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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绳子那端的外力,我决定等待机会的到来,我一定会成功的。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对面传了过来,风里透出了很多粗话,嗯,是粗话,因为我知道妈妈每次听到这些话都会大皱眉头。我有些好奇,于是抬起头看向前方。远处似乎有九个人正在打架,明显是两批人,一方人少,是三个人,另一方六个人,还拿着套索之类的东西。说实话,我很失望,那六个人居然打不过这三个人,要不是那些套索还有点威胁,这三个人早跑了,真没劲啊。
咦?那个人是林姐姐?啊?红杏哥哥和豪鬼哥哥也在?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和人家打架?我很纳闷地回头看。父亲这表情真奇怪,怎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还是妈妈见过大世面,根本不在乎呢,呃,妈妈的手干吗捏得紧紧的……等等,好象绳子松了,呵呵,机会果然来了,父亲的手居然松开了绳子,好机会呢。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机会,我决定努力朝目标前进,前进,继续前进。
我其实很后悔我的目标定得太早了……因为事后,我被关了一个月不许出门。
“红杏、豪鬼,还不束手就擒?”久战不下,高乾一肚子火蹭蹭冒起,心里打定主意,要是他们再敢拒捕,就只好动武器了。
“呸呸,哥哥们快跑,我来挡住他们。”关键时候,林婵倒真不含糊,颇有义气。
红杏和豪鬼暗暗苦笑,让一个女人给他们断后,这事实在是做不出来,何况,一想到后果,更是不寒而栗。他们的脑海里同时勾画着一幅场景:一个可怜楚楚的小姑娘抱着一个绝代佳人的大腿放声大哭,然后两个汉子跪在那绝代佳人的脚边低头待死。
冷汗瞬时流出,一股寒气打心底里透进全身血脉,两个人大摇其头,不约而同地咬了咬牙,不成,打死也不能被这小姑娘害死,这小姑娘已经变坏了,铁定会去告状的。
缠斗继续着,但战团中的人都注意到有外人靠近了。
“闲杂人等,不准近前!”高乾已经是有火发不出,这时候居然还有不识相的人敢跑来看热闹,一股火登时发作出来,声音喊得震天响。
“素来以‘冷静灵敏’著称的夜枭营高乾居然因为几个毛头小子失去理智,这可是我以前从没想到过的事情哦。”一名男子携着一名女子缓步上前,全然不理会正在打斗的人们,好象是在自家的庭院里信步一般。
这男人说得声音不大,轻描淡写的,可听在众人耳里不啻一个晴天霹雳,九个人全都被殛地呆立当场。谁也没想到一代军神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众人心里一阵翻腾。
高乾长出一口气,心想着事情终于可以解决了。
红杏他们就发起虚来,一个个老老实实变成塑像,低头看着脚尖,好象逃课的学生被老师抓个正着。
剪爱仍旧背着从不离身的超大酒葫芦,好整以遐地晃着那把黑蛮主烈火赠送的绘有炎龙东洲山河图样的折扇,脸上笑眯眯的,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啊,各位也真是好兴致……”他自顾自地说着话,似乎没有很在意他们当街斗殴。红酒夫人轻挽着他的手臂,也是笑意盈盈,颇有兴趣的样子。
且看风景佳美,有女如玉,偏是一众男子低眉敛目,场面到底是怪异得紧了。
第二卷 乱世少年行 第174章 将军的惩罚
包括衙役在内,九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上上下下,没一点把握。似乎有目光在身上逡巡,如有实质一般产生了压力,让他们再不敢嚣张。夜风却使坏地溜达过来,吹得他们冷汗直冒。
好半天才听到大将军悠然的说话,“高乾、红杏、豪鬼、林丫头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五个衙役大喜,忙不迭地跑了,气得高乾暗骂“没义气”,可当着剪爱的面实在是发作不出来,只好恨恨地瞪着这五个伙伴的背影发狠。
待衙役们走了,剪爱抬手将红酒夫人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鬓发梳理到耳后,动作温柔地不像是个沙场纵横的英雄,却更像是暴发户土财主小心伺候自己的相好,丝毫不在意有外人在场,令人情不自禁想笑出声来。红酒夫人倒是非常习惯自己丈夫时不时的小动作,她对丈夫的英雄气概不怎么注意,她看重的便是丈夫的细心。
剩下的这四个人大气也不敢出,偷眼看到这大将军做出这小儿女的情态,无不憋起笑来,满脸通红,忍得辛苦异常。
“夜深人静,还当街闹事,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才等到大将军问话,高乾不敢怠慢,上前一步,“启禀将军,红杏、豪鬼和林婵小姐在城东酒馆和月机营发生冲突,之后追打至醉花楼,高乾身为玄月关巡城司,不能坐视,因此带人缉拿闹事者,此三人拒捕逃逸,高乾一路追至此处。”
“可有此事?”剪爱偏过头去,问向红杏。
红杏讷讷无言,看了看身边的豪鬼,两个人没法辩驳,只好“嘿嘿”傻笑。
林婵又一次显露她的“义气”,“爱大叔,刚才我去找红杏哥哥和豪鬼哥哥,在酒馆里被人欺负了,他们才帮我的。”
红杏和豪鬼实在是感激涕零,若不是有人看着,他们早把这宝贝抛上天去以示谢忱,他们使劲地点着头,然后努力装出很受委屈的样子来。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去醉花楼闹事我就不知道了。”林婵展开身形,瞬间就跑到红酒夫人旁边,探手抓着红酒夫人的手臂,绝不松手。
从天堂到地狱原来只是一步之遥,红杏和豪鬼好象睡在舒服的云端里被人一脚踢了下去,大受刺激。
“好你个丫头片子!”
两个人爆怒起来,看到林婵在红酒夫人身边撒娇不已,还朝他们吐舌头做鬼脸,更想把她抛上天了……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红酒夫人显然偏爱林婵更多,听到他们俩这一声大吼,忍不住眼睛一瞪,“吼什么?有没有公德心啊?这里的人还要睡觉的啊,人家明天还要上班的。”边说边用手轻抚林婵的头发,那份疼爱溢于言表。
林婵得意非常,高乾也是偷笑不已。红杏和豪鬼真是欲哭无泪,唯有暗气暗憋。
“原来如此,那么这事我来结束好了。”剪爱晃晃手里折扇,“红杏和豪鬼今晚回玄机营领二十军棍,明天晚上到我家里来。”
“是……”两个人无奈地点着头,看上去委屈甚大。
剪爱略略挑了一下眉毛,“怎么我听不到呢?刚才不是还龙精虎猛的么?”
“是!”两个人吓了一跳,立刻拔高了声音。
剪爱很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高乾,“高乾!”
“在!”
“回巡城司面壁三天,好好反省!”
“这个……属下愚钝,请将军明示!”
剪爱沉下面孔,瞬息化作威严,“身为斥候之首,在任何时候绝不可失去冷静!”
“高乾领罚!”
很简单的说完惩罚方案,剪爱看了看红酒夫人,“好啦,夫人,今天散步到此为止,咱们回去吧。”却见红酒夫人一脸的思索模样,不由得担心起来,“夫人,怎么了?”
“好象有什么事忘记了,是什么呢?”红酒夫人用手托起了下颌,猛然间尖叫一声,声音穿云裂帛,竟是不比岑岑逊色,“宝宝呢,宝宝哪去了?”
众人大惊,举目四顾,那个小家伙竟然不见踪影,旋即“扑通”一声,杨柳河中传来物体落水的声音……
“啊!宝宝掉进河里了!”
……
“我说依露,你就不能少惹点事么?难得我今天心情好呢。”岑岑依然坐在台子边缘,晃着两只脚,很郁闷地倒着苦水。
醉花楼一片杂乱,客人们都已散去,剩下的场面只好由楼里的杂役们收拾。城东向来是富人区,这里有个什么状况,巡城司不负责赔偿,一般来说,谁在这闹事就由谁来赔偿。老板娘豳豳不愁没人赔偿她的损失,她愁的是那些隐藏的利益,岑岑唱一曲获得的收益顶得上她平日里半个月的收成了。她苦恼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怨妇般的幽叹来,眼睛不住地朝岑岑看去,期待这会下金蛋的美女能关注她一下。显然这堪比摇钱树的美女丝毫没有理会她,此刻岑岑的心情太差了,哪有心思管她的境遇。老板娘豳豳当然是不敢去骚扰岑岑的,这美女虽然平易近人,可那出名不给面子的性格也是她早就耳闻的了。想来想去,老板娘豳豳也只有长吁短叹可以稍微发泄一下不满了。
依露挨着岑岑坐在台子边缘,慢悠悠地吐着烟圈,“怎么能怪我呢?今天我可没动手哦。”
岑岑怒道:“你当我傻的吗?你伸腿把那些新兵绊倒,然后他们就开始乱砸东西了。所以我老说你才是最恶毒的人,再说,你不就是最喜欢看人家打架的人么?”
依露笑道:“别这么坦白哦,嘿嘿,女人太聪明可不好,男人不会喜欢的哦。”
“要你管!”
“呵呵,岑岑呀,生活这么枯燥,我找点乐子没什么不对吧?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我可是很少看见你发脾气啦,刚才你不也是乱打一通了么?而且还很兴奋的样子。”
“你这恶毒的女人,我的形象可全毁了……”
“好啦,回家吧,红酒姐姐还等着咱们呢。我拿了她的三匹官制云雾纱,她大概正在气头上哈,你来帮我说说好话吧。”
“才不要!”
“走啦走啦,大不了我少惹点事好吧?走啦。”
依露强拖半拽地拉着岑岑朝门外走去,岑岑觉得她不只是恶毒了,还有点无耻。
岑岑奇道:“你管大将军叫‘爱大叔’,为什么要管他老婆叫‘姐姐’?”
“嘿嘿,你不觉得我这么称呼他们很有艺术感吗?你要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人家叫她‘阿姨’的哦。”依露笑了笑,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岑岑,你说要是无语那家伙也在这里,是不是会更好玩些?”
“……你不是个高尚的人,你不是个纯粹的人,你不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是么?承蒙夸奖。嘿嘿。”
“……”
今晚月夜的确不错,老板娘豳豳的心情却像是遭遇了“月蚀”,一片黑暗。
第二卷 乱世少年行 第175章 月夜藏阴霾
大将军剪爱不喜欢在军营里办公,更多的时候他选择在家看文件,为此他常常自诩为“宅男”,这个习惯有点怪异。放眼炎龙东洲,各地大小官员办公是一定要到指定地点上班的,光是坐在明亮宽敞的大堂上,自自然地便有了居高临下的气势,那样他们会觉得官威十足。这个概念在剪爱身上显然缺乏得很厉害,也许根本就没有。
红杏和豪鬼大眼瞪小眼,从对方眸子里看到的都是不理解。自晚饭后他们从玄机营出来到剪爱的府邸,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站在台阶下腿都快麻了,也没见剪爱叫他们进去。虽然剪爱的卧室门是开着的,可他们就是不敢直接进去。卧室里面,剪爱坐在桌边翻阅着文件,不时地喝上几口酒,头都没抬。在烛火光亮下,那脸容上眉头轻皱,双唇紧抿,勾勒出明晰的线条,仿佛有很重大的事在困扰着他。两个人没敢开口,在没得到召唤的命令前,他们只能装成乖孩子,老实地等待。
红酒夫人护了孩子早已歇下,依露、岑岑、林婵躲在客房内也没敢出来,家里本来就没几个仆人,这么一来,此地便多了分清幽。月儿升在中天,这不大的官邸被清辉完全笼住了,随夜风吹来的,是前院池中荷叶摩擦的细碎声,外面世界的喧嚣就显得很不协调了。
红杏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