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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没让同学帮我看。现在贴在学校的布告栏里。”李沛霖难得小女人地攥着我的袖子,“彤琪,我们一起去看吧?”
“不玩了?”
“那还有那个心情啊!这个是决定生死的也。”
“恩。”我点了点头,其实并不很想去。
虽然,现在僵持在这里也不见得有多开心。但正如同李沛霖这么焦急,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抱有一线期待一样。我太过清楚这次的考试,起码我的成绩,定是不如人意的。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想回避。
不过,逃又能逃去哪里呢?我叹了口气,看着慢慢踱向我们的白翟。他依然挂着标准的绅士笑容,远远看去和龚千夜的不尽相同。只是……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我们一路向火车站赶去,性子很急的李沛霖冲在了最前面,温吞的胡谷雨则习惯性的殿后,并且忍不住地又点着了他的烟。
白翟和龚千夜一左一右地夹着我,却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的面色实在不怎么好看,不管是白翟,还是龚千夜。
我想龚千夜一定是在烦恼如果我继续追问,他该要如何面对,又要如何回答。毕竟,鼓起一次勇气并不那么容易,侥幸脱逃虽然快哉,但想起后续,想起还要再鼓一次劲……这沉重,恐怕也有他受的。
至于白翟,对于他的想法,我彻底放弃揣测。但是,我却忍不住那股早该平息的好奇,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一瞧,就这么碰巧地撞到了他的视线。那如同深渊的墨色,将我的心砰的一撞。
没有理由的,我知道他在烦躁。而且,比我更加的躁动。
我定住了神,认真地端倪着。这样的认真,让白翟显得更加不安定。他局促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完全不搭配他表现出来的平静。无论是那双状似无波的深眸,还是摆在他脸上的那个淡淡的随意的笑。
我还不至于蠢到认为,白翟是在烦恼他的考试成绩。这家伙估计连一秒都不会去担心那个。而对于他的成绩,连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绝对会高的郁闷死人。
剩下的,会是因为……他吗?我转过头,微微上抬,对上龚千夜凝神的侧面。他的颠簸非常诚实地刻印在自己的脸上,若非太过熟悉,可能也不会这样的懂。可是,我却非常明白此刻他的内心,正在打着多么激烈的仗。
怎么会弄成这样呢?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拜托……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表现,只会让我往一个诡异的地方猜去。
等……等等?不会真是那样的吧。我突然僵住了身体,回想过去的种种,就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太符合逻辑。不管是以前的那些事,还是他们现在的表现。但是……
怎么可能?这想法太愚蠢了!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汗水密密地从额头冒出。
“怎么了?小彤,火车要来了。”白翟的声音,有一刻的紧绷。
“我没事。”我迈着脚步向前,却有着越来越深的不确定。
空旷的火车站,仿佛化做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将所有的真实凝结成闪亮的晶粒,点点碎碎。
事情,会是我想的那样吗?我偷偷瞅着回避我视线的白翟,动摇不停,却怎么也无法苟同自己的想法。
太狗血了!这不可能,生活又不是电视剧!我那么平凡,更不可能跌宕。
太蠢了!可是我竟然在庆幸,还好自己……没有问。
攥紧的拳头,如何……也松不开。
悲伤情人节(二)
6。5分。
一个伟大的奇迹。
我无言地看着布告栏的成绩单,一次又一次地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成绩,竟真的是属于我的。
面对这样的分数,我不得不承认:在国外考雅思,确实会给分给的比国内高。但更让我震撼的,是我的听力成绩。这个没办法凭借考官自己意愿来评定的测试,居然也让我连蒙带猜地,凑到了一个自己都想仰望的高分。
我的运气,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竟奇了怪了的好。只不过,总分若是没有到7的话,6。5或者5对我而言,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完蛋了!我居然又失败了……手无力地抚上额头,能感觉到触着掌心的睫毛上,沾染着一丝湿意。
心里,明明还很平静的。我无奈地拉起嘴角:对自己交代不过事小,可是对父母交代不了……又该怎生是好?
“彤琪,你还好吧。”龚千夜悄悄地走到我的身后,轻声在我耳边问道。他宽厚的手掌轻轻附上我的,温热的身体贴着我的背脊,让我把身体的力量靠到他那边。
“恩。”好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么……我微微拉了拉嘴角,反过来抓着龚千夜的手,慢慢地从脸上移开。
我不想他这样的动作被别人看到,就算是这样的我,也会有可悲的自尊和虚荣:“放心吧,我没什么的。失败多了就习惯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龚千夜没有说话,也没挪开身体,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又转头看向布告栏的分数纸:“几号?”
我老实地报了考号,龚千夜的瞳眸迅速地上下动了动,视线很快停留到了一个点上。他看得很认真,那一排也不过就五个分数,加起来还不到十个阿拉伯数字。可是他却仿佛哪里有很长很长的篇章般,细细地读了个遍。
“那是达芬奇密码吗?破译出来没?”我绝对不是故意吐糟,只是实在太惯性。然话一出口,我才蓦然发现,自己竟真的没有想象中的介意。
不过想想也是,我的估分能力一直都还可以。既然早就预感了到了这次不行,这两两周就算没有想,潜意识里也一定做过不少心理建设了。
实话说,这个分数之于我,已经该偷笑了。按照我目前的英语水平来看,真是高攀了……
呃,阿Q万岁!我抬头尴尬地对上龚千夜挑眉的姿态,他看了看我,忽然笑着捏住了我的鼻子:“笨蛋啊,考那么差还笑得出来!”
“靠,已经超水平发挥了好哇!我还以为这次会得5分类!”
“你在骄傲什么?为你的不及格骄傲么?要不要买瓶香槟,为你的59分干杯啊?恩?”
“……那个,如果你出钱的话……哇!好痛!”我捂着头,泪奔地扑向走廊那头看分数的李沛霖,“leader,公公打人了!”
“你过了?”李沛霖承受着我的强力扑顶,看上去心情也还算不错,没有用她的九阴白骨爪打飞我。
“没有,华丽地挂了。”我歪着头,摊了摊手,对上她一脸的不信任,和白翟对我无言的鄙视,“华丽的又一个6。5,还是只差半口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翟淡淡地出声,很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
赶不上两月的入学,就是我目前最大的麻烦。因为根据澳洲的规定,除特定的寒暑假外,超过一个月没有课程,就会被遣送回国。而我的语言课程,也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我抓了抓发,一时也没了主意:“恩,还不是很清楚,这么大的事得和我爸妈商量下。好了,不说我了,leader呢?怎么样,过了没?”
“恩,刚刚好。”李沛霖指着橱窗内的一个点,对我们比了个胜利的“v”字。
我走过去定睛一看,果真连一个点儿都没有多。四舍五入后,总分刚好是个6。
强悍啊!我们三个同时对李沛霖比起了大拇指。像雅思这样的考试,只有到要求,和不到要求两个等级。因此,绝对遵循“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的铁则。
这个看上去勉勉强强的分数,已经够李沛霖同学迈进colleg了。她果真把持住了节俭的美德啊!
“恭喜,恭喜,不过college的课业要加油哦!听说peter这学期,可能会挂两门哦。”我诚心地祝福到,心情变得更加平和。
可能是因为知道大家出国都不容易,毕竟在这里,不但要管好学习,生活等各方面也全靠自理,没有任何人可以撒娇。即使病了,也没人照顾,还得承受着寂寞的侵袭。所以不管是谁熬出头,我都会有种莫名的庆幸,觉得自己,似乎离成功也近了一些。
“恩。”李沛霖点了点头,不过看上去很有压力,比之前考雅思时更甚。
所谓的college,就是特别针对亚洲留学生的缓冲阶段,特别是来自中国的高中生。外国人对中国的教育制度,存在着根本上的不信任感,因此不管在澳洲哪个学校,只要你想读本科,就必须经过9…16个月的college课程。
听说,那里有着地狱一样繁重的课业任务,和高中生一般每天都得去学校上课。内里重伤乃至挂彩的,不要太常见,peter显然就是其中一员。
而且我们学校的标准和要求,也特别的高。如果挂科,就必须重修。补考什么的,是不可能获得的奢侈。
重修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意味着浪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我们常常会在学校里碰见一些看上去就很闲的人,一问才知道,因为重修的关系,他们整个学期就只有一门课。打工一周又不能超过20小时,所以很多时间空下来,就只能像个混混一样四处游荡。
太可怕了!阿门,好在硕士没有这样的要求。我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同情李沛霖。和我一样懒散又爱玩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担心别人之前,先担心自己吧。”白翟没好气地按着我的头,毫不留情地揭我的底,“从小就油嘴滑舌,怎么吐几个英文字就成大舌头了?”
“还不是因为遇见你,害我倒霉……”想起那时候被他的出现惊愕得听力差点全崩,我就耿耿于怀。
要不是我抽空背了的几个听力基金都有命中,而考试又逢三旧一新,我肯定彻底完蛋。更不用说下午的口语考试,又那么衰地碰到了人品的考官,害我一向比较自信的口语,竟史无前例地得了个6……
“你也就6分的水准。”白翟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口气里没由来的肯定啊!
那种极度蔑视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被主妇盯住的小强,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泪啊,这混蛋,果然早就不是我的天使了!
“小彤,我看你还是放弃别考了。既然考了那么多次都不过,而且英语也不见得有进步,说明暂时已经到底了,再考也没意思。”白翟的话,依然不留一分余地,却挂着难得的正经,不见平日的随意和轻佻,“你还是向学校申请读直升吧。”
“可是我读太多语言,都疲了……”我苦笑,很无力的感觉,“连同准备gre开始,我就一直在读语言;再也读不下去了。”
从国内到国外,从托福到gre,从gre到雅思,现在只要跟我说语言两个字,我就想吐。在澳洲上语言还特别的贵,我每周的学费就要2000多块,我也很心疼啊。
“就是因为这样,你更不可能考得出来。”白翟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胡乱地摸了摸我的头,把我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的,“放心,直升和你过去读的语言班都不一样。那里主要是教你如何适应这里的大学教育,同时辅助你的英语,对你以后正式入读也很有帮助。”
“真的假的啊?”我不否认,自己有一点点被他说动。只不过对于再读语言,我的身体自主地发出了排斥感……
“恩。”给我临门一脚的,是龚千夜。他微微一考量,才认真地说,“我也同意白翟的意见,国内的大学其实也这里也不同。尤其是写论文的方式,你进去学习一下也好,以后会比较好熬,不然更痛苦。你本来就不是爱提问的人,如果不先滚一下,一定会走很多冤枉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