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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安皱了眉头:“囡囡年龄这么小,懂什么好感不好感,简直是胡闹。”
白夫人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来:“载德,不是我说,囡囡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宋家虽然门楣低了点,但和我们白家勉强也能算个门当户对。囡囡是我们白家的掌上明珠,可千万别对外面那些不知道来路的男孩子有好感,这个宋家大儿子你打听一下,如果各方面都还可靠,就先给囡囡辅导一阵子功课吧。没准,这只是囡囡一时兴起。”
白仲安摇头:“你看看你们把囡囡都溺爱成什么样子了。”
白夫人冷笑一声:“你要是不答应,自己去跟囡囡解释。”
白仲安把喝完参茶的碗放在一边,故作思量了一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囡囡好不容易有个要求,又不是什么非分要求,我们能满足的尽量还是要满足。”
白夫人又是一声冷笑:“哼,全家最宠囡囡的就是你。”
白仲安低头继续在宣纸上泼墨挥毫,直到白夫人站起身拿着空碗准备离开时,他复开口:“谁叫我只有囡囡这一个孙女呢。”
谁是谁的炮灰(上)
周五下午的宏观经济学老师临时调课到下周三晚上,宋南燊在食堂吃完午饭就到校学生会去。
大二刚开学,宋南燊被选为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当时他并不是资历最深的候选人,他心知肚明自己强大的背景才是当选的最重要的原因,不过他不在乎,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他会证明给别人看他完全能胜任这个职位。
来到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只有一个女孩子在往资料架上放东西,宋南燊推门进去,她回头望了望:“宋主席。”
宋南燊恍神,似乎还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不适应之余还有几分好笑。女孩专心的往架子上放了几本校刊,又回头说:“宋主席。。。”
“叫我宋南燊好了。”宋南燊越发觉得这个称呼古怪,不自觉的笑出来:“我实在不习惯别人叫我宋主席。”
女孩低下头,脸红了红:“哦,宋学长,刚才我们主编让我把下期校报的样刊给你拿一份。”
宋南燊接过样刊,随口问了句:“你是校报的编辑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大一新生,刚加入校报。”
“哦?”宋南燊看着眼前仍旧像个高中生的女孩:“新生就来当编辑,必然是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吧?”
女孩腼腆一笑:“我的画获过奖。”
宋南燊了然,低头看起了样刊。
女孩似乎还有话说,闪躲却又隐含期盼的目光不断的落在宋南燊身上,饶是他好定力也经不住这样看:“嗯,还有事?”
“宋学长。。。你明天有空吗?英语系有场莎士比亚的话剧,我刚好有票。”
什么意思?宋南燊有些闹不清状况,是约他?看话剧?思绪快速转了过去:“哦,我明天大概没空。”
女孩目光一下子就暗下去,显而易见的失望写在脸上。宋南燊咳了一声:“我明天有其他的安排,这个。。。”
笨,说了等于没说,宋南燊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好在这时电话响了,宋南燊接起来:“你好,B大学生会。”
“南燊,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宋南燊扶额:“妈,你怎么又打到学生会来了?”
“你们宿舍楼一两百个人用一部电话,我打了半天都没打进去,晚上回来吃饭吧?”宋妈妈又补充一句:“今晚你爸也回来。”
“回来。”
“好,那我让小张开车去接你。”
“妈,”宋南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不用派车了,我自己坐公交。”
“不行。”宋妈妈在家中历来说一不二:“你在学校等着。”
宋南燊还想再争取,电话已经挂掉了。女孩好奇的看着他,他有些赧然,动了动嘴唇,却没说什么。
“宋学长,我叫赵小忆。”
“什么?”宋南燊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反应力,简直跟不上面前这位女生的节奏。
“我叫赵小忆,大小的小,回忆的忆。”
说话间,宋南燊已经调整到了正常状态:“哦,赵同学,你好。”
赵小忆走到宋南燊桌前,又问了一遍:“学长,你明天真的没有时间吗?”
宋南燊笑得很礼节:“是的。”
“那就算了。”赵小忆爽快大方:“下星期好了,我下星期再约学长。”
宋南燊还没来得及拒绝,赵小忆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回头笑道:“学长,我叫赵小忆,一定要记住啊。”
晚餐的时候家庭成员全部到齐,宋妈妈笑容满面的招呼阿姨把一盘盘菜端到桌上。吃到一半时,宋部长突然对宋南燊说:“南燊,白家想请你去给他们家小孙女辅导学习。”
“嗯?”
“什么?”
宋南燊和宋北良齐齐转头看向宋部长,宋妈妈给丈夫夹了一筷子青菜,朝宋南燊笑眯眯的说:“就是白家最小的那个孙女,叫白茶。前两天的招待晚宴上,白夫人向我提起,我说南燊在学校里,等周末问问你的意思。”
宋北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宋南燊,粗声粗气的说:“怎么不来找我?不就是初一么?我也一样能辅导。”
“北良又说什么胡话呢?”宋妈妈瞪着宋北良:“你马上高三了哪里来的时间给别人辅导功课?”
宋北良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不满的哼了哼。
“南燊,你的意思呢?”宋部长看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宋南燊。
“我刚刚参加学生会,可能。。。”
“这不冲突的,白夫人说了,为了不耽误你学习,只用在礼拜天的时候辅导一个下午就行了。”宋妈妈状似随意的补充了句:“白夫人真是客气,听说白家这个小孙女漂亮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妈。。。”
“南燊,我们是不方便拒绝白家的。”宋部长说的意味深长:“再说,这并不是件大事。”
宋南燊的手攥紧又放开:“那好。”
“哥,你不愿意给白君窈辅导功课?”
“我只是不愿意跟白家走得太近。”
“辅导一下功课而已。”
“北良,合适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单单找我?”
“。。。哥。。。”
“白家高高在上,我们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太过疏远也不能太过亲近。”
“切,我们家也不差吧。那我们跟白君守那小子。。。?”
“那不一样,那只是个人情谊。北良。。。我们的起点已经很高了,有些事,犯不着自贬身价去高攀。”
星期天下午,白茶早早的穿上最喜欢的天蓝色连衣裙,又把及肩黑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坐在楼下客厅等待宋南燊。
宋南燊到的很准时,白夫人正把院子里一盆茶花往日光下挪,茶花喜日照,每日都要晒足一定时间的太阳。
白夫人站起身时,宋南燊看见深绿的叶间打了一朵白色的花苞。白夫人朝宋南燊笑着点头:“南燊吧?常听宋夫人提起你。”
宋南燊微微欠身:“白夫人。”
“这孩子,我也算看着你父亲长大,就叫我一声谭奶奶吧。”
“谭奶奶。”宋南燊也跟着微笑:“我常听我父亲提起,说他小时候常去您家吃东坡肉,他到江南吃了很多次东坡肉,但每次提起您做的,都说是最地道的。”
“瞧这孩子,真会说话。”白夫人开心的呵呵笑起来:“白茶在客厅等着你呢,以后就多多麻烦你了。”
宋南燊又欠了欠身,说了声“不会”,转身间听到白夫人正跟阿姨说:“这盆白茶花是载德和我最喜欢的,当然要多用点心思。”
宋南燊眼神一闪,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白茶看见宋南燊立刻站起来甜笑道:“南燊哥。”
一旁的白君守醋意大发,搓着手臂拿腔拿调的跟着学:“南燊哥。。。咿,小妹,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白茶走上前亲热的挽住宋南燊,顺便丢了个白眼给白君守,白君守气哼哼的扭头走掉了。宋南燊往后缩了缩,白茶又贴过来:“南燊哥,我们去二楼。”
到了起居室,宋南燊打量了室内,放下些心,不是最坏的猜想,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女孩的卧室他实在是不想进去。
白茶坐在红木桌后看着宋南燊,眼里闪动的全是莫名的崇拜:“南燊哥,你是B大的学生啊?真厉害。”
白茶的眼睛虽大却不是很圆,明明是双眼皮,眼尾的线条却如凤眼一般微微上挑了一个妩媚的弧度,偏弯弯细眉间还生了一颗细小朱砂痣,整个脸庞只一双眉眼就已美到了极处。
宋南燊被白茶明亮的目光笼罩着,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心旌摇荡。
“南燊哥?”白茶见宋南燊没有反应,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宋南燊回过神,掩饰的笑了笑:“白茶要好好学习啊,以后也考来B大。”
本是无意义的一句话,白茶却振奋的把这个当成邀请,眉开眼笑:“好啊,我以后也要上B大。”
白茶的笑靥里带着不自觉的天真又参杂了天然的媚态,宋南燊低下头,这还真是个苦差。
二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宋南燊越发摸不着头脑,白茶的学习实在不需要辅导,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白家既然开口了,他反正是逃不掉的,至于其他的事,没有必要关心。
白茶收拾好书本,趁宋南燊还没提出告辞赶紧说:“南燊哥,你累了吧?我给你弹首曲子吧。”
宋南燊抬腕看了看时间,不见特别热情的捧场但也没有拒绝,只坐在原处点了点头。
白茶端正的坐在三角钢琴前,瞄了瞄宋南燊,他正看着窗外,视线不在这里,她稍微放松了些。
肖邦的小夜曲由美貌娴静的少女弹出来,在秋日的午后,纯净而剔透。白茶和所有陷入爱情的少女一样,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所有的好恨不能全部被心上人看见,只为他回眸间能把自己映在眼底。
一曲终了,宋南燊礼貌的拍拍手:“很好听。”白茶仔细的搜寻着宋南燊的眼底,那里没有激荡着别样的情绪,甚至连赞赏都是淡淡的,她不免有些失望。
宋南燊离开时,白茶一直站在院子的门外注视着他的背影。
“喂!”白君守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看什么呢,都走远了!”
白茶没有像平时一样和白君守打闹,她回头:“哥,你说南燊哥会喜欢我吧?”
白君守拍了拍白茶的脑袋:“啊哈哈,我小妹还会有人不喜欢?你放心,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白茶没接话,又往远处看了看,眉目间有些不符年龄的缱绻。白君守心里一沉,话已经从口里说出来了:“小妹,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白茶坦然到理直气壮,声音大而清晰:“没错,我喜欢南燊哥。”
喜欢一个人谁管得住,的确是没错。
白君守哑口无言。
谁是谁的炮灰(下)
周一的升旗仪式一结束,宋北良就往初中部的列队那边赶,远远看见白茶正随着操场上的人流往教学楼走。宋北良分开人群快步走到白茶面前:“白茶。”
白茶抬头,和宋南燊相似的面容,她心里冒出小小喜悦,脸上不自觉带着笑容:“北良哥。”
“呃,白茶,昨天我哥给你辅导的还好吗?”
“很好啊。”白茶不明白宋北良的意思。
宋北良有些泄气,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只记得昨晚宋南燊回学校前半开玩笑似说:“我一想到以后每个周日下午被限制了就好无奈。”
可现在白茶说很好,宋北良只有鼓起勇气说:“白茶,等我考上大学以后我来帮你辅导功课吧。”
“不要!”白茶断然拒绝,语气不恶劣却有些冷:“我只要南燊哥。”
宋北良第一次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