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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会出手相助必然有其原因,也有其目的,只需待他现身即可。”
蓝魅蹙眉,而妖王又道:“但这个人是敌是友尚未分清,这样是否会给我们带来不利?”
“敌友如何,并不重要。”冷寒的目光,如月下冷霜,一直端坐的人缓缓起身,带着睥睨苍生的冷傲之气,眸光流转之间已令人望而生畏。
“目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去处理,待这件事情处理妥当,那一切就真的不重要。”
红衣身影从台上一步步走下来,绯红长衣在石阶上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俊挺的身姿,墨黑的长发,眉目间淡淡的沉冷之气已经愈发浓郁。
这个人,没了那分冷,也没了那分傲,只是淡淡的让人疏离,让人看不透,以及害怕。
千夜一步步走到魔殿外,蓝魅四人跟着一起迈出了殿外。凝视着眼前这道人影,蓝魅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牵动。
站在大殿最边缘的地方,俯览着魔殿下的一切。漫天红云映衬着大地,魔界的山河只有一篇血红。魔族子民便是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一日一日,备受煎熬。
虚空而立的魔殿,魔界最圣神庄重的地方,这个人此刻正站在这里。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魔界的尊主,为魔界子民谋取更多生路的尊主,为那些曾在天魔大战和大阿山一役中逝去生命的人报仇雪恨的尊主。还有,那些辜负过自己的人,也该付出他们应还的代价。
抬手感受着魔界的气息,修长白皙的手在空中轻轻游离,似在感受什么。须臾之后,他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凌空翻手,赫然惊起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身后四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只闻原本安静的少尊忽然开口:“妖王与魅儿随我去寻回叱天兽。”
言罢,身影已化作云烟瞬间散去,蓝魅讶然,与妖王相视一眼之后,便也一起跟了去。
巫女与银魂双双弯身恭送了几人,随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巫女道:“叱天兽即将寻回,此乃我魔界大事,我先去准备迎接神兽,就先告辞了。”
银魂不语,侧过身表示自己对巫女的行踪去向毫无兴趣。
巫女冷哼,随即也离开了。徒留银魂站在这里苦思,虽然对叱天兽的回归银魂心中也有期待和欣喜,但不知为何,他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苦思无果,轻声叹息。银魂无奈,忽而想起被关起来的九音,这几日不在魔界还不知那神器现今如何,银魂觉得他既然是沧岚的法器,所以自然不能轻忽。想至此,他便立即前往了关押九音的地方。
上次千夜让银魂将九音关在一个别人无法触及的地方,银魂想了魔界诸多禁处,最终也只能将九音以结界束缚在鲜少有人去的炼狱台,而魔界真正让人不敢靠近以及不能靠近的囚禁之处,却是那炼狱台最高处的万丈牢。
炼狱台,如其名。魔界的炼狱,时时刻刻都将遭受烈火焚身之苦,银魂虽然得到命令关押九音,却没这个资格伤害他。将九音囚禁在这里之后又以结界阻隔了外界的炼火焚烧,让九音再结界里虽然能看见外界,却不受外界所影响。兴得银魂细心,才保住九音这一条小命。
虚空之上,一条石道通往炼狱台,四周是不断翻滚的火焰,偶尔还有一些火焰从上空落下,被烈火日夜烤烧的焦石漂浮游离,时刻都有夺命的危险。
即便如此,却依然不能掩盖这份奇异的景象其实有几分独特的壮观。
炼狱台上,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圆形光球里面,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箫横置在内,那一抹绿太过明亮,也太过清明,丝丝澄澈纯净之气不被结界所隔,在这片烈焰红空之下显得尤为突兀。
银魂迈着石道一步步走近炼狱台,抬眼便是自己所设下的结界,至于里面的东西他不关注是否清醒,来此的目的也只不过是看一下这九音箫有没有突破结界而已,此刻既然已经确定,那也该回去了。
“喂,下面那位,你难道就这样走了吗?”还没来得及转身,结界里的东西就已经开口了。
银魂顿下脚步,未曾回头,“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依如往常,即便深陷囹圄,九音还是能苦中作乐,“我在这里被关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来看我诶,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有多无聊,今儿好不容易来了个会说话的,我也想练练嗓子,看还有没有以前那么动听。”
不喜谈笑的银魂,显然愣了一下。旋即,面具之下的容颜却是微微笑了笑,“都大难临头了,还能在这里说笑,我是该说你没精神异常?还是说你心境不错?”
“我可是正常人诶,活了几千年的正常人,你说我精神异常,岂非在侮辱我的年龄。”
银魂冷笑,“哦?难得,精神异常的人居然能听得出来。”
九音气急,身体在结界里挪动了几下,“哼,要不是现在被你关在这么个破地方,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然后一片片的丢给阿猫阿狗吃了。”
“那得等你有这个能耐离开这里再说。”一声轻讽,银魂再次准备离去,九音眼见银魂欲走,慌忙道:“你等等。”
“肯说重点了?”原来他早已知道九音的目的不是在斗嘴之上。
九音暗叹,想着自己的意图难道就真的这么明显,明明没说什么,眼前这个戴着面具没脸见人的银魂也能猜得到。自己隐藏的功夫是否得再提升了?
想归想,不过重点还是得问,“既然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诶,那个没脸见人的人,我就问问我家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反正不是你想看到的那样。”
“什么意思?”
“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所以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候少尊发落吧。”语气里带有几分不屑和轻讽,对待自己的俘虏,银魂没必要讲的太多。微微回头睨了一眼九音,思索须臾之后,抬手再加强了周边的结界,“至少应该断了你想要逃离的希望。”
语落,决然转身而去。
九音挪动身体欲追,却碍于结界的阻隔只能看着银魂离开,心中既担忧又后悔。要问的没有问到,反倒让对方将结界再次加强,要逃出去又没希望了,要是早知道就该直入主题问主人的下落。
“主人,你可安好?九音想你了。”低声呢喃,记忆里那个人的身影只能用来回忆,每当清醒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但睁开眼感受到的环境,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最让九音担忧的,是主人是否知道千夜的身份,而千夜对主人又有加害之心,过了这么久,可会伤害主人?
百般担忧焦虑,但每当目光落在眼前的结界上,他都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第253章 坦诚心事
风起风静,云卷云舒。
与魔界如炼狱般的环境相比,天界更显神圣宁和。那火云染天固然壮观,却依旧难比蓝天白云的干净和谐。
霞光普照,远处的流云似镀了一层金边,俯首看去,云海之下正是晚霞如画。但云海上驾云而行的两人却无心美景,两者之间反而因为沉默愈显气氛僵冷。而沧岚更是一直低垂眉眼,也不知是故意不看云邪,还是真的在想着什么事。
虽然两个人都有话要说,但偏偏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摊在自己面前,沧岚才微微抬眸,当迎上眼前人那含笑温和的目光时,她竟有瞬间的愣神。不是因为这副被霞光映衬的更加圣洁俊逸的容颜,而是那温和目光里带有的歉意和愧疚。
相识七百年,沧岚从未在云邪眼里看见过愧疚。
“我知你气我,但与我冷战这么久也该和好了?”云邪淡然一笑,虽有歉疚,但实在看不出究竟有多少。将手往沧岚面前送了送,手心放置的是一枚白色丹药,他道:“这丹药可以化解你体内冥痕剑的伤势,虽然不能保证你的灵力会全部恢复,但至少不会再有任何不适之感。”
沧岚不语,低眉看了云邪手中的丹药一眼,沉默须臾之后,还是将那丹药拿起放在嘴里吞了下去。
未来得及自己运功调息,云邪已气聚指尖抚向沧岚眉心,沧岚怔愣。云邪仍旧未语,但指尖真气流转,丝丝缕缕直入沧岚体内,从眉心直至檀中,再到中脘关元。随后白影飘然人已转自沧岚身后,真气从风府风池再至至阳,指尖划过脊柱时,体内积压的气血似得到疏通,一股暖流瞬间流向四肢百骸,原本被冥痕剑所伤之处的同感也旋即消失。那粒丹药在云邪真气的作用下,已经最快的化解了冥痕的伤势。
眼见云邪即将收势,沧岚自己运起体内真气接替了云邪输入的真气将体内气血打通,她能感觉到那些痛处在丹药的作用下逐渐消失。
云邪收回真气,凝视着沧岚调息的样子,眉头骤然深锁,而这皱眉瞬间也恰被调息完毕的沧岚看见。
“你的神色有异?”沧岚终是开口了。
云邪眸光深沉,看沧岚也多了几分严肃,“你的仙灵被什么攻击过?”
沧岚不解,“为何这样说?”
“在离恨天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仙灵功体的性质和它的状况我比你了解,可为何方才为你疗伤时却觉得与以往有异?”仅仅是疗伤,云邪也能发现沧岚身体的异样。当初在离恨天沧岚重生之后,筑骨和修炼仙灵云邪都曾亲自试探过沧岚仙灵的属性,也知她的灵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地步。但今日所见,云邪竟发现沧岚的仙灵与此前大不相同。
他曾问过天尊一个问题,为何沧岚的仙灵总是缺了一点不得圆满,而当时天尊的回答却很含糊,大概意思便是沧岚修为尚浅,所以体内仙灵还不能得以完整,再加上她在忘川河时魂魄被烈火焚烧,必然存在一些缺陷。当时云邪寻不到答案,只好信了天尊这一说,而今云邪却发现,沧岚体内的仙灵不但没有因为修炼而增长,反而存在消损的迹象。
这个发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修炼者一生修炼的也就是体内的仙灵,亦被称为灵元。这是一个修炼者修炼的根本,也是他功力灵力以及法术的根源,而凡是修炼者,仙灵的力量只会愈来愈强,而不会存在着越来越弱。
但云邪却明显感觉到沧岚体内的仙灵在逐渐衰弱,这并非是受了冥痕剑的伤,更像是日渐形成,并且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难道沧岚的仙灵被什么控制了?”云邪在心中猜疑着。迎上沧岚那疑惑的目光,云邪本想为她解释,可话到喉头却又未能启齿,踌躇须臾,他只能淡笑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兴许是觉得依你的修为,冥痕剑的威力不该伤你这么深。”
“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说的并非如此。”两个太了解的人,终究是难以相信谎言。
云邪呵呵一笑,摇着折扇侧身不看沧岚,“那你觉得我的眼神在告诉你什么?”
“至少不是你方才说的那句话。”脚下绵云相送,两人相对而立,虽然话依旧,但行程却丝毫不耽误。
云邪静默了半会儿,微微侧目看了沧岚一眼,忽的收起了手中折扇,转身与之对视,“你说的没错,方才那句固然不是我想说的重点,而我想说的,便是问你一句,可还怪我?”
这件事终究是要讲清楚的,不然两者之间只会一直存在芥蒂。即便在云邪心里沧岚仙灵的事很重要,但却不愿告诉沧岚。
沧岚本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却没想到话题还是回到了那件事情上面,笑了笑,沧岚避开那目光,叹声道:“其实你明知道答案,为何还要再问?”
云邪倒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