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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示好。”
“燕王这么厉害呀!”她赞叹,“在狗皇帝下面偷偷做手脚,我好佩服他!”
还是不能忘记叔父的惨死,长笑对狗皇帝的印象可谓差到极点,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原则,她立马把燕王归类到本方阵营。
莫斐岚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长笑还是不能忘记梅老将军……”
“自然。”长笑打断他的话,“师父,有些人虽然相处时间短,但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梅叔父就是。”
“若是燕王让你接近灵帝好伺机替梅老将军报仇呢?”莫斐岚轻轻地问,“长笑会去做吗?”
会去吗?
这个问题其实同她上午想的一样。
勿容置疑,卿卿会去,而她呢?
长笑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
她很想说,叔父并不想人帮他报仇,就像他并不想看到梅家帮助风翌起兵攻打金闶一样。
可是,真是这样吗?
叔父死的时候,真的没有恨,没有怨吗?
戎马一生为知己,可是到最后,却落个惨淡的收场,累了整个家族!
一瞬间,她开始不确定。
莫斐岚也不去打扰她,只是深思地望着左上方。
他希望自己猜错,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燕王要做的事肯定不简单。
梅家父子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也值得商估,表面上看,他们是在站在风翌商驰漠的背后,但实际嘛……
从今天这个样子来看,似乎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他们要做什么?清泽会被拖下水吗?还有长笑,他们打算如何?
莫斐岚凝起斜飞的龙眉,苦思不已。
燕王这人,他知道的并不多,有限的情报中,只提到他是金闶先帝的第七子,当年,金闶的皇位竞争,燕王保持中立,而后为表明立场,不理政事很多年,现在灵帝对他的疑心应该也消除的差不多,那么,若他真有野心,便只差一个重还庙堂的契机,而这个契机——
莫斐岚猛地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望望还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长笑。
没错,他们想要长笑,不,准确来说是利用梅卿卿这个身份去接近灵帝!
俩人沉思间,一曲曲歌舞上演、谢幕。
大厅里,来往的仆从几近与无,莫斐岚眼角瞄到在座其余的人从偏门离去,接着,燕王端杯酒朝这边走来,他唤醒还在为一个问题纠结的长笑,拉着她站起来。
“卿卿,莫兄弟,此乃别馆,故稍嫌寒陋,等到了京上,本王再为两位好好接风洗尘。”
京上?莫斐岚苦笑,果真如此。
“好,等我带着小徒游历到沛林,一定会去找王爷。”莫斐岚接过话茬,故意装作没听懂话里的含义,笑笑说。
燕王并未见恼怒,依然很和气地说,“是这样,皇兄因为梅老将军的冤案,整日后悔,得知大错并未筑成,老将军的亲人尚在,随喜出望外,数次下急诏要各地官员留意,如遇梅家之人,无论如何也要请到皇宫面圣,以慰圣心,本王偶然间遇到天桡兄,却苦于侍卫不够,没能将他和令兄从风翌人手中救出,不过,却意外得知卿卿也还活着……”
燕王说完,轻轻扫一眼长笑,然后接着道,“天桡兄说,风翌狼子野心,欲吞并我金闶,他和卿书已无法脱身,好在卿卿不为他们所掌握,所以,不论为了卿卿的安危,还是皇兄的心愿,我都要带你上京,而只有护住你,风翌不得窥探梅家财富,凭其弹丸小地,攻打金闶不过纸上谈兵。”
风翌才不小……
长笑对最后一句话颇有微词,她在那里住了两年,如何不知风翌除了不够团结,穷了点,但论土地面积和人口,恐怕跟金闶差不多。
只是,现在不是较真对方常识的时候,听燕王话里的意思,是要把她送给狗皇帝领赏,但是人家的理由非常充沛,她要是反驳,那便一是不忠,二是不孝。
她望望偏门处立的筑倾,又看看身旁含笑凝望过来的莫斐岚,心里忽然一酸。
这已经不是她能选择的问题……
虽然她不聪明,但也知道去金闶见狗皇帝,是梅老爹的意思,要不然,这些人怎会找到她?
总是有无穷多的琐事,看似小,但牵扯下来,就很大,她每次都是一颗小小的棋子,不算很有用,但能迷惑对手视线一会儿。
她重回沛林能做什么?再入龙府吗?
不想去……
心里一直纠结的问题忽然有了答案。
即使梅叔父对她真的很好,即使到现在她偶尔还会梦到那张微笑的娃娃脸,可是,她还是不愿为了复仇毁了现在平静的生活。
她想跟师父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幸福,她……
长笑将眼撇向一边,看着躬身而立、神情肃穆的筑倾,忽然道,“好吧,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当然越早越好。”燕王微笑。
“那我师父呢?”长笑问。
“莫兄弟如果想一同去,我自然欢迎,不过嘛……”燕王停下,不语。
不过什么?长笑有些不知所以,但莫斐岚心里却明白,以梅卿卿师父这个身份,即使过去也派不上多大用场,看今日燕王对他的称呼就知道。
他若有所思的凝眉,片刻,展颜,望着身侧忧心忡忡的少女,宠溺地笑,“长笑,你先随燕王去沛林,不要怕,我要先回清泽一趟,马上就跟来。”
“好。”长笑轻轻颔首。
虽不知道他要回去做什么,但是她信她!
李长笑要相信莫斐岚,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四五
深秋的天空,总是有丝寥落。
澄蓝的天幕上,除了北飞的大雁,干净地找不到其它东西。
百花凋谢,百草枯零,所谓秋,寒之将至也。
然而,沛林的皇宫里,却春意昂然,大盆不合时令的鲜花堆砌在雕廊玉柱间争奇斗妍。
长笑随燕王觐见灵帝。
走在路上,她不停思索,改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人,虽说心里恨之入骨,但是表面上,她还没胆去拔虎须。
想着想着,就走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远远地,盘龙的金座和金线缝制的丝袍闪闪发光,让人眼花缭乱,至于被重重金光包围的人影,则显得瘦弱而苍白,让人看不真切。
“臣韩燕惊叩见皇上。”燕王撩起下摆,单膝跪地。
长笑一怔,随即也跟着跪下,嘴里喊道,“民女梅卿卿叩见皇上。”
“爱卿跟梅姑娘平身。”弱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龙座上那根金条忽然起身,朝这边走来。
“梅姑娘吗?”金条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还活着,朕终于没负梅卿家所托。”
他缓缓靠近,及跟前,长笑才看清这个灵帝的模样。
四十多岁的年纪,因保养得当,脸上没有丝毫皱纹,白面无须,脸型略长,眉毛很淡,眼神有些倦倦的澈然,乍一看如同个斯文的儒生。
跟她想像中老眼浑浊,肥胖,脸皮松弛的中年男子完全相反。
轻扫一眼后,长笑立即垂下头,往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道,“民女当年顽劣,请圣上恕罪。”
梅卿卿的死,以及活,其实都没什么意义,灵帝若想做文章,自然可以,若有心放过某些人,她说什么也无用,不如不提。
“都是卓然那小子的错,朕都知道,卿卿你放心,此次他断不敢欺负你。”灵帝亲切地说,然后对远处招下手,只见龙卓然大步走来。
长笑老早就知道他在,不过她一直没扭头看过去。
虽然很奇怪那日醒来后为何不见龙卓然,但是对于他专程跑去救她却心存感激。
龙卓然走近,大手一撩下摆正要下跪,就听灵帝道,“得了,别行礼了,卓然,我再给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你可别再气跑她。”
和气的声音里有丝戏谑的笑意,龙卓然立一旁,低头肃穆地道,“臣遵旨。”
长笑颇不自在,虽然明白回来要面对这些,可是听到龙卓然妻子这个称呼,她不由升起一股厌烦。
似乎……隔了三年,她比以前更不能接受这个身份。
只是又没办法脱掉。
强压下心里的不快,她望龙卓然望去,却见那张俊朗的脸孔面色深沉,琥珀色的眸子闪着隐忍的怒气。
没错,是怒气,离这么近,他再怎么掩饰,那些怒气还是源源不断传到她的心里。
龙卓然气什么?长笑暗自摇头。
“你这性子,太过严肃,天天跟辛家那小子在一起,怎么还这么无趣?”灵帝不满地说。“这里不是朝上,卓然不必太拘谨。”
“是,臣明白。”龙卓然目不斜视,一板一眼地回答。
长笑第一次见龙卓然这样,觉得很不习惯,不小心就多看了眼,不想,他垂着头也不耽误瞪过来。
眼神里有抹恼怒和……尴尬。
她抿唇,有些忍俊不禁,也学着他的样子,低眉敛眼。
心里却在想,不知师父为官时是什么样子?在清泽皇帝面前也这么一本正经?还是仗着兄弟关系很随意呢?
长笑想的出神,直到龙卓然走过来跟她并肩,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然后,右手忽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握住,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她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只听龙卓然恭恭敬敬地道,“微臣这就带卿卿回家休息,陛下,王爷,微臣先行告退。”
“也好,卿卿好生休息,过些日子朕在宣你来宫里玩。”灵帝温和地说,说罢,挥挥手,拖着满身金黄往龙座上走去。
龙卓然拉着丈二莫不着头脑的长笑沿着御花园走了老远,长笑这才想起什么,猛地抽回手,然后茫然问,“这么快就面圣完了?后来皇帝说了什么?”
“梅卿卿,这里是御花园,不是龙府后花园,里面的是当今圣上,不是我龙卓然。”他压低了声音沉着脸说,眼里聚集了无穷的风暴,“你活腻了是不,在皇上面前走神?”
啊?
长笑下了一跳,也顾不得龙卓然语气不好,急忙问,“那被发现没?我看那老……皇上半天没说一句有意义地话,不小心就走神了。”
顿了一下,她又委委屈屈地轻声抱怨,“不是说当面还我叔父公道吗?怎么都没提到,就打发我出来。”
龙卓然深吸口气,锐利的眸子快速扫过四周,然后一句话不说,不顾长笑挣扎,拉着她马不停蹄走到宫门外,然后才松开。
宫外不远处,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其中一个见他们出来,立即牵匹马走过来,将缰绳交给龙卓然后,不声不响退到远处。
龙卓然足尖轻点,翻身跃上一匹骏马,居高临下地对她说,“过来。”
不去。长笑倒退一步,用眼神表示不愿跟人共乘一匹马。
“从西华门到龙府,步行要两个时辰,你决定走回去?”龙卓然骑着马走两步,冷冷地问。
不用看他表情,长笑就知他又生气了,很气很气!
三年不见,龙卓然脾气坏了不止一点点,以前她可是很少能感知到他情绪。长笑暗想,相比之下,她的修养倒是越来越好。
“我走回去好了,就当锻炼身体。”长笑不疾不徐的回答,然后望望天,又道,“跟的上吃午饭,记得要徐嫂做上我那份。”
“假如徐嫂还在的话。”停了下,她不确定地补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