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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言清哼声,收执兵器,伸臂一呼率众而去。
刘方回首一顾,师妹梅映霜正搀扶那个老仆人又走入客栈中,另一边那小子抿著嘴,哭得稀哩哗啦。
墙角下风月斋那一盘“糖醋排骨”刚端上,香味四溢,使人口齿生津,他弄了块在口里烫著,嚼得甚为可怖。
心中同时忖道:“关公面前要大刀!人家需不需要你救还不知道?你就自充好人起来。娘的!待会儿必有苦头吃!”
自己早己“识”见那一老一少身上充斥著莫名庞大气机,尤其那小的,更是不容忽视,虽说他身上隐然存有某种禁制功力的手法,一旦要禁制全去,怕也有三、四百年的功力。
还有一点,即是那禁制的气机显示,以及那小子浑身隐伏的气机流向,都使自己感到非常熟悉。
猛然地……
风月斋倏然察觉身後那二个老杂毛发出杀气。
二种异端极难入耳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哭一笑。
那声音震得客栈内碗、碟、桌、椅抖抖作响。
胆小的人,早趁声音未停之前逃离客栈。
“操!真他娘的难听。”风月斋皱著面具底下的眉头,懊恼大骂想道。
一听这声,那瘦小子神色慌张,不知所措;
而那老仆人也愕然色变。
刘方闻音知人,脱口喊道:“哭、笑道人!”
天下十大高手中,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哭笑二道。
“笑道人”怪笑连连道:“嘿嘿……华山小子,你居然还认识我们二位老人家?”
哭道人一搭一唱,悲怆道:“‘两化手’宇苍你也真的太逊,堂堂天下十大高手,竟也要靠三个小辈解救,你不觉得很没有面子吗?”
刘方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老头,竟是天下十大高手中赫赫有名,大名鼎鼎的“两化手”宇苍。
宇苍一扫老迈龙锺之态,戳指暍道:“哭笑二道,你们是冲著我们来的,别为难其他人。”
“呜呜……”哭道人饮泣吞声道:“放心……呜……他们还不够格……”
“好!”宇苍朝“华山三剑”道:“三位小友,你们先走吧:今日之恩,容我等有机会再报。”
“不!”刘方大声道:“我怎可见死不救……”
“有骨气!”笑道人笑口常开眯著眼再道:“只可惜……不知死活,不自量力。”
刘方为之气结,吼道:“死则死矣,有甚么大不了?啊……”
宇苍突然点住了他“软麻穴”,刘方动弹不得,朝李玉法正色道:“此二人哭、笑魔功厉害非常,老朽以一敌之,其胜负尚未可知,又何况以一敌二?”
再瞧刘方一眼,道:“劝劝你师兄,别让他这么鲁莽,这种梁子不是随便可架,人生还有许多事等著你们逐一开创,犯不著为了我主仆二人丢了小命;他的穴道一个时辰之後自解,此为我独门手法,你快带著他走吧。”
刘方正想叫李玉法解开自己的穴道,但是听了他这一说,如同是在头上淋下一桶冰水,瞬间斗志全消。
李玉法虎目含泪,咽声道:“玉法失礼了。”探手抱起刘方,一拉梅映霜,冲出客栈。
风月斋第三杯酒入喉,火辣辣的。
这时候客栈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一哭道、一笑道,还有披著黑袍戴著面具的风月斋。
他还啧啧有声,以他特有吃东西的姿势,一边摇著上半身,一边晃著另一只脚,旁若无人的吃他的“糖醋排骨”。
瘦小子好奇的看著他的背影。
笑道人捧腹大笑道:“兀……你这家伙,怎还留在这里,你想死吗?”
“哼!”风月斋理都不理,甩也不甩,连看也不看,冷声一哼,如是在说:“你最好不要惹我。”
霎时,第四块“糖醋排骨”入口。
哭道人忽朝笑道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发出魔音贯耳杀技。
瘦小子脸色倏然苍白得毫无血色,难过得几乎吐血。
所幸宇苍在一旁照料,扬掌抵住他背心,运足功力,缓缓输入,瘦小子才感到快活了些,那一道热烘烘的暖流真让四肢百骸舒服透了。
笑道人的笑声,如清晨林鸟争鸣,唤醒一枕春梦。忽而高峰入云,清流见底;忽而两岸石壁,玉色交辉;忽而晓雾将歇,猿鸟乱鸣;忽而日夕欲颓,池鳞竞跃。
转眼间,那生生不息,几分春色,近在眼前。
而哭道人之哭声则又不同,仿佛幽境阴开,寒凄萧索,势隐蛇嬗,云灭入迷。
时而半悬高涯,影回缥缈;时而浓梦郁林,醒难持据;时而狂号连雨,烈焰焚寒;时而晕酣神敛,烟色迷离。
霎时里,几乎或脱於现世之中,犹有离隔阴阳之判。
瘦小子受魔音触动幻觉,而深迷其中。
风月斋丝毫不受影响,举杯狂饮,对那二人的“唱腔”他甚至还拿著筷子敲击著碗,发出他那五音不全的声音,跟其附合,大开酒兴。
哭笑道人一见,气色一变!尽全力发出魔音……
“啪!”
“啵!”
四周桌子上的碗、碟,与桌面、椅架等,纷纷受不住魔音贯透之劲而破裂。
“哇!”宇苍内力消耗太多,忍不住喷了口血,右掌仍抵住那小子背心,功力源源送进。
“啊!没酒了,小二……”风月斋高叫。
众人闻言一惊!
宇苍更因为哭、笑道人将注意栘转於风月斋身上,顿觉压力大减。
风月斋起身骂道:“他娘的,都死光了不成?开店不做生意,真是浑蛋!”
哭笑道人魔音未断。
风月斋旁若无人般伸了个懒腰,打一下哈吹,大剌剌的迳自从哭、笑二道面前慢步走过,到柜台前自取三壶酒,丢了锭碎银子後再走回来。
经过哭、笑道人面前时,还张牙咧嘴一笑道:“你们二个唱得还真好听,可是京里有名的戏子?”
这句话可真比杀了他二人还要令他二人难过。
宇苍盯著风月斋的面具,倏然想起一个人……
哭、笑二道亦是。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骨鲠在喉,不得不吐。
今日风月斋这一搞,笑道人与哭道人面面觑视,齐瞧见对方眼中怒意,矛头一转,魔音尽朝风月斋袭去。
宇苍再吐口血,又觉得压力减轻很多,心中暗自感激风月斋伸手相助。
风月斋桌上那盘“糖醋排骨”犹剩二块,他伸筷趁热再吃,更顺手斟了杯酒饮下肚去。
桌上的盘子不断跳动著,连桌子也抖颤不已。
风月斋决定将这一盘“糖醋排骨”吃完,就马上离开。
突然……
“啪!”
好大一声响,风月斋眼睁睁看著面前那一张桌子从中散裂开来,连刚伸出去的筷子都来不及救起那最後一块“糖醋排骨”更甭说是酒壶了。
他豁然站立,两眼死盯地上那一块肉,转也不转。
终於尖叫道:“我的‘糖醋排骨’?天啊,只剩一块……”
风月斋捧头尖叫的声音盖过哭、笑二道所发出的魔音,令哭、笑二道不得不停止出声,转而运功抵抗。
宇苍被风月斋这一叫,叫得连喷鲜血。
风月斋眼露凶光,披猖扬厉把头一偏,瞪向二道!他舌剑唇枪道:“怎么不唱了?再唱呀?老子还没听爽呢!”
“嗤!”瘦小子失笑。
哭、笑二道涨红著脸说不出话来。
风月斋怪态狞笑,朝哭、笑二道大步晃行,笑得众人毛骨悚然,道:“只剩一块……娘的!只剩一块‘糖醋排骨’你们都不让我吃完……”愤然将筷子往地上一丢。
哭、笑二道瞳孔暴缩,不自觉後退几步。
宇苍举袖轻拭唇血,讥讽道:“想不到闻名天下的哭、笑二道居然会怕……”
笑道人闻言暗嘲自己,胆气忽生,大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风月斋仰首饮下余剩半杯酒,朝後掷杯道:“风月斋。”
笑道人心中一懔!果然他是风月斋,再划蛇添足道:“你就是‘针魔’风月斋?”
风月斋露出洁白牙齿,狂傲一笑道:“他娘的,甚么‘针魔’?风月斋就是风月斋;喂!你们两个死杂毛,今日若不赔老子一盘‘糖醋排骨’。老子叫你们笑脸变哭脸,哭脸变笑脸。”
笑道人如沐春风道:“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飞快的向哭道人使了一个眼色。
风月斋微怒,再道:“赔不赔?”
“哼!”笑道人闷声一哼,与哭道人全力戒备。
风月斋再踏前一步,寒声道:“最後一次再问你们,真的不赔我?”
哭、笑二道仍不为所动。
风月斋怒极反笑,道:“很好!害我没有胃口了,真是很好!这下子咱们没完没了。”右手一亮,掏出二根针。
“!”
“小心……”宇苍叫道。
二道霎时迅动,左右两方包抄夹袭,配合著对方武功,施展出一种联合攻击的独特功夫。
这时候,宇苍突然瞧见风月斋在笑,正确的说法是那二根针不停地在跳跃抖动著。
“!”
突变!
猛烈爆响!
左墙轰碎,砖石横飞,灰尘盈舞,目不可辨,一道人影从那破开的大洞中急掠而至,挟其雷霆万钧掌劲,破空罡气,一举炸向瘦小子。
他大惊失色!惊骇欲绝!
宇苍瞳睛暴缩,情急下将身体挡在他面前,再运集不到六成的功力,以成名绝技“两化手”迎向来敌。
“两化手”劲气发散,一左一右、一阴一阳,宛然如太极图,分化旋转;那空中尘灰也被这凝聚的劲气所吸引。
霎时间,双掌中泛起一红、一青毫光晕辉,那散尘亦被无形的罡炁所堆置於三尺光圈外。
那道人影见状哼道:“‘两化手’果然不凡!”
眨眼间……
劲气反击,气劲散溢四射。但是仍没有阻止另一处在战场上的三个人。
风月斋叹口气道:“希望你们不要後悔,老子实在很不喜欢麻烦。”
这话一完,二根针倏然各以怪异的弧度分别击向哭笑二道。
这时,那道人影又再打出一掌罡气。
不同的是,此掌一出,连风月斋都闻到了一种不该有的黄落白藏,菊傲荷枯,枫冷柳凋的“秋收”之意,秋收则叶黄!
第十四章 临危托孤
“‘枯叶掌’!娘的,魔门中人!”风月斋暗中一怒。
风月斋击向笑道人那一根针,所蕴藏的真气采行大弧回转方式,最奇者是针身环进时不断弹抖发出“嗡嗡”轻鸣,针行之势虽速,但是却仍能让人看出它的击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针在空间里的任何一个扭动。
这看在笑道人眼里,真是诡谲怪异,脊背忽感寒凉,头内微麻。猛一晃首,除却惧意,吼暍一声,提起十二成功力,右掌罡炁横练,壮胆叫道:“小小一根针,能奈我何……”
注凝针行之路,觑稳针尾那摆动不停的柄,右掌斜切掌功全出,意图垄断针柄上风月斋所注入的真气,继而禁绝针势行向。
不料,针身彷佛含有莫名绝大的吸力,笑道人猛烈一击,竟触发针里风月斋真气的转变,由爆轰化变狂收,强烈地把笑道人那一掌所发出的力量尽行吸灭!刹眼间,针从笑道人掌缘击刺哭道人,如同那针是由笑道人所打出。
笑道人气急败坏大叫:“小心。”
哭道人此刻亦同时叫笑道人:“小心。”
风月斋射向哭道人那一根针,竟是以海潮波浪状,高低起伏不平的方式行进,其中偶有左右颤动。那情形瞧在哭道人眼底,虽没有震骇欲绝,却也是胆颤心惊不敢轻视,如笑道人所见一样,唯不同者,乃哭道人忽然间“像”是看到苍海行舟,狂涛鲸潮中的小舟上有个“冤魂”。
这一刻,他得到了“识”的功夫。
哭道人清清楚楚见“识”到缠缚在针身上,控制著针势的风月斋的气机。
他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