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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大鹏果真每天一觉到天亮!
这天,白果又重复着之前黑白颠倒的生活模式,上午十点,正当她睡得痰滴水掉不知今夕是何年,许久不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激灵,她猛地从床上挺了起来,抓过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吓得小脸一阵白,连忙接起,话筒里传来龙昊天冰冷的声音,“任务,让大鹏做几样白沫爱吃的菜和点心,十二点之前送过来。”
白果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头儿,送饭也叫任务?”
“不然呢?”那头的嗓音突然变得冷厉,“不出任务让你睡死?”
“……”
白果的心跳生生地漏跳了好几拍,后脊背一阵阴风袭来,在铺着地暖的屋内,她竟然感觉到冰天雪地的严寒。
“头儿,以后不会了!”
白果在想,头儿一个生气会不会直接将她从影子小组除名?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脸色一白,浑身都僵硬了!
“红鹰,你知道我的原则,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龙昊天的嗓音很低很沉,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和王者的凌然之气。
“是,我明白!”
电、话被挂断,白果整个人犹如受到了惊吓,一脸苍白浑身冷汗,在床上呆坐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没敢再犹豫,直接穿了衣服收拾好一切去了前院。
刚走进前院,迎面就碰上和一帮朋友一起走进来的裴奕,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她就立即调转开,一脸冰冷地转身去了厨房。
大鹏已经将保温盒都打包得很严实,她拎起就走,出了厨房,原本以为该进包厢的那个男人,却正将身子倚在回廊上,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和她像熟络的朋友样打着招呼,“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
白果冷凝了他一眼,直接跳过回廊,大步朝小院外走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即将要走出院门的那一刹那,胳膊被拽住,白果猛然回头,白皙的脸上带着对陌生人的冷漠,“你有事?”
“你干什么去?”
裴奕的视线落在她手里拎着的食盒上,“你们还做外卖?”
“你有事?”
白果冷漠的脸上透着明显的不耐,一双与他对视的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冰冷。
她浑身透出来犹如对陌生人般疏离戒备的气息让裴奕莫名心烦,眉头紧皱,没再说什么,任由白果转身离去。
站在原地许久,他才转身缓缓地朝包厢方向走去,突然之间,来时的兴致勃勃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早知道上次的一个冲动的亲吻会带着这样的后果,裴奕想,如果能时间倒流回去,他一定不会那么冲动。
……
白果将车开得飞快,原本一个半小时到部队,结果只用了五十分钟,龙昊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旁的白沫却惊得目瞪口呆,“果,你不会是开飞机来的吧?”
“嘿嘿。”白果傻笑一嗓子,将手里的食盒放在餐桌上,然后抬起眼角瞅了瞅一脸冷肃的自家首长,犹豫了半秒,最后决定放弃,转向坐在他身边的白沫,“沫沫姐,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
“挺习惯的!”
白沫神情愉悦。
“哦,不寂寞吗?”
白果的话一出口,立马感觉到一道冰凌般的视线戳了过来,直戳得她心肝乱颤,但话已经问出口,覆水难收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白果觉得,她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她竟然敢当着自家阎罗主子的面问他爱的女人寂不寂寞?
这话问得,简直就是找虐的节奏!
他很差?
差到能让身边的女人感到了寂寞?
白沫被白果的话给弄蒙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一边瞅着身边男人又黑又臭的脸色,一边疑惑出声,“还好吧,怎么了?”
“还好?”
一旁传来咬牙切齿的不爽的反问。
白沫头皮一麻,赶紧纠正,“不寂寞,一点也不寂寞,有我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舅在,我怎么会寂寞呢。”
男人的脸更黑了,一双冷眼斜视过来,席卷着冷气,“什么乱七八糟的。”
“对你的赞美,你安心接受就好。”白沫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看向白果,突然觉得她有些异样,“果儿,你怎么了?”
“其实没什么,就是挺想你的,嘿嘿。”
“想我?”
白沫高兴得直咧嘴,“那好办,你也搬过来吧。”
“胡闹!”
白沫的话音刚落,龙昊天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冷厉的眸子直直地落在白果身上,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凌厉之气,“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欠收拾,给点颜色都敢给老子开染坊!”
“我错了,头儿!”
白果小脸一白,腰杆挺得笔直。
“和彩鹰互换位置,再敢给老子犯浑,别让我说,直接主动滚蛋!”
“是!”
“出去!”
“是!”
白果转身大步离开,上了车子,捂着嘴儿坐在驾驶座上笑得花枝乱颤,笑够之后,才得意洋洋地打了个响指,“阴谋得逞,搞定!”随即,启动车子出了部队大院。
不想待在大鹏私房菜馆,裴奕三番五次出现让她烦不胜烦心神不宁,她想,只有离开了,再也遇不到他了,自己被他搅得一团糟的生活才会回到之前的正常轨道。虽然在彩鹰那儿吃喝拉撒睡都没在大鹏那儿舒心,但心情好才是真的好!
……
上午十一点,还是那家木炭火锅的包间,俩女人面对面而坐,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汤锅在沸腾,两人却谁也没有主动拿起筷子将菜下锅。
司晴的视线落在对面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上,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没想到她倒是对你挺好,这么贵的衣服都舍得给你买。”
“没了爸妈的孩子,如果姐姐再不疼她的话,那她的人生是不是太凄惨了些?”白滟冷笑出声,那一双看着司晴的眼里除了冷嘲热讽就是恨意。
没错,她恨她,恨进了浑身上下每一滴的血液里。f
自六岁,眼前这个女人自私残忍地丢下她不管不问离去的那一刻,在她那时幼小的心灵里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十几年后,再次相遇,那仇恨已经长成苍天大树,枝繁叶茂铺天遮日。
面对白滟时,司晴有些紧张,眼前这个孩子对她的仇恨是那么的强烈,更重要的是,她是和白沫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白沫,温和无害心地善良容易被感动;
白滟,暴躁自私心胸狭隘天生一颗冷硬的心;
只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白滟更像她,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完全遗传了她的所有。
司晴有些后悔,如果她知道,白滟变成现在这副性子,她就不会冒险找上与她合作。
不过,转念又一想,如果白滟和她姐姐一样,天生一副菩萨心肠,那就真的糟糕了。
最起码一点,想要阻止白沫进龙家,她找不到合适的合作者。
白滟原本以为,她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司晴就算不发火,脸色也总会不好看吧。
可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丝的不满。
心底划过一抹刺痛,即使她都咒她死了,她也不生气?
看来,是真的不在乎了!
此刻,白滟很想大声质问,“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要生下我?生而不养,你还不如生下来时一把将我掐死,也免了我这十多年来所受的苦楚。”
话到了嘴边,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话是要说给有心人听的!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连心都没有,说了不过是浪费情感。
司晴并不是不生气,面对亲生女儿咒她死的话,如果是搁在以前,她早就发了火一巴掌甩了过去,但今天不同。
她一直都承认,当初不管不顾地丢下她们姐们俩消失,是她的错;所以即使现在白滟对她吐口水她也只能忍受。
收回视线,司晴将手上套着的手套取了下来,不说话,而是将桌子上的菜放进锅内,然后一脸温柔地看着白滟,流露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宠爱,“这些菜喜不喜欢吃?如果不喜欢,可以再换。”
“你真有钱!”
白滟丝毫不感动,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将面前料碗里的调料搅了几下,然后抬头问道,“五十万我已经收到了,说吧,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时,司晴的脸上透着明显的焦灼。
一想到昨晚白沫离开后,她假装到楼下倒水喝药,竟然听见杨静和老太太在翻黄历,两人不时地交谈传了过来,她一听,竟然是在为龙昊天和白沫挑选结婚的黄道吉日。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她惊得差点将手里握着的水杯脱了手,一时间心慌意乱,连忙逃回卧室,又惊又慌,一整夜都没合眼。
一直到现在,一颗心还七上八下,不安到了极点。
“还好,她还没发现我跟你有联系!”
白滟一边吃着一边淡淡地回了一句,脸上无所谓的表情让司晴心底一紧,一小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想压都压不住。
“这么久,你就做了这么点事?”
司晴透着明显不满的声音让白滟慢慢抬起头来,对上她冒着火的眼睛,冷笑道,“不然呢,直接一包砒霜下到她水杯里,一尸两命……哦不,应该说是两尸三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龙昊天不会放过我,到时候我也活不成,最后的最大的赢家不就成了你?”
“滟滟,你怎么这么说?”
司晴的眼神有些闪烁。
被人说中心思的感觉的确有些尴尬。
白滟嗤笑一声,满眼的冷嘲,“你可真够虚伪的,你说,当初我投胎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进了你的肚子?真是恶心!”
“你……”
“我今天明确告诉你,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我会想法弄掉他;但如果你想伤害她,我不会允许!”
“你不是挺恨她?”
“恨?”白滟冷笑一声,“我对她的恨和对你的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即使我再恨她,她也是我姐,是从小将我养到大的姐姐,我恨她同时……也爱她;但对于你,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如果不是我现在急需钱,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样肮脏不堪的人合作?”
“我承认我不堪。”司晴冷嘲一笑,“你又好得了哪里去?白滟,你真不愧是我的亲生女儿,不禁长得像我,就连本性都是一样,我肮脏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你放屁!”
白滟激动得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端起面前装满茶水的杯子就想朝司晴泼去,司晴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你要是敢泼,就别想要剩下的五十万。”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手里的一杯水。
白滟坐回了位置上,整个人也慢慢冷静下来,她抬眼看着对面的司晴,面色不郁,“赶紧说你的计划,我一会儿还有事。”
司晴也收起脸上的不满,开了口,“我也别想要她的命,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只要你能阻止她进了龙家,我再给你五十万。”
“确定?”世上就有这么一类人,爱钱甚至超过了爱自己。
在她眼里,一直信奉着这样一条真理:有了钱就会有一切!
白滟就是这一类人,她爱钱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
“我说话算数,但你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把她给我处理妥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不能让她嫁进来。”
白滟看着司晴脸上带着的阴狠,‘啧啧’地出了声,“对自己亲闺女赶尽杀绝,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