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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愣了愣,停止了哭泣,想了想,说,“是了是了,一定是他,着了他的道了呀!兄弟不知,前些时候我到沼泽深处去逛了逛,看见个老头坐在块大石头上,满心欢喜那石头,就要砸,看那老头不让,我就挥锤吓唬他了。他一下就不见了。我可没想过要伤他性命。莫非他就是雷琼?”
天狼星哈哈大笑,说,“好你个莽撞不懂礼数的蠢牛,你去招惹瘟神不是自寻霉头吗?活该受罪。”
金牛听了,又呜呜的嚎起来,说,“这便若何是好?痒死我了!”
天狼星忙宽慰他说,“老弟不要着急,哥哥我今天来是要带你去个好地方,见个圣人,定能治好你的病。”
金牛转忧为喜,说,“能治了这身痒痒固然是好事情,只你说的好地方可有石头砸吗?”
“有有有,管够你砸个几百年的。”天狼星笑着说。
“莫非泰山华山还是黄山?老牛我也正想挪挪窝,去那些有山的地方居住,四季都有石头砸。我一天砸十来个时辰,胜过吃山珍海味。”
天狼星说,“那些山何足道哉?老弟挥舞天锤,三年五载也把山砸成了沙堆。我带你去的地方,管够你砸个百年千年的。”
金牛眼珠一亮,说,“天下哪有偌大的山来?要我天锤砸上千年才能砸完?狼倌啊,你莫非是诓我来?欺负我老牛手中这锤子是俗物凡品不成?!”
天狼星装做惶恐的样子说,“老弟千万别误会。金牛力士神威了得,何人敢在你面前诳语?怕你天锤一挥,那脑袋岂能和石头相比?立时就会粉身碎骨,谁还敢骗你?”
金牛得意的点点头,说“这是实话,我这锤子,砸哪样不是齑粉的?我信你便是。你我即刻动身,去那个好地方吧。”
天狼星见他上了路,心中欢喜,面上不露声色的说,“老弟莫急,我这几位朋友都不远万里而来,都因慕了你的大名,特来拜会的,想与你交个朋友。”
金牛也见他身边有四个奇怪的陌生人,初始因心中烦躁,也没在意,听说是慕名而来,心下欢喜,便问,“你那身边是些什么人?”
天狼星介绍说,“此为多戈大将军,王穆,王朗将军和我兄弟破军星,俱是英雄好汉。”
金牛听了,心中不悦,翻着眼珠子,牛鼻子扑哧一口热气,说,“他们都是英雄好汉,难不成我老牛便是铁匠出生?”
天狼星忙说,“他们当然是英雄好汉,老弟你更是大英雄大好汉!所谓英雄惜英雄,大家都是英雄。”
金牛不以为然,说,“你那兄弟破军星我倒是听过名号,只那三个不曾听说,无名之辈,岂能和我们并肩称英雄来?!你说我是大英雄大好汉,难道他们也能称小英雄小好汉?”
这话一出便恼了个莽将军。多戈见天狼星与金牛罗嗦个没完,心中就有些烦躁,又见金牛目中无人,更是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如雷鸣巨响,开口骂道,“兀那呆牛,我等好言款你,你却没完没了,枉自尊大!腆着脸自认英雄。你若有些本事便来与我打斗,若怕了,便滚回天上的牛圈去,爷爷我不烦与你罗嗦!”
金牛顿感诧异,先是一愣,拿牛眼睛盯着多戈,大叫一声,怒道,“无名小卒,不知道哪个石头缝里迸出来的怪物!胆敢与本天神叫板!来来来,受我一锤,看我不把你砸个粉碎!”
多戈便不搭话,挺斧直冲上去,挥劈金牛脑门。金牛见斧头来得奇快,心下凛然,便举锤来挡。不想多戈力大,只一击,把金牛的天锤打落在泥中。唬得金牛呆若木鸡。原来金牛虽然力大,却完全没有武功的,如何是多戈的对手?
多戈见他不禁打,便收身一旁。金牛面露委屈,对天狼星叫道,“好个天杀的狼倌儿,说是带朋友来会我,却原来找了个山般大气力的怪物来收我!”
多戈见他说自己是怪物,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我便是来收你的,如何?!”
金牛狂“牟”一声,说,“既如此,老牛我拼着性命与你决一生死!”便低下牛头,把牛角对准多戈便撞。
多戈本是神力,后得斗女神点化,神力更比从前增了一倍,刚和金牛对了一招,便知他不是对手。多戈收了兵器,贴身上去,双手扳着牛角,使出泰山般力气,大喝一声,“起!”把偌大的金牛扳倒在泥地里。
金牛在泥中一滚,正了身,忍着酸痛,也不觉得身上的痒来,疯也似的又要来顶多戈。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多戈又不想伤了他,只是摔他到软泥沼泽之中。一口气摔了十来次,那牛犟了起来,哪里肯罢休认输的。那边天狼星与破军星计议,“我等是来劝降的,叵耐金牛目中无人,恼着了个莽将军。那金牛明显不是对手,又不肯认输。怕打下去会坏了性命,于人皇处不好交代,还是劝劝为好。”于是,两兄弟上前,一人扳一只牛角,拉住了金牛。
金牛嚷道,“二位兄弟拉我做什么?看我不把他顶出两窟窿来,不解我心头之恨!”
多戈见他不是对手,却死不认输,心中暗赞他置生死不顾,是条好汉,也不再动手。
而那牛是天下第一犟种,认死理惯了的。既与多戈干上,便没收手的道理。
天狼星苦苦劝道,“牛兄乃上界仙家,岂可失了天威?罢手了吧。”
金牛说,“不行,他不认输,岂可罢手?!”
“明明你不是他的对手,如何要他认输的道理?”
“啊呀呀,呸,我乃上界金牛力士,怎么可能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的对手?今天一定要赢了他,就是死,也不能丢了俺的志气!”
天狼星无奈,就向多戈使眼色。多戈哭笑不得,心想哪有赢家向输家认输的道理,只是碍于天狼星的面子,而自己心中怒气也渐渐消了,便上前去对金牛一作揖,说,“金牛力士勇猛非凡,末将认输了,甘拜下风!”
金牛这才转怒为喜,停了手问,“你果真心服口服,认输了吗?”
多戈见他傻直可爱,就说,“心服口服,俺认输便是。”
天狼星去给他拣回天锤,擦洗干净送到金牛手中。金牛见众人如此敬重于他,心下有些过意不去,牛脾气也变得没脾气了。
金牛转身问天狼星有什么好去处?天狼星说是去珠穆朗玛峰。金牛点点头说,“那山是这世界上最高的,喜马拉雅山脉也很巨大,够我的锤子砸上百把十年的了。”
天狼星问他,“若要老弟你继续打造兵器,你可愿意?”原来这金牛使天锤打造出来的兵器有斩妖灭魔使鬼魂魂飞魄散的功效,故人皇定要收他,也叮嘱了天狼星一定要收服他的。
金牛听了大喜,说,“若此,便不砸石头,砸铁好了。”
天狼星又问他,“老弟最近见过瘟神,可知他现在隐居哪里?”
金牛脸色一变,说,“好好的寻他做什么?没见我一身的痒毒,难不成你们也想和我一样?”
多戈上前说,“我们奉人皇命,也要来请瘟神的。”
金牛奇怪的问,“人皇到底是什么人啊?”
多戈少不得把人皇的事情说与他听了。金牛听说地府有灭天庭的意图,就说,“天庭淫逸长久,不重兵器,把个神兵坊做了摆设,军备不整,何为不灭?我到人皇处,为人类打造神兵灭魔,助他抵抗地府,怕也是天意,我愿意去。”多戈一众听了大喜。
金牛又说,“只那瘟神阴险恶毒,让我讨厌,我不敢去招惹他。”
天狼星笑道,“想是老弟你对瘟神无礼在先,才遭瘟神戏弄。我等此去并无恶意,不会被毒的,还请你带个路。”金牛勉强答应,又说,“带你们去容易,只生出癣来,得了怪病可不要怪我老牛就是。”
一行人无语,渐渐进了沼泽丛林深处。
进了深处,金牛边走边高声叫道,“老儿,不是我要闯你地界,是他们定要来见见你,不关我的事啊!”众人听了暗自好笑。
来到沼泽中心,眼前一棵千年榕树荫盖天日,老根突兀地面盘绕错落,须根何止千万之数。树冠如云层一样罩着数公里的大地。树周围瘴气氤氲缠绕。众人仔细寻找,在树底下看见盘腿坐着一个瘦小干巴的老头,老头在雾气中忽隐忽现,隐约看到一身灰色长袍,一根梨木拐杖斜靠在老榕树下。众将走近一些,见那老头白须垂胸,骨瘦如柴。而那双眼睛却异常骇人。那眼眶里见不到眼珠,只见里边色彩变幻不定,时而青绿时而红紫,忽而黄忽而蓝,好不怕人。众将断定他必是瘟神雷琼,便上前做礼。唯金牛驻足远处,不愿意靠近,站那傻笑。
瘟神也不回礼,只看着金牛,盯得金牛身上毛发倒立,浑身奇痒不止,拿着天锤当了“痒痒挠”在身上乱噌。瘟神开口道,“兀那牛儿好大胆子。竟敢搬些天兵来对付老朽!真是没被痒够,还来找难受不成?”
金牛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说,“不干我事,不干我事。是他们定要来见你。”
天狼星跨上一步,又施一礼,说,“末将等奉人皇命,特来拜会神仙。私闯了神仙地界,还望见谅则个。末将乃天狼星,旁边是人皇麾下多戈大将军及王穆,王朗将军和我兄弟破军星。”
瘟神心中一惊,说,“你兄弟二人乃天上名门望族,北斗骄星。我小仙岂受得了你的礼?折杀老朽了。”
多戈上前说道,“我人皇知上仙下凡,特请上仙于珠穆朗玛峰上一叙。”
瘟神冷笑一声,说,“何谈下凡?老朽我自修得仙身,便在这沼泽丛林中居住,已经有几千年了。虽然为玉帝管辖内一司职,却从未上得天庭,也没见过玉帝的面。那玉帝要降瘟人间,也只派个天使来传话,颐指气使惯了的,连个文书都不曾见过。天使传了话便走,还嫌我肮脏,直不把老朽放在眼里。老朽早把那天上看淡了。想是人间势利,天庭中更比人间势利。老朽在此独居有数千年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只有这棵老榕树能陪陪我,听我絮叨絮叨。前阵子那牛儿闯进来,老朽本自欢喜,想和他说话来着,不想他挥锤便要砸我。我一气之下,让他身上生了毒癣,也算是教训他了。其实老朽心里哪有那般歹毒?只人不敬我,心下苍凉呵……”
众将见他说得动情,也都感慨良久。
金牛喃喃的说,“我又不是真想砸你,只是吓你一吓。”
瘟神又接着说,“那人皇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过见他手下有这般天将人神帮他,便也知道他是众望所归,不是个凡人了。你北斗星兄弟也离开天庭归顺人皇了吗?”
天狼星说,“我兄弟现有三个,奉圣母命效忠于人皇,尚有文曲星在人皇处。”
瘟神更是一惊,说,“这便是了,连斗圣母都青垂人皇。人皇又这般看中老朽,老朽我再不知好歹就枉做神仙了。不必再说,我这就去拜会人皇。”众将听了大喜。
瘟神站起身来,对金牛招招手说,“牛儿过来,可怜下老朽年迈,来背我去见人皇如何?”
金牛说,“我不背你,你是毒的祖宗。背了你岂不要被你毒死?”
瘟神笑笑说,“我既可生毒,也可以解毒,你怕什么?你若背了我,我保你牛族一千年不得长癣,不生口蹄疫,疯牛病什么的。也可以解了你身上的痒毒,并保你百病不侵,这样的便宜买卖你可愿意?”
金牛欢喜问他,“当真?”
“当真,仙家绝无戏言。”瘟神说。
“那就两千年如何?”金牛听说是买卖,便还起价来。
瘟神哈哈一笑,说,“你个呆牛,却会坐地起价。好,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