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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欢你。”
“喜欢你。”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幸福是什么了,空气中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现在我们背负着的太多,我们决定,战争一结束,我们就远走高飞,从此浪迹天涯。
我们很少见面,其实也很难见到面,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依旧觉得很幸福,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时时刻刻关心我。
后来,他被捉住了。
我想去求王救他。可等我跪到他面前,看到的却是他眼中的无力和脆弱。他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无可奈何,作为一名君王,他都不能够随心所欲。
我并不恨他,真的,我明白,我明白这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我只有一间事情还是力所能及的,那就是,亲手杀了他。
能体会到这样的滋味吗?面对着自己最爱的人,却不是给他幸福,而是要亲手剥夺他的生命,这一切,何其残忍。
当我举刀的时候,我看见他脸上的笑容,那种从一开始就让我怦然心动的笑容。我从他的目光中清楚的读出了那三个字:
我爱你。
史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自此永远的消失。因为即使你不爱我,我还可以等待,而一旦明了你是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那才是痛彻的绝望。而死亡,将一切幻化成一种绝望而永久的爱情。
我决定退出侍卫的行列,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许,是因为我的决心并未太坚定。
后来,又发生了战争。
我现在站在战场上,一个个熟悉的人在我面前倒下,飞溅的鲜血惊恐的表情连连的惨叫,我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我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鲜血化成一条白色的线,把双脚间的黑色的泥土染成了圣洁的银白色。很长时间,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鲜血了,它们像久旱之后复苏的泉水一样渗过胸前的衣襟,泊泊喷涌,顺着冰冷的金属没有阻碍地一路流淌。我觉得眼前的阳光好美,那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有些疼,却真的很美、我张开双手,去接住洒下的阳光,仔仔细细地闻着这将永别的味道,品尝着它的甜美,接着,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团火焰,温柔地将我轻轻包裹着,像幼时在母亲的怀抱中,听着那个安详的声音哄我入睡……终于……可以结束了吗?
远远地,竹精向我走来,他脸上依旧带着初次见面时的……微笑。
转眼已经是正午了,按照计划他们早应该回来了,我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我总是心神不宁,喝茶时失手打了杯子。视为进来收拾的时候又被瓷片划伤了手指。
“怎么样?回来了吗?”我问站在门口的风竟。
“还没有,您别担心。”他安慰我。
“怎么能不担心?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也许是不太好打,您别着急。”
“希望如此。”
太阳已经偏西了,我们在营房门口,在人界是,我听说过,残阳如血。那太阳真的好红,红的触目惊心。
“王,有报!”肖骅跑了进来,脸色苍白。
“怎么了?说呀,怎么了?”我捉着他的双肩,拼命的摇晃。
“王,我们失败了,军队全军覆没,水菁侍卫,筱嗣将军身亡,木儆不知所踪。”
“什么?”闻讯而来的土靖一把拉住了肖骅的手。“你说木儆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风竟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宽慰的拍拍土靖的肩膀。“别担心,他只是失踪了,也许没有什么事情,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土靖徒然地放开了肖骅的手,脸色苍白,像是喝醉了一样踉踉跄跄的走回了营房。
“怎么会这样?”我问肖骅。
“我们的战术被泄漏出去了。他们将计就计,等我们的队伍包围住时,他们的队伍包围了我们。他们人数众多,我们的队伍寡不敌众。三位将领被人冲散,但依旧奋勇杀敌,水菁和筱嗣都已经遇害,他们的尸体被挂在了敌军的军营上。木儆不知所踪了,但是估计已经被俘虏了。”
是吗?能确认那两个人是水菁和筱嗣吗?”我又问到。
“这……。两个人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可是他们的铠甲还在身上。再说了,如果不是他们而是别人的话,为什么要挂上去?所以应该没有错。”
“是吗?”我长叹一口气。“找人去,一定要把他们的尸体偷回来。”
“交给我去办吧。”肖骅说。“我带上几个人去,会成功的。”
“嗯,尽量吧,不行就回来,别为了死人再丢了活人的命。”
“我明白了。”他行了个礼,走了下去。
我一个人坐在营中,没有点灯,只有淡淡的月光透了进来。有些凉,我为自己裹上一件长衣。
6…17第五卷 双城记 第六十一章刑讯
我不知道寇羽的死是不是一个预兆,或者是一个序幕,一出悲剧就此上演。我明白,战争就注定了要死亡,可是,我没有想到,在我身边最重视的十二侍卫竟然一个个先后离我而去了。我承认我的自私,死去的士兵数以万计,但是他们的死比不上一个水菁,一个竹精的死让我心痛。木儆现在生死不明,他还活着这个世上吗?
一阵寒风吹来,打了个寒战。
回忆,不知不觉就会陷入到回忆之中。我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初次见到十二风牌侍卫,威风凛凛,跪在我的脚下,可是现在呢?现在……。
“王,别担心了。”琴音走过来,轻声说到。
“琴音?来得正好,陪我喝酒。”我拉住他。
“喝酒?好啊,可以吗?”他指了指我对面的凳子。
“当然,做吧。”我为他倒上了酒。
“在为水菁难过?”他端起了酒杯,问我。
“嗯。“我爽快的承认了,旋即又叹气。“想有什么用呢?人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您也不要太难过了,王。我们会为她报仇的。”
“这一切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中间的奸细是谁?”我咬牙切齿地说。
“这不难,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有谁?”
“这……。”我想了想。“除了死去的筱嗣,水菁,失踪的木儆,就只有风竞知道了。”
“那……。”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那您觉得风竞将军……。”
“这不可能。”我立刻否认。“风竞忠心耿耿。不可能是他。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谁?”他见我如此决断,也有些动摇。
我忽然想起当时我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营外闪过,他,应该是他,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
“瑶,是瑶,把他叫进来。”
“是。”
宥侍卫很快下去了,等了一小会儿,瑶站在了我和琴音的面前。
“王,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他若无其事的问我。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他却并为心虚的避开我的目光,这令我多少有些遗憾。“我们已经知道了,瑶,是你吧。”我想诈出他的话来。
他却镇定自若。“好棒的演技。“我心暗想。“是你把我们嘚秘密偷漏给敌军的吧。”
“您怀疑我?”他的脸上浮过了一层阴云。“不,不是我。”
“别装傻,”琴音冷笑。“你谈听到,所以出卖我们,原来你是一个奸细,算是我王看错了你!”
“如果是我,我会承认,但是。不是我。”他站在那里,依旧只有这一句话。
“王,肖骅回来了。还受了重伤!”我正想问下去,一个侍卫跑上来报告。
“什么?”我忙要出去,临走时关照门口的侍卫。“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是。”
我冲到外面,几个侍卫抬了三个人上来,两局被烧焦的尸体。还有一个是肖骅。他已见我,拉住了我的手。勉强说出一个字:“小。”就混了过去。“小,小心?”他一直是我的侍卫,保护着我的安全。在这样的时候,还在对我说这样一句话。
“小心。”
“我明白,我明白你让我小心。肖骅。你醒醒。”见他昏了过去,我忙叫:“军医,军医,救他,快!”
很多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救肖骅。我忙拉上风竞和琴音回到帐内,瑶还站在那里,文静,瘦弱。
“说吧,瑶。”我强压着怒火,故作镇定。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承认,因为这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已就不改口。
“王。您在怀疑瑶?”风竞悄悄地问我。“可是当时他不在场啊。”
“你记不记得当时有一个人影掠过,就是他!”我指着瑶。
“您能肯定?”风竞问我。“我觉得不像,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可是除了你和死去的水菁筱嗣之外,就只有他知道,不是他还会,有谁?来人,上刑具!
“王,别,别上刑,别屈打成招了。”风竞劝我。
我们三个在争执的时候,又有一个侍卫跑来禀告。“王,肖骅已经不行了!”
我一听这话,一头冲了出去,风竞和琴音紧随其后。
“王,小……,小……。”他一见我,眼睛又发出了光彩,对我说。
“肖骅,我明白。”我的声音也有点哽住了。“我会小心的,你别动,医生会医好你的。”
他漏出一副很放心的神情,扭过头,吐出一口血沫。
“肖骅,肖骅!”我大叫,但是他动也没有动。
他死了但是还是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
“把他厚葬了。”我摇摇头,掏出手帕,擦干他嘴边的血,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王。”风竟轻轻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回营,上刑具!”我看了风竟一眼。“谁也别想阻拦我。”
“别,王。”风竟还是劝我。“什么证据也没有,不能这样轻易的下结论啊!”
“我没有轻易下结论,谣本来就是从雪国来的,本身就很可疑。”
“王,您已经先入为主了,肖骅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您不应该方寸大乱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没有什么好三思的,我决定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帐中。
谣依旧站在那里,见了我,忙问到:“肖骅怎么样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死了,你一定很开心吧,谣?不,应该叫你鹍将军吧?”
他冷冷的笑了。“原来,你一直没有信任过我,枉费我,是如此的信任你!”他看到了刑具。“原来你也有这个爱好,我真的看错你了。”
“你到底干没有干?”风竟又问他。
他看了风竟一眼,摇了摇头。“不,我没有做。”
“王,用刑吧。”琴音说。
“不,王,求您再考虑一下,您一项仁慈的。”风竟哀求。
“对非常的人要有非常的手段。”肖骅的死让我真的方寸大乱了。今天已经承受了这么多死亡的消息了。
“您不信任我,您从来没有信任过我。看来,我又犯错误了,我先看错了雪城王,在看错了你。”他向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却带着微笑。“我真的是太傻了。”
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再演戏了,最好是说出一切。”;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宁死,也不会。
‘他的后半句几乎听不见。
“哈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大笑过后,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他低下头,一头撞在我旁边的柱子上。这个变故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