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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离开的手腕被抓住,睁开眼的男人摩挲着手里细嫩的肌肤,微笑,“笑儿,女孩子啊,如果真那么讨厌一个男人的话,记住,不要去反抗他,才是让他远离你的好方法。”
象个宠爱自己妹妹的大哥哥一样,大越王朝的皇帝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松手,“去休息吧,笑儿,明天还要赶路。”
海棠如逢大赦,立刻连滚带爬的滚出,偏偏在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男人靠在榻上,手托着下颌,正在看他,满把漆黑乌发衬着额头一丝红艳,让她的脚步犹豫了一下。
啊,好纠结……虽然自己被吻了还吻了他,但是到底还是自己兔子蹬鹰害他受伤的。好吧,显然其实他受伤是罪有应得。
不过这就好比领着工资啥都没干还把你老板k了满头包一样么……
于是乎海棠姑娘默默转过身,站到她面前,“……需要我帮您包扎吗?”
萧羌怔了一下,看着面前脸上写满不情愿的女孩子,忽然便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挥手,“不不,真的不用,卿去休息吧……咳咳。”
到底哪里好笑?
海棠翻白眼,转身去外面寻来药箱,放在他面前,转身离开。
身后继续传来男人抑制不住的笑声。
海棠一肚子委屈郁闷的向楼上走去,在走廊尽头看到了萧远,萧远向她行礼后递上了一方小小的盒子,里面是非常精致的一个用芦苇编成的小草鞋,大拇指指节大笑,却连绣花等等纹路都有,萧远道:“这是儿臣在路上买的,觉得母妃可能会喜欢。还有一个要送给沉母妃,请杜母妃和儿臣一起上去好吗?”
海棠点头,把玩着这东西慢慢走了上去,两人在沉寒门前站定,海棠刚要敲门,门忽然被从里面推开,一道急速掠了出去!
海棠厉喝一声,“谁!”
厉喝的同时,萧远眼疾手快的把海棠迅速朝墙角一推,自己闪身到了门边,早有龙神卫冲了过来,几个人护住萧远和海棠,一部分去追破门而出的那人,一部分冲入沉寒的房间查看,拖了沉寒就出来。
海棠一把扑了过去把沉寒抱到怀里,把她带到自己房间,上下一顿拍打之后,确定沉寒没事之后,才想起来要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寒面色苍白,浑身在细弱的颤抖。
可怜的娃,看被吓得。“怎么了?”海棠递过热茶,沉寒接过热茶,手一抖,几乎洒了自己一身。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勉强笑了一下,无色的嘴唇微微颤抖。
萧远也进了来,他屈膝半跪在沉寒身边,仰头望着她,却没说话,沉寒察觉到是萧远到了自己身边,看不到的明眸准确的凝视向萧远的方向,又勉强笑了一下。
小少年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把手放在沉寒裙边,低低的道,“现在没事了。”
萧远的安抚似乎起了作用,沉寒点点头,放松的靠在海棠怀里,就着海棠的手,小口小口的喝进去。
过了片刻,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萧羌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可以进来吗。”
海棠脱不得身,应了一声,萧远站起来恭敬肃立,萧羌推门进来,沉寒听到萧羌进来,一手还抓着海棠的衣袖,人就扑到了萧羌怀里,带得海棠一个趔趄。
摸着沉寒的头发安慰,萧羌转头去问侍卫,侍卫摇摇头;来人轻功极好,虽然已伤了他,却还是让他逃了。
“也许是盗贼吧。”侍卫下了判断,萧羌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转头询问沉寒,沉寒的回答是半夜觉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刚要叫,海棠就敲门,把那人惊走了。
萧羌点点头,吩咐侍从用屏风把房间间隔起来,让沉寒和海棠睡在一处,,他坐在床旁小几旁,把萧远抱在怀里,给他讲今天抄回来的账册上的奥妙。
海棠放下床帐,也没宽衣,打算和衣而睡。
在睡前,头又晕了一下,她想了想,大概是上次转轮王的药力未清,最近又忘记继续吃萧逐给的清毒药了,便从怀里拿出玉瓶,倒出一粒来塞到嘴里。
也别说,皇家的药就是好用,一颗塞下去,脑袋里的淤塞立刻轻了好多,几乎都有点儿神清气爽起来。
萧羌看到她吃药,问了一句,“笑儿,你在吃什么?”
海棠伸出一颗头去,摇了摇玉瓶,“平王殿下给的药。”
萧羌伸手接过,倒出来一颗闻了闻,眉毛轻轻舒展开,嘴角带的笑软腻了起来,他把药瓶还给海棠,笑道,“小心收好。”
海棠不明所以然的睡下,刚躺下,沉寒就整个蜷缩了过来,小小的象只小奶猫一样。
她还在颤抖。
是吓得太狠了……还是……另有隐情?
海棠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但是随即甩甩头,算了,别人的事情不要胡乱猜测比较好,她自己的事情才比较烦好不好啊……
海棠叹气,她这算不算遇尸不淑?本来以为小小一个永州司马的孤女应该身份单纯,结果却每个人见到她都拿“笑儿,你莫非真的忘了我”当打招呼的口头语。
想也知道,如果杜笑儿真的普普通通,怎么会惹上史飘零,让沉冰这个异国亲王甘冒奇险入宫找她?
杜笑儿的身上必然有什么绝大的秘密。
难道杜笑儿真的是把沉冰那个粉嫩小正太先o后x,再o再x,然后抹抹嘴巴入宫了?
诶……饶了她吧好不好啊……
算了,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到底有什么她也不知道,自然也做不出来相应的防范,只知道目前大概哪方都没有立刻杀了她的意思就好。
想着想着,倦意渐渐掩了上来,她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海棠醒来的时候,是在颠簸的马车上。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马车顶上油漆的木料,眨眨眼,过了片刻从身下传来的微微震动才让她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
呀,那为什么不怎么颠簸呢?
左右看看,扫到了属于男人的胸膛,僵直,她僵硬的朝上看,果然看到了萧羌那张笑得清雅端秀的脸。
“早啊,笑儿。”
在皇帝陛下温柔高雅的招呼声后,Pia的一声立刻响起,马车左右摇了摇。
马车外的侍卫们一脸严肃,目不斜视,全然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萧羌被一把推到扑墙,撞到额角伤口的皇帝默默抽了口冷气,在心里的记事本上记下,女人的起床气很可怕。
海棠在马车由右向左摇回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干了啥,她呆呆的看着萧羌,萧羌慢慢的为自己又多了一块红肿的额头换药。
一时之间马车内静默无声,就在海棠觉得人家好歹把自己从床上弄下来又出借身体当床垫让自己睡了个安生觉,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应该说一句对不起的时候,行进中的马车一震,有人跃了上来,车外的人沉声道,“陛下,平王殿下有急报传来。”
“给朕。”
龙神卫递进一个蜜蜡封的小信筒,海棠很有自觉性的躲远,萧羌展开一看,里面用密码写着这样一句话,“闵王伏诛,齐州已定。”
萧羌眉峰一动,漂亮细长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便携文具,用同样的密码文写了回函,封好蜜蜡,用上自己随身小玺,交给了龙神卫。
回函上只有五个字,按计划进行。
箫逐接到萧羌回函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二十九了。
他这次围城不欲多伤人命,最后等于是无血开城,只是闵王纵火自焚,恰巧刮的大风,几乎烧掉半城,安抚灾民和重建城市这方面费的功夫反倒比攻城还要多。
因为大火烧掉了粮仓,恰好又是要播种的季节,总不能把种子粮也吃了吧?在青蒙二州的补给到来之前,箫逐只好拨出一部分军粮以备灾民赈济。
当侍从把萧羌的信筒交给他的时候,尊贵的平王殿下正效法牧羊犬,蹲在城外的一片草甸子上牧马加牧羊——所有军队全部投入重建工作,箫逐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好歹是亲王,总算被分配了一个相对轻松的活儿。
当他到的时候,被草场上的老妇人拜托去牧羊,所以现在蹲在山头上,兼职牧羊犬。
收到回函,箫逐如逢大赦,抓了个倒霉侍卫代替自己当牧羊犬,火红身影一路飞奔回城门。
军粮不足,补给又未到,城又还在重修,最重要的是闵王自焚而死,到底真的死了没有,以及会不会有人假冒闵王的名义继续作乱都是未知之数,现在开走军队,显然不智。
箫逐稍一权衡,决定先行赶赴永州,等这里平定了一些,再开动军队。他抓了风神军的几个将军,简明扼要的把事情交代一番之后,连侍从也不带,一骑赶赴永州——
而当还随着车驾队伍缓缓行向永州的沉冰知道闵王战败的这个消息,是三月初一,当天,沉国的定王忽然就“病”了,拒不见客,长卧车中。
于是,山雨来时,已有雷光。
海棠本来以为萧羌只是要沿路微服私访那么一小下,但是当他们显然已经走过了春狩的猎场,继续前进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陛下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看着马车窗外那条越来越接近的大江,海棠一脸“你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别想老娘我乖乖的跟你走被你卖”的表情。
男人一脸微笑的回望,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抬高头的海棠,微笑,“我要带你去‘白玉京’。”
天上白玉京,十二城五楼,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海棠在宫里算饱览群书,隐隐约约知道“白玉京”是什么。
云林江横分整个东陆,荣阳、塑月、长昭、大越、沉国诸国均围绕云林江而治,云林江于永州之下的中下游流域有一块冲积平原,名叫云林平原,纵横千里地处要冲,商路交错,为兵家必争之地。
但是就是因为这块地方太重要了,众多强国互相牵制的结果就是谁也没有力气啃下来,这个地方渐渐就有了自己的生存规则,有了自己的统治者——白玉京。
白玉京不是国家,它下辖长生狱和天上重两个子组织,统治着云林平原。它的存在让诸国在云林江的势力平衡,并且利用自己的特殊性斡旋各国关系。所以云林江畔诸国都相当礼遇白玉京,王室贵胄多与之联姻,到了今天,已经是几乎东陆所有的皇室都与白玉京有过婚姻关系。
除了联姻之外,各国还大肆加封,大越就敕封白玉京主为理王,天上重主为长乐侯,长生狱主为永乐侯。
白玉京来者不拒,所以三名大头目每个脑袋上大概都有七八个王爵公爵侯爵伯爵这样的爵位。
而现在,他们就是要去白玉京。天底下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两国会盟之地了
第十五章 天上白玉京
萧羌看海棠一头雾水的样子,就很好心的给她解释。
白玉京这一代的京主是个女子,名叫苏荷,天上重的重主是洛同衣,长生狱的狱主是叶带霜,这三人少年时期都曾和萧羌一起在东陆第一的沧录书院学习,四人还曾一起结伴游学天下。
长生狱四年前发生叛乱,叶带霜被苏荷所杀,随即长生狱被白玉京全盘监管。
而洛同衣非常不满这个局面,于是和他密谋,打算推翻苏荷——当然,这部分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