受电殛般呆立。
她竟是冷常瑛!
见她一脸尴尬,手里宝剑亦捺不住惊吓而掉在地上。
“常瑛,你怎么啦?”左冠群英挺的俊脸出现在面前,缺了右眼的他不但没有任何瑕疵,反而更有一种粗犷动人的男性气息。
左冠群见了风情先是一愣!怀著敌意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常瑛忍不住泪眼滂沱拥住风情,哭道:“对不起……我……”
左冠群霎时脸色大变,吼道:“原来是你!”他心里一直以为强占冷常瑛的身体是风月斋所为。
殊不知道,风月斋就是风情。
风情摇首一叹,默然推开冷常瑛,朝客栈大门走去。
不料,脚下一绊,被冷常瑛宝剑所绊跌,一整个身子伏趴地上。
冷常瑛与左冠群同时变色,立知他功力全失。
冷常瑛慌忙中搀扶风情,惊问:“你的武功……”
风情黯然无语,用力一推,长吸二口气後,往大门大步而去。
左冠群看风情落魄飘零如此,心中顿感无法释怀。
那小小的身影是多么寂寥孤单与无助。
冷常瑛举足待追,发觉左冠群右手探在肩上扳住自己,不禁怒道:“你干甚么?”
但是左冠群眼中流露从来没有的伤感,道:“随他去吧!”此话一出口,不由得心中大惊!
※ ※ ※ ※
风情漫无目的的沿著江边走,往事一幕幕浮上眼前。
强大的失意、孤独感生起。
伫足於岸上凝视淘淘不绝的江水,天地间彷佛只剩我孤身一人,忍不住悲从中来,号啕恸哭。
觉得莫名的冤枉出现在自己身上。
感觉到自己病了,病得很厉害、很严重,病得快要死了。
这个病不是普通的病,是心病。在十几年前母亲去世那一天起便已病入膏肓。
原本想藉著与绣儿的相处慢慢治愈这病,却不料她罔顾恩义而砍了自己一刀。
那一刀,委实砍得太深太重了。
紫罗的翻脸无情,冷常瑛红杏出墙,都不比上绣儿冷漠的瞧视自己的眼神。
况且,十年前绣儿那一刀,直到现在才发生功效,内心空洞无法弥补,刹间如同碎裂。
无限的伤心。
突然!一道好听又悦耳的声音从背後传来,道:“你为甚么哭得这么伤心呢?”
一惊!风情回身定视,一个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俏生生站在眼前。
她比起绣儿的慵弱艳媚略逊三分,冷常瑛的英气略输一筹,更没有玉柳浓天生仙姿娇质,比不上独孤贞天真无邪。
但她在无形之中有一种惹人怜爱,攀生亲近之心,风情猛然感觉她很面熟。
忽然的,她近身一拥紧紧抱住风情,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弟弟一样,幽然道:“你不要哭了,你再哭下去,连小花儿也要跟著你哭呢!”
风情一愣!她居然是厨艺冠绝天下的十美中的甘小花。
良久……
甘小花嫣然放开风情,无限娇羞道:“奴家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呢!自从五日前逃离皇城後,便一直有种感觉,像是会遇见奴家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奇怪!奴家曾经在哪儿与你见过面?怎么觉得你好面熟?”说到这里,连耳根都红透。
猛不防风情一把抱住她,激动道道:“是你!你就是我这一生当中最需要的人,老天爷,您毕竟没有舍弃我。”
又端视她的脸,正色道:“我要娶你,你肯嫁我吗?”
甘小花干金一笑,吐气如兰,秀色可餐轻颔螓首。
风情梦魂颠倒,浓情一吻。这一瞬间,甚么魔门、甚么九秘、绣儿、紫罗、玉柳浓、冷常瑛等,全给他一脑子抛诸在後。
唇分——
风情瞧甘小花含羞带笑的俏样儿,心中不自觉一喜,道:“一见锺情,不知道是否就是这样?”
甘小花落落大方,明眸善睐巧笑道:“是吧!你的名字?”
“风情,风雨的风,情人的情,风情万种的风情。”风情像是回复昔日的狂态高兴说着。
“风情……”甘小花默然念著,桃腮微晕道:“好名字,好名字,风情奴家甘小花,可要尝尝奴家的皇城料理?”
甘小花不避忌讳,抬出自己招牌说道。
风情大喜,兴高采烈道:“可有‘糖醋排骨’?”
甘小花忍俊不禁,展颜娇憨道:“你要吃的话,奴家当会弄给你吃。”说着说着,便横了风情一个白眼,仿佛是怪罪风情弄出这个小题目给她。
风情见了忍不住色急再吻,脑里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小……小花,你怎会离开皇城?”
甘小花秀眉微蹙道:“奴家义姊叫奴家去为她办一桌喜酒。”
“你义姊?是谁?”风情感兴趣道。
“玉柳浓,你听过?”甘小花不经意道。
一愣!风情苦笑:“原来是她!”
一瞪眼,甘小花微嗔道:“情,你认识我义姊?”
见了她的神色,风情笑道:“哈!你吃醋真好看。我的娘子,请问那婆娘要你为谁办喜酒?”
甘小花没好气道:“你不要说我义姊坏话,咦?你是武林中人吗?不然怎会知道我义姊?她人真的很好,这一次奴家要上武盟也是因义姊要嫁人,做妹子的不能不去为她做点事。”
风情颇感意外,问道:“她嫁谁?”
甘小花沉思道:“听说是一个外号叫‘针魔’的坏蛋……对了他也姓风,跟你同姓……喂!你怎么了?”
风情闻言几乎昏倒,差点破口,想到这一定又是庄六郎那浑蛋搞出来的把戏,脸色气极,朝甘小花道:“小花,听我的话,咱们不要去。”
甘小花美目大张道:“为甚么?”
第二十三章 绫家当主
冷常瑛怒目而视道:“为何阻我?”
幽然的叹息声响起,胡绣儿现身道:“当然不能够让你去追他,如果给你的妇人之仁坏了大事,那‘极道’这十几年来的苦心都白费了。”
一惊!冷常瑛秀眉一挑,瞠道:“胡绣儿……啊!”
同一时间,左冠群制住了她的穴道。
冷常瑛大怒道:“左冠群你……”一时心乱如麻。
绣儿平静的表情毫无任何波动,但是埋藏在她内心中的那股恨意却有如山洪暴发,道:“他不是左冠群,真正的左冠群早已死了,死在南天门,而南天门也给我们灭了,知道这件事的你是第一个。”
大震惊!冷常瑛叫道:“他……他是谁?”
““极道”、“幻变神魔”!”只见左冠群扬手朝脸上一抹,慢慢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现出一张可怖又可恨的麻子脸。
冷常瑛大声尖叫,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同他相处了半个月之久。
绣儿见到她这样的反应似乎极为满意,道:“我们利用你的妇人之仁,叫‘幻变神魔’以‘左冠群’的面孔在你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惨状,唤醒女孩家的天性,使你产生一种错觉,让你以为这个‘左冠群’实际上是爱着你的,在你的心里逐渐增加一点负担。然後在适当时机下,用上一点春药与媚术,你便落入了我们为你制造的陷阱里了。”
冷常瑛冷静下来,问道:“你不会只是利用我对风情造成一个打击是吧?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绣儿微笑道:“和你讲话可以省掉很多时间,先告诉你,咱家也没有想到风情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也许你不知道风情真正的可怕之处,十多年前咱家亲自动手砍了他一刀,你也不会知道那一刀里咱家用了十成功力,仅只在他胸膛留下一个刀痕而已。在那事後,咱家还等了半个时辰观看他是否死去……
没错,他心脉已被震碎。不过就如同那夜在参天古树下一样,他不仅连自己已断的心脉都能接续,更连你我二人的心脉都能驳回。
他的可怕还不仅於此,受到‘姹女玄功’与‘化功大法’两项魔门秘功吸尽元阳,他依然没死。
最後,他与本门‘护法神君’一同摔落万丈深谷。
那谷底咱家也悄然去看过了,有武功的‘护法神君’被摔成肉泥,他呢,依然是毫发无损。
咱家又命令本门子弟,在上游阻水作闸,等到江水蓄满才一举击溃,企图以大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