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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笔巨款又该如何处置?存银行?那是从牙缝里一个嘣子儿一个嘣子儿省下血汗钱的农民伯伯对待金钱的观点,可咱是飞来的横财,不可同日而语!给老妈?铁定存银行,这我敢拍胸脯保证!个人以为,以钱生钱才是王道!虽然有风险。
对了,东澜居不是有蔚丫头光缆上着网的笔记本电脑吗?除了她有时采采蘑菇什么的也就我上网看看书了,算来还真有些浪费,那就学着抄股吧!反正到时可以用电话委托交易,兴许我的第六感还能派上点用场。
那就这样安排吧:10万的整数当作炒股资金,当然,我可不会傻得一下子就全砸进去,至不济也得让自己不湿鞋地全身而退;那2万的尾数就作为平时的消费与旅游的备用基金吧!因为我很想有机会去祖国的各个地方走走看看;那3千的零头?这么天大的喜事总得庆贺一下吧!当然我不会告诉他们原因的,社团发钱的时候也再三关照我们过了!
得到这笔巨款并不是没有代价的,首先是很多报刊新闻报道了这盒销售得比“歌神”张学友白金唱片还好的纯音乐盒带,还特别提到了我那个曲子,引用报刊中的原话来说是“令人砰然心动的大自然情歌!”。为此同学们不一样的目光让我烦不胜烦,特别是孙甜甜,我可以躲多远就躲多远!
然后是好几个记者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我,对于记者我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在我的印象中与“狗仔队”也没什么区别。我摘掉眼境微笑着却让眼睛亮光暴闪,马上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了他们,当然说的也尽是些废话,那可是搞政治的基本功!他们也实在抵挡不住,慌乱得连问题都问错,还怎么采访?
而音像发行公司的人就慢了一拍,在好几个记者找过我后才找来。我倒想听听他们此来的目的,原来是想买断我那个曲子的版权的,虽然他们开出的价位让我垂涎直滴,但这个曲子因为社团与敦煌音像发行公司的合约而没有买断的可能性了。他们虽然失望,但还是留下了名片,千叮万嘱我有什么好作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敦煌音像发行公司马上也有人找来了,还是要我有新作通知他们,看来一时半刻还用不着去街头卖狗皮膏药之类的了!
最烦的是社团准备趁胜追击,再出一个合辑。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放弃了这个机会,也放弃社团开出的比以前大大优惠的条件。瑜姐多次做我思想工作,对她我既重不得又轻不得。我不胜其烦,顺水推舟提交了退社申请,虽然自此她再也没逼我,社里也没同意我的申请,但我本来并不热的心也冷了。
相对我的退社申请,那么趋之若骛的入社申请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了。当然,入社的资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并不是谁想进就可以进的了。我们11个人每人12。3万,按照以前商量定的对半分帐的原则,也就是说古琴社拿到了135。3万!不算还不知道,这一算可真吓了我一大跳。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前几天无缘无故一百多个社员每人发了500元的现金,还有一套价值300多元的古琴技法丛书。这么算来,估计古琴社已经稳坐学校百多个社团的头把交椅了!
我带来的采自舟山东极岛上由渔妇调制自用的海青菜,还有地地道道绍兴农民自腌的梅干菜,单就卖相而言也实在是不起眼,她们也没在意,以为只是自己家里随便拿出来的。不过也真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就让蔚丫头两眼放光,她爱吃油腻,梅干菜中的肉让她满嘴含油,不禁连声叫好吃!自然烤鸭鸡腿什么的都靠边站了。但裘姨、师娘她们就特喜欢海青菜,那种清香味与解油腻的特性,让她们赞不绝口。看来这特产还真是选对了!
如果说蔚丫头吃饭时像只贪嘴的小猪,那么模样也是让人觉得可爱非常的,但她爱吃零食的恶习就让我深恶痛绝了。首先是零食把东澜居各个抽屉塞得满满的,甚至还摆到了我睡的床头柜里。她还分类存放,简直把这里当成她的零食储藏室了。但这么一搞我总觉得屋内有一种异味,为此我与她严正交涉了好几次,最后在我住校的威胁下,她总算作出让步:零食只放前面的书房。
再就是边写作业边吃,还怂恿根本对零食反感的我一起吃。那发出的声音,“吧唧、吧唧”一会儿变成“咔吧、咔吧”,我刚适应她又换成“莫嗒、莫嗒”了,简直就让我头一阵阵的发晕!奇怪的是她这么吃也不见得胖,或者是那静坐吐纳的功劳也说不定。
“再吃就成‘袅袅’了!”我看她小老鼠般边啃东西边写作业的样子,皱眉道。
“‘袅袅’?那是什么?”她看了我一眼,边说边啃,饼干碎末都掉到作业本上了。
“那是我们南方人对一种白白胖胖用鼻子拱着吃东西的可爱动物的昵称!”我笑着道。
“你说我是猪?”看她双眉一横,我就知道动手在即了。我忽的一个鱼跃,椅子上坐着的身子直接横窗而出。双手一触地,一个前翻,拍掉手上的灰尘,施施然往后花园溜达去了,留下她在屋内嗷嗷直叫。
这学期学业应该还是很紧张,我把能考的全报上了。不过我的思想悄悄发生了改变,虽然这学期因为学业优秀拿到了2000元的奖学金,但与那12。3万相比简直小儿科得可以忽略不计!按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如果想走政治路线,那么社会关系复杂的师父,或者浙江省工业厅副厅长的师兄肯定可以帮我一把,当然以后看自己的了。在经济领域发展?完全可以自己开公司,或者向师父借些不对!男人不应该是摊着双手要钱的那一种,伸出援助之手的那一类才是!
那么一想,这文凭除了身份的象征外,其它也没什么现实的意义了!考硕士、博士?哈哈~那就有一个读书目的问题了,咱读书是为了获得优质的生活,进而获得幸福!而不是献身科学,毕竟那个砸锅卖铁支援国家建设、饿着肚皮喊毛主席万岁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个人以为:知识——大学肯定是差不多了!而能力、胆魄、目光、以及能否抓住际遇,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否则就算硕士、博士也永远只配给他人打工。
这么一想通,结论就有了:安全通过,决不强调优良!奖学金还是留给更需要的群众吧!当然那加奖学金共5000元还得全部请客。
叫上同寝室三个还有劭劲锋他们关系好的连续搓了三个晚上,由于大家对饭店的档次要求不高,只要有酒就好,三餐才花掉我准备的一半:1500元。我们每次都侃得过瘾、喝得尽性,当然醉醺醺是最起码的,有的还不得不扶着送至寝室。
第四天,陆觉才眼睛一眯,雷公嘴一伸就求饶道:“兄弟实在坚持不住了!”,连摸着酒瓶就不知道天南地北的祝云峰也开口了:“歇几天,让兄弟们缓口气吧!”那就暂停一下吧!他们暂停,但丽萍她们寝室也该开始了。
丽萍正坐在被窝中边看书边听歌,脸上一片的轻松,看见我就把耳塞拿掉了,但转头盯着自己枕头边墙上贴着的工笔仕女图,一声不吭。估计还在为没一同回来生闷气,她这种肚里官司,我现在还是摸到一点门道的。
我与“黑牡丹”她们随便搭了几句,丽萍好像被使了个定身法,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她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说出请她们吃饭的事?就欲擒故纵道:“唉!有人不欢迎,我还是回去吧,省得丢人现眼!”说完转身拔腿就走,那决然的气势还真不含糊。当然,她真不叫我,我还会在门口再问一遍:“真不叫我?”如果她还是那个样子,那就是说我猜错了她想的,识趣一些总比碍人眼好得多不是?
丽萍没发声,但旁边的“黑牡丹”倒竖着柳眉,大喝一声:“站住!”看我停下来,马上又数落开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是不是会吹几个破音就”
我马上打断她道:“我没心没肺?”
“你知不知道丽萍怎样”她看了看丽萍,跳过这句道:“你看见过她和其它男的说上几句吗?不要以为自己”
我转头看了丽萍一眼,她正铁青着脸看着我,突然猛一个翻身伏到了枕头上,还随手把身上的被子拉到了头上,只露出一截亮丽的长发。看被子微微颤抖着,估计是哭了,但半丝声音都没有。我暗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还什么请客,请客的嘞!三个人都对我怒目而视,我真是何苦来由?
“你把她弄哭了!”“黑牡丹”现在脸色倒是一片平静:“你自己搞定!要没在丽萍恢复之前出去,那以后就不用再来这里了。”说完就带着两个室友出去了,还轻轻合上了门。
哄哄她是可以,但这样只会纠缠不清,以后还更多麻烦。看来她的问题主要是接触面实在太窄,我基本上每半个月才来看她一次,但即使是这样与她接触多的男生还是我。北大那么多的师生我看长相几乎个个比我英俊很多,而智力比我好、才气比我足的也比比皆是呀!论潇洒、比气质、讲情调,我边都靠不上啊!再说我这个怪脾气怎么也不适合她嘛!她就怎么老盯着我?一定得让她大幅拓展接触面,最好让她与全校男的都接触一遍,我就不信她就找不出一个真正满意的!怕那时早把我忘个九霄云外了,这样才好,这样才好!
我记得在师父机场说过的话,看来还得加紧把精神力方面的一些事弄清楚,尽快给她治疗,时间越拖得长越麻烦!早日让她开朗起来,我也早日脱离苦海。不过,眼前的还是让她恢复正常要紧。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哭了,女人还真是算了,算了!人都会有个喜怒哀乐不是?作为男人或者更应该有颗包容的心才是。
“丽萍!”我凑近露出头发的部位,轻轻叫着。头发的清香味直上鼻端,这个味是很让我有些心旷神怡,遗憾的是它的主人却绝不是。
除了微微的抖动的被子,根本什么反应。这我是知道的,叫她一声表示有话跟她讲。“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怪,容易得罪人!好好的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生我气?”我一脸无辜着信口道。
“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她居然蒙在被里嗡声嗡气回了一句,虽然还带着很重的哭腔。
不应该这么说,我确实是把她当作朋友的,否则请朋友的客也不会想到她了,但也仅仅是指女性的朋友,绝对没有也决不允许有那种超越普通朋友界限的想法。对师父、师叔介绍时也正是怕引起误会才再次申明只是同学加老乡了!我现在最怕她的就是对我动情,这样轻轻松松做普通朋友不是很好吗?
不过,既然肯说话了,那就表示至少没反感!我也可以接下去道:“我怎么没把你当朋友了?可我老发现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突然一个翻身,一把扯掉被子,我一个伸手才没掉到地上。她已经双眼红肿,泪水满脸了,但目光却是咄咄逼人:“到底是你一厢情愿,还是我!”说完又趴到枕头上了,双肩膀抽动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哭声,如杜鹃啼血,让我一阵的难受。我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激烈。“好了,别哭了!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算是了好不好?”我妥协着道,顺手拿过桌上的面巾纸递给她。
她接过面巾纸,呜咽声是小了下来,但马上又崩出一句:“你没诚意!”
“冤枉,冤枉哪!”我小声喊了二句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