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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解,八成先让她高兴一下,再下次见面,又把这些折合成钱扣在她头上。
这么想着,再看那些琳琅满目的物品,长笑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不行,坚决要拒绝。
所以,往后送来的东西,长笑坚决不肯签收。
又逗留一日,她开始继续往前走,这日,在通往临郡的官道上,忽然传来杂乱的马蹄声,长笑扯扯缰绳刚躲到路边,就见数十匹高大的黑马转眼就冲了过来,然后在其它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扬起漫天烟尘,消失在后方远处。
咳咳,长笑被呛的不停咳嗽,毫不容易咳完,弱弱的抬起头,却见那远去的马匹不知怎地前腿跪倒在地,而马上的紫衣人一个不防,摔了下来。
路上的行人低低窃笑起来。
长笑也忍俊不禁,抱着马脖子捂着脸偷笑。
那群人咒骂几声,转过头,凌厉的眼神往这边瞅来,长笑这才看清那紫衣人的面容,然而,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是辛禺,他怎么来风翌了?
长笑神魂不定地跳上马,往跟辛禺相反的方向驶去,心里很是疑惑,还有一点不安。
不是梅卿卿没死的消息泄露了吧!
这么一想,她决定慎重点,过会找个客栈先探探情况再往前走。
正午时分,长笑找到下榻的客栈,意料之中,有先知帮她付过定金。
长笑这时没空在考虑盈祁葫芦里卖什么药,她满脑都是想的都是辛禺过来的原因。
正烦着,客栈角落里两个窃窃私语的黑衣人的谈话引起她的注意。
长笑靠窗,而那两个黑衣人则在她的斜后方,虽然他们声音不大,但是由于离的不远,那些对话原原本本传到她耳中。
本是不在意地,可越听心越惊,直到手杯里的茶水洒了一桌,小二疑惑地叫着客官,她才醒悟过来。
起身,走上楼,坐在房间,开始回想刚才听到的消息——
金库宝藏你听过没?
没错,就是那阴魂不散的梅家,据说,梅家两父子临被捕前,将金库的位置画了张地图,然后撕成四份,藏于四个长约寸许的令牌里,分别交给四个忠心耿耿的暗影护卫,命其将此交给梅家小姐。
谁知道,梅卿卿那女娃福薄,虽然逃过家族株连之罪,却在一场大火中香消玉陨。于是,这四块藏有地图令牌就成了无主之物,利令智昏,本来忠心耿耿的暗影护卫开始互相算计,以希望得到其他的令牌,拼凑成完整的宝藏图,自相残杀的结果就是,这个故事跟这些令牌同时流落江湖。
江湖是什么?
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被传的沸沸扬扬,更别提这个了。
有历史,有背景,有根有据,甚至还有人真看到了那令牌,那是一块玄铁制的长约寸许的薄片,成扁圆形,很薄,上面刻着三瓣梅,初看很普通,可是一旦被赋予特殊的意思,你再看它,便觉得生动起来。
至于这两个人来到风翌,还是江湖传言,有人看到有块令牌在此现身。
长笑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卿书大哥给的令牌,端详许久,忍不住唉声叹气。
傍晚,心情极度不好的长笑买了一些小吃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行走,刚转过一个弯,忽然手一松,大包小包的东西四散落满地。
疼,翻天覆地的疼猝不及防地心底开始往上蔓延。
她慢慢地蹲在地上,然后咬着唇,抬头环顾前方。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院舍,青砖红瓦,墙角植以梧桐,梧桐上缠了很多五颜六色色丝带,在春风里轻轻飞舞。
怎么看,都像很有情调的小康之家,可是,一到这里,她却如万蚁穿心。
苍白着脸站起来,顾不得收拾东西,她扶着墙又立一会儿,最终,垂下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其实,长笑看到辛禺的时候,曾想过龙卓然也会到风翌,可是,后又觉得可能不大,辛禺只是个很低调的丞相之子,若非有心人事渲染,基本上没人注意。而龙卓然,却是敌方主帅,一旦露面,这明里暗里一定有人想置他于死地,所以,若他稍微聪明点,便不会在这里出现,可是显然这三年来,龙卓然老了,脑子不大灵光了,居然硬往枪口上撞。
揉揉刚才还疼的死去活来现在却没啥不适的心口,她苦笑着越走越远。
越过高墙,院内靠街的一间黑屋里,蜷卧在墙角的男人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因疼痛而扭曲的俊脸上忽然泛出古怪的喜意。
立于他面前的一个红衣男人皱皱眉头,阴阴的笑。“小子,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若仍想不起那令牌被放在什么地方,你就乖乖受死吧!”
说罢,黑色的马靴狠狠踩到地上那男人的心口,重重一转,眼看着一口黑血又喷出来,才冷笑着扬长而去。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又关上,屋子在刹那光明之后又归于黑寂。
隔着门缝,屋内身上满是脏圬的男人蓦地沉沉地笑了。
回到客栈,长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趁夜离开,退完房,花重金找了一个夜行车夫,然后,站在客栈后门的巷子里等车夫赶马车过来。
月上柳梢,微风徐徐,天气还有些冬的冷峭。
长笑靠在柳树上,双手环胸,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街,不知想起什么,她往前走两步,咬咬牙,又退回来,嘴里喃喃嘀咕,“救不救?”
长笑考虑的太专心,以至于没有看到对面的墙角有个白衣青年已经呆呆盯着她好久。
等她发现时,就见一道白影闪过,接着,她被人重重抱个满怀,耳际传来惊喜却又惶恐不安的声音,“卿卿,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下。。。未完。。本次修改尽量把闲杂人都给过略掉。。哈哈哈
明天,蛋蛋爸回来陪俺啦,所以今晚大家就喜相逢吧~~
修改两个错别字,去掉有段不通的语句,我下章再仔细写呵呵:)
给大家汇报下哇,月子倒计时还有9天,倒是偶就能回来了,前端时间做月子差点得了厌食症和忧郁证,看着那么小的东西,我完全欲哭无泪啊。。。
我好像在做奶牛,除了喂她没别的用处:(
生孩子没受什么苦,这月子。。。唉。。。
三一
赢然?她两个字还没喊出口,一股大力从旁侧袭来,硬生生分开两人。
长笑后退两步站定,一抬头,整个人就怔住了。
不远处,她方才站立的柳树下,一抹青影懒懒靠在树干上,朝她微微一笑,淡淡说,“我回来了,长笑。”
长笑设想过很多和师父重逢、与龙浅偶遇的景象,却没一种是现在这样。
她尴尬地朝两人笑笑,囧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龙浅轻轻扫了一眼莫斐岚,握紧的拳头慢慢放下,然后,他歪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的少女,眸里悄悄泛起薄薄的雾气。
她没死,真好!
心里涌起万千感动,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是化为深深的凝视,真想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夜深露重,大家进屋详谈吧。”随着一声轻笑,一抹淡青的影子横在眼前,阻挡了他的视线。龙浅略皱眉,身影忽动,闪到旁侧,眼神仍是专注的望着长笑,低低道,“卿卿,你无事,真好!”
他说着,迅速的低下头,敛去眼中越来越重的潮气。
他的话简短而轻柔,很快溶入冬日夜晚清冷的空气里,长笑微微一震,忽然不敢抬眼看那双闪动着狂喜之光,清澈无伪的眸子。
不由自主地,她轻轻说道,“我很好,赢然……”
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语气里有丝不知所措。
他浅浅微笑,然后,方像刚听到旁边男子的话,转身往客栈里走去。
长笑轻吁口气,跟着要进门,刚走两步,忽然看到提议进屋的男子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身青影在银白的月色里,寂寞如雪,暗自妖娆。
“师父……”她走过去,扯扯他的袖子,软软唤道,“外面冷,我们先进屋。”
莫斐岚像是未听到长笑的话,只是静静地瞧着她,长笑开始还算镇定,时间越久,不知怎地心虚起来,而后开始发急,分明有很多话,可是,这般重逢,她想的无数话语都飞的无影无踪。
良久,或许也只是一会儿,在长笑无措的想哭时,头顶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气声,“走吧,长笑。”他说,伸手牵住她的手,往前走。
月色里,两条长长的影子逶迤在地。
长笑微仰着头用余光偷偷看过去,忽然发现,两年不见,那张倾城绝世的俊颜变的陌生。
红唇紧抿,凤眼低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半月形阴影,有种惊心动魄的温柔和神秘。
长笑有些不安,其实,她宁肯莫斐岚说点其它的,记忆中的师父,虽然偶尔也温柔,但绝不会今天这种情况下,更不会这样的……忍气吞声。
两年的时光,他对她似乎不那么肆无忌惮,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长笑调回视线,说不出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
握着她的大掌温和有力,她咬咬牙,忽然踮起脚,嘴唇快速刷过莫斐岚的下巴,然后移到他的耳垂低低说,“欢迎回来。”迟疑一下,又飞快道,“师父是自己人,所以我打招呼迟了点,你不会怪我吧?”
莫斐岚扑哧一笑,满心的郁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站住,含笑将她抱个满怀,头一低,重重咬住那张让他又气又喜的红唇,辗转反侧。
老实说,刚才确实很恼,为了这次见面,他拼了老命处理清泽的事务才得以提早两个月,又费尽心机想着怎么给她一个惊喜,谁料,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然而,都不重要了,她说,师傅是自己人……
莫斐岚低低轻笑,忍不住又重重咬上一口,“不怪。长笑有话跟龙赢然说吧,你先上去,我待会再过去,反正自己人有得是时间。”
他放下她,意有所指地说,又俯身亲亲俏脸发热的某人,才轻笑着大步朝旁侧走去。
微风轻送,青色的衣衫翩飞若蝶,那条修长的背影在夜色里从容而安然。
长笑回到大厅,见龙浅正倚在门口静静张望,她脸一红,低头走了过去。
坐定,龙浅仍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长笑,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最初的慌乱过后,长笑镇定下来,微笑着问,“好久不见,赢然过的如何?”
“你活着……我便很好!”龙浅抿抿唇,简简单单地说。
长笑一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呐呐地张开嘴又合上,最后才说,“对不起,那个……骗了你,金闶没有我容身之处,所以……”
越说越不知道怎么解释,急了,忽然蹦出一句话,“我现在叫李长笑。”
“我知道,刚才听你师父唤了的。”龙浅慢慢说,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酸楚,很快又恢复平静。“长笑,你放心,遇见你这事我谁也不会说,包括我大哥。”
你大哥?
他才不用你说咧……
长笑苦笑,想起白日里的事,于是明知故问道,“赢然怎么来风翌了?”
“我来找大哥。”提到这,龙浅皱起了秀气的眉峰。
看长笑一脸吃惊,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不要担心,我大哥来风翌不是为了追捕你,不过却是跟你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