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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龙卓然的喉咙有点干,有些适应不了心底突然涌出的渴望、喜悦和羞涩。
迷雾慢慢散去,看着晨曦中渐渐清楚的眉目,他的心跳停了一下。
她在要承诺,他知道。也知道只要他回答“好”,事情就可落幕,可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
心里的渴望是她的,又不是他的。
承诺太重,五年前他已背了一个——只是,明明他做到了那个女子所说的,可是,在那日益哀怨不满足的眼神里,他总觉得愧疚。
而今天——
他理不清自己的感觉,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吭声。
疼痛、失望,铺天盖地。
正当龙卓然想着如何说服前面那倔强的丫头时候,但听阴测测的一声。
“既然你不是梅卿卿,留你何用?”
一支箭,以诡异的速度穿过她。
谁放的——
龙卓然心口一疼,他转身,厉声问。
辛禺摆摆手,无谓的说:“手下太紧张,一不小心,就放箭出去了,反正,这丫头也没勇气去跳崖,就帮帮她了。”
“你——”他沉着眼,“辛禺,龙府家务事,你最好别管!”
再转身,他忽然呆住。
她猛然拔出胸口的利箭,扔到地上,朵朵艳丽的红花从胸襟处一路蔓延下来。
“我不是梅卿卿,便没有人要我,我是梅卿卿,就要不停的受到伤害……”她喃喃轻笑。“哪有这样的道理?”
脚步趔趄着后退,苍白的小脸在山风中倔强地微仰,断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的表情始终安静而忧伤。
心里忽然绞着疼,那种苍茫的孤寂和绝望几乎要将人逼疯。
他大口喘着气,跳出五丈之外,捂住胸口,不由自主地道。“我答应对你好!回来!”
“迟了!”她浅浅地笑,滴滴透明的伤痕从眼角溢出。“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他说有一天会白马红轿来娶我,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尾。”
她望着他,笑中带泪,青丝在风中舞出凄绝的音符。
一步,再一步,消逝在惊恐万分的琥珀色眸子里。
不——
他凄厉却无声地喊。
耳际,有个轻柔的声音不停地说。
“我不是梅卿卿,你可愿对我好?”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他说有一天会白马红轿来娶我,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尾。”
……
“我不是梅卿卿,你可愿对我好?”
“愿意。”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我愿意。”
尾声
金闶三十九年腊月二十五夜的那场火,尽管火势不大,仅烧毁龙府一角,但整个金闶却足足谈论了一年,因为,这场火烧死了梅氏正宗最后一人,烧毁了很多商铺的希望,烧的圣颜大怒,烧的龙将军官降两级。
未几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通过金闶国界,悄悄驶入邻国风翌。
这一年,金闶四十年,风翌九年。
…上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看起来突兀吗?
初版大家都没看出来长笑为什么那么说,这次呢?
她主要是想搅得人心大乱呀~~
番外
二八
李长笑是个笨女人。可是,不可否认,小说里,偏这些笨笨傻傻的女人俘获了王子的真心。
王子闵斐,遇到笨女人的时候十三岁。
他正在练剑,二叔父就领着一个娇娇怯怯地女娃过来了。
“斐儿,长笑身体不好,只能习太极、擒拿这些技巧的东西,等下你教的时候,注意仔细点。”二叔父很懒,是武馆的教练之一,生平的爱好就是将手下的弟子带给自己的侄子指导,然后躲到一边偷闲。
他颔首,清冽的眉眼中闪过无可奈何。
就此相遇,平淡的让人想不到会起涟漪。
笨女人的身体不好,来武馆的时间总是断断续续的,笨女人喜欢笑,但却不是那种爽朗的大笑,而是弯起眉眼,梨涡浅浅,看了极其温和舒服。
而他开始却总觉得她假,后来才明白,为了辛苦的活着,她必须小心的控制情绪,即使大笑亦未可。
不管如何,这个声音细细、笑容假假总是忽然出现又消失的笨女人到是让他留意起来。
王子闵斐有很强的责任心,总觉得从闵氏武馆出去的人虽不能很厉害,但亦要英姿焕发,精神抖擞,于是,那个娇娇柔柔不幸被他留意到的女娃就成了重点改良对象。二叔父叮嘱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一门心思把金枝训练成花木兰。
弘愿刚发下,计划刚实行没两天,她便彻底消失了。
那一年他十四,遇到她,很挫败。
日子怔忪,二年过去。
小城之中,繁华之地未有几处,某日闲来无事,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踢着小石子晃荡着闲逛。
秋日的阳光很暖,洒在来来往往的人身上,平白添了几分金晕。
他百无聊耐地走,忽然止步。
路边的木椅上,一个女孩正手抚胸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姐,笑死我了!你听谁说——”后面的他未听清楚,因为,那女孩凑到另一女孩旁边叽叽咕咕地边说边笑。
另一女孩背对着他,正望向川流不息的街道。
然后,她回首,他愣住——那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美丽的脸。
这便重逢,他从远处的树下有些好奇的望过去,只见她对着妹妹浅浅地一笑,然后手拉手走进最近的专卖店。
天地良心,他本来并不想跟进的,只是,那双腿不自觉的也跟着迈了进去。
然后,只听清亮的声音道:“姐姐,这模特身上衣服不错,不过看不出来是男式女式,来,我们不看牌子,你来猜猜!”
他寻声音走过去,一眼望去,脸,腾地红了。
“这么麻烦!还用猜?”细细柔柔的声音里,她忽然伸出手,罩上模特的□,然后若无其事地收手,笑着转头。“鉴定完毕,是女式的。”
她坦然微笑,未曾想过他就站在一角,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诧,随即便镇定下来,“师兄。”她挥手寒暄。
寒暄,寒暄。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脸有些发烫,真是奇怪,坦然地做出那让人脸红心跳动作的是她,他在尴尬什么?
这个问题,直到他回去了很久,还在困惑。
不过,当晚就知道了原因。
那个梦很清晰,他看见自己颤巍巍伸出手,罩到一个挺翘的□上,拇指在粉红的蓓蕾处,轻揉慢捻,他心跳如雷,慢慢地倾身俯下去,咬住那顶端的红梅,然后疯狂的蹂躏。
一路攀升,他抬起头,喃喃地唤。
长笑,李长笑。
这个梦已经做了两年,每次醒来床上都湿湿的,而梦中那个柔嫩的女子总是面目模糊,而这次,他却清楚的看到了,那张温婉浅笑的脸。
然后,过往的记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泄而出。
他方忆起,那年夏天,他将她摔到地上,她耍赖,在他停下后腿一勾,他便猝不及防的压到她身上。
她的身子很软,跟他的不一样,一股淡淡草药味充斥在鼻间,涩涩甜甜地,他慌忙用手撑起身子,滚到一边,她也挣扎着坐起来,再然后,不知怎么着,他的手肘撞上了她胸前软软的东西,她呼着痛跳到一边。
他口干舌燥,拿起旁边的矿泉水仰头猛灌一气,然后,别过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旖旎的梦大约就从那晚开始的吧。
只是,自那以后,她便再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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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笑不止是笨,她也很迟钝。
所以他频频来找她,并要她陪他一起参加全国剑舞大赛时,她根据自己当时的身体情况,慎重的考虑后,答应了。
他欢喜,她也欢喜。不过两个人的欢喜的概念却不同。
这世界上,总会有许多事发生来考验清涩的爱恋。
离比赛还有一个月,她搬家了。
似很急迫的样子,来不及向他到别,只匆匆托班上同学转了封信,就此杳无音信。
地址是有留,不过,当时很愤怒地他直接把信一撕,扔到了下水道里。
等冷静下来,想看时,那洁白的信纸已被黑水淹浸。
这一年,他十六,与她重逢,仍然挫败。
往后就不必说了,他四处打听,又重新要到了她的地址,然后,硬告诉家人那所学校升学率有保证,非要转学。
足足缠了一年,他老爹不堪其扰,主动要求调工作,然后带他来到了有她的城市。
然后,他站在她身边,半年后,顺利的从男的朋友转变成男友。
十七八岁的少年,精力充沛,欲望如沟壑,总难填平。
于是,晚自习没有灯的楼道里,他总是将她一把扯过去,按在墙上,一只手伸进她的衣里,一只手拦着她的腰,边亲边低低地笑,学着她的语气戏谑道。“鉴定完毕,长笑是个如假包换的姑娘家。”
彼时,他小心翼翼,不敢做进一步的动作。她半推半就,也沉迷于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亲昵。就那么,简单爱上。
然后,便认识了长醉,两人行不得已成了三人行,她仍然不在意的微笑,而他,开始有些暴躁。
高中的课程有些紧凑,闵斐的成绩一向好,他的时间分配很有规律——练武,看书,抱长笑,这般单纯,学习想不好都难。
而长笑不行,她要看的东西永远很多,可没几个是课本,所以成绩只在中间徘徊。
闵斐开始着急,一有空就把她拎一边教导,顺便摆脱跟班的长醉。
黄昏里,长长短短的光影投射进树林,就见草地上,一少年聚精会神的看书,他的腿上,则歪歪靠着一个抱着书本不住打盹的女子。
忽然,少年抬头,凤眼淡淡一扫,看四下无人,书本一扔,大手一捞,头便低了下去。
她迷迷糊糊被亲醒,一揉眼,就看放大的俊脸酷酷地道:“李长笑,我是要考C大的,你若考不上,就直接嫁我吧。”
“不要。”她惊醒,急忙找起被掉落地上的书急急的看,看了两行才想起反驳。“凭什么你说什么就什么?”
他危险地笑,然后,那头复又低了下来。
这般酷刑,她果真有些进步,不过离C大仍然有些距离,好在其父母都是该校地质专业的名誉教授,考此专业可以点分,而且本市的学校录取分数线又低,多方帮助下,她奇迹般的吊车尾考上了。
录取通知书发下那天,他兴奋的抱着她在屋里转圈圈。
一圈一圈,她对他笑笑,然后,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大惊,颤抖地抱着她冲向门外,长醉笑嘻嘻地拦住说:“别急,我姐这是老毛病了,过会就好。”
那天,他才知道她心脏不好,才明白两年前,是他所谓的地狱式训练吓跑了她。
这往后,对她越发的小心谨慎。
进入大学,课业不紧,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可事情也越来越多。
闵斐是不折不扣的王子,学习相貌家世性格都堪称完美,自然,有女子明里暗里秋波盈盈。
十九岁的少年,很酷的站在小树下,双手斜插在口袋,低着头,百无聊耐。“同学,不好意思,我已结婚,老婆叫李长笑。”
拜他所赐,长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