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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老人家拿出毛巾擦着汗,脚下的地面仿佛更平整了些。
“放心,放心,没问题的。老弟抽烟不?”龚经理身形肥胖,几乎就是圆的,也没怎么动,结果比旁边的老人家汗冒得还多,脸上的汗水顾不得擦,先掏出一根烟递过来,“我这烟不好,你可别嫌啊。”
“哪能呢?”云萧接过来,却抢先拿出火机先帮龚经理点上,然后吐了一口烟雾道,“龚经理,你这人手可有点不足啊。”
何止是不足啊,是远远不足啊,嫣然心想,只凭这位老人家估计到明年也挖不开一个坑吧。她作为诚信的代表,也只好开口表态:“龚经理,你答应刘总的可不是这么一两个人,咱都这么熟了,我也不说别的,总之你明天能把人全带过来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龚经理拍着满是肥肉的胸脯,浑身上下都有点颤巍巍的,“李小姐你回去和刘总说,我办事,他就放心吧。”
“好吧,别到时候耽误人家工期就行。”嫣然和云萧打声招呼,“那你们在吧,我还要去别处转转,就先走了。”
“常来看我啊。”云萧忽然笑道,倚在墙上的样子有几分风霜色,凄惨的恰好配上渐凉的秋风。
嫣然笑着挥挥手,也没说话,回头走了。
忍不住就想到花飞南的楼下看看,也许就能遇见呢。
这时侯也顾不上想那么多,遇到之后又如何,没有什么机会的话,根本连说话都不可能,更别说恢复情侣的关系了。
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一步错过,就是一生错过。
自重生以来,嫣然第一次深刻的考虑到和花飞南的将来。数着窗口,一层层的找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那时候,还曾经以为花飞南只是个普通的路见不平的少年。阳光,甚至有点可爱。
直到,直到那次偶然,嫣然才意识到自己和花飞南之间隔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他的那个世界,是自己难以仰望的。
那次,花飞南当然还没有出事。
嫣然已经和白衣很熟识了,记得那天晚上,实在是闲得无聊,白衣又再三邀请。嫣然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听白衣的,反正在家呆着也不知道花飞南什么时候回来。
那时候,嫣然已经搬进了富源小区的这所房子。只是不如人意的是,花飞南并不会天天在家里陪着她,当时的她,现在想来真是太傻了,居然都不知道问一下。
之所以答应白衣去帮忙,也是因为嫣然心里的一些不舒服,于是到了酒吧之后没多久嫣然就觉得不舒服了。
“姐,你没事吧?”隔着好几个人看到从洗手间回来的嫣然,白衣连忙挤过来,首先抓住她的手,“都怪我不好,今晚上不该让嫣然姐你过来的。”
“没关系的。”嫣然依然有点酒意上涌,顺从的随着白衣往前走,“也是我自己愿意过来的嘛,在家实在太无聊了。”
“嫣然姐,我还是先送你回去,这边还要过一段时间才打烊呢。你也知道,这个姓丁的真是可恶,每次都闹到半夜还不走。”
白衣说的这个姓丁的叫做丁宣忠,是市面上有名的无业人士,但是白衣这种身份的人都知道,丁宣忠这个人是惹不起的,他本人难缠还不说,他背后的势力才是更为恐怖,大同市这么多年乱成这样谁也不敢管,就有他们这群人的一份功劳。
“白衣,我一会喝杯水坐一下就没事了。”嫣然来之前就做了心理准备,丁宣忠虽然难缠,她也并没有觉得害怕,“我走了的话你一个人怎么办呢?”
“姐,你……”
“放心吧,这次非要让他知道咱们姐妹也不是好欺负的。”
“嫣然姐,今天是我对不起你。”白衣垂下头,“我明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还非要让你过来。”
“少来了。那是以前上班的时候太累了所以不愿意过来,现在在家闲的要死。”嫣然推了白衣一把,“再说了,咱们还是姐妹不是了?你有事,姐姐难道还能在一边看热闹不成?”
丁宣忠是经常在西街和东街出没的,也有不少的小弟整天耀武扬威的跟在他身后。白衣和嫣然只是离开了一会,他已带头大喊大叫起来。挽风也有陪酒的女孩,不过大都是自愿的兼职,有谁会犯傻到看到这样的醉汉还会靠近呢?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经理的白衣自己想办法应付。
“李小姐刚刚去哪了?”丁宣忠远远看见两人,手中拿着酒瓶走了过来,笑道,“害得我到处找你。”
嫣然皱了皱眉,看见他手中的红酒,无论什么让这种人喝下去都是浪费,“我还能去哪,被你们灌多了上厕所呗。”
“额,这个,”丁宣忠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酒瓶子拿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半晌才强笑道,“那是我的不是了,我……”
“知道错了?”嫣然手指虚点,“那就自己喝了吧,还等我说吗?”
“你这女人别不识抬举啊!忠哥叫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每当这时候就是小弟们表现的机会了。
“丁哥,这位大哥可能喝多了,嫣然姐可是你让我叫来的客人。”白衣一个闪身,已经不自觉挡在嫣然和丁宣忠一群人之间,和他的小弟不同,白衣特意的称呼却是丁哥。
丁宣忠旋转着手中的空酒瓶,一个接一个的打着酒嗝,各种混合的酒气在白衣的脸前弥漫。嫣然很佩服白衣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标准的笑容不变,甚至还进一步拉住了丁宣忠的胳膊。她却没有发现刚刚吵闹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显然是得到了同意才这么做的,想来是计划已久了吧。
“闪开点。”丁宣忠醉醺醺的一张胳膊把白衣推倒一边,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借着酒劲故意发疯。
旁边的小弟连忙上前,一边嘲讽的说道:“何经理还是别来添乱了,去帮我们上酒,这边不用你管了。”
“把丁大哥丢下那怎么行呢,”白衣这种场合见的多了,如果是别人的话她说不定也就装作看不见了,但是对嫣然她自问却做不到,随手拽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小声吩咐道,“差不多也没客人了,告诉下面,按以前我说的做。”
嫣然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数了。
那天的事情绝对是丁宣忠不安好心带人来找事的,那天能够顺利的脱身最后还是托了花飞南的福。
那个后世里只凭名字就能保护自己的人,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嫣然脖子有点酸痛,连忙低下头,继续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来。
33、后来你好吗续
后来,酒吧里的灯光忽然暗淡下来。
“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白衣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笑道,“是服务员把楼上大厅的灯关了,这帮人就这样,一天到晚就知道省电,我还经常说呢,省下来又不会给你们,都是被咱老板拿走了,丁大哥你说是不是?”
挽风楼的老板是谁,嫣然还真不知道,不过能够在这么便利的位置开这种夜店,想想也能明白肯定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了。白衣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的老板,肯定也是在给丁宣忠他们提醒。丁宣忠手下虽有点势力,不过如果真和挽风的老板闹起来肯定没那么容易收场就是了。
果然不出所料,白衣话一说完,丁宣忠的脸色就有点变了,只见他笑了笑道:“哦,时间也够晚了,难怪他们会着急。”说话间,酒意已经没有那么重了,可见他刚刚绝对是假装的成分比较多。
“丁哥你别介意,”白衣盘着腿坐在高脚凳上,修长的双腿有点晃眼,偏偏还一摇一摇的说话,“我吩咐下去了,咱们这桌的灯谁要敢关了,我明天开除他们。”
“也不用这样嘛,大家都是受苦人。”丁宣忠的口音一听就是本地人,受苦人这个词在这里指的就是给人打工的意思,外省份的人是不会这样说的。
“乒乓”一声,白衣扭头一看,却原来是嫣然手中的高脚杯掉到了地板上摔碎了。
“我有点头晕了,酒这玩意真不是好东西。”嫣然连忙换了一个座位,以躲开地上的玻璃碎片,然而她这一换位却离丁宣忠更近了几分。
和白衣不同,嫣然嗜好是短裤并不喜欢穿裙子,再加上她最喜欢的白色丝质上衣,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那种效果就别提了,丁宣忠的眼睛一下子就从白衣身上转了过来。
“那我不客气就叫你一声嫣然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先回去?”
“那倒不用了,我等等和白衣一起回就是了。”
白衣感激的看了嫣然一眼,挽风虽只是单纯的酒吧,但是客人如果非要有过分要求的话,她这个经理也无可奈何,毕竟在老板眼中也是做生意更重要,得罪了这些人,以后的麻烦就多了。她叫嫣然过来,本就是当作挡箭牌,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在的话当然会更好。
这时侯,忽然有个服务员走上来,先对丁宣忠他们鞠了个躬然后又对白衣道:“何姐,刚刚你们点的酒没有了。”
“不对吧,”白衣皱着眉头,“我记得还有好几瓶来着,今天一晚绝对不可能卖完的,你给我好好找找去。”
“姐,真的没了。”服务员脚下没动,“啤酒倒是还有,你看……”
“去,去。”白衣不耐烦的摆着手,把那服务员赶走,却并没有说啤酒还拿来还是不拿来。
“白衣你别生气,我看咱们要不别喝了,姐还要回家呢,太晚了的话万一那谁回来可就麻烦了。”
“丁哥,我看咱们就坐着聊聊天吧,”白衣建议,飞快的用左腿压在右腿膝盖上,和刚刚相反的姿势,“嫣然姐也不能再喝了,喝醉了就不好了嘛。”
“不用了,”不知为何,丁宣忠忽然站起来说道,“我准备回去了,你们住的远不远,我开车送你们一程吧?”
“不用了,飞南会来接我们的。”嫣然不假思索的说道。
“飞南?你说的是花飞南?”
嫣然到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得丁宣忠当时吃惊的表情,长大了嘴巴,仿佛见鬼一般,这样的表情对他那样的亡命之徒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是啊。”嫣然当时并不知道花飞南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原来嫣然姑娘是飞南的人。”丁宣忠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这次的事是我的不对,还望姑娘不要对那个人说起来,要不然的话,我们就……”
“这丁哥你放心,你请我喝酒,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嫣然才发现自己以前还真的没有计较过花飞南的身份,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话,她估计还要被蒙在鼓里更长时间。
嫣然提起花飞南之后,丁宣忠一帮人走的就有点灰溜溜的感觉了,转眼间就已经清场了。白衣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安排人打烊,然后和嫣然一起出来打车了。
大东街路口是市中心比较繁华的地方,即使是半夜,也不会担心会没有过往的车辆。下车的时候,白衣非要坚持送嫣然上楼。这时侯两人还没有在一起租房子,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此时白衣还是和几个同事住在一起的,只是她一再坚持,嫣然也只好由她送了。
“嫣然姐,想不到你的男朋友这么厉害,只是一个名字就把他们吓成这样。”白衣发自内心的表示羡慕,她混迹酒吧做经理,当然最羡慕有个强大的男友了,之所以后来会选择和黎岸在一起也有这个因素在内吧。
是啊,花飞南究竟是什么人呢?
嫣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具有了猫鱼所说的强大能力,嫣然却一直不敢窥探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