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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
何向薇愤怒地躲避着他的吻,想摆脱他的控制,可却根本无力撼动一丝一毫,而她的挣扎换来的是他更凶狠地抓住她的双臂,压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让她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将死的人一般,渐渐地她甚至在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
他疯了。何向薇挣扎着,试图挣脱他的控制,手里的手袋都掉在了地上,可是仍然无济于事。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下来,流到了嘴里,有腥咸的味道。叶从南的动作一顿,似乎怔了怔。何向薇终于趁机猛地推开他,“啪”地一声,她终于如愿以偿地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卫生间上头那盏虚弱的灯 “嘶”的一声,最后挣扎了一下,灭了。
两个人分开,像两个刚刚争斗过的野兽,何向薇咬着嘴唇,微微喘息着看向叶从南。因为气愤,她打的很用力,显然是叶从南没有料到的,他微偏了头,慢慢抬手轻轻摸了摸嘴角,抬眼看着她,目光不像刚刚那么迷乱,虽然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却已渐渐清醒,他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并没有说话。
看他这副模样,何向薇不自觉地挑起了眉:“怎么?以为我是谁?”
叶从楠微皱眉头,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紧抿着嘴唇,他的脸本就轮廓清晰,现在更显得神情冷漠。
何向薇冷笑:“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以为有过亲密的关系,所以就为所欲为,把我当成了谁?前女友?还是你的好几个现任之一?哦,或者是包养你的阔太太,你被甩了吗?谁?是谁来着?别以为大家不知道,那些娱乐杂志和报纸上都写了,林蔚安在美国的男朋友……”
“住嘴!”听到林蔚安的名字,原本沉默的叶从楠突然低声喝道,可看到何向薇惊讶的目光,他似乎努力平静了下,这才道:“这些和你无关。”
何向薇原本被他严肃冷酷的表情吓了一跳,可听到这句话却又笑了:“哦,生气了是吗?看来我说到了重点,没错,你和哪个女人交往是不关我的事,可你无权把我当成别人,怎么?她们满足不了你,所以拿我做替代品吗?高高在上的叶从楠先生从来都是掌握主动,所以满心以为我也应该听你的,任你摆布是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叶从楠皱着眉,看着她,却并没有解释。
“哦,很好,但愿不是。”何向薇看着他:“那么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怎样吗?”
叶从楠看着她,对于自己,他显得有些懊恼,而对于何向薇的反击,却又无可奈何,毕
竟,是他的错。
何向薇挑了挑嘴角:“虽说现在听上去不像真的,可我还是要告诉你,那晚你唱歌的时候,看着你,我一直在想,这个男人真不错,不知道睡一晚要多少钱,希望他不会纠缠不清,大家各找各的乐子,好聚好散。”
“你……”叶从楠面色阴沉,脸绷的更紧,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看着他的表情,何向薇反倒笑了:“怎么?心里不好受?这样的事你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在女人面前待价而沽不是你的老本行吗?让女人甩,也不是头一次了,你现在的表情可是真不专业,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业内老手呢。”
如果自己是男人,肯定已经死在叶从楠拳下一百次了同,何向薇看着叶从楠紧握的双手,心里忍不住这样想。她知道她的话有多刻薄,可她现在就是需要这份儿刻薄劲儿,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莫明其妙的怒火平息一点儿。
叶从楠看着她,目光闪过复杂的情绪,愤怒、不解、痛楚……
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才缓缓地道:“对不起,如果我刚刚伤了你的自尊心,我道歉。不过,你刚刚的话,我不认同。”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不论你把我们相遇的那一夜当成什么,可在我看来,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虽然在这时候说出来你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
这算什么?何向薇看着他,想不明白。她已经把他损的体无完肤,换来的不是他的反击,却是这样客气的解释,这不符合她对他的了解了,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何向薇想了想,这才道:“哦,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叶先生的道歉还真会取巧,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被你迷惑的吧?可惜,我不是她们。”
叶从楠看着她,并没有反驳:“不管你怎么想,这是真的。”
“是真是假已经都无所谓了,”何向薇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是很会忘记过去的人,和徐伟宏在一起五年又怎样,不过是一夜就忘了,更别提我们了,你说是吗?”
叶从楠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何向薇却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说,我们之间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又值得交往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姚琳琳的事,或者我们早就不会再见面了,那天晚上……不论留下的是什么,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我们的关系根本就到可以互相倾诉心情这么亲密,不是吗?”
听了这话,叶从楠好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听着,刚刚是我的错,我已经向你道歉,如果感觉不够,我可以换一个方式。但是现在,我不会同意任何你单方面做出的决定。”
无赖!
何向薇气愤地看着他:“我再说清楚一点,虽然在工作上,你是甲方,可是这不能左右我在私生活上做出的决定。叶从楠先生,我郑重告诉你,从现在开始,除了工作关系外,我们什么都不是,今天晚上,还有之前,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过,所以,为了我们下次见面时场面好看些,请你一定要遵守。”
“这不可能。”叶从楠看着她,他比她高很多,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的面孔看上去更阴暗,却也更加危险:“我说过不会同意你任何单方面的决定,我再说一次,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会再找机会向你道歉,直到你满意,今天你累了,我让人送你回去,至于你刚才所说的想法,我们以后再谈。”
何向薇倒是被他气乐了:“看来你是不打算合作了,好吧,那只有我自己来决定。”
叶从楠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反驳,而是拿出电话按了几个号码向何向薇道:“先让烨然送你回去。”
“不用劳驾。”何向薇弯下身将手袋捡起来,转身向外走去:“我的话你考虑一下。”说完,走了出去。
楼门前,陈柯宇的车子还没有离开,何向薇刚来到车前,门就被打开了,秦凯走下来有些担心:“向薇,你去哪儿了?怎么电话也不接?陈总正担心你呢。”
“对不起,”何向薇有些愧疚:“有点事要处理,电话没有听到。”
秦凯看了看她的脸,没有再追究,拉开车门:“先上车再说吧。”
因为需要在车上讨论投标方案,所以陈柯宇这次并没有坐自己的车子来,而是和秦凯、何向薇一起坐了商务车。
何向薇上了车,忙向大家道歉,这才小心坐陈柯宇旁边的位子上。
“对不起。”她又特别地向他道:“让您久等了。”
陈柯宇坐在窗边,西装脱下来搭在手臂上,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扣,领带微似乎是匆忙间拉下来的,手机还拿在手上。他看了看何向薇,目光在她的嘴角停留了一下,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来,何向薇很少见到陈柯宇生气,这个男人在众人面前一惯礼貌而温和,生活上的挫折让他更加宽容忍让,也更能理解别人。可是现在,她却清楚地知道,他在生气。她从手袋里翻出手机,这才发现刚刚会议的时候已经调成震动模式的电话上显示了陈柯宇的五六个未接来电。
“对不起,陈总……”何向薇十分愧疚:“真的对不起。”
陈柯宇看了看她,脸色微微有些缓和,这才向司机道:“先不回公司,送何小姐回去。”
车子停到何向薇家门前时,太阳正好下山了,一片橙色的晚霞映在海面上,何向薇走下车,向车上的众人道别,又向陈柯宇道谢。
这时,陈柯宇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嘴角:“休息两天再来上班吧,有事我让小秦找你。”说完,命司机开车走了。
何向薇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想了想他的话,有些莫明其妙。直到她回到家里,在
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红肿渗出血丝的嘴角时,才明白陈柯宇是什么意思。叶从楠这个混蛋这回让她丢人丢大发了。
爱与自尊(二)
既然伤了嘴,不能上班,于是何向薇倒有更多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感情,算起来自从她与徐伟宏分手后,感情生活便过的一塌糊涂。不,或者说自从她与徐伟宏的感情出现裂痕之后,她的感情生活几乎都是在混乱中的度过的。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她没有遇到对的人,而现在,实事求是地说,当到了她这个年纪,选择好的伴侣的机会已经从手里溜走了大半,这从她那几次既不成功,又强烈伤害了自尊的相亲活动中可见端倪。
但是,何向薇还是乐观的。就像很多与她年纪相仿的女性一样,她努力拾起对爱情的信心,努力保持自己的美貌和自信,同时也坚信,就算找不到好的伴侣,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当然,她也明白,这种自信有时也会很脆弱,例如,当你生病时或者受挫折时,再或者是得知身边的某个原本和你一样单身的女性要结婚时。于是当Ada打电话约自己陪她去试礼服时,何向薇的心里还有是那么一点羡慕嫉妒恨的。
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Ada在电话另一端安慰道:“何总说了,只要是你喜欢的衣服,都算在他账上。”
“就算是我这些年帮他做牛做马的报酬吧。”何向薇笑:“我就不客气了。”
所谓做牛做马,当然是指她充当何意轩冒牌女朋友的事,Ada也明了,于是道:“那我以后不是要再申请加薪?”
“为什么?”何向薇不解。
Ada也笑了:“别忘了,我可是你长期的合作伙伴兼接班人。”
听了这话,何向薇倒是有点笑不出来了,是了,嫁了何意轩,就意味着要容忍他的一切,包括他以前名声并不怎么好的私生活,甚至是替他善后,而之前夏冬承受了这一切之后的结果,她也都看见了。
只是好在Ada不爱他,所以这次会有不同吧?何向薇安慰自己。
何意轩和Ada的婚礼定在一周后,当然大部分的准备工作都已近尾声,订制的礼服也送来了,按着Ada的想法,并没有很花哨,十分简洁。
何向薇看了看Ada给她的购物单:“这谁列的?我哥还是礼仪公司?”
Ada一面整理衣服一面道:“礼仪公司,怎么?”
“我就知道。”何向薇甩了甩手里的纸条:“就没见过哪个新郎新娘列这么公事公办的购物单,什么叫‘红色简洁式礼服’?你提前看过样式吗?和设计师谈过吗?怎么个简洁法儿?裹一块布吗?Ada,这还是不是你的婚礼?”
听了何向薇的话,Ada想了想:“其实若依我的想法,婚礼办不办都不重要,但是何总的身份毕竟不允许,你也知道,办这个仪式大部分是为了公司的形象,既然我应答嫁给他,就要尊重他的安排,所以这个形式还是必要的。无论如何,我们以后终究是要生活在一起,要互相帮助的,你说是不是?”
何向薇看着Ada温和的笑容,沉默了,不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她发现,她说什么都是没必要的。Ada根本没有把何意轩当成丈夫,或者说,何意轩也是,他们两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