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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一的时候,白君守和他朋友都是从初中直升上来,听说有个外校考来的女生美得惨绝人寰,好奇心和荷尔蒙的双重驱使下,一群不怀好意的男生摸到人家女生的班级里,美女刚好从门里走出来,对于狼一样的目光落在身上已是很习惯了,迈的稳稳当当的小步子去了厕所。
男生在后面起哄:“哦~哦。”听声音以为是在打猎,而且还猎到一只稀有白狐,其实人白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不知道一帮小子无端兴奋个什么劲。
唯一镇定的是白君守,回到班级里,白君守在教室后面大声表达不屑:“哎呀,我以为多漂亮呢,比我妹妹差太远了!”
没见过白茶的表示不信:“白君守,你又吹牛吧。”
很久之前见过白茶的作证:“白君守家的小九妹小时候长得漂亮得不像真人,不过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长变了没有。”
白君守瞪圆了眼:“我什么时候乱吹过牛?每次事前都说我吹牛,但最后证明我哪次不都是说的实话?”
大家想了想,赞同:“也是。”
白君守又补充:“我小妹比小时候还要漂亮,不是我吹牛,反正我小妹今年也要考来的,你们瞧好了。”
一群男生哄笑:“切~”
吵闹声影响到了倒数第二排的宋北良,每次课间的时候这帮无聊人士都要聚堆,不是谈论女生就是谈论游戏,他往后看了眼,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白君守被宋北良的目光搞得很不爽,走上前拍了拍宋北良的桌子:“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宋北良是高一下学期从外地转校来的,和白君守住一个大院。宋家虽然不比白家根基深厚又是传了多代的名门,但几十年的经营下来,宋家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宋父年纪不大,却已谋到了一个要职,就把妻子和两个儿子都带回来了。
白君守和宋北良互相看不顺眼已经不少时间了,但这么挑衅着走明面还是第一次。宋北良站起身,目光里也是不屑。
两个同样挺拔俊秀的少年杵在教室里,一时间气氛紧张,火花四溅。有人走上来拉白君守:“君守,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么?”
白君守往后搡了一下:“我已经看这个小子不爽很久了!”
宋北良眯了眯眼:“彼此彼此!”
白君守猛的拍了下课桌:“今天放学大院篮球场,我们比划比划!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副牛气劲儿,瞎牛什么?!”
宋北良毫不示弱:“比就比,也好让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牛!”
白君守“哼”了一声,掉头走了。
放学后,白君守和宋北良从斗牛到拼拳头,一顿蛮架干下来,看着对方脸上的青於,居然产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
从此白君守多了一个与以往不同的朋友,一样的起点,一样的优秀,没什么好在对方面前炫耀的,白君守有的,宋北良也不缺。
除了白君守的漂亮妹妹,白茶。
白茶和白君守上了同一所中学,对于大院里的孩子,适合的中学只有那么两三所。白君守在爷爷奶奶面前大力推荐自己的学校,而且考虑到上学近,白茶没什么悬念的选择了白君守的中学。
开学没多久的一个课间,白君守照样和他的朋友在教室后聚堆,一个朋友问他:“白君守,听说初一来了个超级小美女,叫什么白君窈,是不是你妹妹?”
白君守一脸骄傲:“是啊。”
“你妹妹不是叫白茶吗?”
“那是我妹妹的小名。”
一个念头突然划过白君守的脑海,他兴奋的跑到宋北良的桌前:“宋北良,哈哈,我知道什么东西我有你没有了。”
宋北良头都没抬:“我只知道我有你没有的,智商呗。”
白君守一把抢过宋北良的习题册:“没跟你开玩笑,我有个漂亮妹妹,你没有!”
宋北良夺回习题册,又低下头写写算算,语气平淡:“哦,那我还真羡慕。”
白君守“嘿嘿”的乐了一会儿,说:“周末我们打球,我把我妹妹也带上,让你们好好瞧瞧什么叫美女。”
说完又拍了拍宋北良的桌子:“特别是你啊,一定要来。”
宋北良立马驳回:“不行,周末我要和我哥去书店。”
“去书店要多久,回大院了就来呗,你和你哥一起来好了。”
宋北良想了想,终究是点了点头。
白君守高兴的往自己座位上走,边走边啰里啰嗦的嘱咐:“我妹妹带给你们看可以,但你们可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啊!”
宋北良无语的看着白君守,白君守还在唠叨:“我是很放心我妹妹的,我妹妹一定看不上你们,哼哼。”
白君守一次无聊的打球计划改变了三个人命运的轨迹,很久以后,白君守仍然不知道他为了炫耀他的漂亮妹妹而想出的这个计划,到底是好,还是坏。
而他们正在寂静的混沌中等待,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两道命运的南墙
周末是个大晴天,白茶跳了一上午的芭蕾,老师觉得她先天条件好,学的又刻苦,建议她考虑往专业上走。白茶猜想家里虽然把她送来学芭蕾,但如果以后以此为专业,大抵是不会同意的。对于老师的建议,白茶胡乱点了点头,说要征求家里的同意。
吃完午饭,白夫人听到白茶转述了老师的话,果然说:“这怎么行呢?跳芭蕾这么辛苦,还要满世界去演出,抛头露面的,怎么适合我们家的女孩子呢?”
白茶喝了一大口水,凑到白夫人跟前笑嘻嘻的说:“嗯,那麻烦奶奶给老师打个电话说一下啦。”
白夫人笑着推开白茶:“快去洗个澡,汗津津的小心着凉。”
白君守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看见白茶正腻在白夫人身边,过来拉起白茶就跑:“快,我带你出去看场篮球赛。”
白茶使劲挣了挣手腕:“我不去。”
白君守站在原处,眨了眨眼:“为什么啊?”
“看不懂。”
白君守笑起来:“哦,小妹,你就去帮我加油就行了,看见我投篮进框,欢呼几下就行。”
白茶转头看向白夫人,白夫人倒是笑着说:“去吧,下午钢琴老师有事来不了了,囡囡去玩玩,早点回来。”
白茶无奈的又挣了挣手腕:“那哥你先去篮球场等我,我洗个澡换身衣裳就来。”
白君守爽快的放开白茶:“那我先去了,小妹,你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
白君守一个人又跑回篮球场,有人问他:“你妹妹呢?”
白君守做着准备活动:“等下就来。”
有同样是大院里的男孩说:“白君守,怎么平常总见不到你妹妹啊?”
“嗨!”白君守甩了甩胳膊:“我妹妹要学什么英文钢琴芭蕾的一堆课程,连寒暑假都要学,不要说你,就连我也不是每天能见到的。”
宋北良和宋南燊各自拎着一兜书刚好走过来,听到白君守的话,宋北良笑起来:“看不出来啊,你家小九妹还是才貌双全啊。”
白君守得意的抬抬眉毛:“那是!”
宋南燊放下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小九妹?”
宋北良用手肘撞了撞白君守:“不是梁祝里的那个英台小九妹,白君守他们家这辈里八个男孩,只有一个女孩,最小,行九。”
宋南燊比他们大三岁,在读B大金融系大二,他是凭实力高分考去的,再加上宋南燊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在球场上拼抢起来霸气得很,球技也好,白君守他们对他很敬佩,也跟着叫一声“宋大哥”。
“宋大哥。”白君守拣起球拍了拍,“一会儿和我们一起下场吧。”
“行啊。”宋南燊很是爽快。
白茶洗完澡出来用大毛巾擦了擦头发,换了件白连衣裙就出门了。九月里的太阳仍然烤得四周热烘烘的,白茶走在大院里,潮湿的头顶热气腾腾,走到篮球场时,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
白茶在篮球场边望了望,一群男生在里面为一个球争来抢去,不时发出大喊,她觉得好无聊。正犹豫着是不是溜走,白君守一眼看见了树后探出脑袋的白茶:“小妹,这里!”
白茶心里叹了口气,从树后挪出来。刚好半场结束了,白君守跑过去拽着白茶的手腕:“你怎么这么磨蹭啊。”
白茶瞥了白君守一眼,刚要解释,一群男生已经围过来。白君守拍了拍白茶的头,向所有人隆重介绍:“我妹,白君窈!”
白茶恍惚又回到了小时候属于白君守炫耀物品之一的年代,暗自骂着哥哥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但面上仍然微笑着把目光溜了一圈以示礼貌:“各位哥哥好。”
每个人都被震了震,表情各异,一时间没人开口。
过了好一会,不知谁说了句:“白君守,行啊,真没吹牛。”
白君守“嘿嘿”的笑着,一脸得意,他格外留心了宋北良:“诶,宋北良,你是不是该羡慕我啊?”
宋北良被点了名,眼神错了错,又瞟向白茶:“是,真没想到。”
白茶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被点名的宋北良,宋北良看着白茶眉间的朱砂痣,心口一慌,脑袋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可等到反应过来时,连那个念头的小尾巴都没有抓住。
白茶目光平静的划过去,她看见宋北良身旁的宋南燊,宋南燊朝她笑了笑,嘴角刚好上扬到一个完美的弧度,配上他俊逸出尘的五官,白茶觉得自己有点窒息,她垂下眼,片刻,又抬起眼,直视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宋南燊,鼓起勇气,也笑了笑。
宋南燊的笑容顿了顿,有一丝疑惑,不过很快消散,他对白君守说:“君守,你妹妹真可爱。”
傻乎乎的白君守仍然一副拍小狗的姿态拍着白茶,白茶不满:“哥,你再这么拍我,我就长不高了。”
大家哄笑起来,白君守恼羞成怒:“去,去,你们瞎起什么哄。”
下半场球,大家纷纷踊跃参加,宋南燊明白这群小子心底的想法,主动让出了位子。球场上拼抢的更凶了,连一向酷酷的宋北良也一改往日的模样,打得火热。
白茶乖乖的坐在场边,她一点也看不懂,可宋南燊坐在她旁边,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白君窈。”宋南燊不知该如何称呼白茶,叫小妹妹显得轻浮,想了想还是叫名字的好。
“嗯?”白茶一惊,看向宋南燊。
宋南燊挠了挠头,太久没跟这样十二三岁的小女生说话了,还真是艰难啊:“哦,我叫宋南燊,南方的南,三个火下面一个木的那个燊。”
白茶甜甜的叫:“南燊哥,你叫我白茶好了,我哥也叫我白茶的。”
“哦,白茶。”宋南燊从善如流:“你看得懂篮球么?”
白茶朝场上看了看,白君守正好一个三分球进框,她拍了拍手,朝宋南燊摇头,老老实实的说:“看不懂,我哥说了看到他把球扔进框里,我欢呼一下就可以了。”
宋南燊怔了怔,哈哈大笑。
白茶仰头看着阳光下的宋南燊明朗的笑容,一阵眩晕。
宋南燊伸出手拍了拍白茶的头顶:“小丫头,你真逗。”
白茶更晕了,好像全身的血呼啦一下全冲到头顶,又刷一下往脸上涌去。她慌张的低下头,忽然觉得十分不妥,偷偷抬眼瞄了瞄宋南燊,还好还好,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场内,丝毫没有发现身边的小女孩正经历着人生的第一次心动。
打完球,白君守趾高气昂的带着白茶回家了。宋南燊拿着哥俩汗湿的衣服往家里走,宋北良拎着两兜书走在他旁边。
“哥。”宋北良甩了甩滴滴答答往下淌汗的头发,“没想到白君守那家伙的妹妹还真是。。。绝色啊。”
宋南燊正想着系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