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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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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有自信的话,怎么不先查出来再说话?他们明明就没有证据,还充什么大佬,拽个p拽?

如果是我,早就怒极拍桌了。我脾气是不错,但绝对不会任人践踏,父母生我出来,不是为了让我被人糟蹋的。我觉得人的自尊很重要,反正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别说是他们请我了,我也绝对不可能再念这样的垃圾学校。

国外最重视的是平时,和老师关系这么差,分数又怎么可能高?彼此对彼此都没有信任和好感,学习也一定无法配合。

可是退学归退学,既然都要退学了,我一定要给自己讨个说法,要他们还我一个清白。然而我不是胡谷雨,他选择了沉默我也没办法逼迫。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他居然还认为那个怀疑他cheating的老师其实人还不错。真对他不错的话,怎么可能会没有理由就随便怀疑?

看着胡谷雨不停地为她找着借口,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和他沟通,头炸得嗡嗡响。总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此刻就在他脚下踩着,一遍遍地踩踏。

心很疼。

我们出个国,容易吗?

我只要一想起之前亲戚们的七嘴八舌,父母难堪的表情,就会觉得很难受,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来到澳洲后,我不停地流鼻血,不停地生病,没有理由地压力大。明明没有任何人给我要求,自己也总是偷懒,并不是真的觉得苦,就是没有理由的累。

如果身边没有李沛霖,或者说没有白翟和龚千夜,我觉得自己可能支持不下去。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假装自己很坚强的人,因为当自己只有一个,当我们已经长大,身负着责任,不坚强又如何?

除了坚强,我们根本别无选择。

在国外怎么可能不受委屈,可是不能一受委屈就当逃兵啊?

他这样地选择,让我觉得很无语。

可是,除了无言,又能如何呢?

白翟握住我的手,很温暖,温暖地让我有些想哭。

因为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场“战争”的结局,大将没有斗志,我们这些小兵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战役才刚刚开始,我们已一败涂地。

那句谢谢尽管很真诚,却又有什么价值可言?

我能大方地玩笑,不代表内心已不难过,或者从来不曾难过。

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走在自己前方的战友会突然践踏自己的努力。

这样的感觉,太坏了。

又一季风雨(一)

胡谷雨走了,在一个阳光依旧灿烂的日子。

他走的时候,没有离别的风雨,也没有送行的我们。

大家都刻意避开了这个伤感的时刻,却忍不住在起床后的第一时间,走去他曾住过的房间。

很脏,很乱。他在离开前没有好好整理,留下一室的狼藉。

我们看了后都不由地抱怨,抱怨他的不爱干净,弄得房间这么脏,这样根本就没办法住人。

可说着说着,大家都低了声音。

罕见的冷场。

他的离开在我们原本就不平静的心上,埋下了深深的阴影。

我总觉得大家都在不知不觉间,沉默了许多。尽管,彼此依旧很吵杂地嬉笑打骂着,但一起吃饭的时间却不自然地缩短着,也再没有凌晨夜宵时的装鬼吓人事件发生了。

这才发现原来那个总让我们很想抱怨的男孩,居然在我们生活中占据了一块结结实实的部分。他的离开让我们变得不习惯,仿佛有什么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了似的,很不适应。

这样诡异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龚千夜搬进来后,才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龚千夜入住,心情最复杂的既不是我也不是白翟,反而是李沛霖。一方面她很高兴有人分担了煮饭的重任,尼克的洋式菜实在太难吃,而龚千夜的手艺则是连她都想念的。另一方面,她异常婆婆的纠结着我和白翟的关系,比我们当事人都更加紧张。

这份心情让她一直有些坐立不安。以至于在龚千夜搬进来的前一夜,她终于按耐不住地把我拖到她的房间,实行名义上的谈天,实质上的逼问——

“到底怎么样?都过去四个月了,你还没有想法么?”李沛霖似是急了,问得简直单刀直入。

“……你平时不也挺无所谓的么?”我好笑地看着她的急切,虽然她颇有一副婆婆卖相,但事实上也并不是那么主动地撮合,甚至没有做任何的事。

“现在千夜要搬进来了,我不是怕尴尬么?”

“哈哈哈,不选不是反而更不会尴尬么?”

“你想得好,不想想他搬出去之前,是一副什么境况。”

“呃,这个么……”我想想也是,龚千夜的好脾气能忍耐到什么地步我先暂且不提,白翟也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儿,而且两个人都有很强烈的竞争欲望,看他们抢肉就知道了。

男生是种奇怪的动物,总是玩着玩着就动了真格。他们两个虽然现在相处得很好,也都不是小鸡肚肠的男生,但毕竟有着一些心结。

李沛霖的顾虑并没有错,在外面和在屋里,还是有所不同的。人家夫妻吵架,还要忍耐着搬回家里呢。可是一旦到了家里,事情会变怎样,谁有敢打那个包票?

“你是真的选不定么?白翟没有给你心动的感觉?”李沛霖非常专家地问了一句很带刺的话,“你当时想选千夜,究竟是因为觉得拖下去也没意思,还是害怕自己真的喜欢上白翟?”

这句话如同尖锐的钢针,一下就戳进了我的心理。有一瞬间,我真以为自己会因为喘不过气而死。

因为她说的这个问题,我不仅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想了太多、太多次,在想的同时又回避了太多、太多次。

遇见白翟之后,我的视线一直不自觉地围着他转,总是看着他,厌恶或者想念。或者该说,早在我遇见齐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他。

为什么会想他,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也不曾忘记过白翟。倒不是自己刻意,而是因为真的没有办法。

在我尚还短暂的人生中,不管是最痛苦、最快乐、最浪漫还是最悲伤的日子里,都是白翟陪在我的身边。不管我愿不愿意,只要想到那些事,就自然而然地会想到他。

而在那些日子里的白翟,不管和我的关系已经变得多么恶劣,都是微笑着的。那样的他让我没法讨厌,就如同我无法忘记,他的怀抱是多么温暖,又是多么寂寞。

有时候我会很郁闷地认为,并不是我自己在意白翟比较多,而是因为他太抢镜,太抢眼,让人不自觉就多注意了他一些,而忽略了更让人安定的龚千夜。

可是,我终究不是善于自欺欺人的人。我想自己会变成这样,一方面是因为白翟对于我而言的特殊性,另外也有对龚千夜的小小心结——

爱情,于我而言,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样的算术题。我这个人很笨、很老土,但是很会为自己考虑。因为我觉得爸爸妈妈养我那么大很不容易,为了他们我要好好保护自己,要过得比谁都快乐幸福,好让他们对我放心。

所以,对于龚千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事,我终究是俗气地放不下。我很想知道,他……爱过宣子么?

可是即使如此,我也觉得自己能和龚千夜在一起好好生活。这是因为我并不爱他,还是因为……我太信任他?

这份感情,我始终理不顺,因为理不顺,所以下不了决心,只能这样自私地一拖再拖。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刻意地回避着这个问题:“啊,能不能问点别的?至少是我能回答的上的。”

我以为李沛霖多少会纠结一下,这孩子的毅力和耐性一直为我所敬佩,可是她居然轻易地放过了我:“好啊,白翟就快要过生日了,有没有想过怎么给他过?”

我生生楞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差点忘记了这个事儿。太久没有相处,更别提问候或者礼物,我已经想不起多少年没有和白翟说一声生日快乐。

有一点小小的内疚,因为来自他的问候年年都有。即使去年我们大吵了一架,也仍然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

上面的字迹我很熟悉,可除了生日快乐之外,他没有写任何的话。我原本念想着的可能的和好,也因此成了水中泡影,又因为自尊心太高,就骗自己说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随信附赠的礼物,还是那么切中我心地让我欢喜,连想要不用都觉得可惜,根本没有办法自尊地放下。

白翟就是这样死死地把我吃着,让一向喜欢掌控节奏的我觉得很害怕。有的时候我也很想抱怨,抱怨为什么同样喜欢掌控大局的卓奇,就不会让我觉得不自然。他总能在配合我的基础上,不让我不耐地把主导权拿在手中。

至于龚千夜,能被叫做最好的兄弟那就绝对不是当假的。他完美地配合着我的思路和作风,状似被我无限风光地领导着,事实上却是抓着关键。因为我虽然喜欢掌控着大局,偏偏又不爱下决定,顾虑很多。他就趁着这个机会,钻着空子把我引导到他想的路上去。

我对自己不是不了解,对他们的小聪明也不是不知道,但我觉得挺好。我就是自尊心强一些想要面子,顺着我的方法把自己想要的拿去,我并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偏偏我觉得最能拿捏我性子的白翟,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本质的白翟,在那些年就是吃准了要和我对着干,弄得我很不愉快。我不知道他那是一种什么心态,仿佛在挑战我的底线。

不过,我也不想再去追究过去,很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何况,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已经能很好的相处。

这个生日我希望也能和他一起过得和和睦睦,开开心心。欠他那么多年的问候,也想通过这个生日做一点点补偿。

于是,我很认真地和李沛霖策划了一个特别的party,并义无反顾地将无辜的尼克和刚搬进来的龚千夜一起拖下了水。李沛霖开始还担心龚千夜对这件事的态度,没想到他很乐意地做出了承诺,并且自己主动勾选了一些可以服务的内容。

我对龚千夜的反应没有一点的意外,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管心里有怎样的结,都会逼迫自己正确去面对。他之所以在胡谷雨退学那段时间不表态,其实也是怕我在怀抱太多希望,然后对现实更失望。

龚千夜他一直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为我着想,即使知道我可能会用不正确的心态去看待他的举动。但是,他亦是相信我会懂他,就如我终究能够明白他的用心一般。

这样的龚千夜,如果我不爱他,难道不是我自己的损失么?

为什么爱情,不能自己选择,不能想爱就爱?

面对正朝我信步走来的白翟,看着他优雅媚惑的笑容,不经意地发现他藏在身后的我爱吃的食物,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渗入心脾,化做无限的疼痛,生生刺着我的骨。

有多少次幻想,自己被这样那样的好男人爱着,可是真正有人爱了,却又是那么、那么的沉重啊……

为什么要突然爱我呢?认识了那么久,拥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选择早一点说,早一点爱。

那么,是否我们都可以少走很多的冤枉路,可以更早的怀抱幸福呢?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可是这个世界很讨厌,因为人生没有假设,也没有如果。

又一季风雨(二)

白翟是双子座,生日在六月十四,和我母亲是同一天,其实特别的好记。

从我们制定计划的那天算起,到他生日也不过一周半时间,非常得赶。好在是我们在墨尔本朋友不多,就算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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