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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发少年见二人伤了自己“父亲”,不由愤然作色,咬牙道:“你二人竟敢伤我父亲,我与你们势不两立!”说罢,早已飞身上前扶起父亲,察看他伤势,幸好不过是轻伤,全亏那黑色物体将那两道劲力大部分卸了,不然此刻父亲已是重伤难活了。他转头望向那分别长有一黑一白胡子的两个老人,见他们似乎有幸灾乐祸之意,不禁怒气填胸,冲二人喝道:“天狼双煞!你二人作恶多端,又对我暗中施袭,这我姑且不跟你们算账,但你二人伤我父亲,我便饶不得你们!”
说完,便一跃上前,举起双掌拍向二人胸间,掌还未到,经已将对方一把胡子刮得乱舞飞扬。那天狼双煞见状,不敢硬接,使个“灵蛇移形”闪身避开,随后分左右挥掌夹击,掌风霹雳生威,去势有如闪电。但觉空气这时一面冷凝如霜,一面灼热若火,两道劲气向中间奔袭而去。那长发少年勇者无敌,不闪不躲,双手竖起二指,虚虚实实地朝两边探出,似乎要迎击那天狼双煞的单掌,又似乎要戳向其二人胸间几处的要穴。
只见天狼双煞面色大变,猛然抽回手臂,同时侧身拗腰,倒退几步。那长发少年不能分身,双手齐出,中指食指兀自飘飘渺渺地向白胡子天狼攻过去,他身法快如流星,灵动多变,如影随形,迫使对方难以摆脱逃遁,却又毫无还手之力。
黑胡子天狼快步上前解围,双掌浑拍,以求斗个两败俱伤。只见那长发少年恍如遽然生出六臂一般,虚掌叠叠,幻影重重,动作之快,身手之敏,令人目不暇接,目瞪心骇。只闻“噼里啪啦”煞似雷轰般的巨响四处不断,电光火石之中,一条人影如败草似的横飞一丈远,猛地跌到地上后,却丝毫动弹不得,只听他惊惶万状地说:“你,你刚才封我的十二经脉大穴是用了无极禅指吗?”那长发少年一掌震退黑胡子天狼,气定神闲地说:“没错!”那坐倒于地的白胡子天狼听后,不禁面如死灰,毫无斗志,似乎自知死期将至而不再作垂死挣扎。
那黑胡子天狼心知自己万万不是对方敌手,却仍想作负隅顽抗,一时恶向胆边生,从后袭击,但见他双掌慢悠悠地拍向长发少年后背心,欲将其一掌毙命。长发少年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待得来袭者掌力将至,他便施展“斗转参横”身法,两指疾点,指力透过对方双掌,传到其体内,竟然震伤其内脉。那黑胡子天狼骇然失色,凌空后翻,双脚急退,宛如脱兔般落荒逃窜而去。那长发少年身法比他更快,施展“分身掠影”身法,弹指间便已超在其前面。黑胡子天狼就地一滚,随手捡起地上那黑色物体掷过去,跟着鼠窜上前,飞身一跃,单掌向长发少年头顶凌然拍下去。
长发少年单手接下飞来的黑色物体,另一掌与拍来的掌相迎。两掌相接,黑胡子天狼不禁惊骇,冲口说道:“你这是霸王御甲!”只闻地上“嘭”一声响动,长发少年单掌运劲,用力一推,将对方震出一丈外远。他身形晃动,飞身逼近黑胡子天狼,出手疾点,一招把其制服了。他正气凛然地说:“你二老为恶多时,我本来要将你二人就地正法,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将你们周身大穴封闭,暂且废了你二人武功以作惩戒。但愿你两人能痛改前非,不再助纣为虐,那时我便解去封穴,复还你二人武功。”
这时,只见一束束绚丽耀目的光线蓦然从那黑色物体顶部一射而出,长发少年见状,顿时大吃一惊,他愕然了一会,随后走到对武清身前,欣慰一笑,说道:“爸爸!儿刚刚与你重见,想不到又要分开了,儿我是万分不愿意的!但每个人皆有他的历史使命,上天既然安排我回到古代,让我在那里留下我的记忆,我便不能罔顾我的过去一切,只妄想着美好未来;半途而废,非大丈夫所为。我要完成上天交给我的任务——做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但愿我还有命回来,到时便是我们父子二人相见之日了!爸爸!您要好好保重!儿走了!”他心情激动地拥抱“父亲”,而“父亲”也抱紧自己,两人一言不发地搂抱在一起。只见山色仍蒙蒙,雨幕又纷纷。
却见那黑色物体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强,半空似遽然炸开一般,爆裂出一个两米宽的大黑洞。四周气流猛然冲向天际,凝聚在黑洞口处,雨水随即也被吸进黑洞内;一时,苍穹雷怒,风云变色,龙卷大地,满山狂啸。那长发少年知道再不走地球便会有灭顶之灾了,遂轻轻挣脱了“父亲”双臂,跪下三叩首,便即头也不回地飞身而去。只见他提着天狼双煞,十万火急地冲到那大黑洞下站稳。武清依依不舍,便欲追上前去,那长发少年见状,急叫道:“爸爸!你不要过来!不然这大黑洞会把你卷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快跑!”武清闻言,心中一惊,慌忙往后跑。
跑远了,这才回头相望,只见那长发少年与天狼双煞猛然腾空飞升,倏然钻进那大黑洞内。那大黑洞随即剧减,最后便似人间蒸发,遽然消息得无影无踪了。
武清对眼前这来去匆匆的不可思议的事还心存怀疑,若非亲身经历,无论是谁说出来也令人难以置信。然而那长发少年确实是武清的儿子,可是武清还没有结婚,却何来儿子呢?若说他未来的儿子,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此呢?这在后面将有讲到,此处暂不表明。
这里且说赵文兰到山地找母亲来。只见文兰妈正弯着腰,左手臂托着菜,右手忙着拔菜,不防被人从背后抱住,唬了一跳。只听一把熟悉的声音,猛回头一看,放拖手中一切,笑道:“我的儿,怎么比小学生还顽皮,吓了妈一大跳。可不要学生还没教好,倒沾染上学生的顽皮性子才好!”逗得赵文兰如烂漫春花般笑着,不免笑得咳嗽起来。母亲摸着她的头,抚着她的小辫,问女儿是否仍旧咳得厉害;随后携着她的手一起坐在田埂儿上,又问她还会胃酸过多吗,又叮嘱她注意饮食,别总是忙着备课而忘了休息。两人谈着一些别后趣事,山坡田地上不时笑声起伏。
天上“苍狗”正不知不觉挪动“腿子”,很快与另外一只撞在一起。这时雨点滴在两人手背上,很快便溜下来了。
文兰帮母亲拿着摘到的白菜,快步往山坡下跑。母亲一旁边跟着。走到半路却赶不及了,雨势排山而来。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夏天的雨说来就来的,而且“来势匆匆,去也茫茫”;仿佛人的泪水,一旦从眼眶溢出,便会滚滚而来,滔滔而下,高屋建瓴,其势一发不可收拾,继而潺潺渐悄,潸然尽意时,风卷残云,勒马悬崖,色虽变而威不去。当真是:颜色楚楚嫌不足,面容动人秀有余。浩浩荡荡风浪急,平波去浪日徐徐。
再说两人躲到山腰一间小茅屋下避雨,又见对方此时的狼狈样,不免觉得好笑。文兰把白菜放在屋檐下,看见自己前面的衣裤零星的沾上了点雨水,又见母亲两肩湿了大片,回想刚才的情形,内心一阵感动;不由靠近母亲,挽着她的手,把头挨着她的肩膀,让她抚着自己的头发。母亲摸着女儿的秀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着说:“我忘了我的手正脏着哩,回去妈给你好好洗干净。”文兰笑着答应。
正在这时,只见远方山脚处,一个人撑着雨伞向茅屋这边走来。雨帘遮掩着视角,不能分辨来者何人。待到那人走进,一看,两人同时“噫”了声,诧异地看着来人。来者这时咧开嘴笑道:“伯母,老班,俺为你们送伞来着。”说着拿雨伞迎上来。
文兰母亲客气一番,接过伞,又递给女儿一把。文兰谢过那人后,揪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话一出口,便觉得有语病,脸霎时红起来,幸亏母亲没留意到。来人笑道:“你刚上山时,我在家楼上无意看到你了,算到你来找伯母。又见下雨了,也算到你没有带雨伞,这才把伞给你送来。”
文兰眼看着前方,微皱着眉头,心里暗道:“看来这‘神算子’比真骗子还要狡猾多端!”她母亲见女儿似有愠色,因说道:“荣哥儿有心了。”来人就是村口一直缠着文兰的那个“小荣”,名字叫荣晓,读书时同学嫌他的名字顺着不好叫,还不如倒着叫“小荣”要来得顺口多了。
三人撑伞小心地走回去。一路上文兰只顾着与母亲说话,却不搭理荣晓。只见荣晓在文兰身旁平肩跟着,一声不吭,脸上尽挂着笑容。文兰母亲怕冷落了他,找话儿跟他闲谈着。
忽然听文兰口中惊异地叫了声,又见她侧着头向远处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远方菜地处一个男子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又很快站起来往那边走远了。荣晓见此情形,不禁失声大笑,说道:“竟然有这样的傻小子。这时候还在山上乱跑干嘛?又偏给我们看到了他这鳖样。”说完又大笑一阵。
文兰瞪了他一眼,拉着母亲一言不发就走。回到家中,只见家里来了客人,正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赵大伯这时问怎不见武清一起回来,却见女儿一面茫然,这才把武清的事简单地交代一遍。文兰二话没说,拿起雨伞便向后山赶去。荣晓和阿智也撑伞从后赶来。
至山脚时,只见:青山绿树,分外清明;山花妖艳,沃野辽远;清风拂来,寰宇爽朗;坡田玉露,沁人心脾。
三人赶到半山腰,却不见孙武清身影,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也不闻其回应。文兰以为武清可能出了事,心急火燎,分散人去寻找。蓦然瞥见前方远处的梯田上,有一人正撑伞走来,文兰招呼荣晓两人过来奇。сom书,自己率先向那人走去。及至与那人打个照面,一时又愣住了。
那人正是孙武清。只见他右手打伞,左手紧夹两把雨伞;一头黑发“油光可鉴”,鼻尖一滴水珠颤颤欲坠;上身衣衫湿了大半,衣角沿边几点污泥点缀着,裤子几乎全湿透,泥巴痕迹东一块西一块,也就不成裤样。
文兰见了问道:“孙武清?”几乎同时,好比约定,武清也问道:“老班?”
两人又不约而同直点头,眼光不期而遇。武清觉得心里怪怪的,既不敢注视着她又舍不得转眼别视;只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朦朦胧胧,总之是难以言喻,不可捉摸。
文兰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飞红了脸,低头瞥着他的肮脏衣裤,实在不忍,这才细如蚊声地说:“你这‘坏蛋’!也不知道别人担心,衣裤湿透了还漫山遍野跑!”
武清一时听不清楚,问她说了什么。文兰一时情不自已,话一出口却生悔意,这时连忙改口问他要起雨伞来。
阿智荣晓赶来,此时雨早停了,却见武清仍撑着伞,不免觉得好笑。阿智连忙提醒他快快收回雨伞,赶紧回去赵伯伯家把衣服换了,免得多生事端,误了行程。
武清答应着,经过文兰身边时,仍红着脸,却不敢看她了。他与阿智在前面走着。荣晓与文兰低头在后跟着,所不同的是各自心思,一个是心里快然脸皮笑,另一个却是思绪紊乱眉梢喜。
见三人终于回来了,又见武清如此模样,赵大伯赶紧带他去洗澡房。不久,武清换上洁净衣服出来,只见赵伯母与众人正谈着话儿,荣晓也在其中。
这时大家见他焕然一新走来,荣晓首先发笑道:“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武清现在简直一个‘天鹅’样,不再是刚才那‘落水鸭子’了!”众人听了莞尔而笑,武清想起刚才那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