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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躺在那里,视线落在丝欢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上,静下心来,她发现,原来,她长得真像她,那眉眼鼻梁和嘴唇,都像!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亲生母亲吗?
白沫心底激荡不已。
活了二十二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哪怕她从小就长得既不像白杨也不像吴静珊。
曾记得,有一次从城里回家来,她有些伤心地问过奶奶,为什么妹妹长得像妈妈,而她既不像妈妈也不像爸爸。
奶奶的答案一惊模糊不清,但她从小时候不像爸妈,这是个事实。
白沫又在想,会不会是吴静珊知道了她并非她亲生骨肉,所以从小,她对她不疼不爱。
如果是这样,白沫想,她不会再怨恨她!
不是亲生骨肉,人家凭什么要对你疼爱有加?
或许是感受到她凝视的视线,丝欢抬起头来,两人视线一碰上,白沫立马将视线调向别处,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一抹尴尬。
丝欢看进眼里,微微一笑,满目慈爱。
“暖暖,渴不渴,妈妈给你倒水喝。”
“那个……”白沫有些不敢与她视线相撞,“我叫白沫。”
因为不能开口说话,这些都是白沫用手机打下来的,然后递给丝欢看。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叫阿姨么?
一切真相都解开,她如果开口叫她‘阿姨’,会不会伤她的心?
可是,叫‘妈妈’?
白沫想,此时此刻,她真的没法叫出口。
看到她用‘那个’来代替她对她的称呼,丝欢并没有一丝的不悦,依旧满目慈爱,“我知道你叫白沫,可是,在我心底,我叫了你整整二十二年的暖暖,一下子没法改过来,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我……”
白沫心莫名一痛,手一抖,直接没用脑子,便打了出来,“别改,暖暖挺好。”
只是,将手机递给她,她就后悔了。
什么暖暖?
她明明叫白沫好不好?
“真的吗?”丝欢欣喜万分,美丽的脸上都是笑意,“那我以后就叫你暖暖,我的暖暖,是不是很好听?”
白沫咧嘴笑了笑,没有再写,随意地把玩着手机。
暖暖,我的暖暖……
嗯,听起来心底真的暖暖的,感觉还不错!
丝欢看到白沫笑了,一颗拎了许久的心这才缓缓落了地,神情愈发明朗起来,“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暖暖吗?”
白沫好笑地摇摇头,看着她,期待她的答案。
“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丝欢的情绪越来越好,“怀上你的时候,你哥哥……哦就是皇少冷,他是你的亲哥哥,他说你们之前就见过。”
“嗯,见过几次。”
白沫心底无限感慨。
第一次见他,是在顾初夏公寓的床上,当他睡了她的好友后没有一句解释甩下一张瑞士银行的金卡模样特拽地走人时,她还帮着顾初夏骂过他,当时骂的是什么来?
好吧,自从中毒以来,不仅失去了味觉,现在又失去了语言功能,连记忆力也跟着衰退。
才多久的事情,怎么就记不起来了?
只是那时那刻,谁又会想到,那个被她骂了的男人竟会是自己的亲哥哥?
当时唯一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拥有着一双很好看蓝色眼眸的超帅的男人。
想到这里,白沫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快速用手机打了出来,然后递给了丝欢,丝欢接过,看了一眼,便笑了。
“你想知道,既然是亲兄妹,少冷为什么是蓝眼珠,而你为什么会是黑眼珠?”
白沫点头。
“皇氏家族,只要是男子,嫡系一脉,都拥有一双蓝色的眼珠,你爸爸是,你哥哥也是。”
白沫听了,眼睛里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好神奇,竟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皇氏家族,蓝色的眼珠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势和最尊贵的身份。”
白沫听得入了迷。
“我们的皇氏家族是个很大的家族,你爸爸皇权现在是皇氏家族掌舵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势,你哥哥,是嫡系唯一血脉,将会是下一任家族掌舵人。”
丝欢的话,在白沫心底激起千层浪。
虽然她不知道皇氏家族到底是个有着怎样雄厚背景的大家族,但从丝欢话语中不难听出,那绝对是一个集权、财、势于一体的超级庞大的家族集团;能坐上掌门人的位置,皇权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下一任接、班人皇少冷,更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白沫心底窜过一丝异样,这样一个大家族,她这个习惯了平凡生活过惯了民间烟火日子的小市民,真的能融入么?
丝欢没有发觉她的异样,继续说道,“在家族里,你哥是太子,你的身份是公主,我想好了,迎你回归的那一天,我将会给你举办一场最高规格的欢迎仪式,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小公主回家了,我的暖暖终于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
心底的某根弦,颤了一颤,那是一丝从来没感受过的暖意划过她的心尖尖。
从小缺失了太多的父爱和母爱,这一刻,面对丝欢铺天盖地的宠爱,白沫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襁褓,这一刻,她重新感受着浓浓的母爱。
鼻头莫名一酸,没有控制住,白沫红了眼眶。
丝欢发现了白沫的异样,立马靠上去,用双手捧着她的脸,满眼的无措和心疼,“暖暖,怎么了?是不是妈妈哪里说错了?”
白沫使劲地摇头,想挣开她捧着她脸颊的双手,可是,又十分贪恋她手心的温度,就那么任她捧着,红了的眼眶再也抵挡不了蜂拥而至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暖暖乖,别哭,你一哭妈妈的心疼死了。”
丝欢一把将白沫搂进怀里,也流下了泪水。
丝欢不说还好,一说,白沫的泪流得更猛了,身子都哭得颤抖起来。
老天终究是怜惜她,渴望了整整二十二年的母爱,终于还是给了她;鼻端萦绕着丝欢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馨香,白沫想,原来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怀孕加上中毒,之前又流了那么多的血,白沫体质越来越差,这不,才哭了没多久便直接昏迷在丝欢的怀里,吓得丝欢大叫,“快来人,暖暖晕过去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毒鹰和彩鹰,赶紧跑了进来,“夫人,将她放平。”
“好好。”丝欢赶紧将抱着的白沫放回床上,然后看着毒鹰为她做检查,心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少冷他们找到丝喜没有?
再这样下去,暖暖的身体如何受得了?
心,揪着,焦灼不安。
毒鹰直起身子,看着丝欢,“没事,身子有些虚,刚刚情绪有些激动,只是晕过去,睡一会就好了。”
“需不需要补点什么?我立马去弄。”
“暂时还不行,必须得等毒解了才能进补。”
毒鹰的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异样,随即转身走出房间,解开外套扣子,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葫芦形状的小瓶子来,凝视着里面闹腾的虫子,低斥道,“再闹我就把你烤了喂鸡。”
平时这样吓它,那小葫芦会立马停止摇动,变得十分安静;可是今天,不知是它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地剧烈摇晃着。
毒鹰静静地看了它半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朝楼下跑去。
一打开别墅的大门,只见一条通体碧绿的虫子突然朝他飞过来,那虫子速度十分快,只看见绿影一闪,再看时,它已经落在了他的那只黑葫芦上。
“蛊虫?”
心底快速划过这两字,毒鹰大惊,他不敢惊扰到那虫子,小心翼翼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
丝欢是苗人大族族长的大女儿,这蛊虫她应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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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绿萝的有缘人是毒鹰,你猜对了么?
正文 龙昊天,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大转折10000+】
“蛊虫?”
心底快速划过这两字,毒鹰大惊,他不敢惊扰到那虫子,小心翼翼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舒悫鹉琻
丝欢是苗人大族族长的大女儿,这蛊虫她应该认识!
毒鹰走得很慢,生怕步子太快惊动了趴在黑葫芦上的虫子,就这样慢慢地一步步挪到了房间门口,彩鹰回头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疑惑地问道,“你干嘛呢,走路扭扭捏捏的,抽筋了?”
毒鹰白了她一眼,走到丝欢面前,轻声开了口,“夫人,您快看这条虫子,是不是蛊虫?泶”
他虽然不懂‘蛊’,但从书上也了解大致了解了一些。
蛊虫最大的特征就是通体透明,纯色,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其它的颜色,就像眼前这只绿色的虫子,绿得很纯粹很彻底。
丝欢听到他的话,赶紧将视线从白沫的脸上收回来,站起身,看向毒鹰胸口的位置,因屋内光线太暗,丝欢看得不真切,她一把拉着毒鹰来到走廊间锃。
借着窗外的太阳光,当丝欢的视线落在那只虫子上时,立即大惊失色,“你怎么会有神女蛊?”
“不是我的。”毒鹰连忙解释,“我刚下楼开门,它自己飞进来的,一进来就趴在我的葫芦上不动了。”
听了毒鹰的解释,丝欢的眉头缓缓皱起,“好奇怪,大城市里怎么会有神女蛊?”
“神女蛊?”
毒鹰被激发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之所以能进‘影子组’,就因为他有一身制毒解毒的本事,他能调制出各种各样的毒,也能解各种的毒,但唯有‘蛊毒’这玩意,甭说是解了,他连世上有多少种‘蛊’他都不知道。
特别是这次,白沫突然中了蛊毒命在旦夕,看着她被那毒折磨得憔悴不堪痛不欲生的模样,看着一向沉稳内敛不急不躁的头儿有好几次都像发了疯似的失去了理智地咆哮……
不提保家卫国那些扯蛋的,连自己老大最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
他根本就不配当影子!
对于一个对各种‘毒‘感兴趣的人来说,‘蛊毒’是种非常神秘的毒,就因为它的神秘,才会让人更加对它有兴趣。
此刻,毒鹰听到丝欢竟然一下子说出了那蛊的名字,立即激动万分,“夫人,你赶紧给我好好讲讲,什么是神女蛊?”
此刻的丝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眉心越皱越紧,似在思索什么,突然,她两眼一亮,看向彩鹰,问道,“给白沫下毒的是不是一个女人?”
“是,一个叫绿萝的女人!”
彩鹰的话让丝欢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的暖暖有救了。”
“夫人,难道这虫子能救沫沫姐的命?”
“不能,还是要找到那个叫绿萝的女子。”丝欢说着,立马转头看向毒鹰,“立马给你主子打电、话,告诉他,绿萝我知道在哪里。”
毒鹰一听,精神大振,掏出随身携带的军用对讲机……
而此时此刻,郊区的一条宽阔的马路上,牧马人疾速行驶着,它的后面,紧紧跟着三辆黑色宾利,像是失了控似的,发了疯地朝牧马人撞去。
“小姨,坐好了!”
“好好好……”丝喜副驾驶座的位置,身上虽然系着安全带,手也紧紧地抓着扶手,可是,身子依旧东倒西歪,脑门时不时地撞上车窗玻璃,被撞得头晕眼花一条老命差点就交待在这条路上。
龙昊天话音未落,车速猛地提到最高,丝喜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把车开成了飞机’,那速度,在一瞬间,将后面紧跟的三辆车甩出好远。
“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在拍电影呢,吓死我了。”
看到终于脱离危险,丝喜说完这句话,刚想松开一直紧拽的扶手好好松口气,谁知,前面一百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