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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来和陆西为迅速地对视一眼,“现在孩子有没有危险?”
“有危险,随时都有流产的倾向,要好好养胎,若前三个月没出问题,后面就安全了。”
吴丽人离开,陆西为陷入痴呆,她有孩子了!他丢了她三个月多月,她的孩子就有一个月,她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陆东来心情郁闷得很,拿出一根烟想抽,还是没抽,来回走了几步,停下,“你去看看她吧,我让老杨炖点鸡汤给她补补身。子。”
陆西为擦擦眼泪,走进去,毛小朴脸色苍白,已经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比陆小爷还不要脸的吗?吃完肉肉后把人家衣服没收了。。。。。。。。。。。。
一些同学总在怀疑刘大将军的能力,就不怕刘将军打上门去么?
包子是有滴,不过毛毛太嘎巴,不知道罢了。
可怜的毛敏儿,会很惨,很惨。
其实,更惨的是。。。。。。
39第三八章
陆西为轻轻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眼泪又制不住地落,嘴里喃喃地念叨;“朴儿,朴儿;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这么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阎王;此时无助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
世间的报应还真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陆阎王的报应日子还有得磨咧。
陆东来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最后默默转身离去。
这边,吴丽人医生拿着毛小朴的病历正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宋家颜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袍子从手术室出来;拿下脸上的口罩;看见吴丽人,一笑,“哟,什么人劳驾咱吴大主任亲自上阵?”
吴丽人叹口气,“真不是什么大事,孕妇见红。”
孕妇见红对孕妇本人和家人来说是天大的事,可是对于妇产科医生来说,真不值得大惊小怪,每天的病例没七八也有三四。吴人丽作为军总医院第一妇科好手,这小事哪需要她亲自出马,可架不住对方来头大啊,陆委员的大公子,说不定患者是陆委员的儿媳,肚子里是他的孙子,这病例她能不接?
吴丽人看看病历上的名字,“这个毛小朴,说不定是陆委员的什么人呢。”
她想起同来的那两个年轻人,脸上都很焦急,苦闷,这毛小朴到底是谁的人?于是笑着加了一句。
宋家颜本是无意一问,也没想要什么答案,所以是一边问,脚不停,这不,人都走远了,却听到毛小朴三字,哎哟,毛小朴?丹阳家的毛小朴?有身孕了?
好哇,丹阳居然瞒着,他还真要将这消息给捅开了。于是,立即掏出电话打给钟瑶。
说起来吧,他们一起长大的三人,事业有成,人品奇佳,那只是表像,骨子里都□着呢,巴不得彼此之间有点小八卦可以八一八,卦一卦。
钟瑶正在开股东大会,一般的电话在此时都接不进来,可总有例外,比如家人和好友。
宋家颜的电话一接,钟瑶立即手一挥,散会。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军总奔,因为他知道,刘丹阳不在北京啊,临走时可是将毛小朴拜托了他钟瑶,现在毛小朴进了医院,他最着急。
和宋家颜一会合,两人往毛小朴的房间走去,正欲推门而进,却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呜呜咽咽的声音,“朴儿,你说你怎么就有了孩子呢?你这三个月躲着我,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跟他跑了?朴儿,你这样不公平,我守你这么久,你竟然不要我,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
轰隆隆,雷公电母哎,原来这里藏着个小情人!
宋家颜和钟瑶默契地对视一眼,悄悄地离开。
“丹阳肯定不知道毛毛怀孕了,要不他不会留下她一人在家。”钟瑶肯定地说。
“告诉丹阳吧。”宋家颜掏出电话。
电话接通,刘丹阳平稳的声音传出,“什么事。”
宋家颜嘻嘻一笑,“首先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两人都以为这个消息会打破刘丹阳万年不变的沉静,可是,他们又意外了,电话那头竟然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宋家颜不相信地看看手机,没挂呀,怎么没回音?
“喂,喂,丹阳,你在听吗?”
“在听,你继续。”刘丹阳平稳的声音传来。
钟瑶败给这牛人了,想当初得知自己要当爸爸了,他欢喜的笑声几乎要震破一座大楼,而眼下,这语气也太不正常了吧。刘丹阳,你妈的从小到大就这么作!
宋家颜显然也不满意这无风无波的态度,再给他一响雷,“她见红了,目前在医院。”让你沉,看你如何沉得下去。
只听电话那头一声响,钟瑶两人满意了,还是觉得响得不够大,宋家颜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她身边有个小情儿,(W//RS/HU)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诉衷情。”
够雷了吧,够劲曝了吧,够炸翻你刘大将军了吧。
“报告她目前的所有情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刘丹阳只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他不是平静,也不是沉稳,实际上,宋家颜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如果此时不是正在阅兵,他一定大喊我要当爸爸了,要当爸爸了!
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沉静下来,见红了,身边有个小情人照看。
毛小朴身边有个男人,刘丹阳是知道的,君华大酒店的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毕竟动静太大,宋家齐将这事全部告诉了他。不过,有男人又如何呢?对他来说,小情儿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毛毛她自己。
宋家颜的电话很快来了,三个月里不稳定,要静养。
刘丹阳很快作了指示,将毛毛带往北戴河,他随后就到,不要惊动其他人。
这个他人,当然是指那个趴在床边伤心欲绝的陆西为。
一架直升机悄悄停在楼顶,飞机上有医疗设备和人员,宋家颜以专业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托着毛小朴上了飞机。留下一个烂摊子在北京城,任由他人去折腾。
陆西为见毛小朴睡了这么久一直没醒,放心不下,跑去咨询医生,等他回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毛小朴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不见了!毛小朴又一次从陆西为的眼皮底下走了。
陆西为疯狂了,抓住护士的衣领,气急败坏,眼露凶光,“人呢,这床上的人呢?”
“刚刚出院了!”这么个美少年怎么这么可怕呢,亏得护士小姐自见到他一面就眼冒粉色泡泡,真是瞎了眼,粉错了人,这年头的长相骗子真不是一般多啊。
“不可能,我出时她还睡着,才一会儿,怎么就出院了!”陆西为个鬼,推断得没错半分,毛小朴直到上飞机,直到到达北戴河,都还是睡着的。
“你你去查查出院记录。”护士吓坏了,越来越结巴,她是新来的,没见过军总医院里的大爷,大爷们都这样么?又帅又凶又暴躁。学姐明明说过,在军总医生最容易撞见高富帅的白马王子,最容易与像她这样的护士发生天雷地火的奸。情,可情况明显不是这样的呀,现在这条看上去像白马,像王子,其实是条吃人的鲨鱼!
陆西为手一甩,护士有如劫后余生,赶紧一溜烟地逃命去了。
陆西为直接去查出院记录,只是这记录经过了宋家颜的手,那双手白皙、修长、灵巧、温暖的手,技术高超,救下生命无数,只不过功能不单一,做假也很到位,出院记录没缺哪一样,比五星级大酒店营业的执照还要全面。
最耐看的是上面写着毛小朴的大名,亲笔,下面平齐,笔划嘎然而止,上面起笔很出力,线条偏长。陆西为一眼就认出这具有特色的字是毛小朴的手迹。
毛小朴的字迹相当特别,特别到宋家颜第一次看到就不能忘记,他当初不是想要研究毛小朴么,对她的一点一滴都有兴趣,在他的有心下,想要临摹毛小朴三个字真不是难事。
宋家颜自小家教极严,自小临贴,将字帖置于案前,观察字的形态、结构、笔划,领会其精神,临多了,深喑临摹之境界:“眼到”、“手到”、“心到”。十五岁的时候信手写颜真卿《麻姑仙坛记》,柳公权《玄秘塔碑》,一笔一划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但宋家颜从没想过要在书法上有所作为,他更倾心的是医学,这手超凡的临摹绝活当然不会浪费,常常让少年时期的刘丹阳和钟瑶拿来搞欺骗,比如试卷上的家长签字,比如病假条上的家庭医生签字,比如成绩单上的老师签字。
而现在,多了一个更大的用处。
所以,这天衣无缝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事情的经过就成了如此:陆西为去询问医生了,恰好毛小朴醒了,觉得自己没大事,就要求出院了,医生觉得她回去休养比在医生休养要好得多,医院毕竟是医院,病人多,各种各样的病情多,再加上最近还闹得厉害的流感病例多,别交叉感染了,于是,签字,同意出院。
陆西为只觉得身子被掏空了,全身没了一点力气,他脚下一软,顺着查询台坐到了地上。这次的悲伤和绝望来得又烈又猛,就像他在她身上获得的高。潮一样,都是极致的,痛和乐。
他从找到她到现在,前前后后不到一天,在他尝那种蚀骨销魂的欢愉后,在他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交给她后,在他决定将与她生活一辈子爱她一辈子后,她又一次跑了,她不要他,她有了别的男人,不再要他。
他在她面前低眉顺眼,投她所好,尽心尽力,可哪一样都走不到她的心里眼里,他还是被抛弃。这一刻,陆西为有了想死的念头,没意思,没意思了啊。
他闭上眼睛,眼泪无尽地流,过来过往的人无不震撼,却没一人敢上去询问,这绝美的少年,脸上笼罩的无尽悲伤,他不大声喧哗,不嚎啕大哭,不上蹦下跳,只有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流,如东江水,流不尽的东江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清代文学家张潮说,情之一字,所以维持世界;才之一字,所以粉饰乾坤。
陆小爷行事无是无非,无善无恶,今日之劫,算是维持世界心态之平衡:
别看昨日阎王得意,且看今朝阎王遭殃。
陆东来提着刚刚熬好的鸡汤进来,举目就看见了陆西为坐在地上,背靠台子,两腿伸长,两手摊在地上,哪有平日半点嚣张气焰?整个一中了江湖奇药十香软骨散的模样。
不过陆东来到底是了解他这位阎王弟弟,真有人给他喂十香软骨散,他就是掐断自己的经脉也不会让自己如此软在这里,这掉价的事绝不是陆西为所为。
陆东来轻轻踢踢陆西为的脚,“怎么啦?软这儿很好看?”
陆西为眼皮不动,眼泪却流得更加凶了。
“哟,谁给你喂了烟弹啊,熏得你眼睛直冒水儿。”陆东来心里震惊,事不寻常,不寻常,陆西为分明就是没了斗志,蔫巴样。难道毛小朴出事了?他心一慌。
“哥,她跑了,她又跑了。”陆西为有气无力地说,心痛得麻木了,只剩下眼泪机械地流。
陆东来心一沉,果然出事了!
他用力在陆西为脚上一踢,“瞧你这出息,这么点大的事打击成这样,你去把她再找回来呀!”
再找回来,能找回来一次,就能找回来第二次,第三次!
陆西为眼睛打开了,灰暗的眼神中慢慢有了光亮,对,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她占了我的整个身心,想拍拍屁股就跑,门都没有!他要她负责,一辈子负责!
陆西为猛地站起来,向外面跑,陆东来看看手中的保温桶,眼神暗淡,他亲手熬的鸡汤,人家不赏脸,带回去自己喝吧,好几年没做过菜了。
兄弟两一起回家,陆西为是个有头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