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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颜如花,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曾经给她的承诺,都一一的实现了。
他们在牧师的引导下,对着上帝宣誓。
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穷富贵,我们都将不离不弃……
她胸中澎湃,美目中蕴染华光,潮湿而灼热。
他亦同样,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眸,他眼底更多了浓浓的宠溺,多了庄重的使命感。神情虔诚,庄严。
仿佛在说,海沽石烂,此爱亦是不变。
庄严神圣的基督教堂里,他们深深凝望对方,交换戒指。
繁文缛节,在这一刻却激动人心。
“快递,国际快递……”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这神圣的婚礼进行曲。不标准的东北普通话将众人的眼球吸引过去。
教堂门口维持次序的保镖将穿着某快递公司的工作装的快递人员拦住。
“说是新婚贺礼,一定要送到新郎的手里。请问,瞿郁桀先生在吗?”面对冷峻威严的保镖,快递不畏不惧,依旧热情不减,十分尽责,表情很是严肃认真。因为淳朴,笑容似是带着几分天真和单纯。仿佛正在做着一项很伟大的事情。
“请不要喧哗,稍等。”保镖冰冷的声音说,却很有礼貌。
快递便眺首张望。
霍凯闻声朝台上的新人安定的一笑,转身,疾步的走去处理,黝黑的瞳仁,瞬间已是突然深不见底。
“包裹拿来。”他对快递说。
交换戒指的两个主角,微微一怔,却是表情各异。
覃霓秀眉高耸,心中愕然显露无疑。
可又有些想笑,快递?谁会将快递送到教堂来?莫不是恶作剧?
瞿郁桀深沉深邃的蓝眸微微一凝,十分淡定,眨眼之间,眸中的神采又是依旧,温柔专注的将一枚硕大的粉钻套进覃霓那修长好看的指尖,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庄重而风流。
显然他的风姿比这昂贵的钻戒更加的让世人惊呼。
快递的插曲很快的便被宾客忽略掉。
覃霓的情绪因他的淡定和专注而归正。
收回诧异,崭然一笑,怀着激动的心从司仪掌托的盒子里拿过婚戒,套入瞿郁桀的指尖。
掌声和音乐热烈响起。
在牧师的宣告后,在亲人朋友的祝福下,两位新人紧紧相拥,相吻。
“老婆,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抱着她,抱的很紧,仿佛要和她融为一体。瞿郁桀低沉而真挚的在她耳畔说。
覃霓感动的掉泪,“我当然知道。老公,我好幸福。”
覃霓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眼眶一热,抽着鼻子,“老公,我爱你。”
庄重的仪式完毕,婚车正准备开往举行婚宴的酒店,霍凯抱着一个小盒子,笑容僵硬的走过来。
瞿郁桀环在覃霓腰际的手臂便是一滞。覃霓下意识的敛眉。
“郁少,覃特助,哦,嫂子。”霍凯清了清嗓子,不大习惯了改了称呼,目光有些忽闪,欲言又止。
覃霓耸着眉,笑容僵住。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个明显已经被打开过的盒子。心跳莫名的快了一拍。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瞿郁桀自然看得出霍凯的脸色不对,却是淡淡一笑,也不问霍凯具体情况,对司机说,“开车。”
“慢着。”覃霓却突然开口制止,从窗户口探出头去,“霍凯,谁寄来的包裹?”
霍凯笑容极不自然,眸底寒气僵凝。
“这个——”他看着瞿郁桀。
覃霓心中越加的不安,“你说吧。”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扑捉不到更具体一些的信息。
瞿郁桀轻轻拉过她,“还是先去酒店吧,有什么事会比我们结婚更加重要?”
274,断指
话是这么说,可是,霍凯当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覃霓敏感的从瞿郁桀的眼底,扑捉到了一抹忽闪而过的异色。而他表露出来的镇定和不以为意,让她莫名的不安。
他好像知道,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或者,这份突来的快递意味着什么。
他的内心在躲避,也在刻意掩藏。
虽然掩饰的很好,可覃霓还是觉察了出来不对劲。
“霍凯,你上车。”
主婚车的滞留会引人猜测,覃霓因此说。她的脸上,笑容悄然隐退,表情十分的严肃。
今天的车流十分的壮观,像是一场豪车展览,备受人关注。
霍凯迟疑着,看着瞿郁桀。
{文}“那就上来吧。”瞿郁桀说,他迎上覃霓定定困惑的目光,一刹那,有些心慌。可他马上就坦然下来,让覃霓恍惚,那又是错觉。
{人}“是什么?”覃霓开门见山的问道。
{书}霍凯吸口气,将胸前的盒子递到瞿郁桀的手里,脸别开,闭上眼睛。因为他担心,再看覃霓,他心里的怜悯,便会止不住流溢。
{屋}瞿郁桀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他的双手,止不住的在发抖。
覃霓瞪圆了眼睛,全身寒栗。
她倒吸数口寒气。那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断指,放在密封的玻璃瓶里浸泡着。让她害怕和震惊的,到不是那只断指,而是断指上的那枚戒指,“永恒”!
她惊愕的抬眸,看着瞿郁桀。
瞿郁桀面庞紧绷脸色发青,眸中寒气四溢,注满嗜血的光。意料中,却仍是难以承受。
覃霓摇摇一晃,胃中翻滚。
霍凯觉察到她的异样,因为之前的经验,很迅速的拿起垃圾桶,接住那源源不断的污秽物。
也难怪,那么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指——不是砍下来的,是被牙齿生生咬下来的,一般的人,看到都会恶心。
盒子里面,还有两颗散落的牙齿,压根沾着血,以及一U盘,一张便条。
“既然你想继续玩,自然奉陪到底!既然你不稀罕做个安乐的新郎,成全你!”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覃霓拿着便条,惊怵未定的在瞿郁桀的面前摇晃。
“我还是先下去吧。”霍凯不安的说。他有些胆怯。
“没必要!”覃霓喝道。敛眸,不可思议的瞪着瞿郁桀。
Diesker还在逍遥法外?
徐姿,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他想做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瞿郁桀的拳头握紧,盯着那狂飞的字迹,眸中阴鸷寒凝,震惊过后,怒气腾起。
“嫂子,你冷静点。”霍凯有些局促难安,宽慰道,“没事的,他兴风作浪是他的事,别因此坏了我们的好心情,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
说话的时候,他不禁瞟向瞿郁桀,心中担忧。形势有变,希望他能掂量轻重,谨慎而行。
覃霓也很想冷静下来,谁想在结婚的这天蹙眉?可那句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兴风作良的人不止一个!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十分的陌生,如果diesker是污蔑诋毁,为什么他不吭声?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
他心虚!他在心虚!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他心虚!他的虚伪被她看穿了,他没有勇气面对!
瞿郁桀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也不看的放在耳边接听,敛眉微蹙,目光冷凝,声音却十分的镇定,“好,时间地点,行,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动她!”
覃霓听见那边有张狂的笑声,毛骨怵然。她愕然的摇头,这叫她怎么敢相信,他竟然答应,拿她去换徐姿?!
毫不犹豫!
是啊,怎么会犹豫!他原就蓄谋如此!
可是,覃霓仍旧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一定是自己多疑了,对,一定是!
“先去酒店。一切等婚礼完了再说。”瞿郁桀语气坚定,像是做了某个重大决定之后的毅然决绝。却是不敢直视覃霓受伤的眼睛,不敢面对她的质问。他闭上眼睛,想要抓住她的手,覃霓却是一甩,愤然的尖叫,“他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啊!”
她的声音尖锐,眸中怨怼,情绪激动。
瞿郁桀不说话,石化了一般,覃霓便转向霍凯,手指着瞿郁桀,质问着霍凯,“你说,他到底在干嘛?Diesder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疯子在做什么?”
什么奉陪,什么成全,她的心都要害怕的跳出来了!如果仅仅只是意外,她不怕。她不怕危险,不怕死。可是,事情绝对不单纯!
她怕的是人的心,怎么能够这么的狠!
爱吗?
爱吗?
这就是那个说爱自己的人吗?
是那个在上帝面前宣誓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人吗?
霍凯垂下眼睛,咬咬牙,欲开口,瞿郁桀眼眸一敛,他又将声音吞了回去。
“说!”覃霓怒不可遏。
霍凯看一眼瞿郁桀,再咬牙,胸一挺,充满正义,“上次,diesker因为郁少的刻意疏忽,逃跑了。”
他更像是指控。是的,他怎么能理解这种行为?
明明,他的枪可以打准他的心脏,却是偏了一毫米的距离。
那是个死一千次都弥补不了他犯下的罪过的恶魔,怎么能够放虎归山留下后患?
徐姿何尝不是作恶多端,坐一辈子劳,那是罪有应得!
两战下来,他们死了十几个兄弟啊!
都是多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的血,就那么的白流了!
刻意疏忽?
覃霓云眉紧拧,狐疑的眸光锁着瞿郁桀冷冽的俊脸上,“为什么?”
霍凯没说话,复杂而不满的瞟一眼瞿郁桀,目光落在他那个包裹之上。
覃霓心中一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眉宇间的震惊与哀恸瞬间化作近乎癫狂的讥嘲。
果然如此!
霍凯吓的抱头垂下,覃霓是个聪明的女子,一点就透。其实,她的心中怕是在看到那便条的时候就有怀疑了,不然,反应也不会这么的激烈。
“所以,你对我的好,都是装的咯?”眨眼,笑声褪去,豆大的眼泪滑下来,那双漂亮清澈的大眼睛里,朦胧一片,伤痛绝望。“你非要高调的举行这场婚礼,只是想更加激烈的刺激你的对手咯?”
“我对你怎么样,不要问我,问你的心。”瞿郁桀吸口气,如是掏心掏肺,却终是底气不足。
就算他于心不忍,可是,他必须这么做事情才会周全!
覃霓闭上眼睛,不说话,嘴角只是嘲讽的冷笑。
他引蛇出洞,却并没有如diesker料想的将徐姿救出来,diesker发觉上了当,重创后肯定大受打击,恼羞成怒。
他一开始肯定也没有发现这又是瞿郁桀的圈套,所以才会冒险将徐姿给劫了出来。
想殊死一搏,用徐姿来换她覃霓,让瞿郁桀为难,想逼他选择,不管他到底怎么选择,总是要看着一个人受尽折磨。让他受到良心的谴责。
只是,没料到瞿郁桀要的就是如此!
怕是所谓的痴情重义,那也是假的!
他只爱他自己!
他骗了所有人!
如果她没猜错,平安夜那晚他出去接的那个电话,就是关于徐姿被劫的。
他的演技真的精湛到让人心悦臣服!
别说是骗什么眼线,就是她,不也是误以为她是他的心肝脾肺肾了吗?
却只是诱敌人上钩的饵!
他不便从ICPO里面劫人,却可以假手于人。
他那晚说什么来着?
做不到万无一失,他怎么去冒那个险?
可笑,可笑!
原来世界上最可笑的人就是她覃霓!
陪一群穷凶恶极的男人玩了一出又一出!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部署好了。相信我。”瞿郁桀说。
覃霓张开眼,看着他,微笑,举起左手,痛彻心扉。上面两颗硕大的戒指璀璨夺目,那是多么珍贵的宝石。
可是,他们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