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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拉下脸来,说,“滚吧!一看就知道你是在撒谎。要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早让你吃枪子了。”
珠穆朗玛巴不得离开这个胡搅蛮缠的主,刚要拔腿跑,又听见她喊道,“回来!”
珠穆朗玛站住,回过头看着女子。
女人说,“这样好了,你给本姑娘站岗放哨,本姑娘要下河洗个澡。等我洗完澡,就让你走。不过,你要是偷看我,那你就死定了!”
珠穆朗玛说,“这荒僻之处又没什么人来,哪里需要站岗放哨?”
女人死死拉住他的手,用双眼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他说,“好和尚,是我不该骂你,我道歉了。这里虽然没人来,怕的是有什么狼啊,熊啊跑来,本姑娘洗澡又不能拿着枪,哪里对付得了?好和尚,你就帮这个忙好不?”
珠穆朗玛见她说话口气一下软了起来,心底怒气消了个一干二净,不禁点头答应了。
女子把枪放在车上,欢喜的朝岸边跑去,又叮嘱小和尚不许偷看,偷看就死定了。
珠穆朗玛背对着河水,问她,“你不是说镇上的人要喝洗澡水吗?你就不怕镇上的人骂你?”
女子呵呵乐了,说,“你的洗澡水他们肯定不喝,而我的呀,他们要抢着喝呢!”确定珠穆朗玛没有转身偷看的动向,便脱光衣服,下了水。
“唉!”女子在水中,高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珠穆朗玛,”小和尚说,“你又叫什么?”
“我叫绿瑶,管绿瑶,”女子说,“别人都叫我‘小妖’,你也可以这样叫我。珠什么朗玛,太绕口了,我还是叫你‘小和尚’,你不会生气吧?”
“和尚是要守嗔戒的,随你怎样叫,我都不会生气。”
小妖洗完澡,穿好衣服,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珠穆朗玛就一动不动的站了两个小时。
小妖来到珠穆朗玛面前,说,“看来你不是什么坏人。本姑娘说话算话,你走吧。”
珠穆朗玛嘟囔着,“我要是坏人,刚才就拿你的枪给你一下了。”
小妖乐呵呵的笑了,问他,“你和奚远真是结拜兄弟?”
珠穆朗玛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们还有个大哥,叫多戈,很威风的。”
小妖说,“我觉得啊,你比奚远帅。”
珠穆朗玛,“你见过我二哥?”
小妖白了他一眼,说,“你二哥可是世界名人,谁不认识?只是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别人而已。”
“哦,”珠穆朗玛觉得自己更要努力,才能配得上和奚远称兄道弟。
“不过啊,我觉得,认识你比认识奚远更有意思。”
“为什么?”
“因为你傻啊,”小妖笑着走向自己的车。
珠穆朗玛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并不傻,只是因为自己涉世不深,很多事情还没有想明白而已。他也不想争辩什么,见小妖离开,自己也送了口气,于是离开小河,往东继续前进。
小妖启动汽车,招呼珠穆朗玛上车。珠穆朗玛摇摇头,,顾自走在大路上。小妖迟疑了一下,慢慢开车靠近他,问他是否还在生气?
珠穆朗玛摇摇头,说自己正在苦行,路必须用脚走。
“苦行僧?”小妖皱了皱眉头,“好遥远的事情,看来你真是个和尚,还是个傻和尚。前面是‘西口镇’,离这里有三百公里远,你这样走,怕要两三天才到,还是上车吧,本姑娘免费载你,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珠穆朗玛表示感谢,执意步行。
小妖阴沉了脸,骂道,“你就继续傻吧,本姑娘不陪你!你要是能活着走到镇上,本姑娘给你接风!”完后,加大油门飞逝在宽阔的水泥路上。
珠穆朗玛看着汽车掀起的尘土,又转身看着西边的夕阳,他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就象那些即将落入地里的灰尘一样,他将要被一个可怕的世界淹没。
第三天清晨,珠穆朗玛迎着初升的太阳走进了西口镇,他厚实的大脚踏上镇子宽广洁净的街道上时,迎接他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一片唏嘘声。
只见绿瑶飞快跑了过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她身后跟了一群奇装异服的少年,都用惊诧的眼光盯着珠穆朗玛。
珠穆朗玛警觉地收住步伐,双手全什,微微低下了头。少年们上前围住他,满脸气恼与惊异,有人还动手拉扯珠穆朗玛的破僧衣,有人大着胆子摸了他的头。珠穆朗玛深感屈辱,又强忍着不发作,口中紧念,“我佛慈悲……”
绿瑶拨开众少年,吆喝着他们走开些,然后大声说,“你们输我的钱都给我送‘凤天酒楼’去,本姑娘要给小和尚接风!”又嘻笑着对珠穆朗玛小声说,“小和尚,等你等得好辛苦呵!要知道,本姑娘和那帮小无赖打了个赌,说西边来了个苦行的和尚,三天内就能到达。他们不信,我就和他们赌,我可是以五赔一下的注,我输了就要五倍赔他们呀!他们以为我说梦话,下了好几万的注。我的妈呀,要是我输了,可就赔得流血了。还好,我的小和尚很争气,这么快就到了,还真怕在荒郊野外遇着虎狼把你吃掉,那本姑娘就只好哭了。”
“谢谢姑娘好意,我很好。”珠穆朗玛听了这样关心的话,很是感激。
绿瑶白了他一眼,说,“你可别自做多情,我是怕输了才哭。你要是被狼啊什么的吃的,我才不为你留一滴儿眼泪那,”
珠穆朗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他拿眼睛盯着绿瑶,盯着这个古怪灵精又漂亮可人的小妖。而他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他突然觉得自己一路上一直都惦记着这个女孩,可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脑子里还一直认为,自己以前见过她。
小妖温柔的眼睛在珠穆朗玛的脸上一闪而过,她不由分说,拉着小和尚的手走在街上,高声叫道,“小和尚了不起!”众少年簇拥着他们一路附和喊叫,“小和尚了不起!”珠穆朗玛怕生事端,只好任由他们摆布。
小妖把小和尚拉到一个洗浴中心,把他推给了大堂经理,让他好好找人给小和尚洗干净,又对经理吩咐道,“他是我的人,你们要好好待他,但有一条,不能给他找女人!”众少年听了这话,哄笑着散了。经理必恭必敬的把和尚请入洗浴室。小妖就躺进大堂的长沙发里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三天来她一直在担心着这个小和尚,怕他来不了西口镇,她一直没有睡个好觉,如今小和尚平安到达,她的心也就落了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小妖想到小和尚那傻傻的样子和那双动人的眼睛,心底却很是舒服。
珠穆朗玛感到浑身不自在,他确实需要好好洗个澡,但当着别人面脱衣洗澡又感到非常的尴尬,他让服务生都出了洗浴室,这才安心地脱下那身肮脏的僧衣。他走进大池,在温暖的水中疲倦得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身体洁净光滑,上上下下都清洗干净,他想到一定是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帮他搓澡清洗了,心里不免有些歉意。他从躺着的一张大床上翻起来身来,却找不到自己的僧衣,枕畔放了一套漂亮的时尚男装。他无奈穿上男装,走出了洗浴中心,在门口看见那些少年正在烧他的僧衣,不由怒从心生,跨上几步,拉着一个少年便挥拳砸去。那少年被一拳打倒地上,其他少年先是一惊,然后大喊着扑了上来和珠穆朗玛扭打在一起。
只听一声“住手!”珠穆朗玛如受了咒语,硬生生收住了拳头,他猛然醒悟自己又犯了戒,忙放了少年,合掌低头念着“我佛慈悲。”
绿瑶跨步上前,推开两个还拉着珠穆朗玛的少年,叫道,“滚!”少年们悻悻的走开。
绿瑶对着珠穆朗玛气咻咻地说,“是我让他们烧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不就一件破衣服吗?你身上穿的比这好多了。”
“绿瑶施主,小僧无礼了,只是那衣服是我师父所赠,虽然破烂,却可遮风蔽体,小僧心有不忍,故犯了‘嗔戒’,请施主见谅。”
绿瑶一摆手,很不耐烦地说,“别给我来这套!什么施主施主的,听起来恶心。以后你只能叫我‘小妖’,记住了,叫我‘小妖’!别再加个小妖施主。”又讥讽他说,“看来小和尚修行还远不够呵,为身外之物就动了怒气。我看你还是早早还俗的好,做不得和尚。”
珠穆朗玛脸色铁青,却不能发作,随口说道,“做得做不得只是一念之差。我也就还有数年即可还俗。只是这肉身还了俗,心却留给了佛祖。”
“当真么?”绿瑶挑衅的看着他,说,“你心中真个只有佛祖,没有别的?”
珠穆朗玛无语。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你心里有杂念,很多很多的杂念,对不?”小妖不依不饶的说。
半晌,珠穆朗玛开口说道,“若施主愿意为小僧行个方便,就请施主给小僧寻个安静的地方,小僧想在这里呆一阵子,小僧有许多困扰需要思考清楚。”
小妖听说他要留下来,暗喜,说,“找个地方容易,只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施主但说无妨。”
“第一,叫我声‘小妖’。”
珠穆朗玛一愣,红了脸,想想叫她小妖也没什么不可以,于是开口叫,“小妖。”
“没听见,”小妖不满,“要大声叫。”
珠穆朗玛鼓足气,提高嗓门叫了一声。
小妖满意地点点头,又说,“第二个条件更简单,同我去‘凤天酒楼’吃饭,可不能便宜了那帮无赖。”
珠穆朗玛面有难色,说自己只吃素的。小妖也不难为他,说,“你尽管放心,你吃你的素,可得看着我喝酒吃肉。”珠穆朗玛勉强答应,于是和小妖一起去了酒楼。
那些少年本是小妖的死党,却因为刚和小和尚打了一架,见小妖护着小和尚,都很不开心,把输的钱放在了酒楼前台便各自走掉。管绿瑶也不在意,让酒楼摆了一桌荤素各半的酒席,为珠穆朗玛接风,又连劝带逼的让珠穆朗玛喝了一杯酒。珠穆朗玛不得已,又破了酒戒。他还记得第一次喝酒是在三兄弟结拜的宴席上。可是后来自己答应了师父要恪守戒条的,不想一个多月后,便又不得已破了戒。
只为这“不得已”的让步,珠穆朗玛的苦修却打了很大的折扣。
第十五章 西口镇人皇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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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西口镇的管绿瑶是管氏家族中管泽嫡亲的侄女。管泽得祖宗管仲的神助,创立“管教”于平安城东部的无名山上,几经年的经营,管教已名扬天下,其弟子过亿数,逐渐确立为九州国之国教,上至总统显贵,下至穷苦百姓,对管教莫不顶礼膜拜。天下首要大员没有不归附臣服。而那些固守成规,不服之人,若对管教略有不敬者,便被管仲一笔注生死,三更五更的便被收了魂魄。管泽俨然成为大教主,凌驾于律法政府之上,恣意妄为,大势聚敛钱财。为地狱供应人才,资源,日益壮大了地狱。人间却出现了资源危机的征兆,能源及金属材料的匮乏日益显著,人间争夺资源的战争此起彼伏。而九州国因有管泽的控制,为确保自己小集团利益,管泽对九州国的人才与资源没急着下手,除了很尖端的科技人才,地府必须的,如奚东方之流,故九州国相对富饶太平。
管泽为讨好祖宗,又于无名山之东的花城建了“别苑”,专为其祖宗管仲的风流性情投以所好,天下娼妓多乐于花城中流连,嫖客色鬼更是接踵而至,来去如流。
管泽因有“天阉”之疾,不近女色,也没有生育能力,膝下没有儿女,便对兄弟的几个子女尤为钟爱,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