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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搜集的情报指出,汪威伦有意进军电子业……”潘友梅的话突然顿住不说下去。
“汪威伦有意进军电子业,所以你就搞一个电子展览?”潘友竹质疑地看着大姐,她是哪根筋秀逗去了?
汪威伦要投资电子业,那是他家的事,与她们潘家有何相干?真搞不懂大姐为什么要如此费心的砸这么多钱弄一个电子展?
“我大费周章弄个电子展讨好他,是因为我看上他掌控欧洲海运的权力。”一想到可以从汪威伦身上得到这项好处,潘友梅的嘴角愈扬愈高。
潘友竹稍稍了解大姐的用意,“可是我们集团属于电子的部分,不是专精也不是强项,他会有意愿跟我们合作吗?”
她不说还好,话一出口,潘友梅慨叹了一声。
死脑筋就是死脑筋!
“我根本没打算跟他合作电子,我只是看上他的海运,听懂了吗?”潘友梅的音量陡然攀升,温柔抚摸猫颈的手不由自主地揪住猫毛。
猫儿被潘友梅突如其来的一揪,龇牙咧嘴、全身白毛竖立,嘶叫一声,敏捷地从潘友梅的怀里弹开,摇晃着脖颈间的红宝石坠饰,轻快地逃开风暴区。
潘友梅看着从怀中窜逃的猫儿,恼怒地冷哼一声,“白养你这只畜生。”
潘友竹心有芥蒂地看着大姐,“你该不是拐弯抹角的骂,白养了友兰、友菊和我吧?”
潘友梅睁大眼睛瞪着没事乱瞎猜的三妹,最好她心里真是这么想!
想想爸爸留下的事业,她们三人不管也不过问,有时她真想把她们一个个的骂醒。
为了二十几年的姐妹情,潘友梅马上回复笑容,缓缓的解释道:“我是在骂猫。”
“算我多心,错怪你。”潘友竹手一挥、头一别,瞅着一旁蜷缩在沙发里、终日懒洋洋的二姐。“你要不要回房间睡?”
“睡?”潘友兰纤细小手掩嘴,打了一个大呵欠,“谢谢你提醒我,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舒服。”慵懒的挪动一下身子,踩着拖鞋起身,她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间。
潘友菊见她轻松地穿过战场,马上逮着机会跟进,起身道:“我也要回房间。”
稍稍加快脚步离开大姐的视线。
见两个姐妹都平安地离开,潘友竹也跟着起身。
“等一下。”潘友梅突然出声。
潘友竹心里大骂,怎么这么衰,轮到自己却被叫住!
她回头看着大姐,“什么事?”
“明天抽出一点时间去展览会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疏忽或是要补强的。”
潘友梅下了一道命令。
潘友竹不由得惊呼一声:“要我去展览会场?”
潘友梅沉静片刻,缓缓抬眼瞅着三妹脸上大惊小怪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潘友竹坐回沙发,面对着大姐,一副准备跟她抗辩的模样。
“电子这玩意儿我根本不懂,我哪看得出有什么地方被忽略、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强。”
“这点你就甭操心,会场有专业人员,你只是代替我去转一圈就行了。”潘友梅说得好轻松。
“既是代替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大姐的傀儡,潘友竹心里就有气。
“要是我抽得了身也就不会要你去,明天下午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由你代替我去转一圈;再说转一圈也要不了你多少时间。”潘友梅眯起那双精锐的艳眸看着三妹。
潘友竹一时语塞。
想着大姐是要参加公司的会议,她没有理由拒绝。
“好吧,我明天会去展览会场。”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看在大姐为家族事业打拼的份上,她也该尽点心力的。
“那一切都拜托你了。”潘友梅往后挪动一下椅子,优雅的起身离开。
潘友竹望着那永远自以为是的背影,无奈地吐口气,努起小嘴,“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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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伦悄悄的提前抵达台湾,先在一间五星级饭店住下,依照与白御龙的约定,一到台湾立刻知会他。
在这里除了白御龙,他也没有其它知心交好友了。
聚餐就设在汪威伦的套房里,两人见面先是亲切的握手,然后拥抱。
“比我预期的还早到嘛。”白御龙笑道。
汪威伦不在意他的调侃,“一听你要请客,我就迫不及待的赶紧飞来了。”
闻言,白御龙大笑出声,“早知道这一招那么好用,我应该早点用。”
汪威伦瞅着长年一身黑色劲装外加长风衣装扮的白御龙,不由得反唇相稽道:
“你……还真是老样子。”
白御龙自然听出汪威伦话中的弦外之音,神情自若的反击,“我不是一个善变的人。”
“唉!你确实不是一个善变的人。”汪威伦叹口气,不得不佩服白御龙的沉着与灵活的应对。
白御龙瞅了眼房里另外的两个黑衣人,饶富兴味地说:“出门还需要带保镖啊?”
“这年头还是谨慎点好。”汪威伦优雅的微笑。
“说的也是。”白御龙嘴角微上扬。
汪威伦走到餐桌旁,两名保镖立即走上前为二人服务,拉开椅子。
白御龙和汪威伦坐了下来,一旁的保镖不需要汪威伦的下一个指示,便开启桌上的酒,为他们面前的空酒杯斟上酒。
汪威伦举起酒杯,“先喝一杯。”
白御龙笑了笑,也举起酒杯,“干杯。”
两人浅尝一口,放下酒杯。
汪威伦瞅着白御龙,“关于这次电子展,你有什么看法?”
因为他已打听清楚,环球集团的产业中,电子业部分是最弱的一环,潘友梅大手笔的策划这个活动,还特地寄了一张邀请函给他,其动机令人玩味。
白御龙黑中带冷的眼眸直视汪威伦,“这还需要明讲吗?相信你来之前都已经全盘调查过。”
汪威伦当然知道他所指为何事,“只是也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吧?”
“只要能取得欧洲的海运权,眼前区区的电子展算什么!”白御龙端起酒又浅啜一口。
“这话也对,问题是,我可能点头让出一条海运线给她吗?潘友梅未免太天真了吧。”汪威伦不禁讽笑潘友梅是痴人说梦。
“她可不这样想。”白御龙沉稳的笑。
“哦,那你的看法?”汪威伦质疑地看着他。
白御龙过人的智商令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折服,莫名的,他成了他们一伙好友的头头;只要碰到任何棘手的事情或是问题,找白御龙就对了。
“相信潘友梅握有有关电子业所有的资料,你手上纵使握有十成十的资料,但是绝对还是少了十成十一的一成,要不然她不会特别为你策划一个深具规模的电子展。”白御龙的眼底透着一抹诡谲笑意。
外人不了解潘友梅,他可是一清二楚,这小妮子只要动一动,他可以十之八九猜出她的下一个举动。
“听你这么说,为什么环球集团中以电子业为最弱的一环?”汪威伦认为白御龙夸大了潘友梅的本事。
白御龙的眼倏地闪过一抹兴味,“电子是环球集团最弱的一环,若是依照比例来算,环球集团电子业所赚的钱并不输给其它旗下事业。”
“这么说,我最好亲自跟女魔头见面?”这是汪威伦最不想做的事。
明知道她心怀不轨,还要跟她见面,岂不是上门找死?
“跟她见面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你可以从她身上得到那一成的资料。”白御龙神情诡秘。
这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潘友梅真的有他不知道的那一成资料吗?
汪威伦双眉一拧,“我不信那女魔头有这本事。”
“她有没有本事,你自己可以去验证,不过我可以确定,潘老的环球集团是在她手上发扬光大的。”白御龙就是佩服潘友梅这一点。
“那其她三个姐妹呢?难道说她们一点功劳都没有?”汪威伦认为白御龙对潘友梅的赞赏有些过大。
白御龙不改慵懒地淡笑,“友兰、友竹和友菊根本及不上友梅的十分之一,潘老的事业若是落在她们三人身上……”他啧啧讪笑两声,“相信潘老早就急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这样的形容令汪威伦失笑,“会不会太夸张?”
“一点也不,有机会让你碰上她们四姐妹,你就知道我的形容不是夸张!”白御龙抿着嘴微笑,“不过,有一样东西是友兰、友竹和友菊身上都有,独独在友梅身上找不到。”
“是什么?”汪威伦好奇地问。
“善良和真诚。”白御龙语重心长的说。
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擅用心计的潘友梅,似乎忘了什么是善良、什么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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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汪威伦想趁着电子展览还没正式开幕的当儿,打算悄悄的先到会场绕一圈,他好奇潘友梅会在这一次的展览展出她什么样惊人的能力?
汪威伦没让保镖随行,坐上出租车奔向展览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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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答应了大姐,潘友竹不得不去一趟展览会场。
气象局说今天的温度会高达三十八度,是今年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要不是奉了大姐的命令,她才懒得出门。
车里开着冷气依然赶不走外面袭来的热气,潘友竹双手握着方向盘,频频唉声叹气。
突然,一只狗从路边窜过马路,精神正恍惚的潘友竹急忙踩煞车,嘴里咒骂:
“臭狗狗,想早点投胎也别害我。”
接着,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她的车子莫名其妙被强力撞击,猛烈地晃了一下。
潘友竹已经知道自己遇到什么倒霉事了。
她两眼往上一翻,气急败坏的捶打一下方向盘,“今天铁定是诸事不宜,大凶日子!”
潘友竹将车子停靠路边,瞥了外面日正当中的骄阳,沮丧地直甩头,又不得不下车查看车子。
她抓起搁在坐椅旁边的阳伞,硬着头皮走出车外,看到爱车的屁股凹陷一个大洞,她的心不只是痛,还在淌血。
撞上她的车是一部出租车,出租车也停靠路边,司机下了车。
潘友竹瞥了出租车司机一眼,心想这个人还不错,知道下车跟她道歉。
哪知……
“我就说嘛,一定是女人开车。”司机一下车就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
潘友竹闻言,不由得恼火,将阳伞往后移了一下,看清楚对方的嘴脸,忿忿地质问他:“什么一定是女人开车?”
司机双手往腰上一叉,摆出凶悍的架式,“只有女人开车才会这么莽撞,开得好好的,你干嘛突然踩煞车?”
听他的口气,是怪她不该突然踩煞车?
潘友竹双眼一瞪,“你没瞧见有只狗突然窜过马路吗?”
“那你也没必要煞车,你大可按喇叭吓小狗。”司机认为她矫枉过正。
潘友竹见他死不认错,还理直气壮的指责她不是,又想到爱车的惨状,她不由得肝火直冒,“不管你再怎么狡辩,你就是‘撞了’我的车。”故意加重语音。
提到车子,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