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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毛毛。”刘丹阳抚摸着毛小朴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地喊。
这个动作毛小朴多么熟悉,像大人带小人,像家长养女儿,像爱人宠情人。
毛小朴双手垂下,脑袋也垂下,站得直直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是做错了啊,想当初,毛小朴离开北戴河的时候给刘丹阳留下了一张纸条,写的是暂时离开,以后回来。可她不但没有回去,还带着孩子偷偷溜出了北京。而且当初的交易虽然是刘丹阳单方面喊开始,却是当着两人的面,后来她单方面喊结束,却是当着陆东来的面。算起来应该是她违约。
毛小朴内疚了,惭愧了,觉得不公平了,认为自己对不起他了。这一想,更加不安,双脚并拢,垂头丧气,等着挨批评。
这古怪的场面很让人惊悚好不好?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忐忑不安,怀里那个小的,却是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口水播个不停,无比兴奋,无比热情,像只充了超级能量的小老虎。
血缘哪,这东西就是个神奇的玩意,毛小朴怀孕六七个月一直到初七现在六七个月,这段时间母子二人再也没见过刘丹阳,初七原本对人还算挑剔,除了那天第一回见孔林向她张开了一双小手,后来这事再无发生,绝对不熟悉不给人抱,哪知道今天父子见第一面,初七就巴着刘丹阳不放了,将他的怀抱当蹦蹦车。
朱佑佑不淡定了,这男人谁啊,还搂着毛小朴,还搂着毛小朴的儿子,怎么能这样?朱佑佑不承认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眼前这一幕打击到了,瞧瞧毛小朴现在这样,服服帖帖,乖乖巧巧,温温柔柔啊。(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以朱佑佑对毛小朴的认识,这女人一向服帖,可从来算不得乖巧,更别说温柔了!这么一来,朱佑佑对这男的有意见了。他超级不爽他得不到的乖巧和温柔被这个突然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得到了。
正在这时,孔林回家了,也看见了这惊悚的一幕,这位威风的监狱长却不含糊,立即大吼起来:
“你谁啊?你怎么抱着初七啊?哦,你肯定是那个人渣,当初你甩了小朴,是不是现在又想起她的好来了?想要夺回儿子?告诉你,门都没有!小朴容易吗?一个人把初七养这么大,你想要回就要回啊?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滚,给老娘滚出去!”
彪悍吧?威武吧?强大吧?
孔林大妈是唯一没有被刘丹阳气场震到的人,反而遇强更强,手指刘丹阳,横眉怒目,只差没自己动手把这人渣丢出去!包租婆重出江湖,霸气十足,一手叉成茶壶,一手指指点点,一吼断水,二吼逼租,三吼骂人,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骂你!
要是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渣的来历,不知道脚会不会吓软,甩了小朴?夺回儿子?滚?人渣?这些词儿对刘大将军来说,逆天了!
刘丹阳嘴角翘得更厉害了,倒是毛小朴头更加低了,更加不安了,心里急得不得了,明明是自己的错,可孔林这一说,全成了他的错。毛小朴想解释,口张了几下,硬是没憋出一个词来,因为孔林监狱长的狮子吼又开始了。
“小朴,不要怕,阿姨给你撑着,他要是敢对你不利,阿姨一定让他进监狱好好改造。你放心,孩子还是你的,他抢不走,有我呢。”
她是不知道毛小朴被毛敏儿追踪的事,也不知道朱优无奈的事,要是知道,不知道这位热心正义的大妈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会不会跟朱优一样无力地妥协?
朱佑佑终于看出不妥来了,眼前这人不急不躁,不怒不惧,定力非凡啊,要知道,一般人都挺不住他老妈的轰炸。能挺住的,都不是一般人。
“妈,你先别说话,让这位先生自己解释吧,你这样吼,人家怎么说话?”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当初小朴无依无靠一个人在海阳,我还不知道吗?现在他跑来做什么,当这里是菜园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当初干嘛去了?”孔林大妈不听解释,明摆着的嘛,连孩子都跟妈姓了,可见小朴多么恨他。
“当初我找她去了,一直找到现在。”刘丹阳看着毛小朴越来越不安的表情,不忍心了。你指责我可以,你误解我家毛毛就不行。
刘丹阳拉着毛毛坐到沙发上,自己还抱着儿子,轻声解释,“我没有甩她,也不是要夺回儿子,她和儿子一直就是我的,我们,嗯,走散了。”
孔林愣了,走散?
63第六二章
57
孔林愣了,走散?眼睛看向毛小朴;满眶满眼的大问号直冒。
朱佑佑也看着毛小朴;朱田田也看着毛小朴;只有保姆,不好意思看;拿着玩具小瓶子,绕在墙角假装找盖子;耳朵却是伸得长长的;竖得直直的;贴得近近的,明目张胆地蹲墙角。
一时间屋里有点静;都在等着毛小朴的解释呢。
毛小朴觉得不能让人误会刘丹阳;本来是自己的错,这样推到他身上不公平。所以,她勇敢地抬起了头,“是我的错,不关他事。是我偷偷跑了。”转头问刘丹阳,“你一直在找我?”
刘丹阳笑着点头。历尽千山万水的辛苦,历尽日日夜夜的思念,不露一丝一毫。
“那好,我们回家吧。”天上掉下来个救命的,正好辞职了没地方去,先离开海阳再说,绝对不能再看见那些人。
要说毛小朴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正在危难中,就有披着黑袍骑着白骑的骑士从天而降。
刘丹阳早来一步,毛小朴没有辞职,她会舍不得工作,晚来一步,毛敏儿下手了,有命没命难说,受辱受罪那是一定的。
“等一下。”朱佑佑拦住毛小朴,“你们回家不安全,先在我家吃饭,然后我送你们离开海阳。”
朱佑佑到底是大气的人,这一场景把他那点还不及扩大来不成熟的小心思还是挤走了,想到他们附近那些监视的人,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他们一程吧。
这一说,屋里好几人都疑惑了,不安全?最沉不住气的还是监狱长。
“佑佑,怎么不安全?”
“毛小朴得罪了毛敏儿,毛敏儿是李敢的外甥女,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朱佑佑不像他爸,经商的人比不得从政的人,城府略浅,年轻的人比不得年老的人,经历略少,但有一点侏佑佑比他爸强,敢说,敢做。
朱田田这时惊叫起来,“难怪我总觉得附近多了一些人转来转去,不会是监视小朴的吧?”
“是的,我公司外面也有人监视。”
孔林惊到了,“小朴,你是怎么得罪她们的?”又问朱佑佑,“这事快跟你爸说,无法无天了!”
朱佑佑无奈,“爸早知道了,可放眼整个海阳,李家谁惹得起。”
孔大监狱长再次展现监狱长的真威,桌子猛地一拍,茶里从杯子里跳出来,“惹不起也要惹!当海阳的公检法全是摆设么?小朴,你把事由全部告诉我,没人管,我管!”
毛小朴被孔林一腔热血感动得一塌糊涂,吸着鼻子,“阿姨,不用管了,反正我就要离开海阳了。”
“不行,你这样躲开不是办法,躲得一时躲不过一世,好孩子,讲给我听,有阿姨为你作主,你朱伯伯不管,我管到底!”
“我来说吧。”刘丹阳微笑开口,“九年前毛敏儿自身扑到毛小朴手中的水果刀上,让毛小朴坐了七年牢。毛小朴出狱后去了北京,遇到毛敏儿,被她逼迫离开北京,还差点让她孩子流产。”
这几句话把孔林生生炸了几个窟窿,小朴那案子是冤案?七年啊,整整七年啊!可怜的孩子!难怪这孩子在牢里表现那么优秀,原来她一直就是优秀的,而不是被改造出来的!
“孩子,你有证据保留吗?我帮你上诉。”孔林像人猿泰山一样,一只手将胸膛捶得咚咚直响,声音铿锵有力,引得初七咧着嘴一阵乐呵,立即模仿,胖胖的小手连连捶打自己,只是这时气氛被这七年一压,实在沉重,忽视了这个笑点,只有刘丹阳嘴角微微抽一了下,他发现宝贝儿子是个天才,很有当小泰山的潜质。
“阿姨,这事我想算了,前几天我打了她,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这个傻子,还以为人家只是生气呢,人家想要你的命!
刘丹阳眼睛一沉,浅浅一笑,“多谢阿姨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带小朴走了。这事就按小朴说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后有机会,我请阿姨吃饭。”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毛毛,出门了。
朱佑佑很矛盾,他不想孔林去搞什么上诉,这举动很天真。可是听到这男人如此轻易地放弃,他又鄙视,什么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我呸!
孔林也鄙视,什么男人,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谁的事啊?请我吃饭?堂面话谁都会说,我呸!
朱田田也鄙视,刚看到这男人,她惊为天人,太帅了,太有范了,太强大了,原来全是假的,找这种男人当老公,也就是面子上光镗,背后不知道要受多少气,胆小如鼠的臭男人,我呸!
保姆找到盖子了,心里也呸了一声,什么男人!
一家人义愤填膺,集体鄙视这男人,可都忘记了问这男人什么名字,不过,此类男人,不问也罢,只是可怜了小朴,怎么就找了这号人!
毛小朴带着刘丹阳回到自己的住处,刘丹阳扫了眼房中摆设,笑了,这是住房吗,简直就是个幼儿园,屋里墙壁上贴着大幅彩图,上面是字母,是动物,是水果,是花朵,是人物。
房子中间是孩子的学步车,车上还放着一把塑料小手枪和一支摇鼓。地上铺着厚厚的动物卡通EVA板,上面丢着几本翻开了彩色儿童读物,刘丹阳歪着脑袋看,上面画着一只可爱的老鼠爬灯台,旁边几行字,“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找妈妈,妈不在,叽哩咕噜滚下来。”不禁笑出声来。
毛小朴还记得初七没有吃饭,从刘丹阳手里抱过孩子,坐到沙发上,略略转过身解开衣服,初七熟门熟路地找到那颗粮食,吸住它,咕咕地咽。刘丹阳在她身边蹲下来,凑近看,那张小嘴一伸一缩,嘴角还沾着白白的奶汁,又黑又大的眼睛一眼不眨地打量他,刘丹阳轻轻去拿抚在另一颗粮食上的小手,那知那小手抚得紧,这轻轻一拿,还没拿动。初七危机意识起了,两条小腿踢呀踢,这边不吃了,头摇过去要吃那边。
毛小朴只得将初七换了个方向,可小崽子护食得很哪,又一只手抚上了这一边。刘丹阳头凑过去,就着那手咬住了那暗红色的□,吮吸了一把,舌头在上面转了个圈圈。
两张不同的嘴,两条不同的舌头,两个黑黑的脑袋,进攻毛小朴鼓鼓的胸,明明那张大大的嘴火热的舌头带着粗砺,磨得她的胸前又痛又肿,可那种丝丝麻麻的痛肿中却又夹杂着一种久违的舒适。
毛小朴低哼一声,“别闹了,初七还在吃饭。”
刘丹阳眼睛锃亮,炯炯有神,头一抬,吻住了毛小朴的嘴,舌头钻进去,缠绕着她,牙齿轻轻啃啮着她的嘴唇,给毛小朴带来微微的痛感。
“儿子没吃饱,可是毛毛,我饿得很厉害。”刘丹阳一抬手一起身,抱起了母子两人走向卧室。
“儿子看着呢。”当刘丹阳脱出她的衣服时,毛小朴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她身子已在那双大手的抚摸下软成一团,这种久违的感觉真好,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声低吟,可还是羞涩,仿佛儿子正在窥探爸爸妈妈偷。情。
“儿子忙着吃饱,爸爸也想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