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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皆被欧城东冷酷阴沉的面色震住,沈娟更是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就算她想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也是需要时间的,方才她还被他狠狠地教训过,那从未有过的羞辱如同烙铁,烙在颤抖的心尖上,自然没这么快忘记。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如此,他的倨傲狂妄叫你厌恶,叫你气恨,恨不能将他一口撕碎,可偏偏你就是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不费吹飞之力就能把你捏死,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叫你不得不惧怕他,忌惮他。
林嫣然却是一脸的淡然,伸出手去,挽了欧城东的胳膊,脸上漾起柔美的笑靥,“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多待,咱们走吧!”
俯首看着林嫣然精致清丽的脸庞,欧城东方才还仿佛浮着碎冰渣的黑眸瞬间就变得温软。
柔波荡漾。
那缱倦温柔的神情,与刚才的反差太大,叫在场的人都不禁怀疑,方才他脸上的冷峻凛冽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叶庭峰抱起关琳朝那边走去,沈娟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脸怨恨地看向关萧山,“要是琳琳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关萧山浑身一震,脸色不由变得更为沉郁。
——
窗外霓虹闪烁,终于远离了关家,林嫣然一双美眸沉静地凝视着外面夜景,许久,呼出一口浊气。
欧城东转眸睨着她,“累了吗?一会就到家了。”
听着他温柔关怀的声音,林嫣然微微弯了红唇,眼底却笼着淡淡阴郁,“还是自己家舒服。”
虽然关萧山是她亲生父亲,但是于她而言,关家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家。家是能叫人感觉到温馨与温暖的地方,亲情时刻熨帖人心。可去关家只会搞得自己不自在,哪怕她不想找麻烦,可麻烦还是会找上她,要不是奶奶一再要求她去参加寿宴,她今天绝对不会来!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的心情犹有些沉闷,想也知道,现在关叶两家一定已经乱了套。
关琳死咬着是自己害的她,再加上关琳颠倒黑白的功夫早已炉火纯青,想必大家都会相信她的说辞,将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盆脏水泼下来,只怕自己有一百张嘴都无从辩解。
头隐隐泛痛,一只大手及时伸过来,握住她搁在腿上的小手,“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她别过头去,看到他俊脸上挂着清浅的弧度,车室内灯光朦胧,衬得他唇色潋滟温柔。
心底无限暖意涌上来,她的眸光晃了晃,回握住他的大掌。
他于她而言,就像是世上最最安全的避风港,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碰见再难缠的人,他都能帮自己解决掉,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怕。
随后,两人虽然都没有再说话,但安宁祥和中透着淡淡的幸福。
刚回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圈入怀中,玄关灯光幽暗莫名,却能看清他墨色的长眉,以及透彻幽深的黑眸。
他炙热的目光似无数蚕丝将她缠绕,看得她脸颊发起烫来,她轻推着他,“别闹,一会晴姨下来会被她看到。”
他笑起来,妖孽的面孔带着股邪肆,凑到她耳边低喃,“晴姨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她回军区大院去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她一怔,明白过来,难怪今天他这样明目张胆!
“老婆——”
他沙哑低沉的呼唤,叫她下意识地抬头,迎接她的却是男人的热吻,微凉的唇,不留一丝痕迹地贴合上她柔润的红唇,霸道地摩挲,吸吮。
林嫣然身体一颤,本能地踮起脚尖,环住欧城东的脖子,羞涩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他呼吸变得急促,将她娇小的身躯抵在门上,又小心着,以免过分压着她。
“老婆,咱们好久没做了!”他捏了捏她的腰,嗓音沉闷无奈。
她被他吻的意识模糊,睁着迷离晶莹的水眸看他,看他吃瘪难受的样子,忽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没办法,你忍忍吧!”
看着她俏皮的面容,他眸光一黯,垂首惩罚般地轻咬她的红唇,“叫你笑!”
他的大掌险些将她揉爆,她喘息着,娇吟,“别闹了……”
他没好气地冷哼,“我就不信你不想!”
她脸红的通透,不敢直视他。自从与他在一起,她就一直被他的“甜食”宠爱着,每天晚上不做几次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再加上怀孕后性yu变得更强烈,这段时间她梦里常常会难耐的醒来,恨不得他立即填满自己的空虚。
当然,这样不知羞的话,她死也不会说出口!
“我不管,就算不能做,我也要福利!”说完,拦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向卧室。
结果这一晚,他又用湿热的唇,吻遍了她全身。那玲珑丰满的身段,叫他深深着迷,无法自拔……
事实证明,这样的福利一点都不能让他舒服,反倒让他越发紧绷,热血沸腾。
没办法,最后只能气败地走进浴室,不停的冲冷水澡,一冲就是一小时。
冰凉的水沿着皮肤滑下,体内的邪火,这才算消停了下去。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小女人早已熟睡,睡容恬静,毫无防备。
他轻叹一声,躺上去,如同以往一样,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他几近奔溃的想,还有七个多月,他要怎么熬?!
——
医院的走廊上,叶庭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英俊冷漠的脸庞沉浸在阴影里,宽阔的肩膀微垂。
不远处,沈娟无助地伏在关萧山胸前,揪住他的衣襟,时而扭头看一眼急救室的门,神情惶恐慌乱,“萧山,女儿不会有事吧?怎么进去了那么久还没出来?……”
关萧山声音暗哑,“放心吧,琳琳不会有事的。”
然而,两人内心都不轻松,被送来的途中,关琳流了很多血,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关琳的孩子是不可能保住了!
走廊那边,苏雪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关琳没事吧?”
叶庭峰抬起头来,面色阴郁深沉,“还在抢救。”
苏雪瑶一心等着抱孙子,突然发生这种意外,她显然无法接受,“我说什么来着,怀孕了就该在家好好养胎,没事参加什么宴会!?”
苏雪瑶的语气叫沈娟不悦,“亲家母,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们了?”
若换做平常,苏雪瑶一定不敢单面得罪沈娟,可是失去自己的宝贝孙子,她心中一片愤懑,说话也懒得再顾后果。
“我知道,今天是关老太太的寿辰,关琳作为她的孙女,理所应当要去为她贺寿。可是关琳怀有身孕,本来就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说到这口气变得有些冷硬,“这事我是不知道,要是我事先知道,我是一定会阻止的,!”
沈娟怒声道:“虽然关琳现在是你们叶家的媳妇,但也好歹是咱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我们让她参加宴会,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那可是咱们叶家的命脉,就这么没了,你们打算对咱们怎么交代?!”
原本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女人,今天总算是撕破了脸,沈娟一脸愤怒地看着苏雪瑶,“我女儿在里面,性命攸关,你不关心她,只知道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人吗?!”
见苏雪瑶被自己骂得一脸气闷,沈娟冷笑着,“到底不是亲妈,苏雪瑶,你倒是装一辈子的好婆婆啊!”
“你!……”苏雪瑶被气得不轻。
一时之间,走廊上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关萧山本就烦躁不已,被这两女人一闹,更不耐烦,“这里是医院,你能不能安静点?”
关萧山伸手拉过沈娟,止住沈娟的怒声呵斥,转而睇向苏雪瑶的目光严肃而冷冽,“亲家母,目前我太太情绪比较激动,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叶庭峰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如刚硬的直线紧抿,低冷的嗓音亦透着不耐,“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就在这时候,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
叶庭峰自椅子上站起来,沈娟已慌忙抢上前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神情凝重道:“因为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胎儿越大,对母体的损伤也越大,你女儿的子宫内膜严重受损,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
沈娟惊得往后退出一步,身子有些站不稳,她激动地质问着医生,“什么叫很难再怀孕,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女儿还这么年轻,你知道不能生育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沈娟冲上前去,发疯般地摇晃着医生,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关萧山想要阻止,根本阻止不了。
不能再生育……
苏雪瑶意识到这一点,脸色又是一沉。
她转过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至始至终未去瞧病床上的关琳一眼。
她不仅仅是失去了这个孙子,还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孙子?反应过来后,她的背脊是寒的。
叶庭峰高大的身躯僵在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划过震惊,黑眸幽暗冷沉。
沈娟悲恸的哭声回荡在走廊,关萧山走过去,她爆出一声怒吼:“你别过来!”
看着沈娟眼底满满的恨意,关萧山一震,没再上前。
“关萧山,都是你,要不是你不听我的劝,非要叫林嫣然来,琳琳就不会发生意外!苍天要是有眼,害死人要偿命的!凭什么我女儿不能再有孩子,她还活得春风得意?”
“沈娟,事情还没搞清楚,先不要妄下定论!”
关萧山对林嫣然的维护让沈娟更加生气,冲上去,如泼妇般地揪住关萧山,“你是说我诬陷她吗?好,既然这样,等琳琳出院,我就带她走!你不是做梦都想认回林嫣然这个女儿吗?我们走了,就再也没人会阻止你,最好,你再把林素云接回来,从此你们一家三口圆圆满满!”
关萧山忍无可忍,额上青筋直冒,大声呵斥:“你给我住口!”
沈娟哭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苏雪瑶震惊下瞪大了眼睛,沈娟方才的话在她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林嫣然居然也是关萧山的女儿?那个曾经被她瞧不起的媳妇,竟然也是市长千金?!
心底像是有千万只猫爪在挠着,抓着,锋利的爪子留下一道道血痕,淌下黑色的血,痛如灼烧。
这一刻,她突然间很想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费尽心思,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抬头看着儿子,最恨自己的应该是他吧?当初是她执意要他娶关琳,与林嫣然离婚,其实儿子心中爱谁不爱谁,她清清楚楚。
走廊的灯光打在叶庭峰高大的身躯上,落下一道冗长阴影。
听他们再度提到林嫣然的身世,他眼底有寂寥痛楚闪逝,精雕细琢般的五官如覆着一层寒霜。
压下内心情绪,他抬眸看了一眼急救室,随即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里走去。
☆、110 身为他老子,能不头痛?!
苏雪瑶丢魂落魄般地回到家,一推开门,就闻到满屋子的烟味。
她被呛的咳嗽出声,垂头走进去。
叶缙云站在窗前,手里燃着一根雪茄,烟头明灭的猩红映出他脸上的沉郁。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看向苏雪瑶,沉声问道:〃关琳怎么样了?〃
苏雪瑶睨着他手中的雪茄,面露不耐,〃你能先把它掐灭吗?〃
瞧出苏雪瑶的不对劲,叶缙云将雪茄捻进烟灰缸。
佣人看苏雪瑶回来,上前问道:〃太太,厨房里有莲子粥,您要喝吗?〃
苏雪瑶摆摆手,〃我不饿,你下去吧!〃
佣人退开了,叶缙云在苏雪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到底怎样了?〃
苏雪瑶将头靠在沙发上,声音沉重而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