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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痞流氓收集起来也不够她一只烟的出手工夫就搞定了。何况这些人还都是大将军剪爱的宝贝、红酒夫人的心肝呢。
于是,在依露这一声可以媲美“圣旨”的解禁令之后,全屋总动员,开始操练家伙准备开赌,刚才还麻木如石像的人们迸发了巨大的生活热情,这情况放到两位太子眼中实在是觉得很无趣。
豪鬼大惊失色,“你说,要是你们东洲的战斗力有他们这么强的话,还有人敢打你们东洲的主意么?”
“唉,这就叫原罪吧……”红杏却是仰天长叹。
岑岑一把将两个人挥到了边上,眼中冒起极度热烈的光芒,兴奋地红了整张面孔,“让开让开,别当老娘发财!”
看着她彻头彻尾一副赌徒模样,两个太子只好再次长叹,“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贪婪!”
在两个人看到依露和林婵也大叫大嚷着杀进战团之后,他们又一次长叹起来,“天哪,这世界疯了!为什么美女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天哪,您老人家开开眼吧,把这些罪恶的人都抓起来吧。”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深切恳求,也许是诸神今天找到他的眼镜,也许是人们常说的“乐极生悲”,总之什么都好,反正是他们虔诚的请愿成功了。门口一阵甲胄声响,然后冲进来了数十个武装齐备的巡逻兵,杀气腾腾,刀枪耀眼,可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比那刀枪更耀眼的是他们的目光?那眼神里完全是不加掩饰的金钱的光芒。
为首的十夫长高声喝喊:“不许动,举起手来!男人靠左,女人靠右,剩下的站中间!好大胆子!宵禁时间还敢开赌,还有没有王法了?兄弟们,抄家伙,全给带回去,明天通知他们的监护人来巡城司领人!嘿,都给我站直咯,别趴下!”
瞧他这气势,大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慷慨模样,令人肃然起敬。
宵禁后还敢做生意的,有一个算一个,被抓到后,一两银子的通融费……
“夫人,这下就省心多了,明天红杏和豪鬼就去阿斯卡村驻扎了。”剪爱在庭院中雪飞翠舞池的木桥上跨栏而坐,悠然自得地喝着酒。
满院清香中,红酒夫人把玩着手中一只精美的高脚夜光杯,杯中半含棕红色的酒水,像是化了的红宝石液体,浓郁中飘出香气,盈盈间有了月儿的反光。她持杯而立,将酒迎了月光抬至头上寸许处,细细欣赏着,这姿态看上去似足了西洲的贵妇人。剪爱最喜的便是她这情态,千年如一日般越看越爱。
红酒夫人哑然失笑,“这两个小鬼走了,可是还有三个丫头在呢,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岑岑人还老实,依露可是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林丫头又是事事都听她的。”
剪爱笑道:“依露这丫头……真不是正常人哪,这才来几天,已经从商会那里赚了几万银子了,偏偏她什么都懂的样子,养颜啊美容啊,只要是商会那些女人,就没一个不劝老公拿钱出来的。真弄不懂那些女人,搞这些没用的干吗?老来俏?”
“闭!嘴!”红酒夫人继续欣赏着月光在酒中荡漾,淡淡地回了一句。在剪爱不注意的时候,她的左手轻轻抚上了脸颊,暗自笑了笑。
前门影壁后绕出一人,单膝跪在桥下,“启禀将军、夫人,高乾参见!”
“呀呀,又怎么啦?”剪爱抚额嗟叹。
“刚才红杏、豪鬼、依露、岑岑和林婵五人,在宵禁时间赌博,被巡城司捉拿,业已带回衙门,请将军示下!”
“哦……天哪,杀了他们吧……”
“属下遵命!”
“哎……”
“你说他们见了我的信,能看懂么?”无语懒洋洋地问着,眼睛却在宝石蓝的天穹处游弋着。躺在房顶上,和幽岚在一起聊天,是最近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他时常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人宠坏的小孩。
幽岚翩了腿坐在他的头边,静静听着竹林里细碎的沙沙声,这是陪伴她多年的声音,现在这权利的受益者多了一人,就是身边这个看上去懒散的见习游侠。她伸出手指缠了无语的一缕头发,时卷时舒,像在玩弄一件小玩具。
“其他人可能不明白,我估计依露那女人和豪鬼这家伙肯定是看得懂的!这个女人很可怕,像是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样子。豪鬼么……他也精明得很,我有点摸不透他。”
幽岚停了自己的小动作,眼睛转向了夜空,轻叹了一声,脸上多了些惭愧。
仰头的无语恰恰捕捉到了她这神情,无耻地将头枕上了她的大腿,感受着舒服的柔软,“放心吧,一切有我呢,这个人情是我们欠他们的,我们总有补偿的机会。那时候,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啦。”
离开这里么?幽岚的心里突然一紧,失落、难过混杂着溢上心头。该阻止他么?我很希望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我不想去见父亲了,我觉得父亲一定会又要我做些什么的。可我能阻止他出去么?他抗下了我的错误,我又怎么能阻止他去帮他的朋友?
夜风清凉,将她的长发吹散了,密密的发丝便像了她紊乱的思绪。
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吧……
第二卷 乱世少年行 第179章 绝代有佳人
距离红杏和豪鬼被调去城外阿斯卡村驻扎已经有三个月了,天气开始转凉,炎夏的暑气随着气温的降低渐渐退了。玄月关地处朝阳山和日暮山之间,因为地势的关系,秋天的凉爽比之内地便多了份冷。两座险山上密集了参天巨树,秋季起风的日子里,站在玄月关里朝上看,满天飘零起红黄之色,太阳映照之下有如半空多了片片星辰的碎片,盘旋而舞,直至风尽。前代有诗人谓之“玄月秋风”,乃是当地一大盛景,非到秋时不可见。
林婵垫下一块紫色的方巾,坐在了河堤上,赤着双足在水面上晃着,左手揽了长发,无目的地缠绕卷动,眼神飘上了天空,不知道在寻觅什么。这“天下第一美女”的身上显露了难得一见的慵懒风情,自然惬意,仿佛偷了半日清风,细织起心思,与生俱来的恬静轮廓上竟是有着万千光彩似的。天色不是太好,午后的阳光并不烈,光亮在水面上荡来荡去,于是水面上的落叶悠悠然多了些生机。却只是苦了城里负责清洁工作的人,打扫街道容易,清理河面就颇费工夫了。
这么一幅美女临河的图面当然绝好的灵感来源,有文人立刻诵诗填词以赞,有画者挥笔泼墨以录,更多的却是一众广大人民,对着她的容貌身材瞪大了欲求不满的眼睛,流下了可耻的哗哗口水。由此可知为什么那些大家闺秀不能轻易出门,出门时必是乘车坐轿,美女这种生物是会影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的,人人都去看美女,那还有谁来为国家做贡献呢?而且……这些不成功的男人背后,必然有一群恨死美女的雌性动物在咒骂着……
林婵没有注意那些正在吞着口水观察她的人们,收回了目光投向河面,随着红黄落叶起伏飘荡,脸上隐约有了哀愁。这神情更加动人,偷窥的人们看得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立时便跑上前来好好安慰一番,有些个家伙还偷偷抹了把眼泪,摇头叹气。
“多好的姑娘啊,一定是被婆家赶出来了。”
“太不像话了,这么漂亮一个姑娘还有人欺负,没天理呀。”
“我应该去给她一个稳重的肩膀让她依靠的,这就去。”
“别逗了,你上秤称称还不到八十斤,一看就知道是空中浮游家族的血统了。”
“瞧,有人过去了。”
“呀,落后了,苦也。”
“咦?那个姑娘有点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是林婵!”
果然有个白衣飘飘的美少年自然得体地走近了临水美女,脸上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沧桑表情,很是感同身受的样子,话音轻柔像沾满了花蜜似的甜美,“上天生我当如何?常做美人身边叶。姑娘有礼,小生不才,敢问姑娘因何悲伤?小生在此处也颇识几个人物,想必能为姑娘解愁。”
林婵缓缓了抬了头,一张犹如春晓海棠似的脸撞进了美少年的眼内。美少年不可谓没见过世面,却在这一刻惊得呆了,大张了嘴说不话来,仿佛呼吸也停了。
“公子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忙?”
“不敢当……请姑娘……示下。”
“我有一方手帕落进水里了,麻烦公子替我拾回来,可好?”
“好好。呃……小生不会水……”
“那我帮公子一把如何?”林婵幽怨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脸上可怜楚楚的神情倒是没变,依然惹人怜惜。
偏偏这美少年已完全沉醉她这迷死人不偿命的神态中,心里翻腾的念头只剩了一个,看起来这姑娘对我很有意思啊,呵呵。想到这不由挺起了胸膛,他豪迈地朝岸堤踏前一步,“小生定当竭诚以效。”
林婵笑了笑,如花光迎日一般顿时将这美少年引得魂飞天外,只觉天下再无不可办到之事。然后更让他魂飞天外的事发生了……
也不见林婵如何动作,所有旁观的人就觉得眼前紫光大盛,灿烂若星辰临夜,朝阳初升,然后美少年的身体高高飞了起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摔进了河里。再然后,这美少年随波逐流朝下游缓缓而去,间中传来几声人类自远古就有了的原始呐喊,“救命啊”。
“我就知道会是这下场。”
“嘿嘿,敢打林姑娘的主意,真不知那家伙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现在知道了吧,莫耍帅啊,耍帅遭雷劈的。”
天色渐渐地灰了,太阳淡去了光芒,藏在了云层后面打着瞌睡,暂时算作罢工。微冷的风吹起一河忧郁,像极了林婵此刻的心思。
林婵缩回腿来,曲在胸前,双手托了腮,继续看着河水。河水清清,映了三张脸出来,把她吓了一跳,低呼一声,“鬼啊!”
“扑哧”一笑,依露忍不住拿拳头凿了她一个爆栗,“你见过有这么漂亮的鬼?”
岑岑矮身靠着她坐了下来,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小妞,又在想星辰笑和小可?”
林婵嘟了小嘴,怨道:“是哩,我真的好想去找他们,可你们就是不放我走。为什么呀?”
岑岑嫣然笑道:“还不是怕你出事,咱们没一个熟悉黑蛮的人,我们又脱不开身陪你去。”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林婵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声音里的坚定却很明显在昭示着她有所决定了。岑岑不忍地看看依露,看到的却是依露的面无表情,她眨眨眼,询问着。
依露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膀,点了只烟又开始吞云吐雾,略带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远近的人群,斜靠着一棵柳树,微微仰起脸来,那一头金丝随着垂河柳枝拂动了。
这情景比之林婵的临水叹愁更见杀伤力,远近男女老少无一不被她的性感、冷艳、优雅所感染,一个个心里暗骂,这么好的一张脸蛋,一副身材,怎么就有这么一颗恶毒的心呢?简直就是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心肠啊。他们很理智地散远了些。
“再过三天吧。”好半天依露才说了句话。
岑岑一皱眉,想不出什么头绪,“依露,什么意思?”
“问林丫头吧。”
“嗯?林丫头?”
林婵趴在岑岑的大腿上,淡淡地说:“再过三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了。”
“这我知道,可依露你到底想说什么?”
“等林丫头过完生日,我会放她去黑蛮南洲。”
在岑岑和林婵的惊愕表情中,依露屈指一弹,烟头穿过柳丝的间隙朝河面一片红叶飞去。出人意表的是,那烟头沾上红叶登时将红叶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