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飞遽震道:“这是否姑娘心中唯一在意的事呢?”
安玉晴纵目秦淮河两岸的美景,悠然神往的道:“我自小便对眼前的天地充满好奇心。天的尽头在哪里呢?地的尽头又在哪里?一切是如何开始?一切又如何结束?眼前的事物是否只是一个幻象?人来到世上,有什么目的?生命是不是如季节星辰般不住循环往复?所以我对世人的争逐名利,看得很淡;但又对佛道两家的成佛之说,抱怀疑的态度,直至遇上燕飞你,亲耳听到仙门开启的情况,心才安定下来。仙门的另一方,是不是洞天福地并不重要,只要知道这个可能性,我不试试看绝不会甘心。可是经细心思考过你述说天地心三佩合一开启仙门的状况,仙门像是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可是要跨出这一步,却是难比登天,可望而不可即,心中的矛盾,怕只有燕飞你明白。”
燕飞苦涩的道:“我明白。唉!假若我能打开仙门,姑娘敢否毫不犹豫地闯进去呢?”
安玉晴平静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破碎虚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力能开天辟地的绝世招数,将超越了任何武学大师的极限,终其一生只能能使出一次,且要耗尽所有潜能。你明白吗?仙机只有一个,你如让了给我,而我又确能越门而去,你将永远错失到达彼岸的机会,还要承受不可知的严厉后果,你仍愿意这 为我牺牲吗?”
燕飞为之哑口无言,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须为纪千千着想。
安玉晴微笑道:“我的生命因仙门而充满恼人的情绪,你也因己身史无先例的困境,被逼要面对最终极的难题。人生便是如此永远是苦乐参半。但我们和其它人都不同,我们追求的并非一般世俗的得与失,而是超越生死,超脱人世。”
燕飞仍是无言以对。
安玉晴道:“你要在哪处登岸呢?我暂时寄居于支遁大师的归善寺,你找到支遁大师,便可以找到我。不必有事才来找我的,闲聊也可以呢!”
刘裕来到主厅,屠奉三正和蒯恩说话,后者聚精会神的聆听,不住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对蒯恩这个后起之秀,刘裕和屠奉三等早认定他是可造之材,却从未想过他可以如此出色,到建康不到十天工夫,便屡立大功。先是悉破干归的刺杀方法,昨夜更多亏他及时掷出船桨,改变了敌方火器船的方向速度,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刘裕在两人身旁坐下,讶道:“为何要以这种纸上谈兵的方式传小恩练兵之术?待我们的边荒劲旅到达后,临场授法,效果不是会更理想吗?”
屠奉三沉声道:“因为我想再见杨全期,看看可否尽最后的努力,策动他和殷仲堪先发制人,扳倒桓玄。”
刘裕愕然道:“还有希望说服他们吗?一个不好,反会牵累你。何况这里更需要你。”
屠奉三微笑道:“小恩在统兵一事的识见才能,肯定可给你一个惊喜。侯先生的循循善诱,已在小恩身上显现出骄人的成果,只要给他机会,保证可令你满意。更何况我不在还有你,只要你提携小恩,让他在我们的荒人兄弟心中建立权威,小恩将是你的头号猛将。”
蒯恩不好意思的道:“屠爷太夸奖我了,但我定会尽力而为,希望不会辜负两位爷们的厚意。”
屠奉三又道:“这更是一种策略上的考虑,不论桓玄或徐道覆,对我惯用的战术和手段都知之甚详,如此便是有迹可寻。
但小恩是新人事新作风,只要我们把他栽培成材,便是一着奇兵。“
刘裕晓得屠奉三去意已决,皱眉道:“如果真的扳倒桓玄,司马道子去了这个头号劲敌,还用倚赖我们吗?”
屠奉三叹道:“话是这么说,但你和我都清楚杨殷两人,怎会是桓玄和聂天还的对手?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掌握先机,不致一触即溃,俾可以尽量延迟桓玄全面向建康发动的时间,否则在我们仍疲于应付孙恩之时,更要忧心桓玄。”
刘裕正要说话,见蒯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动,向蒯恩道:“小恩心中有甚么话,尽管放胆说出来。”
屠奉三也笑道:“对!不用害羞。你曾到过边荒集去,该晓得荒人都是妙想天开的疯子,而刘爷更是疯子里的疯子,面对强敌压倒性的兵力,仍想着如何玉成小白雁和高彦的美事。”
蒯恩提起勇气,道:“纵然桓玄和聂天还连手,要攻陷有如此强大防御能力的建康都城,仍是力有未逮,否则不会拖延至今天,又千方百计争取刘牢之站到他们的一方去。桓玄尚有一个顾虑,就是怕若与建康军战个两败俱伤,会被天师军检到便宜,所以一天天师车仍在,桓玄都不会直接攻打建康。”
这番话对刘裕和屠奉三来说,已是老生常谈的事,但蒯恩到建康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便掌握到情况,确是令人激赏。
屠奉三点头道:“说得好!”
刘裕鼓励道:“说下去吧!”
蒯恩的胆子大起来了,道:“桓玄独霸荆州后,可以做的事是封锁建康上游、断去建康最主要的命脉,令上游的物资难以源源不绝的运来支持建康,而建康在被孤立的恶劣形势下,将更难应付天师军。”
刘裕和屠奉三均点头表示同意。
封锁建康的上游是桓玄的撒手,更是他力所能及,又是掌握主动的高明手段。当建康局势不堪水道命脉被截断之苦时,欲反攻莉州,桓玄便可以逸待劳,来个迎头痛击,一战定江山。刘裕和屠奉二虽明知如此,仍是无从措手,所以才有败中求胜的策略。
屠奉三今次要重返荆州,正是希望能把桓玄封锁大江的计划尽量推迟。
蒯恩续道:“要改变这种情况是没有可能的,但小恩认为在天师军败北前,桓玄该不会鲁莽地进行锁江行动,因为这会引起建康高门大族的极大反感,认定桓玄是个乘人之危的卑鄙之徒,日后尽管他能击败建康军,对他的管治会有非常不良的影响。
还有是在桓玄的立场来说,最佳策略莫如坐山观虎斗,最理想是天师军溃败,而建康军和北府兵又伤亡惨重,然后桓玄便可以风卷残兵的姿态,席卷建康,取代早已令建康高门大族心死的司马氏皇朝。“
屠奉三和刘裕齐齐动容。
宋悲风的声音在后侧门处响起道:“这个看法很新鲜,更是非常有见地。”
蒯恩赧然道:“只是小恩的愚见。”
宋悲风坐F 后,屠奉三道:“继续说下去。”
蒯恩道:“屠爷勿要怪小恩冒犯,小恩认为殷杨两人是没有半点机会的,这个险不值得屠爷去冒,我们现在应集中精神对付孙恩,另一方面则以边荒集牵制桓玄,例如在寿阳集结战船,令桓玄有顾忌,胜过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屠奉三点头道:“小恩的说法很有道理。”
蒯恩现出感动的神色,显是以为自己人微言轻,想不到说出来的想法会得到屠奉三的采纳和重视,也从而看出屠奉三纳谏的胸襟。
就在此时,四人均有所觉。
一道人影穿窗而入,迅如鬼魅,四人警觉地跳起来时,方看清楚来者是燕飞。
蒯恩是唯一不认识燕飞的人,还以为来的是敌人,箭步抢前,一拳向燕飞轰去,众人已来不及喝止。
燕飞一掌推出,抵住蒯恩的铁拳,竟没有发出任何劲气交激的风声,脸露讶色道:“这位兄弟的功夫非常不错。”
蒯恩发觉拳头击中对方掌心,真劲如石沉大海,骇然急退时,屠奉三叹道:“我们的边荒第一高手终于驾临建康哩!”
更多精采,更多好书,尽在。。
第 六 章 九流招数 (更新时间:2004…3…27 9:18:00本章字数:5712)
王镇恶踏入小厅,刘穆之正一个人默默吃早点,一副沉思的凝重神情。
王镇恶在他身旁坐下,随手取了个馒头,先拿到鼻端嗅嗅,然后撕开细嚼起来。
刘穆之朝他瞧去,微笑道:“昨夜睡得好吗?”
王镇恶欣然道:“睡觉算是我感到骄傲的一项本领,通常合眼便可一睡至天明,如果不是有此绝技,恐怕我早撑不下去,自尽了事。”
刘穆之淡淡道:“你刚才吃馒头前,先用鼻子嗅嗅,是否怕被人下了毒?”
王镇恶尴尬的道:“这是个习惯。以前在北方是保命之道,现在却变成不良习惯,让先生见笑了。”
刘穆之同情的道:“看来你以前在北方的日子,颇不好过。”
王镇恶颓然道:“看着亲人-个一个的忽然横死,当然不好受,我本身也被人行刺过五次,每次都差点没命。”
刘穆之皱眉道:“苻坚竞如此不念旧情吗?”
王镇恶苦笑道:“如果他不眷念旧情,我早尸骨无存:”他不想再谈过去了的事,转话题道:“先生想出了应敌之法吗?”
刘穆之道:“要对付大批的秘族战士,只要依我们昨天拟定的计划行事,该可收到效果。叮是要应付像向雨田这 的一个人,我反感束手无策。从此人的行事作风,可知此人是个不守常规、天资极高、博学多才,能睥睨天下的高手。这样的一个人根本是无从揣测,也不能用一般手法制之。边荒集虽然高手如云,人才济济,但能制服他的,怕只有燕飞一人,只是燕飞却到了建康去。”
王镇恶深有同感地点头道:“我虽然和他交过手,可是直至此刻,仍看不透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古怪是还有点喜欢他。这个家伙似正似邪,但肯定非是卑鄙之徒,且予人一种泱泱大度的风范。”
刘穆之叹道:“我今早起来,最害怕的事是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那肯定不会是甚 好事,例如某个议会成员被他刺杀了,又或给他偷掉了象散荒人荣辱古钟楼上的圣钟。幸好一切平安。”
王镇恶失笑道:“先生的想象力很丰富,要偷古铜钟,十个向雨田也办不到。”
刘穆之苦笑道:“虽然是平安无事,但我的担心却有增无减,现在的情况只是暴风雨来前的安详,以向雨田的心高气傲,肯定下不了被我们逐出边荒集这口气,更要弄清楚我们凭甚么能识破他的行藏,所以他该正等待一个立威的机会,而他的反击肯定可以命中我们的要害。他会从哪方面人手呢?”
又问道:“告诉我!向雨田究竟是个无胆之徒,还是过于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呢?”
刘穆之这个疑问,是有根据的。
自向雨田在镇荒岗神龙乍现,接着突围逃出边荒集,至后来明明可以杀死工镇恶,却偏把他放过,均是令过惯刀头诋血的老江湖难以理解的事。他没有杀过半个人,也不让任何人伤他半根毫毛。
但他究竟是因胆小而不敢冒受伤之险?还是因为过度爱惜自己的身体,而不愿负伤?则是没有人能弄清楚的事。
王镇恶肯定地道:“他绝不是胆子小的人,反是胆大包天、目空一切的人,所以才敢孤身到边荒集来。可是他见难而退的作风,确是令人费解。”
刘穆之道:“只要弄清楚此点,我们说不定可找到他的破绽弱点,从而设计对付他。”
又沉吟道:“知难而退四个字形容得非常贴切。以他的身手,如果受伤后仍力拼,该有机会击杀高少,可是当他发觉姚猛有硬挡他一剑的实力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可知这个险他是不肯冒的。放过你还可依照他的解释,说是不愿受到永不复原的伤势,但对付高少却没有这个问题,教我想也想得胡涂了。”
王镇恶思索道:“或许他正修练某种奇功异艺,在功成前不可以受伤。唉!天下间哪有这种古怪的功夫呢?”
刘穆之头痛地道:“向雨田的威胁是无处不在,防不胜防。他只是每天找一个人杀来祭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