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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不要叫我胖胖,我叫拉伍!你说,你们有什么能力可以抵御领主,你们只能选择逃避,就像以前一样。然后害苦其他人,其他还留在这里的人。就跟你那喝醉酒,跌死在湖里的老爸一样没用。”“不要提那个老头!他死或不死,我都不会在乎。”“说了又怎样?你们都是一样。只要跟你们牵扯上关系,绝对没有好下场。你们只知道玩乐、颓废、胡闹、瞎搞,一点都不在一别人的感受。说,你们有任何成就吗?至少我还有个家,我还有家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要照顾,我还养得起他们。但现在什么都没了。让浮金生气,只是让我们连埋葬的地方都找不到。你为什么要回来。”
“拉伍,不要生气。”“和气,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为了菲洛希玛,村长一家全死了。全被浮金鞭死了。你只是离开,菲洛希玛也逼不得已只能逃开,你们还要害苦我们多久。多久呀!”
说到激动处,拉伍又伏到爱妻身上痛哭失声。也或许他的一番话就是全村的心声。
环顾着围视的众人,打鸟等隐约感受得到空气中传来刺人的视线。八角更是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面孔。“妈……”可惜刚跨出第一步,老妇人已跛着脚,一拐一拐逃开。满是补丁的衣裙穿在兄弟姐妹身上,杂乱灰白的头发,蹒跚的脚步都让她的心揪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在这个村里的地位已经很明显了,大概是比瘟疫还糟上一些。“我们不欢迎你。”
第一颗石块和第一句叫骂是拉伍的弟弟起个头,接下来的形势有如溃堤的江水般猛烈。石块和叫骂声不停地伤害打鸟他们与这块土地最后的留念。艾蕾奴和阿卡沙已在尖叫声中蹲下互拥,护主的蒂令亚不知道拔出的长剑该挥向何方;尼尼亚与天上君香竭尽所能的闪避石子;松只是稳稳地接下每一颗石子,等着打鸟们发难,他就打算来狠狠地教训这群无知的乡民。但当事者们只是任凭额角流下鲜血,石粉吹入眼帘。
“呀!”首先发出狂叫声奔离的是书虫,所有人都为他的举动感到吃惊,而停下动作。看着逃开的男人背影消失,其他人本想继续通满怒气的攻势,却被打鸟们改变的表情和视线震摄住。一改原先的愧疚面容,现在所发散的尖锐寒气足以杀死人。打鸟和其他人对看一眼。“走吧,我们去追书虫。”便三三两两跟上离去的踪迹。
※※※
“书虫往哪边跑?”
和气站在岔路探头问着,只见打鸟、山水、星期五各自指了一个方向……
意见不同的三人似乎要起争执,三二却从三人间隙穿过,顺口骂了一句:“蠢猪,这里。”
“这不是往石堡的方向吗?”“书虫打算找浮金算帐吗?那好,新仇旧恨一并了结!”“问题是书虫能打吗?”
追上的松问着,其余人也顿步细想。他从过去就不是那种爱生事的人,全都是家里的缘故,才会惹得到处麻烦。
缓缓走过小丘上的小径,一旁是颇为陡峭的山崖。虽然高度未达万丈,但常人想要一跃而下也绝非可能。越过山崖,即可远眺傍山而立的石堡。不过打鸟眼中却看见另一人。
“啊!书虫。”“哪里?哪里?”
在指引下,总算从偌大的草原上寻到一黑点。
“什么时候跑到那儿的呀?”“打鸟,书虫在干嘛?”
所有人伫足在山崖前挺立,看向建筑风格奇糟无比的石堡。上空,异象天气如风火般变化;石堡内传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魔力。不过这些事情依旧只有少部份人担心。打鸟只是说:“书虫在哭。”
听者与见者都为之心酸。
“他愤恨地捶着地。”
耳中仿佛可以听见咚咚咚的声响。
“他拿出一本黑色的书了。书名叫什么大……魔……王……洛……西……华的。谁呀?没听过。不过可以肯定那是一本烂书。”“为什么?”“因为书页都被风吹出来了。”
在打鸟实况转播的同时,其余人发现原本只有石堡天空产生变化,现在则是蔓延到所有可见之处。浮云移动的异常快速,天色黯淡的令人害怕,就连风都像是狂了起来。血红色的肌束以书虫为中心射出,缠绕的形体吸纳着周遭的浊气。呼啸的魂魄被卷入其中,蛆虫、蜈蚣也成团成束卷入其中。巨大的形体逐渐有了完整的形状,一个只拥有头颅、双肩与双臂的巨大恶魔福在半空之中。它唯一和地面的联系是布满血丝和神经束的脊骨。
流出血泪狂嚎的它像是呼应著书虫的悲哀,高举的双手像是表达着愤怒。那下挥的一击呢?拳背下击,瞬间飞沙走石、天摇地动,没人站得稳脚。
隆隆声仍刺激着耳鼓,不断回响。所有人都是四肢着地,或掩鼻闭口,等待着飞尘平静。
当尘埃落定,眼前是焕然一新……不!用这个辞可能不适合。用最直接的形容,该有山的地方山没了,该有石堡的地方也空了,原是突出的陆地只剩一个像被陨石砸过的凹地。
熟悉的景象消失了。打鸟他们曾多次站立这个山崖,面对着石堡发出豪语。他们要成为比石堡主人更伟大的人物,让所有讨厌他们的人回过头来奉承巴结。或许这段记忆早无关紧要,或被忘记。但一度是心中所向往的目标从世上消失,仍让他们不怎么能适应。
“书虫很喜欢蕾咪的。”“蕾咪也喜欢书虫。”“蕾咪对所有人都一样吧。”“但书虫是特别的。要不是他父母……”九星没再继续。“不过书虫太害怕伤害到别人了。”
站在前头的人不停感慨着,站在后头的人则是被眼前这群不知极限何在的人们所惊吓。松难得讶异的咋舌说:“看起来最像是一只虫都杀不死的男人,居然一拳轰爆了一座山。说出去,谁敢相信呀。”
“打鸟,你还要报仇吗?”“这样如何?在他的肉末上撒尿。不过找出他的工作交给你,撒尿我来就好了。”回看其他人一眼,打鸟无奈一叹:“还是为活着的人花点心思吧,死人的事,我们管不着。”
曾身处宫廷的蒂令亚却想起另一件事:“打鸟,其他人呢?”“其他人?”“其他的领民呀,保护他们的领主死了,谁要保护他们?谁又要来做头?”“我不知道。反正我对那群家伙从没有过好感,假如连一个方法都想不出来的话,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迈开步伐,朝著书虫的方向前进。打鸟双手拢在裤腰带里。“我已经说过了,这里不是我的家。从也不是。”
※※※
幕间:似乎是一个了结。阿丸自个儿回头看,这群人究竟是不是算不忠不孝之人?是他们背叛的亲人?还是亲人背叛了他们?罢了。反正这就是阿丸笔下的打鸟,也是阿丸想像中的打鸟,不管各位看客有何想法。也许这很自私,但这就是七武士。总之,敬请期待下一幕‘四大奇书之一’的发展。
by佛勒斯李·希哩呼噜丸
第廿七幕 四大奇书之一 '本章字数:6559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1 09:53:40'
休息,接着来到绵延在东边的山脉。走上棱线,再走入山野。穿过树丛杂枝,劈开布在小道的荆棘。来到一间倾颓的长屋前。
对书虫来说,这里有着怀念的感觉。悲伤的心绪让他不禁头顶着墙,啜泣。伤痛仍未从他心中平复。事实上对大多数人来说,一样如此。
将精神投注在接下来的短暂生活里。搭起临时的棚架,整理出一个营地,堆叠石灶,找寻晚餐。这样的工作对大伙而言并不陌生,只是这一日的晚餐有点安静。
夜晚宁静的月光,皎洁的虫鸣……形容好像有些许的奇怪。不管,总之在这样的夜晚,火花摇曳生姿的优美体态,就显现在每一张凝视的脸上。背后倾颓的屋舍有丝凄凉,再搭配现在这哭丧似的气氛上,只有让人们的心情愈加沉重。
时间是会平复心情的,特别是这群乐天知命的人们。睡过一觉,世界就是大不同。早餐的聒噪让昨夜低落的人们无法适应。以三二为起头,他们不断聊着儿时的回忆。田野中的玩乐,乡村中的恶戏,每一回烤田鼠、地瓜的趣味,每一次玩弄领主儿子的快活。话题中不只有他们,还有不少听过、没听过的人名:优秀、蕾咪、胖胖、土豆、猫仔睬、香耳,当然也有波林。
话题中当然也不乏他们做过的丰功伟业:抓了上百只的金龟子军团入侵女孩子们的家里,后被优秀回以一记火烧金龟阵;把养在石堡中,那只很贵的纯正血统波斯猫引诱出来,绑在树上拔去所有的胡须,再躲到一旁看领主儿子气急败坏的模样。等等等等的纯聊天让其他人听到心寒冒冷汗,也不意外他们被全村子的人讨厌。
他们将心情完全沉浸幼时的时空中,忘却所有的不快,只是放纵思绪。时间在这一刻里仿佛无限,打鸟们徜徉在美好的回忆里头。时间也像是飞快的;忽然间,午餐时间到了、忽然间,晚餐时间到了。至于太阳下山,那是在吃晚餐时才发现的事情。
四颗明月露脸的时刻,喧闹的话题趋于平静。一双双目光凝视着摇曳的火光。那忽明忽暗的侧脸,认真沉思与沉淀的表情,无限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不管是早已迷恋上打鸟的大小公主,还是厌恶他们到极点的前圣骑士与召唤士;又或是抱持奇妙心情,不知如何言语的阿卡沙,都无法否认内心里会向往着与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永久地生活在一起。
插曲百年之恋
阿国已藏起自己的身影,隐没在西方的地平线下。过了子夜的天空,星星有点清楚,也有些迷人。这一日,寒夜的风并不十分冻人,反而还有种舒畅感,让人轻易入睡。但还是有人无法放开,去享受这样的环境。
经历过荣华、亡国和流浪的女骑士不太能适应这短暂的后半生。午夜梦回之时,黑羊飘舞的旌旗还是会把她惊醒。挥不去的梦魇萦绕在脑海深处,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破解。
年纪让她的喘息不太顺畅,冷汗的不舒服感充斥全身。……少了一个人:打鸟。四周围都看不到那个讨厌鬼的影子。一向警戒的心促使她探个究竟。
穿过树林数十步,是一处有着小瀑布的水潭。失踪的男人就坐在此处一颗突出的石块上。不知在打盹还是沉思。哗啦的水声一点都不安静,是有些吵耳。但这里的气氛却意外地给人宁静的怡然感。或许是这纯粹的自然能让人沉浸下心灵吧。
被激起的潭水无法映出完整的月亮,但依旧是将月光照入每一只凝视她的眼睛。银白的水花不停盛开,谱出美妙的天籁。感受力强的人甚至会觉得水精灵正翩翩起舞。但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摇晃着手中的大支酒瓶,凝视飞瀑落泉,深深凝视。
好一会儿,咬下软木塞,像是奠祭着某人,将酒洒在面前。一道道银丝顺着石块而下,落入水潭中。
“老鬼,别说作儿子的不肖。反正你也不成材。一人糟一样,谁也不欠谁。知道你爱喝,这一瓶可是我偷偷从八角那边摸来的,──”倒了大半罐后,打鸟扶正酒瓶。瓶口的残酒流下,流过他火热的右手,“──你就好好享用吧。反正这辈子,你也只能喝到这么一次。”
舔过手背的残酒,打鸟本想再倒,却止了手。“真不愧是八角的东西。老鬼,反正你也喝不到了,我的心意也到了。剩下的就给我包办吧,别浪费了。”说完便咕噜咕噜的将剩余的酒一口气喝干。
畅快地呼一口气,右手将酒瓶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