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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侧过脸,并不作答,可绯红的耳根早已暴露了答案,害得我也跟着害羞起来……
少年脸色涨红道:“我其实,其实是……我想和各位请教,该如何追到女孩子!”
“哎?”我发出了惊呼。
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委托的,追人也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吧?
皮草小姐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她单手支腮:“说说吧。”
少年迟疑点点头:“我是在一间食肆见到她的,当时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我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棉袄,帽子边沿也是白毛,像是极其怕冷,连手上都戴着手套。我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在门口会着凉,可是看她踌躇不前的样子,又可能是没带钱,所以就做好了即使请客也要让她进去的准备,我和她说,让她一起进去吃碗面或者什么,她摇摇头拒绝了,只是呢喃了一句‘饺子,吃了很暖身子吧?暖……又是什么滋味呢?’,为什么会有人不懂暖的意思呢?我不太明白,可一回身,她就不见了。”
豹纹小姐评论:“这种接近方式很可能是近身绑架的手段,以弱小的形象来蛊惑被害人,她的棉袄里可能有ak47枪,也可能有炸药,甚至是最简单的军刀,无一不能致命。特别是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
“我是大学生!”
皮草小姐道:“说不定是鬼呢,谁知道哪个女鬼对你思春了呀?”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少年挠挠头,露出羞涩的笑容:“要是能再见她一面就好了,可是即使见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追求一个女孩子,说一见钟情也有些不切实际吧?可我……我已经大学毕业,打算回老家做教师工作了,如果能再见到她一面就好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就一面也好吧,就算什么都不说。”
木叶忽然插嘴道:“见到了又能如何呢?如果是真的要见……不如现在就出去吧,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说不定还有缘一见。”
少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低低道:“她是什么?”
“雪女,下雪的时候会出现。”
“是妖怪吗?”
木叶但笑不语,只是轻声道:“再过半个小时,雾夜食肆就关门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吧?
少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连门都忘记关了。
而大叔喝完米酒,就尾随着皮草小姐还有豹纹小姐离开了,食肆里就剩下我和木叶做善后工作。
在擦桌子的时候,木叶突然开口道:“等收拾好了,我们就一起出门看烟火吧?到十二点了应该会很热闹,看完再一起回家。”
我开心点头:“好!”
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满是爆竹味道的空巷幽深绵长,还回荡着几不可闻的神秘声响,此时仿佛在倾诉这一年的辛酸欢欣。
我与木叶手牵手,并排走在人潮之中。
我把围巾两端分别系在自己和木叶的脖颈上,共用一条长长的红围巾,就好似被姻缘红线牵绊着一般。
随着人群渐行渐远,而我们身后,烟花倏然绽放,盛开在湛蓝偏黑的夜空之中,一瞬高|潮,一瞬寂灭,就好似浮生百态,终有一日会相聚,会分离。
火光将我和木叶的影子拉长,映在地面上,深深浅浅。
而此时此刻,我才能够懂得,人们最怀念的并不是什么食物,味道,或者精贵华美的物品,而是那时的心情,那时的人事,到了如今,或是已物是,或是人非。
所幸,我还没有失去什么。我拥有木叶,也还有漫长的岁月,可以去相处,可以去经历,可以去回味。
☆、第63章 【夏日祭…1】
夏日深夜的诸星总比寻常更加明亮一些,不像是冬天一样,任意光点,皆数都被白雾野藏于其中。
俗话都说,夏夜是人和鬼相生相伴的一段岁月,而那星火,是否是鬼怪的怨念之气呢?
这几日雾夜食肆都开到很晚,因为时值夏日,古街办了烟火大会以及各色游园祭典,以至于很多客人慕名而来。
而雾夜食肆也为了应对严酷的夏日,而置办了一个有关‘百物语’的活动,此百物语非我们记录妖怪的百物语。
而是说一百个可怕故事的游戏,每说完一个就得吹熄一支蜡烛,直到吹灭了九十九根蜡烛之时,大家齐坐在一团,静静等候黎明的到来,不然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比如,比如被鬼魅吃掉吧?
我缩了缩脑袋,此时屋外已经暗下来,巷弄里并未点什么路灯,看起来灰蒙蒙的,尽是蓝黑的夜空之色。
由于夏日炎炎,连空气里都带着几丝干燥的暖风,如果没有喝什么冷饮沙冰,似乎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
我软趴趴地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装作一滩软肉。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碎碎念道。
木叶瞥了我一眼,将手里的薄荷碎冰递到我面前:“自我催眠是没有用的,不是多说几句就可以隐身,或者就能感受不到热的。”
“画饼充饥也好呀!”
我端过碎冰,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木叶俯下身,忽的吻了我的唇角。
我被他这一瞬间的举动吓了一跳,僵住身子不敢动弹,等他离开了,这才下意识抚了抚唇瓣。
温热湿润的触感还残存在唇缝之间,稍不注意,心底就有些难耐的情绪勃|发,蠢蠢欲动。
木木木叶啊……这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情?!
他似乎看出我的异常,挑了挑眉,抿出一抹笑容:“哦,情不自禁。”
我的脸顿时涨红如同熟透的番茄,里外都红。
叮铃——
食肆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大叔以及他的新女友——是个温柔的中年女人,这次大叔好像找对了人,对方看起来非常的恬静贤惠,喜欢穿奶白色的针线开衫,脸上永远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
虽然她在几年前的身份是某个地区的黑道老大,呃,至于为什么从良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起大叔,我又忍不住要说说皮草小姐了,听说她的初恋男友特地从其他城市找来,即使皮草小姐百般不愿,那男人也死死堵在她家门下,不但以她丈夫的名义辞去了她的舞女工作,还扬言要是不答应他的求婚,就天天死守住皮草小姐的家门。总之,最近皮草小姐连食肆都不敢来了,正和那男友玩拉锯战呢,我也只能说一句,真是孽缘呀!
门又被狠狠拉开,是气喘吁吁的皮草小姐……以及她身后穷追不舍的初恋男友,在此,我简称他为初恋好了。
初恋先生一脸无奈道:“梨香,不要这么急。如果喜欢鬼故事,我可以讲给你听哦,特别是两个人一起缩在被窝里讲鬼故事什么的,也很意思呢,要不我们去试试看?”
皮草小姐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他,抬手狠狠扣上他的后脑勺道:“请不要说一些奇怪的建议,谢谢,这样很让人讨厌!”
“你不会讨厌我的,我知道呢,我已经在附近找下了工作,你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了哦,上班等我回家,下班也等我回家,可以养一只宠物,猫咪或者狗都可以呢,不然要是寂寞了,我也可以偷偷摸鱼和你发短信或者什么的,甚至是更奇怪的事情呢……”初恋先生沉溺于他那美妙的幻想之中,嘴上喋喋不休。
皮草小姐这次没有很粗暴打断他,听他娓娓道来这想得有点多的未来日常生活。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居然浮上了几抹可疑的红晕,难不成是被初恋先生打动了吗?
这个世界真是有些可怕啊……
我往后退一步,缩入木叶的怀中。
他顺势用手臂揽住我的腰,炙热的呼吸就吞吐在耳侧,手上轻轻一收,就能将我扣入那怀中的半点方圆之内。
我这是……自寻死路,还是羊入虎口?
等到客人都陆陆续续进了门,木叶这才关灯点燃蜡烛,又关上门上了锁,淡然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能逃哦。”
他的语调暧昧,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木叶弯起唇角,复而把我搂到怀里:“诸位可听说过,鬼车站?”
大叔趁机揩油,把自己的女朋友带入怀里:“啊呀,听起来就是可怕的故事呢,你还是好好待在我怀里好了。”
初恋先生借葫芦画瓢,刚伸出手就被皮草小姐抬脚狠狠踹到了地下。
初恋先生爬起来,鼻尖忽然流下可疑的红色血迹,他涨红脸道:“我……我看到了你长袍底下的,咳……”
是了,皮草小姐今天穿的是轻薄的旧时长衫,一抬腿就……
我与众人斜斜扫了初恋先生一眼,以示不满。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目老师道:“继续吧,我可是很感兴趣呢!”
木叶看完了初恋先生这场滑稽的戏,意犹未尽道:“据说有名中学生名字叫阿琴,她每天晚上都得坐末班的巴士回家。这天,她也照常坐巴士回家,可是这次的巴士上不但没有多少人,就连司机都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这让阿琴觉得很古怪。但是再怎么奇怪也该相信自己是生活在一个由多种物质形成的真实的世界里面吧?又怎会有鬼怪呢?就好比,在座的各位,会觉得身后出现了什么吗,又或者,存在一些什么呢?”
他眯起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低低笑了起来。
众人无不轻颤一下,就连缩在他怀里的我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明显是被他这样的质疑给吓到了。
谁又能确定,自己四周真的什么都没有呢?还是紧紧依附在自己的后背,肉眼所看不见的背后灵呢?
看得见的,又或者看不见的。
隐藏在地底下的,又或者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谁又分得清是谁呢?
大叔道:“那,那位阿琴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木叶拉长音调:“哦?她呀——她还是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玩手机,顺道给一个贴吧里面的朋友讲述她这样诡秘的经历,大家无不建议她去询问一下司机,比较无神论者还是比较多的,何况,鬼神不也是太过于神秘才导致无人相信的吗?这样静谧,一定只是巧合吧。阿琴就在众人千里之外的催促之下,一步步走向司机,可就在这时,车停下了……车门大敞,她再回头望去,司机已经急匆匆地推开她,下了车,显然是已经到站下班了的样子,可无论如何,今天都太过奇怪了。”
“于是呢?”众人屏息以待。
“于是阿琴又回复了贴吧的一些留言,胆战心惊往车下走。那里路灯昏暗,四周悄无声息,只有站牌孤零零立在路边,偌大的城镇里居然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楼房里亮起灯火。这让阿琴害怕极了,忽然,远处传来击鼓的声音,是一群人,他们由远及近而来,不是缺了手臂就是断了小腿,无一不是残缺之身,那冰冷的气息仿佛就是告诉阿琴,这些都不是人啊……她很害怕,回头望了望车站牌,只发现上面写了站名——鬼车站。”
木叶的声音戛然而止,吹熄了一支蜡烛。不知谁发出的尖叫,众人纷纷嘈杂起来,就连一贯矜持稳重闻名的黑目老师也与旁边的某小妖抱作一团。
我用手覆上脸,表示这货丢人丢的不是那么一点点。
而木叶鬼故事的成功拉开了一个很好的头,很快就有人接着道:“那么,诸位听说过多嘴婆婆呢?”
他是隔壁工艺品店的老板,带着一副细框眼镜,很是平凡的样子,客人们都喊他三刀。具体是为什么,也可能是个不能说的故事吧?
木叶道:“愿闻其详。”
三刀道:“相传在旧时,家家户户一到深夜就没有出门的习惯,这个习惯并不是不喜爱出门而潜移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