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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坤摇起了头:“没有,他的一切都和天哥一模一样,在我们的记忆中他的确就是天哥,只是现在的天哥给了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说了,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总之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以前的天哥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你多心了,天哥一个人承受相界众多修行者的追杀,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改变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一点不变才奇怪呢?”韩飞拍着唐坤的肩膀,仿佛在安慰一个自己的晚辈。唐坤一把甩开韩飞的手,瞪着他道:“你是不相信我的感觉了。”韩飞只能苦笑,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
二人在沉默中继续跟在夜天的身后,随着周围景物的不断出现,二人皱起了眉,这条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几天前他们就是在这里狼狈的逃离。他们相视着望了一眼。心中有了一个念头:“难道天哥的目的地是浪息宗?”韩飞的心中顿时一紧,脸色苍白的看了唐坤一眼。
二人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格外的小心,站立在浪息宗的外面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浪息宗的周围存在着一个阵术,但韩飞早已研究出进入其中的方法。
不过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夜天是怎么进去的,夜天走到浪息宗的正门,身体一晃,顿时变成了另一个人,浪息宗的那人一见阵外竟然是本宗的长老,连忙放行。
“进去,强盗带我进去。”唐坤异常严肃的看着韩飞。犹豫不决的韩飞听了唐坤的话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想也不想指尖飞速变动,脖子上的龟壳应势而动。二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浪息宗。
“啊。”一声尖叫声,撕碎了平静。韩飞脸色的血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疯狂的奔向声音的地方。
红色的血液还在流淌,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旁边站着一身黑色披风的夜天,韩飞身体一僵,跪在了地上。地面的女子,见到韩飞,颤抖着抬起自己沾满血迹的手臂,抓向韩飞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凄惨的微笑。手臂便无力的落了下来,韩飞脑中一片空白,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的意识全都转变成司空黎漫闭眼前的那一笑,那是他见过的最哀伤的笑容。
第七十章 容器
突如其来的变化总是无法让人在瞬间接受,身为事情的直接影响者,更是陷入了一种莫深的情绪中,压抑着来自心底的眷恋,冲击着心灵的最后防线。
夜,在此刻是那样的阴暗,如同一张狞笑着的脸颊,风刮在身上刀一般刺骨。韩飞的视线中一片灰色,正在被血色侵蚀。他跪在地上,向远处的血泊挪去,嘴说不出话,身体失去了感觉,所有的力量似乎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身体。
终于,他爬到了血泊中,颤抖着抱起血泊中的尸体,余温还在,他缓缓的将尸体抱在怀中,用力在用力,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不是那样的重要,他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意识,没有了应该有的一切。
风吹动着司空黎漫身上的血衣,同时也带走了她身上的温度。匆忙的脚步声,凌乱的香气,接近这里的尘土在风中摇曳,似乎想要掩盖什么,唐坤的眼睛一直盯着远离这里的夜天,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即使夜天的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杀死司空黎漫,甚至没有弄出丝毫的声音。而且,唐坤感觉司空黎漫最后的叫声,是夜天故意让她叫出声来,一个接着一个不解的问题在唐坤的脑海中环绕,其中充满着说不出的谜团。而且夜天当初答应放过司空黎漫,为什么现在要杀死她呢?如果说是因为他们受到的攻击,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他低头看着沉寂在哀伤中的韩飞,他知道此刻的韩飞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明智,情感已经压抑了一切,而且这情感压抑在他的心中是那样的深,那样的重。
他们二人已经被浪息宗的人包围,每一个人都怒视着他们,其中一人看到看到韩飞怀中的司空黎漫,怒吼一声,浪息斩临空劈下,带着他心中的愤怒。这时,韩飞的身上突然爆射出刺眼的青光,一颗青色的珠子凭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珠子环绕在韩飞的身边,浪息斩在接触青光的瞬间便被消减,飘散在夜风中。
唐坤眼睛一瞪,沉寂在悲痛境界的韩飞竟然完全发动了一颗龟珠的力量,那股让人心寒的远古气息,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修行者的内心,浪息宗的人不约而同的施展浪息斩,然而都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韩飞周围的气流飘荡起来,宛若奔腾的海水,是那样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浪息斩仍在不停的斩在他的身上,但却无法突破龟珠的防护。
唐坤也是初次见到龟珠的真正力量,强大的让他惊喜不已。风发狂般呼啸,宛若一头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争夺着染血的猎物。
这时,消失在他们视线中的夜天又突然出现了,黑色的披风依旧是那样的耀眼,仿若黑色的星辰,欲要覆盖一切。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不明白。”韩飞的声音颤抖,而又沙哑,继而噗的一声吐出了鲜血,唐坤知道这是心痛的血,他的情绪太激动,隐约间使得韩飞的血气有些逆转。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血丝,是那样的伤心欲绝。
夜天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盯着周围的修行者,夜天的眼睛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人,如同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传送某种不为人知的信号。
金色的光芒,如同黑暗中出现的金色太阳,撕裂空间一般,劈在了韩飞周围的气流上,气流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金色的古剑再次舞动,如鱼得水般游动在周围的气流中,韩飞顿时受到重创,趴在地上,司空黎漫的身体也随即滑落,韩飞发疯般的爬向司空黎漫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再次将她抱在怀中,似乎这样他才能够感觉到司空黎漫的存在。
“三师兄,是三师兄。”周围的人惊呼起来,如同看到了什么珍奇异兽。这人真是当初将司空念抓回相界的三师兄,他依旧是书生的打扮,瘦弱的身躯带着一柄与自己身体不相适应的巨大古剑。
他瘦弱的手臂持着古剑,指着趴在地上的韩飞,唐坤顿时站在韩飞的前面,他知道现在的韩飞根本无心战斗,他这样的状态也根本无法战斗。夜天奇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书生青年,很快将目光集中在那并古剑上,目光满是思索。对周围的一切完全不在意。
书生青年再次一剑劈下,霸道的气息,回荡在剑峰所指的每一寸空间。唐坤双拳冒出疯狂的青光,倾注自己所有力量的一拳。巨响声回荡在众人的血管中,嗡嗡作响,唐坤的身体如断线的纸鸢,跌落在远处的地面。
他的身体喷射着血流,剑刃在他的胸前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唐坤冷着眼再次站了起来,书生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咧嘴一笑,唐坤知道是龟珠的力量在紧要关头救了自己的性命,归邪告诉他们,这些有灵性的龟珠绝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龟珠是在无奈的情况下选择他们的身体作为自己的容器。归邪让他们在运用龟珠的力量时要格外的小心,让他们时刻谨记,他们只是龟珠的容器而已。二人在归邪那里修行时,归邪曾仔细研究过他们身上的龟珠力量,但归邪自己的识魂之力,竟然无法穿过龟珠的内部,他顿时明白了这些龟珠竟然拥有自己的意识,虽然只是朦胧的意识,但足够阻挡任何修行者进入它的内心。
每次二人使用龟珠的力量时,总会想起归邪给他们的忠告,他们不是傻子,虽然归邪没有明确的说出他的意思,但二人也大约知道了一些,这些龟珠只是借助自己的身体在修养,随着时间的增长,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就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二人一直都在努力修行自己的力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会想到自己是一个容器。
唐坤身体一怔,书生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与他四目相视的距离不足一寸。
第七十一章 古剑、魔剑?
唐坤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血液的流动速度疯狂的提升。他没有动,也不敢轻举妄动。任何的细微动作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害,对面之人的修为之高,远超他的想象,而且对方似乎可以看透他的每一个动作。
金色的古剑笔直的贴着地面,带着奇怪花纹的剑柄被书生青年紧紧的握在手中,他的手是那样的纤瘦,每一根血管都凸显在皮肤下。但他的手很白,没有一丝的皱纹。
他的目光很平和,宛若深山中的湖面,没有一丝的涟漪。他只是这样看着唐坤,不知为何,唐坤在这平静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不安,内息慢慢的额环绕在他的身上,随时在准备着迎接对方的攻击。
书生青年突然转头看向夜天:“又见面了,你修为提升的速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说真话,我不相信你的修为能够在几年的时间内达到这种程度。”夜天一脸的冷色,心中却大是不解,在他所得到了资料中,从未听说过夜天与眼前的剑修相遇过,不过他只是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唐坤顿时将目光转到夜天的身上,一个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起,无法遏制的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更加相信了先前的感觉。书生青年慢慢的向夜天走去,古剑在地面上划过,发出擦擦的声音。夜天的目光一直盯着书生青年手中的古剑,眉头缩成了一团。
古剑破空而来,书生青年闪电般出现八个人影,每一个人影都挥出八剑,金色的剑息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席卷夜天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夜天冷哼一声,身上强大的内息咆哮而出,荒相的修为以压倒性的优势撕碎了剑网。夜天冷笑着看着书生青年,似乎在说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巨大的修为差距不是技巧可以弥补的。
夜天施展出闪步,身影一闪到了书生青年的面前,凝聚内息的一拳重重的击在他的胸口,书生青年的身体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身体弯成了弓形,倒飞出去。但他的手仍旧死死的抓住古剑,一排房屋被书生青年的身体撞到,无数的碎石砸在他的身上,但他的目光仍是那样的平静,所有见到这种目光的眼睛都不由的一缩,这是无谓还是无畏?没有人可以解答。
书生青年吃力的撑着古剑站起身来,不断的咯血,他无奈的擦去嘴角的鲜血:“看来修为是真的,但我依旧无法相信,这样的提升速度,绝对存在隐患。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试试。”夜天皱起了眉,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与他们商定的完全不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看着在场的其他人,许多人皆是一脸的无奈,先前他已经于浪息宗的宗主商定过,让他们宗的人配合自己演一出好戏,挑拨夜天仅有的几个朋友之间的关系,浪息宗本来就隶属于旬皇的势力,千变魔的技能完全可以让他自由的通过相界三相天之间的限制,他只需要在不同的时刻转变成不同的模样便可以轻易过关。
变成夜天的千变魔暗道:“难道此人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只是碰巧出现在这里,但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书生青年将古剑竖在自己的身前,神情专注的盯着剑身,他小心的呼出几口气,右手持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凝聚着他全身的剑息放在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向左滑动,一股另类的气息在剑身中蔓延开来,金色的剑身正在逐渐的变红,血一样的红色。
“小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