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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崔家姐妹里,就属老六崔玉芝最为精明能干,头脑也最清明,尤其在选择婚姻对象的时候,只把外貌当成了次要条件,跟其他的几个姐妹完全不同。
周培伍是个什么货色,崔玉芝看的再清楚不过了,她不能理解的是崔玉梅怎么能把这种人当做丈夫的人选?简直是白长了一颗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浆糊。
家里人一而再的反对,这让崔玉梅也有些动摇,迟疑的小声道:“他有你们说的那么糟糕吗?”
崔玉芝无奈的翻了记白眼儿,恨铁不成钢的严厉斥道:“你彪吗老七?周培伍他们一家子在堡子里都是什么名声,你都不知道吗?这样的人你也敢考虑,你说你是不是彪透腔了?被他两句好话哄的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光看好他那张脸了,你也不寻思寻思,你能看好别的女人也一样看着好,嫁这么个人你不得操死心了。别的人不说,三姐的例子搁那儿摆着呢,就为三姐夫的长相三姐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气?”
“那人和人不一样,周培伍说他不能,就对我一个人好。”崔玉梅还在辩解。
崔玉芝:“他这时候追你,什么甜言蜜语不会说,除了脸蛋长得好,会说几句漂亮话,他还有什么忧点,那家里穷的都快掀不开锅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那三姐当初嫁过去不也是挺穷吗,现在不是过好了吗?”
“三姐夫勤快能干,人家穷肯出力,他周培伍行吗,油瓶倒了都不知道哈腰扶的主,你指望他挣钱养家,白日做梦去吧。哦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他还有项手艺偷摸呢,就算是这也能致富,那你还得时刻提心吊胆他哪天能进监狱。”
崔玉芝这一顿训也挺狠,没留半点儿情面,句句都指向要害,崔玉梅被训老实了闷着头一声不吭。
见她不再反驳,崔玉芝这才住了嘴,扭头问李燕:“燕子,你说的那人多大岁数,怎么个情况,谁介绍的?”
李燕知道她这是想帮着参谋参谋,于是便把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崔玉芝听完后沉吟片刻,道:“这个叫马怀亮的二十八岁比你老姨大七岁,差得确实有点多了,不过岁数大有岁数大的好处,知道心疼媳妇。更何况他还没超过三十岁,算不上老。不过,他捣腾药材也好几年了,肯定也挣了不少钱,条件这么好怎么到现在还没找个对象?”
崔玉梅抬起头,插了句嘴:“说是他眼光高,一般姑娘看不上。”
崔玉芝摇了摇头:“这只是面上话,不能全信。到底因为什么,要是想考虑他,那可真得找人好好调查调查。”
李燕也是这么想的,这是个普遍早婚的年代,男女一般二十一二岁就结婚了,年纪小的十七八就有谈婚论嫁的,二十六岁往后那就算大龄未婚青年了。依照马怀亮的条件,完全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跟崔玉芝的想法一样,马怀才说的借口她并不完全相信,只是现在貌似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崔玉梅明显不感兴趣的态度,进一步调查就没什么必要了。
“六姨,我老姨好像不太喜欢他,要不就算了吧?”李燕瞄了眼崔玉梅,拭探的说了句。
“哎,先别急着拒绝,看看再说。老七,你现在也没对象,不妨多看看,说不上碰着哪个就合适了呢?”
“我——”
崔玉芝看她犹豫不定的模样就觉着来气,“周培伍那你就甭想了,谁都不同意你跟她好,趁找死了心吧。倒是这个姓马的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要是没什么问题,可以先处处看。”
崔玉梅知道这是让她表明态度,抬起脑袋寻思了会儿,才道:“那好吧,就都听你们的。”
有了这一句话,李燕这才放心,别到时候她忙活张罗了一大顿,那头联系差不多了,她这边再说不行,那不是干出力不没讨着好吗?这事儿她可不干。
这件事暂时算是说定了,只等着过后再探探马家兄弟的底儿,这边什么都不耽误,李燕拉着崔玉梅该逛街逛街,该吸引桃花吸引桃花,一上午转下来,整个正街走了不下五趟,大大的露脸了回。
其实,崔玉梅先前替崔玉凤的衣服打样子当模特那会儿就在凌水镇街里有了些知名度。这次又逛街,有人一下子就想起她是谁来了。原本打消的念头又都浮了上来。
要说谁家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这很多女人都有爱给别人牵线说媒的毛病。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姑娘打眼前经过,哪能轻易放过了,这心里边儿已经开始琢磨着家里亲戚里有没有合适的小子,打听好了姑娘的底细好给介绍介绍。
这一趟街逛下来可谓收获颇丰,没过两天就开始有人上门介绍对象。本着普遍培养重点选拔的原则,崔玉梅被李二凤下令,开始了一次次相亲的过程。
至于马家兄弟那里,李燕让崔文武出面,就说崔玉梅要考虑一下,没急着给答复。随即就联系人去打听这马怀亮的底细。
要说这两年跟两兄弟俩打交道,在人品上还是比较信得过的,只是这关系到崔玉梅的终身大事,必须谨慎些,最好还是打听清楚的好。
马怀才对此表示理解,只说这段时间会在附近的几个县城收购药材,有了决定可以随时通知他们。而马怀亮话虽不多,可看起来对崔玉梅却是十分满意,临走前还买了条纱巾让崔文武转送。
要说崔玉梅到底还是农家姑娘,眼界比较窄,身边也就周培伍这么一个追求者,加上他会甜言蜜语的哄弄着,自然心思就在他身上。可是经过一段时间,介绍的对象也在增多,其中不乏有长相好、条件优越者,周培伍直接就被比了下去,谁优谁劣立见分晓。
周玉梅又不是真傻,哪能分不出来,原来的那点儿心思也就渐渐淡了,开始考虑从中选出一个来先处处看。最后比较再三,把目标定在了镇上的一户姓乔的人家。
这家小子今年二十四岁,长相个头都不错,又是铁路工人,家里头有姐妹两人,都已经结婚了,两个老人身体都硬朗,一个推着小车在镇上卖稀粥,一个晚上给人打更,都能挣钱。
这个乔家小子条件不错,李二凤他们也都同意,崔玉梅就和他处上了。一来二去的这件事儿就让周培伍给知道了,拿了把菜刀就把两人给堵道上了,威胁着不许两人再来往。
这乔家小子还算有些胆量,当着崔玉梅的面也没示弱,上前理论了两句,周培伍拿着刀就要砍他,吓得崔玉梅尖叫着过去阻拦,又赶上有人路过,这才把刀给卸了下来。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乔家父母担心儿子安危,亲自上门说散了两人的事。周培伍得逞心愿,终于把两人给搅和黄了,气得李二凤一天都没吃饭。崔玉梅回来后也被吓病了,直说胡话。
要说这马怀亮跟崔玉梅两人也是有缘份,本来在跟乔家小子相处前就已经拒绝他了,两人都已经没什么戏了,哪想到崔玉梅被吓病了以后发起了高烧,住院的时候跟他又碰上了。
当时马怀亮带着一个脚受伤的工人过来包扎伤口,正好遇见崔文武上药局拿药,就问明了情况,跟着去了病房。
随后的几天里,他都借故过来探望,不是买水果就是买罐头,再不就在饭点儿时从饭店炒两个菜带过来,总之是各种殷勤心细想得挺周到。
李二凤作为陪护,由头到尾的把他的表现看在了眼里,出院的那天就拍了板儿,说让马怀亮做自已的女婿。就算崔玉梅不同意也不行。这种强硬的态度,让崔文武很为难。
之前他也让人打听过了,这马怀亮以前有个对象,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没成,跟着他就进了监狱蹲了一年,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太好找对象。崔玉梅也是听说了这个才没同意,让崔文武回绝了他。
李二凤性格比较倔强,她认准的理儿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是说马怀亮好,崔玉梅跟他肯定能享福。对于他有过前科的事毫不在意。
一边是妈,一边是姐姐,崔文武两边都不能说的太重,没办法只得把李燕叫过来商量。人家是有事找警察,他是有事找外甥女,好像这已经成为了习惯,压根儿就没寻思她个小毛丫头掺和找对象的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燕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当机立断的就表示去找马家兄弟,当面说说此事。
崔文武开着小车载着李燕就去了临近的川阳镇,马家兄弟这几天都在这个镇上收购药材。
两兄弟特意抽出了时间找了家饭店的雅间四个人坐了起来,崔文武也没太过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
马怀才接过话茬儿道:“老弟,这事儿你就算不问我原本也打算告诉你们,怀亮他二十初头的时候是处了个对象,那姑娘小他两岁,条件也不错,两人处了大半年,本来都已经快要结婚了,哪知道姑娘以前处的对象找上门来讨要彩礼钱。我们这才知道,这姑娘原先已经跟人定了亲,还收了人家的钱,姑娘父母坚决不给退采礼,没办法,只能是怀亮掏了这笔钱。我之前也跟你们提过,怀亮他打小就死了爹娘,能够顺利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什么厚实的家底儿可言,手里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那么点儿钱根本不够两百块,那时候谁家都不富裕,我们几个亲戚合伙总算给他凑够了数送过去,哪曾想那男方却是个不讲理的人,拿了钱还不肯罢休,找了几个人上姑娘家狠砸了一通,怀亮是未来女婿,哪能让那个劲儿,加上又被她们家人鼓动着就动手把男方给打断了两根肋骨。人家把他给告了,赔了医药费不说还蹲了一年的牢。”
“那后来呢,那家姑娘怎么办了?”
马怀才喝了口水,叹口气又接着道:“按理说,这姑娘应该等着,怎么说怀亮做这些事也都是为了她,再说时间又不长,也就一年的刑期,怎么还不能将就了。要说这家人也是真不地道,就在怀亮进去不到一个月,就把姑娘嫁给了个瘸子,就因为对方开矿有钱。当时我们也没敢告诉怀亮,后来他放出来了终于瞒不住了,找到了那姑娘,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她非但没有羞愧,反倒气焰嚣张的说怀亮是个监牢犯,人又穷得叮当响,根本配不上她,还让人把怀亮给哄了出来。怀亮差点儿没气抽过去。”
“哥,剩下的就让我来说吧。”马怀亮接过话来,平静的阐述:“后来我就发了狠,非要挣到钱不可,就跟我哥干起了药材生意。还算不错,有了一些钱,家里的亲戚们看我年岁越来越大,就帮着介绍对象。说句老实话,这些人里头有嫌我坐过牢不乐意的,也有我没看上的,反正一年年下来也就光棍儿到现在,我也不报什么希望了,觉得一个人过倒也挺好。没想到就遇见了老弟的七姐,不瞒你们说,我见她第一面就觉得顺眼,后来也时常想着她。前两天她住医院,我老往那儿跑,就是想多几眼,多听她说两句话就满足了。今天你们能特意过来,我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真稀罕崔玉梅,她要是能嫁给我,你们放心我一准对她好。”
这一番话说完,崔文武和李燕都十分满意,当即就表态让两个人先处一段时间看看,这可把两兄弟乐坏了,直吵吵着要是成了,要好好谢谢这一大一小两个大媒人。
回去的路上,崔文武把自已的疑惑问了出来:“燕子,你刚才为什么没让我把周培伍的事儿说了?要是他们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有意隐瞒?”
李燕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景色,漫不经心的道:“他能看好老姨,怕是早就摸完了底细了,不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