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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惜惜回答的很乾脆,再指指玉盒。「都是你亲手为小姐做的?」
有点拿她莫可奈何地摇摇头,「是,都是我做的。」季清儒老实承认。「我准备在成亲那天送给她。」
「真有心!」惜惜叹道,又回身指指玉像。「那个呢?也是为她雕琢的?」
顺著她的手看过去,「是,我希望能在七夕时给她一个惊喜。」季清儒又承认了。不承认也没人信,雕琢的明明就是凌嘉嘉的玉像。
「来得及吗?」
「我也不知道,尽量吧!」
脑袋微倾,「那你又为什么在绿烟苑种花呢?」惜惜很不客气地继续追问。
「我想在整理好绿烟苑之後,让她先行搬过来住,待我们成亲後,那儿也可以作为她的私人活动空间,当她想独处时,可以到那边去看看书、弹弹琴。」
「考虑得很周到嘛!不过……」惜惜徐徐步至桌案旁,低眸望著玉像。「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不是那种需要私人空间的女人?」
季清儒皱眉。「姑娘是说……」
转回身来,惜惜面对季清儒,神情严肃。「我是说,嘉嘉小姐和你娘是同一种女人,她们不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只需要男人的呵护与陪伴。如果你想继续拥有她的心,我劝你最好多挪出一点时间给她,免得後悔莫及。」
神情倏转阴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清儒不掩怒意地质问。
毫不畏惧地拾高下巴,「你不知道上官宇靖趁你不在的时候拚命追求嘉嘉小姐吗?」她直截了当的摊明了讲。
脸颊蓦然一阵抽搐,「不,大哥不是那种人!」季清儒断然否决。
察言观色,惜惜及时恍悟。「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啊!你相信嘉嘉小姐不会变心?」
季清儒绷紧下颔不语。
摇摇头,「你错了,她会变的,」惜惜断言道。「她是一个软弱的女人,意志并不如你想像中那般坚定,事实上,她能坚持到今天已经令人很佩服了,但她再也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你再不设法的话,她一定会变……」
「住口!」骤然一声暴喝,季清儒脸色铁青,双拳因为紧握的力道太强烈而微微颤抖。「不准你再说下去了,嘉嘉不是那种女人,她不是!」
愤怒的眼瞅上无畏的眸,四目相对许久,惜惜突然耸耸肩。
「你不听就算了,反正我也给过忠告,你心里有数,自己斟酌著办吧!」
语毕,微微一晃身,季清儒眼前已杳然,不见任何人影,但他仍僵立原地良久、良久。
不,嘉嘉不会变心的,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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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否坚信未婚妻绝对不会变心,未婚夫想多抽点时间陪伴未婚妻,名正言顺,所以自与惜惜一番夜谈翌日开始,除了探视上官夫人,以及和上官鸿谈公事之外,季清儒将所有时间全放在凌嘉嘉身上,这很快便博得了凌嘉嘉喜悦的笑靥和深情的凝视。
偶尔和惜惜碰上面,季清儒也会和她闲聊几句,惜惜则挤眉弄眼地不肯放过调侃他们的机会,直至凌嘉嘉双颊绯潮如火,季清儒假作生气,她才像个小孩子似的一溜烟逃走。
「慕容姑娘是位善良的好姑娘。」季清儒如此对凌嘉嘉说。
言犹在耳——
这日近午时,久未返家的上官慧慌慌张张的赶著马车将夫婿杨秀军送回上官府里来。
「医仙的徒弟是不是在府里头?」一进府门,上官慧便一迭连声地叫著、喊著,命令所有的仆人去叫人,一脸的焦虑和无措。「快,还不快去叫她来!快啊你们这些笨蛋!」
「慧儿,冷静一点!」闻讯赶来的上官鸿忙低喝一声让女儿镇定下来。「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我们查得芙蓉世家打算拉拢血刀门,於是便想抢先一步先把血刀门拉拢到上官世家这边来,可也不知道怎地,原先还好好谈著,後来却一言不合吵了起来,吵著吵著又变成拔刀相向,然後秀哥他、他……」
上官鸿明了了。「军儿伤得很重?」
上官慧泪眼模糊,颔首。「所以我才急著把他送回来,只要有医仙的徒弟在,秀哥就不会有事了。」
「这……」上官鸿深深皱眉。「恐怕不容易。」
「为什么?」上官慧尖叫。「她离开了吗?她不在府里了吗?」
「她还在,但是……」
说到这儿,季清儒、凌嘉嘉和上官宇靖也赶来了,後两步,惜惜也出现了,悠哉悠哉的,正在跟瑞香抱怨吃一半西瓜被叫来很不乐意,说完,还吐了两颗西瓜子到地上,然後好奇地打量上官慧和她身後的马车。
「干么呀!人家正在吃西瓜说!」
上官鸿犹豫了一下,上前。「慕容姑娘,我们有位伤者想请你看看。」
惜惜立刻把手伸出来。「先付後诊。」
上官鸿朝上官宇靖使了一下眼色,後者正待去取宝物和银票……
「等等!」惜惜不知想到什么又把手收了回去,「请问是……」戒慎的眼瞥向上官慧和马车。「女人吗?」
「我的夫婿当然是男人!」上官慧脱口道。
一声不吭,惜惜转身就走。
「你怎么走了?」上官慧尖叫。
「我不诊男人!」
「为什么?」
「这是我的规矩!」
眼看她即将走远了,上官慧急忙飞身落到她前面挡住,「可是他的腿,其他大夫都说没救了,如果你不出手救他,他的腿就没啦!」
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没了就没了,关我什么事?」惜惜一脸漠然。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上官慧气急败坏地叫。「你不是大夫吗?」
咧嘴一笑,「大夫又怎样?」惜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大夫也有好大夫和恶大夫之分,好大夫扛著济世救人的招牌到处乱胞,辛苦得不得了;而我呢!很不幸的是被归类於恶大夫那一种,没心没肝没道德,只要银票和宝物,管你人命还是狗命,羊腿还是猪蹄膀。所以很抱歉,我说不诊男人就是不诊男人,就算他快要回姥姥家拜见祖先了,姑娘我·也·不·管!」
上官慧猛跺了一下脚,突然跪下。「我求你!」
惜惜摇摇头,「少来这一套,这种事姑娘我看多了,早麻痹罗!」依然不改初衷。
「你……好冷酷!」
「谢谢你的赞誉。」
季清儒看得既惊愕又诧异,原以为惜惜或许任性一些、或许顽皮一点,可终究是善良的。但此刻,她却表现得仿佛人命根本不值钱,才多少岁,却似早已看尽世间冷暖,心冷了,也狠了。
「慕容姑娘。」
斜睨著他,「干么?」惜惜懒洋洋地问。
「为什么?」
「我说过,那是我的规矩。」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诊男人?」
眼底怱地掠过一抹痛楚,「因为……」她恨恨地咬紧牙根。「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人!」话落,众人眼前一花,芳踪即杳。
当夜,为了保全性命,杨秀军双腿被切除。
当夜,三更时分,惜惜才回到上官府。
当夜,季清儒手握著雕琢一半的玉像,却不曾雕下半刀,脑海里只思索著惜惜在离去前眼中那一抹痛楚究竟是因何而来?她又为何会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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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在七夕前雕琢好玉像,原想和心爱的女人共度七夕夜,原想说服娘亲让他尽快成亲,但这—切都是妄想,上官慧回府後翌日,季清儒又得出门了。
「血刀门的事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我明白,但……」季清儒垂眸。「和或打?」
「你认为呢?」上官鸿反问。
「依血刀门的势力,不能打,只宜和,但大姊那边……」
「慧儿那边交给我。」
「那么是……」季清儒抬眸。「和?」
上官鸿颔首。「把血刀门拉拢到我们这边来,办得到吗?」
「可以。」
「还有,南方那边有消息来,铁剑世家派人到苗疆,如果他们是意欲拉拢南疆的红虎,情况就不太妙了。」
「血刀门那边处理好之後,我会到南疆看看。」
「好,那你尽快出发吧!」
晚些时,季清儒整理好包袱并向上官夫人告别,然後出现在音梦苑里,凌嘉嘉一见他歉疚的神情,立刻意会到那种表情的涵义,哀怨的心随之失望的沉落谷底。
「你又要出门了?」她幽幽低问。
「对不起,嘉嘉,我必须赶去处理北边的麻烦。」
「可是你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凌嘉嘉抗议。
「我知道,但这事很紧急不立刻处理不行。」
凌嘉嘉沉默了一会儿。
「那七夕……你能回来吗?」抱著最後一丝期望,她问。
季清儒迟疑了一下。「对不起,可能赶不回来了。」
贝齿轻咬下唇,凌嘉嘉蓦而背过身去。
「如果、如果我希望就这一次,只要一次就好,请你为我留下来呢?」
没有声音,季清儒沉默了。
他沉默得愈久,凌嘉嘉的失望也就愈彻底,她的心在流泪、她的心在哀叹,然後,她听到他的回答。
「对不起,或许我可以请大哥代替我去,不过他有九成九会拒绝,即使他答应了,这件事恐怕他也处理不了,除了我,这件事只有义父有办法处理,但我不可能请义父代替我去,是不是?所以,嘉嘉……」他的手自後轻轻搭上她的肩。
「下回好吗?下回你再做这种要求,我一定会为你留……」
「倘若下回仍是除了你和上官伯父之外,其他人无能解决的事呢?」
「……嘉嘉……」
合上眼,「你走吧!」凌嘉嘉无力地说。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他走了。
她知道,即使和他成了亲,他们依然会是聚少离多,只要他在上官家一天,他就摆脱不了这份恩,而她也必须忍受他为上官家无穷无尽的付出,牺牲他自己的自由、牺牲他自己的生活,甚至……
牺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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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一直躲在绿烟苑里,因为讨厌去碰到那种谴责的眼光。
她又没有错!
她亲爹都可以扔了她,为什么她一定要去救治那些她不想救治的人?
她没有错!
「慕容姑娘。」
闻声,惜惜立刻像只刺猬似的跳起来张牙舞爪,两只大眼睛更是盈满戒备地瞪住季清儒,随时准备对方要是敢对她不客气或怎样,她就要把全身的刺都免费奉送给对方,管保对方立刻变成一个大针包。
「干么?你想来骂我吗?告诉你,你没有权利骂我,谁规定我一定要救人的?连我师傅都说随我便,你……」
「慕容姑娘,我的确没资格骂你,我是……」季清儒冷静地说,并提高包袱给她看。「来辞行的。」
一身利刺顿时叮叮咚咚掉满地,「你又要出门啦!」惜惜愕然问。
「有急事。」季清儒简单的解释。「所以我来辞行,并请姑娘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