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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覃霓的心也跟着哭泣……
她打来热水,用热毛巾给他敷脸,刮掉满脸的胡须……他从来不留须,他什么时候容忍过自己这么邋遢憔悴了,那么注重外表的一个人,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
“阿姿,对不起,阿姿,对不起……”突然,男人的呓语打断了女人的抽泣。她愕然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突然松掉。然后怔怔的凝视那张认真清洗过后依旧憔悴而痛苦的脸庞,线条依旧那般硬朗流畅,彰显着一个男人坚硬背后的脆弱,这最能勾起女人身上那根最纤细的神经。
“阿姿,阿姿……”他一遍一遍的喊着,覃霓的手掉下,他慌张的想抓回来,“阿姿,原谅我,原谅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不分开……”
瞿郁桀深情的呓语,于覃霓却是万箭穿心。
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她以为,他是因为她才堕落憔悴,原来,是为了徐姿……原来,是为了徐姿……
她重又握住他的手,她终究在他面前软弱而卑微。
“我不走,不走。”她哽咽着,唯恐他插着针头的手再乱动,“你乖,我不走,永远都不走。”
被她握着,安抚着,瞿郁桀真的安定了。却是五根手指紧紧的扣住,生怕她再逃走了一般,那并没有因为憔悴而失去立体感的唇线,安稳的向上扬起。
就这样,十指紧扣着,一直到天亮。覃霓趴在床边,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这几个小时里,她想了很多,回想了很多。
“阿姿,阿姿!”突然,瞿郁桀如是做了噩梦一般的惊叫着,一坐而起。额头上汗水淋漓。
覃霓慌忙起来,“郁!”
听到她的唤叫,瞿郁桀朦胧的眸子渐渐清晰。那蓝色的瞳仁,不再有往日的幽深和亮泽,显得暗淡而浑浊,仍是沉浸在梦魇里不曾清醒一般。
覃霓一噤,一阵寒凉从脚底腾起,掠过背脊,全身寒栗,她万万想不到,瞿郁桀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被噩梦吓醒,该是什么样的噩梦啊?
“郁,你做梦了吗?不要怕,我会陪着你……”
那么锐利迷人的一双眼睛,怎么会这么的忧郁和颓丧,
没有一丝一缕的光泽……覃霓心痛的凝着他,鼻腔涌起重重的酸涩。
瞿郁桀甩甩头,重重的耷着脑袋,手指黏着眉心,反应迟钝一般,半响才抬起头,看着覃霓,眸光有些散乱,无法聚焦一般。
“郁——”覃霓难掩心中的悲痛,趴过去抱着他哭泣。
“是你,小霓。”瞿郁桀总算回过了神来,“你回来了?”
终是有些恍惚的样子,剑眉微蹙着,显示着身体的难受。
“好些了吗?胃还痛不痛?”覃霓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傻,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说着,她又痛哭起来,“医生说,差一点点,就胃穿孔了呀……你要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瞿郁桀阖上眼睛,心酸,语凉的说,“我死了,自然有人照顾你,你又何必为这个担心?”
“你说的什么话?”覃霓捶着他,“我和徐默,那也不是我自愿的啊,我的心,难道你都不懂吗?我最多不过是错在没有保护好自己……”
瞿郁桀的喉结瑟瑟的滚动了几下,他的手,终于还是揽上了她的背,将下巴埋在了她的发间,重重的一声呼吸。
……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覃霓突然说,“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
她想,他之所以被击垮,不止是和徐姿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太多太多的打击都聚集在这一块。
她和徐默之间的事无疑也重重的挫过他骄傲的心,加上他和shammas之间身不由己的婚约,定也让他烦恼。还有他和瞿世桀之间那些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着的权势纷争。一个从小就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突然的,失去了这么多。他不过才二十五岁,就算再强大,也到底是血肉之躯,血肉之躯……她想起,那晚他曾亲口说过的这句话,她的心,便被无数只爪子撕挠着一般。
她总是将他想的太强大,坚不可摧一般。可到底,是血做的骨肉啊……如今的样子,她看着真的好心痛……
“你认识Diesker吗?”瞿郁桀没有回答她,反而如此问道。面对她的迫切,他显得有些沉郁和平静。
覃霓原以为,他会吵的。见到她,会如同对他大哥那样激动。没想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没有锋芒,像一个很普通的男孩子,弱弱的让人怜惜。
覃霓摇摇头,“我不认识。怎么了?”
瞿郁桀的眼睛,已经慢慢恢复了几分光亮,只是脸色越加的暗沉,他一直揪着眉,或许是胃还痛着的缘故。
覃霓见状忙将他按下,“你睡着,是不是很痛?”
瞿郁桀摇摇头,看着她,然后目光转动,“你去拿我的手机来,在这,床头柜里。”
覃霓便走到床头柜边去拿他的手机,瞿郁桀说,你百度一下他的名字。覃霓疑惑着,招他说的做,然后蹙紧了眉,咋呼道,“被全球通缉的军火大鳄?”
瞿郁桀没有回答,只说,“你看他的照片。”
覃霓点了下图片,一边问道,“我肯定不认识,虽然我曾也是个通缉犯。”
她打开一个头像,敛着眉,辨认里面的人,摇头,“不认识,没有一点印象。”
瞿郁桀的眸子突然热热的一阵潮湿,将覃霓拉过来,抱紧了,“小霓,我们结婚,和大哥一起,好不好?我还欠你一场正式的婚礼。”
“真的吗?”覃霓闻言,好不激动,他情绪的变化更是让她心里难受,“你不怪我了吗?你不介意吗?”
“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再的受到伤害。我们重新开始。”瞿郁桀说,感性而低磁的嗓音,伴着沉重的呼吸,将覃霓抱的紧紧的,不断的重复着,“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覃霓觉察到他的情绪很不对劲,昨晚,梦里念叨着徐姿,也是一个劲的对不起。
“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覃霓捧着他的脑袋,心疼的看着他,那双眼睛,忧郁纠结的让人心碎,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我昨晚,听你喊着徐姿的名字,她,怎么了?”
瞿郁桀的眸底,凝着幽凉的光,他再次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她不说话。覃霓的心,更加的不安,追问道,“她怎么了?”
“我梦见了几年前,做了噩梦。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瞿郁桀解释完,便不再说话。感受着他呼吸之间的那股浓浓的凄伤和难以言说的沉痛,覃霓心中不忍,便不再追问,由他抱着,要被挤入他的身体里一般。
瞿郁桀的拥抱,让覃霓感觉到一种迫切的被需要,她原本还想要固执地僵硬起来的心,在这一刻,便柔软的仿佛融化。
237,有老婆陪着
直到有敲门声响起,覃霓才拍拍瞿郁桀的肩膀,“郁,有人来了。”
瞿郁桀的下颚在她的颈窝里沉沉的磨蹭了几下才极为不舍的松了手。
敲门声并不急迫,覃霓扶着瞿郁桀躺下,给他盖好被子,才开了门。见是瞿世桀,微征,便退了两步,让他进屋。
外边似乎更冷了,瞿世桀穿着厚厚的大衣,脖子上羊绒围巾绕了一圈又一圈,脸上,是被寒风吹过,然后又遇暖的那种红。
他挂着招牌笑,温润如玉的潇洒公子哥,不过,他手里提了个保温瓶,破坏了一点格调。
“早上叫枚姨煲的鸡汤。”他对覃霓说,然后看着瞿郁桀,笑道,“可没你的份。”
很轻松的口吻,像是昨夜的争吵不曾有过一般。
其实说争吵也不对,只是瞿郁桀一个人在对他大吼大叫罢了。
覃霓将保温瓶接过来,“我妈有问起我吗?”
瞿世桀扯下手套,脱下围巾,“可能要下雪了。”感叹着,才回道,“问了,我说公司出了事,让你帮忙打理,半夜就走了。她相信了。”
覃霓点头,一笑,“谢谢哦。”
他说哪样话,似乎都能让人相信。他谦谦君子的外表,就让人不由的去信赖。
瞿郁桀昨晚对他发脾气,覃霓记在心里。她不认为瞿郁桀会无端的指责他。可是,她也不能确定,瞿世桀的为人,她看不透。
曾今误会过他,她也吸取了教训。不会再轻易的怀疑人。而且,他救过她。她心里存着感激。
她也真的希望,只是兄弟间的口角。希望,是瞿郁桀因为心情不好,而找哥哥撒气。
“老弟,气色还是不怎么好,医生今早来过了吗?感觉怎么样?”瞿郁桀脱了围巾后,就朝着瞿郁桀的病床走去,他亲昵的喊着他,关切的问道。
瞿郁桀回视着他,郁郁的眸子触及那道温暖如旭的目光,嘴角动了动,一会才说,“好了很多。”然后眸光转向覃霓,瞬间生出一抹柔情来,“有老婆陪着,不觉得痛了。”
覃霓微征,脸一红。
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俩之外称呼她为老婆,心里甜甜的感动。而更让她安了心的,是瞿郁桀的态度,没有再给脸色给瞿世桀。
瞿世桀很开心的笑了笑,“那就好。”
瞿郁桀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哥,我想和小霓的婚事,和你们的一起办了。你觉得怎么样?”
覃霓走过来,在床沿坐下,拉着瞿郁桀的手,看着微微晃神的瞿世桀。
瞿世桀的目光不由的落在那两只紧握的手上,目光收拢,露出几分的羡慕,笑道,“当然好了。”
只是覃霓不知道,这个想法,是瞿世桀最先提出来的。只是当时,被瞿郁桀一口回绝了去。
瞿世桀暗暗吐了口气,“婚礼的事,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我。”
瞿郁桀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拉着覃霓的手,放进被窝里,“等我出院了,我要亲自着手操办。”
望见他眉宇间的那抹喜色和调皮,覃霓心中甜蜜,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最好。省的我提心吊胆,到时候办的不满意,遭你埋怨。”瞿世桀似乎也很高兴,“只有不到一个月了,你可得抓紧时间养好身体,做个健康合格的新郎!”
238,冰,开始融化
直到进入那俩蓝色的法拉利,瞿世桀面上的笑容才疲惫的隐去。那温和如玉的眼眸,变的十分幽远,和扭曲,眉目间,沉沉的失落瞬间浮现。
脱掉大衣,他兀自点了根雪茄,开了车篷,让寒冷的风肆意的吹过来,发动车子,逆风而去。
“他们已经结婚了,你不懂吗?”病房里,叶楚倩尽失了耐性,他拽着徐默的胳膊,使劲的摇晃,“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为你捐了半个肝啊!”
徐默被她摇的烦躁,墨眉紧蹙,似要爆发,却终只叹了口气,“我饿了。”
叶楚倩一愣,然后一笑,殷勤的起身,“我喊人去买。”
徐默打手止住她,“你连饭都不会做——”
话还没说完,叶楚倩凝着他那凝重的眉,打着呵呵道,“会,当然会了。我不是因为要在这陪着你吗?如果你想吃我做的饭,我这就去,啊,你等着……”
叶楚倩边说边穿上大衣,胡乱的带好帽子围巾,热切的往外走,“等着,很快的……”
看她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门后,徐默长长的舒了口气,拍了拍耳朵。然后揭了被子要起床。
“少爷,您要去哪?”见状,一直守护在一旁的,徐昊天的心腹,左衫,立即的大步上前来,扶着他起床。
“我想去外面透透气。”徐默说。
“少爷,今天外面很冷,快要下雪了。而且,您的身体也不方便出去。”左衫委婉的劝说。
徐默的脸色有些苍白,眉目间似是缠绕着似有还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