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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杀,,,”,刑垄此刻想说话,却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周身也是无法动弹分毫,双眼死死地看向那个此刻俯视自己的人。
“怎么?还想挣扎么,,,”祁仓淡淡地笑了笑,将头转向了一边“你真的是末冉卿的孩子?却是一点也不像她呢,,,,,,”,此言一出,刑垄顿时周身紧绷,死死地挣扎,却是不能丝毫地动上一动,就连手指,在此刻也不像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了,喉中嘶哑之声涌动起来,浑身剧烈颤动,却是奈何也不能动上分毫。“竟然还想做无谓的挣扎,,,这更是不像末冉卿了,,,”祁仓伸手轻轻地将兜帽缓缓地拉上,再次把容貌深深地藏进了黑暗之中,缓步走开,身形在刑垄的目光中渐渐地模糊了。
“记住,永远不要去做你能力以外的任何事,那样只会加速你的死亡,,,”,风缓缓吹过,一丝浅浅的沙幕后面,传出来了一个隐隐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满天舞动的沙幕中。
又是谁这么不长眼?难得我刚刚清净一会。卡提修斯打着哈欠推开石门,一边心里不住地诅咒吵闹自己好梦的人,一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继承于父亲的优秀视力此刻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哦?已经死了么,,,”卡提修斯双眼微微眯起,低声自语,凝视了片刻,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等到走的近了,卡提修斯才看见一个半埋在沙土里的人,一丝微弱的气息在那人的口鼻间游荡,“哼,,,原来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虫子,,,”卡提修斯粗略地扫了两眼,附近依然安静,就欲转身离去,却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呼啸起来,从那人的怀里却是缓缓地滑落出了一件事物,一把漆黑油亮的长条状事物,还带了一个可以拿捏的手把。“恩?”卡提修斯的双眼被这一个轻微的声响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淡淡地注视了片刻“哦,是那个小凌提起过的人么,,,那么,可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灵性界层。
天空依然明媚,光线甚至有一些刺眼,嗣砚此刻坐靠在应松婆婆家门前的一面墙下,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和丝丝的白云。“你的手,,,没事了吧,,,”一个人影突然闪了出来,坐在了嗣砚的旁边,正是发福了几分的衡致。“哦,,,”嗣砚看清了来人的容貌,轻轻地应了一声“差不多吧,,,没什么大碍。”,“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不明白。”衡致挪动了一下身体,好让自己能沐浴更多的明媚光线。
“什么?”嗣砚有些疑惑地转过脸来,看着衡致。
“也没什么,,,只是,,,你真的是没有一点修行自身的能力吗?”
“对,,,你已经问了我七遍了,,,你能不能换个问题?”
“哦,,,可是,你为什么能接住远清那样近乎疯狂的一剑呢?”
“恩?,,,有这回事嘛?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好像是昏过去了,什么也记不得的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呢,,,”衡致的眼神迷离了起来,那湛蓝的天空中似乎隐隐地有着谁的影子,喃喃自语起来“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到底是我手中的剑刺中了远清的那一点要害呢,,,还是,远清,,,他在最后一刻自己收回了那一剑,,,”。
“一定是后者吧,,,”嗣砚愣了愣,随即,有些狡黠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你才没可能可以挡得住你哥的那一剑呢!”,“是啊,,,也许,,,真的是后者呢!”衡致凝望着天空,轻声叹气,心里多了一丝释然和希望。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呢?”一个人影一晃,站在了两人面前,顿时一片黑影投了下来。“呃,,,”嗣砚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看清了来人样貌这才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念凌姐啊,,,没什么,就是在这歇一歇。”,“歇一歇?”洛念凌狐疑地上下扫视着嗣砚,目光终是落在了嗣砚包扎的厚厚的手上“对了,我还没问,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咳,,,这个,这个啊,,,是,是被剑气划伤的,,,”嗣砚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也看向了另外一边。
“胡说!为什么就手划伤了?别以为我没看见,当时你们两个都被卷进去了!”洛念凌的脸逼近三分,直直地盯着嗣砚的脸,丝毫不肯退让。嗣砚正在想怎么蒙混过关,眼睛突然被洛念凌的左肩给吸引了过去,顿时腰杆直了起来,反问道:“念凌姐还不是一样,你又为什么只有左肩受伤,别的地方都没事?”。
“呃,,,”洛念凌倒是一时被嗣砚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反问,一时间还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随即醒悟,怒道“别给我岔开话题,,,现在是我问你!”,衡致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游移,看了半饷,不明所以,只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既然二位有事相商,我就不打扰了,,,”,说罢转身离开,马上就消失在了小巷子的拐角处,嗣砚这下真是叫苦不迭。
“还是不说,,,”洛念凌的眼睛眯了起来,半饷冷笑一声,竟是转身离去了。嗣砚这下是完全不明所以,就在还弄不明白的时候,却见洛念凌走了几步,既而脚尖轻点,却是向着镇子外面的方向飞了出去。随即,嗣砚就听见洛念凌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起来:“大个子!!!”,恩?去找胡骨历了?嗣砚这下更是弄不明白洛念凌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不过片刻之后,答案立时揭晓,地面开始微微颤动起来,洛念凌出去了一会,竟是带着一个两米多高的魁梧大汉走了过来,这里面巷子并不宽敞,估计胡骨历亲自前来,是丝毫挤不进来,多以就派了另一个人前来,虽然巨腕族身材各个高大魁梧,但也有的比其他人要矮上许多,这人就是巨腕族里面的比较矮小的了,说是如此,但是要进来,还得费一番功夫,不过还好是勉强挤了进来。嗣砚看这阵势,多半已经猜到了什么,正待起身逃窜,却奈何反应着实慢了半拍,早已经被洛念凌给封住了去路。
“老实点!”洛念凌轻喝一声,既而死死地按住了嗣砚的肩,奈何嗣砚一个青壮年无论如何使劲,却是动不得分毫,当下只能老老实实地待着。“本来该是那个大个子来的,不过现在他们那伙人忙着给应松婆婆的镇子修补房屋,所以就派了他们的专职医生前来,说是探查功夫比他还要好,所以你就老实待着,让他好好给你看看!”说罢,洛念凌双手又加了几分力道,嗣砚顿感双肩一疼,便是不敢再动分毫。“这位小兄弟,这姑娘实属好心,况且我医术高超,你就放心罢!”这巨汉嘿嘿一笑,伸手就抓住了嗣砚另外一只手,细细地将能流输送,查探起来。
整个过程安静异常,那巨汉的神色先是惊讶,后是古怪,既而时不时的点头,又时不时的摇头,只把嗣砚和洛念凌两个人看的是云里雾里一般。大约过了半个来钟头,那巨汉方才放开了嗣砚的手,不住啧啧称奇。“怎么回事?”洛念凌一把将嗣砚推到一边,立时发问。“奇怪,,,我在这灵性界层探查人体无数,却是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和体内的,,,”巨汉一时语塞,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一般,眉头深锁,过了半响,方才一拍脑门,道“体内的能量流动更是怪异之极!”。
“能量?”洛念凌一时间有些糊涂起来。“是的,,,他体内有着天上界层的气能,还,,,有着灵性界层的能流,这交互流动,,,要说真的形容起来的话,怕也是最本质的能量最合适了。”巨汉不住点头,一面闭目沉思。“怪不得,,,我只能清晰的感觉出气能,所以在混杂了能流之后,,,我反而有些模糊了。”洛念凌一面低声自语,一面带着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向嗣砚,只把嗣砚看得心里一阵发寒,冷声道“你果然有问题!”。
“却是,,,这还不是根本所致!”巨汉摇头晃脑颇有一副街边占卜问命的架势,“还有什么?”洛念凌顿时心中好奇起来。“还有,,,我却是丝毫不知,丝毫不晓啊,,,”巨汉摇头叹气,大有恨自己能力不济之势,叹气半饷,巨汉方才沉声说道“在他的体内,,,很深的地方,隐隐地有一股力量在牵引其中,,,所以才能将这气能和能流锁住体内,,,只是,这种情况见所未见,我亦不知晓那究竟是何种神奇的东西,,,唉,,,真是,想我如此一生,竟还有未能见过之奇事,这世界当真是太大了!”。
“你也没有见过?”洛念凌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真是恨自己阅历不足,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奇怪之事,,,真是惭愧啊。”巨汉摇头叹息,看模样是大为惋惜和自责。看了看不住叹息的巨汉,又看了看愣在一边的嗣砚,洛念凌倒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言语,愣了片刻,自顾自地哼了一声,兀自离去了。倒是嗣砚愣在那里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看那巨汉的言语之意,是自己的身体里,藏了什么东西?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时间,竟有些害怕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应松婆婆微笑着坐在上座,边上的小台子上面,一颗圆球装的事物光线柔和明亮,将屋内照的是一片光明。“这是什么?”洛念凌指着桌子上一盘黑色的豆子,光洁透明,几如玻璃球一般,大是古怪,看了半天,不明所以,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黑水若,,,我们这里的一大特色,,,你们试试就知道了!”衡致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奇怪的事物,金色的叶子,上面点缀着点点亮红,倒是好看之极“这是金缕梓花,我们这里一种常见的蔬菜,,,”,说罢,就在嗣砚旁边坐了下来,应松婆婆点头微笑,四人就围坐在这黑色橡木桌边,燃起一簇摇曳的火光,笑谈起来。
“婆婆,,,大个子他们,把那些破损的房子修好了么,,,”洛念凌说着,伸手就拿起一颗黑水若,细细看了一会,丢进嘴里,清脆甘甜,幽香丝丝缕缕,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不由得赞道“这黑水若倒是提神的佳品!”,“是呢,,,衡致从小就爱吃这东西。”应松婆婆轻轻点头,笑道“胡骨历那帮人也是忙了大半天了,现在也是修补的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就该完了,,,他们干起活来,可是快的紧呢!”,“恩!”洛念凌说话间,又夹起了一片金缕梓花,入口柔滑细腻,鲜美多汁,芬芳怡人,当下不住连连点头“婆婆说的是,他们要是修补不起来,还真是浪费了他们的身材呢!”。
“嗣砚,,,你怎么不吃啊?”衡致拍了一下嗣砚的肩膀,嗣砚被这么一拍,回过神来,随即醒悟,淡淡地“哦”了一声,却是看向了应松婆婆。“衡致啊,,,你别管他,他不吃就不吃,他又不是小孩子。”说完,洛念凌狠狠地瞪了嗣砚一眼,嗣砚是浑身一个激灵,又沉默了片刻,嗣砚开口道:“婆婆见多识广,我有一事,还望应松婆婆能指点我一二。”,应松婆婆见嗣砚颇有些放不开的样子,便拍了拍嗣砚的肩膀,笑道:“此番,你和念凌给我们可是帮了不少忙,,,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就是。”,洛念凌瞟了一眼嗣砚,见他低头思考着什么,毕竟,嗣砚很少会提出自己关心的事,也就由他去了,索性自顾自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一边倒是凝神听起动静来了。
“您,,,您有没有见过一把,一把钥匙?”沉默了半响,嗣砚终于是轻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