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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大男孩摇头道:“我不知道!”
笑!月魂难得的笑容浮现.道:“我叫月魂,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比你了解很多东西……尤其是……身上的东西一旦离开了,即使没有丢掉,也永远不能像以前一样……你,明白吗?”笑容可掬。
大男孩一阵栗然,目中更惊,拚命点头。
“很好。”月魂春风一笑再道:“该说了吧!”
大男孩屈伏道:“是李太达,他正在练一种邪门魔功,须要用七七四十九具‘紫河车’来完成魔功的小乘境界……”
“胡说!”李本初喝道。
“我相信。”
月魂不理众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言道:“难怪最近我常闻到一股血腥味……原来如此…难怪…呵呵呵呵……”
忽狂笑起来,终於找到了杀他的理由,也同时找到离去的理由,一时间,心情变得非常轻松。
笑声倏止。
月魂急然转身而去,临走时喊道:“杀了!”
大男孩眼睛不断睁大,睁大……文羽进身持剑一送。
惨叫划天——︽︽︽︽日初升。
月魂及一干将官立於营寨西侧十里外。
林日咎口气凝重道:“上帅……你真的要走……”
李本初及周古同时叹了口气。
月魂无奈道:“事已至此,别无选择。”
手一丢,一颗人头於沙地上滚动。
是李太达!月魂忽道:“林将军……‘左领军卫’就交给你了…”
林日咎一震!李本初道:“上帅……您可能会通缉,所以……卑职劝您离开之後最好暂时改名换姓一阵子……”
文羽、周古齐然点头。
月魂苦笑道:“我知道”
脑中忽想起一个人的面孔,再道:“我会改姓‘风’”
“风!”
“是的,这个‘风’字对我而言有很大的意义…”月魂沈吟道。
看到了众人询问的眼光,月魂道:“灵山清云,吹苗拂琴,若能似大自在风无处不至,一游万里,非风之姓,又何足名之。”
众人恍然。
“好!我走了”﹂月魂断然道。
“小……小魂!”林日咎突然叫道。
走前一步,驻足,月魂不回头,道:“林将军,何事?”
“保重。”林日咎大声道。
气忽一窒,月魂猛地点头迈步离去……风滚沙扬,一望无尽,此刻,所有人彷佛能感受得到,那孤寂的背影後是孤单的心。
第八章 医心小筑
碰碰……红漆褪落重现原木色泽斑斓的大门,正被人用力敲著。
门边一只四尺长半尺宽的牌上写著‘医心小筑’四大字。
这‘医心小筑’里住了一个人。
叫风月斋。
他是个大夫,而且不是寻常的大夫。
他所医的对象,不论是任何人,多重的病痛,沉疴难愈的旧疾,均只用一根针就能治愈。
而且他的收费很便宜,一针一文钱。
没有一文钱上门求医的话,他会见死不救。
他的脾气不好,非常的不好。
他容易生气,很暴躁。但是从来不会因为生气暴躁而不去救上门求医的患者。
他从不出诊,这世上能够让他出诊的对象,据他说只有一个人; 当今的皇帝。
这当然是他自己在说笑。
每一代的皇帝身边总有几个钦赐御医在一旁照料,‘太医院’的大夫少说也有六、七百名,何时才轮得到他去献艺?武林人士就不同了。
风月斋眼中的武林中人几乎都是蛮横、不讲理的。
就曾经为了不出诊而干架过。
而他,总是胜利者。
他的武功很高,高到甚麽程度?任谁也不知道。
向他挑战者从没有不在身上带著记号的。
他脸上常年戴著一个可以露出下颔的面具,面具是白色的,就如同他常说人要活得清白。
但是从没有人看过那面具底下,他那一张‘清白’的脸。
换句话说,他的脸是个秘密。
他曾说:大夫的职责是救人,当我除掉面具时,就代表我不是大夫。
知道这句话的人如今正在敲门。
“风先生,您快起来!这儿有人受伤……”皮肤黝黑,器宇轩昂,相貌堂堂的青年急声高叫。
他脚下仰躺个浑身是血,脸颊泛黑,气息奄奄的大汉。
尖锐刺耳的启门声中,现出修长的人影,凝目望去,风月斋面具底下那一双布满红筋血丝眼睛及那头蓬乱的头发,撇得快歪掉的嘴角,还有从门缝望去,那半翻在地的棉被。
“要糟!”青年暗叫一声。
风月斋一个二榔头敲在他的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劈口大喝:“浑蛋!现在甚麽时候?”
青年抚头苦笑道:“是先生午睡的时候……”
风月斋又赏了他一下,骂道:“你这不长进的东西,偏要气死我,明知我的习惯还要吵醒我,可恶……疑!”
眼角触及地上那个人。
青年连忙赔礼道歉。
脾气稍退,风月斋语意慵懒不耐,挟含几分冰冷道:“死小子,六郎,你又找甚麽活给我!规矩呢?”
六郎闻言大喜,口角春风从袖里拎拾一枚铜钱,合捧双手奉上,毕恭毕敬道:“六郎晓得。”
风月斋用食、中二指夹著一文钱放进怀中,反身朝屋里走,哼道:“尽找麻烦。”
六郎见他收了钱,连忙抬起地上伤者跟著他走进去。
︽︽︽︽屋内,大中央一方草席,从里面封死的後门,对著大门靠墙半翻的棉被,残破不堪用的朝西木窗。
其他的生活用品、桌、椅、床、垫、衣物等一概没有。
这萧条四壁的家也仅三丈见方而已。
棉被还是去年六郎送的。
真不晓得常年睡在地上的日子是怎样?想到这里六郎不自觉耸了耸肩。
风月斋瞪了他一眼,漫步到棉被旁,脚尖一挑,棉被下还藏著一件纯黑大袍,他把袍子穿上,探手拎了根针出来,朝草席上六郎放下的那名汉子走去。
六郎瞧见他手上那根针大吃一惊!失声道:“三錂针。”
三錂针乃放血用。
有中国医药常识的人都知道。
六郎额汗渐出,想不透先生想为这个已经失血过多,快要伤重致死的人放哪一处的血?风月斋目光闪烁蹲下。
“先生!”六郎叫道。
风月斋挈针运刺他咽喉要穴‘天突穴’其下力之狠,猛可谓一端,这针扎下,入肉七分。
六郎瞧得瞳睛暴缩,异芒连闪。
被刺的人全身痉挛,手足拳缩,牙关紧闭,浑身颤抖,似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六郎看得仔细,风月斋以三錂针用‘龙虎交战针法’左转九阳,右旋六阴,反复施为,於三部皮、筋、肉中施以针炙术中的补泻之法。
未及片刻。
哇大汉凄厉嘶号,那万蚁钻心的闷痛感,令他呼出一声人间酷刑般的悲呜。
风月斋收针而退。
针头上黑得泛蓝。
“有毒!”六郎盯著针吃惊道。
他叫不到五秒,突然翻身呕吐,呕出一滩黑稠腥臭的脓血。
恶味醺鼻欲呕。
六郎皱眉捂住口鼻。
风月齐眸视那滩赭腥血迹,目中流光迅幻,啧有烦言冷道:“六郎先去刨些土进来盖吸这滩血。”
“哦!是的。”
六郎飞快朝外奔去。
大汉意识回复!脸色苍白,四顾屋内一下,朝风月斋问道:“这是甚麽地方?”
风月斋见闻广博,闻及他开口第一句话不是感激地问说“是你救了我”
反而说出询问的口语,心中早有了几分反感,冷声道“华山‘医心小筑’”
大汉讶然道:“你就是那个看病只收一文钱的风神医。”
“哼!”风月斋狠狠地用鼻音哼了出声。
“是你救了我。”大汉指著自己道。
风月斋没有回答反盯著他,发现到他身上逐渐浮现一丝杀气。
大汉苦笑一下道:“你可真是神医!连我中了川中阴家‘三日亡魂’的毒都能解……”
他眼神逐然凌厉恶毒,再道:“全天下的武林人都知道,这‘三日亡魂’乃阴家独门秘法,亦只有阴家的人才有解药,敢问你与阴家有何关系?”说到此处目皆欲裂,咬牙切齿,拳头上满贯的劲气集布。
风月斋淡然睨视,毫不理会他这种越礼犯分,胆大妄为的举动,径行走向门口。
“站……站住!”人家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汉涨红著脸用力喝著,才发觉全身功力竟已尽复。
一跃而立,暗中默运师门心法,气转周天,体内真气瞬间流转通畅,不由得一喜,功力竟是回复。
忽见风月斋立在门旁,想起适才的怀疑,目中煞气猛现,掠步进身,到他身後扬起右臂伸指弹点‘风池穴’‘风池穴’乃脑後重穴,若无端被击必令全身筋脉大乱,神智昏丧。
指力未及,指风先至。
指上盈满真气,在这方室之中贯呜吼啸。
这恩将仇报的一指,只图灭口。
风月斋背後像长了眼睛,冷“哼”一声,右指挟住的三錂针朝上方一弹!细不可闻的金呜声中,那三陵针打中了屋梁,反弹落下,其速更迅。
风压及体,三錂针不偏不倚,从上方直直穿透了大汉狂烈的指劲,挡在风月斋‘风池穴’前与他的手指接触。
大汉如受电击,那指上真气似击在一块硬梆梆的铁块上,真气霎时反冲,指头几乎为之而折,脏腑翻覆不定,忙大退数步如临大敌般瞪著眼。
而三棱针受到了指劲影响,针身扭曲成一弧度,飞跃过风月斋头顶,被他顺手一抄,挟在指上。
风月斋半身对著他,细看手上的针。
“毒!”大汉瞧见那三绫针,脱口说出这个字,连忙寻视自己右指。
风月斋的身旁呆立著才刚踏进大门的六郎,他自然也看到偷袭那一幕,整个人脸色阴晴不定。
“这个人是自己救回来的,他怎麽能……”
六郎微瞠地盯著他。
“六郎!发啥呆!还不快去铺沙吸血。”风月斋大声斥责道。
“啊!是……”
六郎应著,提著扫帚与带著泥土的畚箕慌忙走进。
经过大汉身侧还咕噜一句话。
“不知死活。”
大汉听入耳中,并不觉得刺耳,只感到这个‘医心小筑’里处处透露著诡异。
六郎拉开草席,将土倒在那滩血上,持扫起来。
“六郎!”风月斋突然大喝。
大汉与六郎被其声音吓了一跳,六郎停下动作道:“先生……甚麽事?”
风月斋回身,冷眼望了大汉一下,那眼光似可直透人心,看得他手足一阵冰凉,才以一贯的语气道:“血有毒,不要让屋里有血迹,照以前教你的方法做。”
六郎小心翼翼问道:“那要不要掘坑。”
“废话!”风月斋吼道。
掘坑是要埋那些沾上毒血的泥土,若那些剧毒之土随意丢弃,日久之後,有的会产生瘴气,更甚者还会引来一些食毒为生的毒物盘附其上。
况且,那些毒土,人畜沾上也会中毒,为此之故,不得不掘地掩埋以为上策。
︽︽︽︽六郎收拾乾净,持著畚箕到屋後掘坑去了。
大汉定下心神,朝风月斋抱拳道:“在下‘直北铁拳’百群……”
风月斋不耐烦怒道:“管你是谁,还不快滚!”
“直北铁拳”名号在两川一带可是四远驰名,举足轻重的一个狠角色,如今到了这‘医心小筑’中,倒有虎落平阳的感觉,百群几曾受过这种气?若非面前这人有神鬼莫测的功夫,依平时的脾气怕不早就翻脸动手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百群暗中告诉自己。
风月斋无明火起,讥讽道:“看你报得出名号,还算个东西,那恩将仇报的事,老子不想追究,你快给我滚离此处,否则爷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百群额上青筋暴现,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