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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关思源还达不到法定年龄,你们就绕了他吧。”
“喂,你一看就知道?”中年人奸笑道,“罗杰你一点也没变,但我怎么也不能想象这里是你的地方。”
“郭全枕,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是关思源告诉我们的,膳斋连个招牌也没有,仅仅办了一个营业证明就开业,你瞧瞧在我们来这里之前一个人也没有,真的要用泛舟的资金去维持这里的运作吗?”郭全枕是个方脸、粗糙手臂、滚圆肚子的人,坐在桌子旁边有点像座大山,态度也比关悯兴从容随和。
罗杰怒气不消,但也不想对人类发怒,因此说话的时候语气变得奇怪:“这与你无关,我们泛舟想做什么不是你雄城的一个高级官员能管得着的。你要逮捕闹事的我就逮捕好了,如果是连义述和赤狐阿牧一起逮捕的话,奉劝你们一句,那就是别插入非人类的事情上面。”
郭全枕盯着罗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道:“果然如此,不过如果妖族要对付雄城的人,我郭全枕一定不会放过它们。”
“听到没有,赤狐阿牧,在雄城胡闹而闹出大事来,我罗杰可不能保护你们。郭全枕是由我们泛舟学校走出来的学生,是个拥有力量的人类,你不要以为他是人类就不能对付你,他的师傅是符照华小姐,战斗力不比德明差,而且还有人类武器作为后盾,你想在这里对付这么的人么。走吧,蜾蜾夫,你把赤狐阿牧和义述、月菏姬一起带回扣帽山。”罗杰吩咐下来,郭全枕也没有反对意见。
偏偏闹出这种事的月菏此刻反对:“我不要回去,我要看看这个世界,这里有好多新鲜的事物,我一定要了解清楚。”
罗杰教训道:“不要胡闹,你还嫌事情不够麻烦,要是这时候挑动起人类和妖族的战斗,你哥哥很快就会顶不住,你还是学乖点,对你好,对你哥哥好,对这两个人都有好处。”
月菏撇嘴道:“不要,宫里实在太沉闷了,学都无非是些礼节、服从,我才不要,我要了解世界。”月菏用坚定的眼神看看罗杰和赤狐阿牧,试图令对方接受自己的提议。
高胜如和关思源想插口,罗杰阻止他们,并说道:“你很有决心哦。”
第二十九话 未来的考虑
“你很有决心,完全是准备逃跑,看来就算把你送回家,你也一定会再次逃走。那么你就回去尝试劝服你哥哥,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帮助你。”
“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帮助我的。”月菏眉开眼笑。
罗杰没有说话,斜目瞥着赤狐阿牧,见他面露难色,知道他是在为这对未婚夫妻的事苦恼。赤狐阿牧也看见了目无表情的罗杰,于是道:“你要我劝服陛下,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我只好发贴了。”大家一听,不知道其中含义的人觉得莫名其妙,知道的人觉得罗杰此举似乎过于轻率。谁知道罗杰话锋一转,又道:“找张明信贴写好理由以及以后的安排,交给森印龙王,赤狐阿牧你做传送人,这主意不错。”一下子,膳斋里全部人都发出嘘声,紧张的气氛马上变得活跃,众人都笑起来。但罗杰说的是笑话,依然用正式文书把事情交代清楚,用信封封好,交给赤狐阿牧,才让蜾蜾夫把三人送回家。
郭全枕举着小酒杯,一口喝掉清酒,并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大闹一场,这么简单就把他们赶走,是不是心情转变了?”
罗杰道:“发怒的日子在那时候多了,现在倒觉得当时的我实在太暴躁和太冲动,不过也是无奈,对付你们这些顽皮的学生,不凶一点怎么行。看看现在的你们,比我老了。”
“是你太奇怪了。”
“所以我才不出来。”罗杰和高胜如在关悯兴的邀请下,与郭全枕、关悯兴同桌而坐。罗杰决定让受惊吓的采颦休息,于是大开门口,看着大厅的情况。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冷清得不像个店铺,但罗杰对此反而感到安心:“大小姐想要的就是这种环境。”这是心底话,不能说,为了掩饰一瞬而过的心思,他道:“你们真的是在这里谈论婚嫁?”
“不是,是升学问题。”关悯兴道。
郭全枕道:“哦,我决定关思源是个可塑之材,准备报送他去泛舟学校,但是你也知道泛舟学校的规矩,招收特殊学生的要求特别严格,而私人学院价格昂贵,关悯兴怎么能应付过来,所以我打算收他为继子,这样子关思源就可以去了。”
罗杰叹道:“不是我们不给他进入学校,而是想让关思源在外面见识多一点学校以外的知识,将外面的知识配合学校的理论,这样子他将得到更多更全面的认识。郭全枕、关悯兴,如果你们能体谅我大小姐这份爱心,就让关思源自己考进去。他有这种能力,可应该看得更远,所以大小姐才让他与秦心河教授见面,这就是理由。”
罗杰的话如此清晰明白,在场的人还能说什么话,短暂的沉默后,关思源道:“但是我对哲学没有兴趣。”
“哲学是人生的总结,是生活的总结,每个人都对世界有不同的看法,也就形成千变万化的生活态度和习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有自己的想法,{奇}自己的名言,{书}聚集起来就是哲学,{网}所以说这不难,难就难在你想了解对方的心底话。一般我们的哲学都是前人提出来的,也就是前人的心底话,我们不是对方,不会明白对方说出心底话的心情,因此有时侯需要的不是了解前人讲过什么话,而是表达自己的知识和处世态度。关思源,你明白吗?大小姐要的不是你对过去哲学的看法,而是让你开创属于你自己的哲学。”罗杰泛泛而论,至于关思源听明白多少,那就不是他管的事。
高胜如莫名其妙地问:“罗杰,这么说来阿玲小姐一开始就知道关思源的实力,到底她是用什么方法判断的?”
关思源无奈表示:“大概她知道我的阴间武器的关系吧。我的阴间武器是‘魂语’,一个人心里要是有秘密,在‘魂语’的能力下会主动说出口的。喂,罗杰,我可是不想知道你究竟对我期待什么,但就连一丁点也不了解。每次你出来办事总把我拉进去,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是灵界的人,虽然灵界执行官和冥界使的区别不大,事实上却是敌对的。”两人并肩而坐,因此耳语的话,高胜如是听得到的,只是其他的人就好奇地想探个究竟。
罗杰看到了对关思源动着嘴唇,浅浅一笑,自行斟了一杯咖啡,晃着脑袋,低声说话:“做学生也挺难的:上了大学还是要考试,毕业试、学科试、平时的测验,根本和中学没有区别。”
关思源狠狠地瞥了对方一眼,充满嫉妒和负气的眼神却真实地表达出他的内心和现实。
罗杰发现了关思源的不悦,从带来的小包里掏出灰色的卡片,在对方面前晃晃,然后道:“你别这样,我有好东西给你。这是泛舟学校的正式请帖,不是由我发出的,是大小姐发出的。灰色的请帖代表的是旁听生,不属于学校的正式学生,只是有老师或者高级管理人员觉得某人适合进入学校才会发出。从今天开始‘关思源就是泛舟学校的旁听生’,这是大小姐给予你的特别优待。”
“有这个就早说吗,罗杰。”郭全枕看看关思源惊呆的表情,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我下午有事,不陪你们。关悯兴今晚是夜更,不宜逗留太久。”
罗杰回敬道:“你真啰嗦。”
“比不上你强大。”聚会不是不欢而散,但是接下去也没有多少话题,郭全枕等人选择离开是正确地判断,至少罗杰没有挽留对方的意思。众人在膳斋门口处分手,各自离开。
第三十话 逗留
罗杰和高胜如回到冷清下来的膳斋,原本是想处理上午的意外,偏偏高胜如把关思源拉回来,私下问道:“阿玲小姐好像对你抱有很大信心,你相信她吗?”
“相信她?相信她会有好处吗?我师傅宁百清还不是因为她才被执行总管逮到,关禁在牢狱里百多年时间,不是宁亚穗那个小姑娘,他也出不来,结果呢,欧阳玲就是宁亚穗的转世,真是讽刺,世界这么大,可是认识的都是自家的人。”关思源故意大声说话,让罗杰听到,但全都是些罗杰知道的事情。
罗杰和采颦从厨房里把食物递出来,让高胜如吃个够。高胜如也不客气,尽量地吃,不一会儿就把整正一桌子的食物都清理干净。关思源露出一副非常怪异的眼神盯着高胜如,忍不住道:“你还是那么能吃。”
高胜如舔了舔指头上的蒜油,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于是说道:“那么说你知道符小姐和阿玲小姐之间的关系,又知道符小姐和宁百清的关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手消灭符照华而留到今天呢?”
“为什么?”关思源突然被这种看似极其愚蠢的问题所难倒,他心想:怎么以前就没想过呢?还是说师傅不愿对自己抚养的女儿下手?“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以前的灵界执行官璀炯轩知道宁亚穗拥有时空转移的能力后就下令处死她,并且亲眼看着黑鹤消失,档案里也的确写着那女孩死了。但是原来宁亚穗转移到冥界生活,并且成功进入德古鲁家族的城堡居住。璀炯轩知道宁亚穗未死的消息是因为冥界有内奸,至于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师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宁亚穗本人也没有说过,所以我估计是师傅叫符照华救人吧。……”后面的话有点喃喃自语的味道,却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关思源似乎被高胜如打乱了思绪,前言不答后语的,高胜如也无心在听。
饭局结束,高胜如要转移地点,膳斋楼顶的天台就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罗杰劝道:“你们上去以后还是要下来,外面正在下雨,待会儿雨势更大。”不相信罗杰这个气象专家会吃亏,到底高胜如和关思源上去以后马上就回来,罗杰得意地道:“你们瞧瞧,我说对了吧。南方雨势大,陆胡龙王情况不好,只是我不能分身。”
关思源不理会罗杰的话,失望又无奈:“爸爸他们走的时候天气仍旧好得很,这么快就变了,天真是难以预料。”
高胜如问罗杰:“你在等我二哥的消息吗?”
罗杰无言地点头,见采颦正在与谁通电话,其表情轻松而谈笑风生,看来没有大事情,才松了一口气,道:“关思源,你不回家吗?”
“是啊,外面天那么的黑,我应该回家。”
“好,我就送你回去。”说罢,罗杰就想走去把小轿车驶来。
高胜如高兴地道:“我们可以回泛舟了。”
罗杰道:“不回去,我们要在这边等金善的消息,回去后再来就晚了。”
罗杰和高胜如返回膳斋已经是很晚的事,采颦已经睡熟,两人也没有去打搅她,而是在屋里的一个小房间里熬过凌晨。这一夜雨势非常地大,隆隆的雷声时远时近、时大时小,就是响个不停,令人不禁寒颤。膳斋的天台因为没能及时疏导倾泻而下的雨水,倒灌的水让罗杰在半夜时分叫醒了采颦,在屋内临时造出一条开放型的水渠,避免了更大的麻烦。
第二天依旧是个下雨的日子,下着毛毛细雨的早晨,乌黑的云朵透出极朦胧的光线,整个雄城笼罩的黑暗下,路灯、室内灯光不能熄灭,否则黑暗重临。采颦独自一人看守着膳斋,罗杰和高胜如不在,他们去哪了?采颦没有获得罗杰的答案,只记得那时候罗杰说:“膳斋已经渡过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