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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嘉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神情哀怨欲绝。
「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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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
喀嚓!
「该死!」惜惜诅咒着接住不小心剪错的药草,懊恼不已,同时头也不回地大吼。「在这里啦!」
「惜惜,我又要出门了!」
「欸?!」惜惜愕然回眸,恰好瞧见季清儒飘落跟前。「你也要出门了?」
季清儒颔首。
惜惜起身,皱眉。「什么时候?」
「待会儿就得启程了。」
「去多久?」
「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见她脸色沉凝状似不悦,季清儒不由自主想到过去每回他要出门时,凌嘉嘉的怨怼与不满,忙道:「对不起,我知道在这时候离开你不好,但是……」
话还没说完,惜惜已经拉着他往小楼跑。「跟我来!」
入了小楼再奔向卧室,季清儒见她拿来大皮袋放在桌上,然后取出一支药瓶。
「喏!这一瓶是大元丹,只要还剩一口气,再重的内伤也不怕!」说完即塞入他手中,再取出另一小罐扁扁的瓶子。「这是灵叶膏,保证你找不到比它更好的外伤药!」用力塞人他手中,又掏出另一样。「还有这个,是……」
她一口气不断说了一大串,总共在他手里塞进了十几支瓶瓶罐罐,包括腹泻、着凉和食欲不佳的灵药。
「小心收好喔!这些可是有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的!」
她千叮咛万嘱咐,然后脸色严肃地告诉他,「你放心,娘我会照看着,也不用担心我,我自个儿是大夫,什么病痛都不怕。总之,家里头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只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知道吗?」
季清儒静静地不动,忽地,他扔开了所有的瓶瓶罐罐,猛然将她纳入怀中,紧紧抱住。
「我爱你,惜惜,我好爱你!」声音中有一抹难掩的激动。
「我也爱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来喔!」
「我会的,」托起她俏美的娇靥,他雨点似的密密亲着她的眉梢、眼角、鼻尖、唇畔,激切的,热烈的。「我一定会的!」这一刻,他好庆幸娶的是惜惜而不是嘉嘉。
「还有,你若是要到北边去,记得多披件大麾,冬天到了,那儿很冷的!」
「嗯……」她每多说一句关切的话语,他便亲得更急切。
「如果是苗疆的话,记得先吃下避蛊毒的药丸,那药性起码可以维持三个月,别忘了喔!那儿的人可是很会施蛊的,我……啊!你干么?」惜惜惊呼着被放至床上,错愕地瞧着季清儒竟然开始脱衣服。
他要换衣服吗?
「我要你!」
「欸?!可是你不是说待会儿就得启程,我还得帮你整理包袱和……唔!」
好吧!她懂了,他的计时方式与别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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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了。
挺着肚子,披上麾,惜惜自雨梦苑里出来,再转向岚风苑而去,瑞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主子,紧张得不得了。
「二少夫人,请您走慢一点好不好?这路很滑的耶!」
「我还想飞呢!还叫我走慢一点!」惜惜咕哝。
「无论如何请您小心一点,现在您的身子可不只是您一个人的!」
「哦!难不成你也有一份?是手还是脚或是我的脑袋?」
「二少夫人,」瑞香哭笑不得。「瑞香是说您肚子里的孩子啦!」
「安啦、安啦!」惜惜拍拍自己的肚子。「别忘了我是大夫,自个儿的身子我还不清楚吗?」
「总之,二少爷临出门前特地吩咐过瑞香了,」主子不听话,只好搬出大主子出来了。「您要是不听话,瑞香尽管记住,二少爷回来后要打您屁屁喔!」
一听,惜惜的小嘴儿噘高了,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放慢了脚步。
「这样可以了吧?」
果然还是只有大主子压得过小主子。
「可以了,二少夫人,可以了!」瑞香满意地点点头。「啊!对了,二少夫人,您说这回大少夫人会不会又是自己想出来的病?」
「谁知道,不过……」惜惜想了想。「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瑞香一脸不解。
「往常『二哥』不在,总还有个『大哥』在啊!可这会儿那两位都不在她身边了,她一定更寂寞,日子再拖得久了,她便开始觉得自己好可怜,然后愈想愈可怜,愈想愈凄惨,结果就……」惜惜耸耸肩。「病啦!」
「原来如此,那二少夫人打算怎么个医法?」
「我也不知道,看着办吧!心病是最难医的,总得她自己振作才行,我只能尽量想办法开导她罗!」
但是就某方面而言,凌嘉嘉也是很固执的。
「没有人陪在我身边,我、我……」
床畔坐着惜惜,注视着凌嘉嘉半躺在床上那副有气没力奄奄一息的模样,简直想掐死她。
「哪里没有人啊?府里上上下下起码五、六百人,你全当他们是大萝卜吗?」
哀凄地瞅她一眼,「我是说,没有人照顾我……」凌嘉嘉幽幽怨怨地说。
「你是死人啊?自己为什么不能照顾自己?况且你这边不也有七、八位婢女伺候着吗?若是说大哥不在你身边,我们家二少爷也不在我身边哪!可我并不觉得有多清闲,而且还整天都忙得要死呢!」
「忙?就照顾着药草圃,会有多忙?」
「谁说我光只照顾药草圃来着?」
「二少夫人才忙着呢!」瑞香突然在一旁插上嘴。「一大早起来用过早膳就先去巡视药草圃,这至少得花上半个时辰,然后代替二少爷去向老爷请安,之后陪夫人散步聊天下棋直至用过午膳,待夫人午睡后,二少夫人也得回绿烟苑午睡这是二少爷吩咐的,不睡也得躺着休息休息。」
瑞香嘻嘻一笑。「二少夫人好生不愿意,但也没可奈何,因为二少爷说二少夫人若是不听话,回来要打二少夫人的屁屁!」
惜惜哼了哼。「他敢打我,我不会逃吗?」
瑞香没理她,迳自又说:「午睡后,二少夫人便开始作女红,要给凤少夫人娃儿的礼,还有自个儿孩子的衣服鞋袜,又想着要亲手为二少爷作两件长衫棉袍和鞋履,好似怎么做都做不完,所以用过晚膳后还得继续做,直至瑞香催她上床,二少夫人才不甘不愿地睡觉去。」
「我又不是三岁孩儿,老要你催我上床!」惜惜又在嘀咕了。
「可那些叫下人们做,或者去买来便可以了呀!」凌嘉嘉脱口道。
两眼一翻,「所以我说你啊……」惜惜不耐烦地摇摇头。「记得我曾问过你,在你要求别人之前,可曾为那人做过任何事?虽然那些东西买来就可以,但我想亲手做,那是我对孩子的心意,对我们二少爷的心意,难道你都不曾为任何人做过这种事吗?」
凌嘉嘉垂首沉默不语。
「你真是……」惜惜叹气。「不说别的,就说你的女儿吧!她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想疼她、爱她吗?听瑞香说你总是把孩子扔给奶娘照顾,最多去抱抱她,你不认为自己亲手照料孩子更好吗?」
「我每日去看她几回,也抱过她了,这样还不够吗?」凌嘉嘉辩驳。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作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怎么会够?换了是我,举凡喂奶把屎把尿我都要自个儿来,想想那可是我们二少爷的孩子,光只这一点,我就想一个人霸占住他,想用全部心力去照顾他,哪容得他人分享!」
凌嘉嘉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又合上。
「如何?试着亲手照料自己的孩子,我保证你一定不会再觉得寂寞了。」惜惜婉言劝诱。
但凌嘉嘉为难地想了老半天后,还是摇头。
「不,那太辛苦了,我、我的身子不好,不适合。」
惜惜突然合上眼,努力按捺下甩她一巴掌的冲动,还有踢她一脚、揍她一拳、扁她一顿……睁眼。
「好吧!辛苦的事你不干,那就去陪娘散散步聊聊天,那可就够轻松了吧?」
「我……」凌嘉嘉回开眼神。
惜惜又叹气。「我知道了,你只想男人……呃,不,大哥陪伴你、呵护你,自己完全不想对任何人付出,对吧?」这点上官夫人就比凌嘉嘉「懂事」多了,上官夫人只要有人陪她就行了,并不坚持一定要上官鸿的呵护。
「我、我也想啊!但……」凌嘉嘉嗫嚅地,委屈地为自己辩护。「但我只是个弱质女流,哪有能力付出什么?」
「不,你不想!」惜惜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真想,你就会有能力付出,因为你不想,所以就付不出。」算了,她放弃,跟这种女人说话太累了,若是有成果还好,偏偏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受教。
「我会替你开点补药,但你自己若是想不开的话,喝再多药也是没用的。」她起身。「女人哪!不是只有弱者这个名字!」瞥去一眼,见凌嘉嘉又在暗暗垂泪,一点反省的样子都没有,她不由得喟叹一声,真的放弃了!
世间人百百种,就属这种女人活得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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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上官宇靖特地赶回来陪伴娇妻,凌嘉嘉好不容易绽开一丝笑容。
至于季清儒则没能赶回来,但他托人送回来一尊玉雕像,是惜惜,眉梢眼角依然是狡黠与顽皮,唇畔却挂着慈爱的笑,双手保护性地包住隆起的腹部。
好神!
不仅是因雕像雕工精致细腻,维妙维肖栩栩如生,最厉害的是他居然猜得到她最近的确常常出现这种姿态,彷佛他亲眼瞧见了似的。
她满足了!
展开随着玉雕像送回来报平安的家书,她起初看着还荡漾着欢喜的笑容,可看到最后却噘起了小嘴儿嘟得半天高,哼的一声把信收起来了。
瑞香只瞄得最后几句,不禁噗哧失笑,惜惜一瞪眼,她忙又捂住嘴,转过头去继续窃笑不已。
「……记住要乖乖听从瑞香的话,否则回去后看我怎么惩罚你……」
收好信函,再捧起玉雕像,想像他在寒夜里为她雕像的模样,那份溢自心底深处的甜蜜与温暖,令惜惜立时忘却适才那一丝丝小小的不爽,再度扬起开心的笑,这一份心意已足够让她在没有夫婿的陪伴下度过一个温馨的年了。
即使在除夕夜围炉时,李凤娇有意恶劣地、刻薄地嘲笑她,她也没在意。
「弟妹真辛苦啊!挺着一个肚子,二弟也不回来看看你,真是没良心。瞧瞧你大哥,他都特地赶回来了!」
「男人家有男人家的工作,为人妻者理该默默支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哪有扯后腿的道理。倒是凤大嫂你自己,你不是爱吃兰花鲍吗?怎不请大哥多挟一些给你呢?都快没了瞧!」挂着不在意的笑,惜惜狠狠的咬回去。
是快没了,因为都被上官宇靖挟到凌嘉嘉碗里头去了。
李凤娇脸色铁青,上官宇靖忙将剩下的兰花鲍全送进她碗里。
「凤娇,来,你爱吃,都给你了!」
都给她了?
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