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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以衣为元舞儿遮雨时,她靠紧着他时传来的淡淡馨香,他就不自禁泛起笑意。
“少主,你在想什么?”北野正太怀疑的盯着主子,那种温柔的神情太陌生了。
宫驭征回过神来,愉快的拿起衣物进浴室。
“没什么。”
虽然满腹疑惑,但北野正太还是在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传来之际,识趣的离开主子的房间。
宫驭征很快的洗完澡之后。走到佳人房间,护士替他开了门。
“宫先生。”
他随意点了头,看见餐桌上的料理已经准备好了,回身对护士吩咐,“你可以走了,明天再来照顾元小姐。”
“是的。”
护士离开之后,他打开电视节目制造一点声响,以免她出浴后面对两人的独处感到紧张。
浴室门刷地开了。
她披着未干的长发走出来,光裸的小巧脚板细致美丽,露在棉裙外的白皙小腿无比诱人。
沐浴后的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棉罩衫,长发披肩,楚楚动人!
“怎么了?”她不安的拉拉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我……我穿的太随便了?”
“不,不是,你这样很好看。”他连忙说道,简直无法移开视线。
她笑了笑,眼眸探向餐桌处。“好丰富的材料,这是——”“涮牛肉锅。”
他接口,走过去替她拉开椅子,却发现自己的动作非常笨拙。
从来没有替女人拉过座椅,非参加不可的应酬,他都带着正太同行,所以扮演绅士通常都是正太的工作。
“谢谢。”
她轻盈的身子滑进椅中,一阵发香飘到他鼻间,他要定定神才能克制地回到对面坐下。
好不容易转移视线,他们又同时央到一片薄肉要人锅。
她连忙松开筷子。“哦,你用!”美丽的脸蛋瞬间红了。
他笑了,摇摇头,想止住笑意又忍不祝
他脸上的笑意令她又垂下睫毛。“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跟男人一起吃过饭,所以我……很紧张,有点手足无措。”
一时之间,有种男性的虚荣在他体内扩大。
她居然连跟男人同桌吃饭都没有过,她比他想像中更加清纯无暇。
“舞儿,我不是在取笑你,真的,我一点取笑你的意思都没有。”他认真的看着她,决定对她坦白,“其实,我跟你一样紧张。”
她瞪大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
因为这样彼此坦白,之后相处就不会那么拘束了。
他非常健谈,而她则是个好的倾听者,对他的话题总是充满兴趣及崇拜的眸光,让他说得起劲。
两个小时之后,一锅涮牛肉他们吃得见底,当然大部份都是他吃掉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胃口怎么会那么好,活像个天赋异禀的大胃王,她则吃得很少,食量像只小猫,更是令人怜爱。
“好好休息。”
道晚安前,她送他到门口,他叮嘱她。
其实他多想给她一个蜻蜓点水式的晚安吻,不过他总算是成功的将这份冲动压抑下来。
来日方长,他告诉自己,并且微笑起来。
OO
“怎么回事?”
宫驭征责问一旁手足无措的护士小姐,他专程来约佳人吃午餐.却发现她竟抱病在床。
“不关我的事,元小姐昨夜发烧,一直到我今天早上进来才发现。”护士的说明有些许撇清的味道。
“为什么不通知我?”他的语气还是十分责备。
“呃——您——您——”护士张口结舌地说:“您没有这样要求埃”他撤撇唇,算是接受这个理由:“以后元小姐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
“是的。”护士吞了口口水,自认倒霉的站在一边。
“出去吧,我来照顾她就行了。”
这个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护士铁定不会照顾人,难怪舞儿几次要他将护士辞退,想来是发现这个护士不好。
“舞儿……”
他轻轻叫唤她的名字,而她当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盯着她嫣红的脸颊和虚弱的气息,他不禁深深自责起来。
医生早就叮嘱过,伤口还没完全复原以前,最好以清淡食物为主,病人切记要忌口。
而他,昨晚偏偏拉着她一起烫呼呼的吃涮牛肉火锅,还自以为体贴的猛叫她多喝几碗很有营养的汤汁,搞得她半夜发高烧。
他真是粗心哪。
不放心,又打电话命北野正太将岛上最好的医生请到饭店里来。
“只是发烧,并无大碍。”
医生非常仔细的检查过后,下了结论。
宫驭征盯着床上那张虚弱的小脸,皱着眉头对老医生再度命令。
“你再检查一次。”
北野正太又好气又好笑地插嘴,“少主,医生都已经说了,元小姐只是发烧,我想应该烧退了就会没事。”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老医生忙不迭附和。
他是岛上最有权威的名医,被延请出诊的费用高得惊人,不料病人却如此小儿科,令他感觉有点受辱。
“知道了,你们出去吧。”宫驭征总算死心。
北野正太松了口气,领着同样如释重负的老医生走出去,不意主子的声音随后传来。
“正太,把医生留在饭店里休息,替他另开一个房间休息,元小姐醒后才准他离开。”
北野正太无奈的垮下病,看到老医生也是一脸的不情愿。
他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们少主是中了什么邪啦?
第三章
仿佛睡了许久,又仿佛多年没这么长睡休养过,浑身有股通体舒畅的舒服感,四肢百骸无比轻松。
樊舞阳睁开眼眸,窗帘没拉,窗外是美丽的清晨景色,昨夜大概下过雨,枝叶被雨水冲洗得十分洁净,摇曳着相当动人。
然后她看到房里的另一个人。
沙发里有名睡得深沉的英挺男人,他似乎睡得极不安稳,剑眉微微蹙着,挺拔的身躯挤在单人沙发里,大概是令他睡不好的原因。
宫驭征为何会在她房中?
她记得吃完涮牛肉火锅之后,他就回房了啊,怎么现在他又在这里?
而自己……她怎么了吗?她觉得全身乏力,而且——她感觉到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她好饿!
她想下床找吃的,于是缓缓的移动身子,然后掀开被子,但根本没有力气下床。
怪了,她是得了什么软骨症吗?怎么会这样?
她没办法独自下床,但挪动的声响倒是惊扰了沙发里的宫驭征。
他醒了,睁开眼睛,先是揉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半眯起眼环顾四周一眼,然后跳起来。
“宫先生。”她开口叫他,文静的待在床上微笑。
“你醒了。”
他奔到床前,伸手就摸她额际,她额际正常的温度让他展开笑容。
“你退烧了。”
昨夜她的烧反反复复,有时退了又高烧到三十九度,因此他极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守着,后来,不小心睡着了。
她一怔。“我发过烧吗?”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记得?”
她摇摇头。
他细心的替她拉好滑落的被子。“我们吃完火锅的当晚你就发烧了,已经过了两夜一天。”
闻言,她惊讶不已,难怪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走过去推开窗户,“半夜下了场不小的雨。”他踱回她面前,凝视她有些苍白的脸蛋。“饿吗?”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不过“元舞儿”的食量小得像猫,待会她得注意点,不要吃过头了才好。
他拨电话吩咐客房服务,过没多久,食物用餐车就来到,香味盈满一室,樊舞阳盯着丰富的各式早餐,顿时食指大动。
服务生将餐点—一上桌,最后在玻璃花瓶里插上一朵白玫瑰才离去。
“好香。”她由衷地说,挣扎起身。
一只强壮的手臂瞬时搂住她腰际,轻轻松松就将她的身子落坐。
“谢谢。”她垂着眉眼,粉颊骤红。
这样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就算没有元舞儿的身份,身为樊舞阳的她也会脸红,毕竟她才二十三岁,自我保护的意识再强也无法战胜感觉。
宫驭征之于她是陌生男子,然而刚才的身体接触却又是那么的亲密,这跟凌获仰平时对她戏谑的调情完全不同。
宫驭征搂抱她时非常小心,像怕碰碎了她似的。
而他,挺拔劲瘦的身躯完全令人想像不到有那么坚硬宽阔的胸膛,舒服得让她想合起眼休息。
她自认机灵敏锐,以元舞儿的身份完成救爱任务绰绰有余,不意却忘了将男女之间可能产生的化学作用算进去。
面对自己刚才被宫驭征抱起时的心跳加速,她感到有点狼狈。
为了掩饰突如其来的心慌,她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就唇。
“慢着。”
他突地出声,接着取走她手中的咖啡杯,换上一杯温牛奶。
“你高烧才退,枪伤又未愈,别喝刺激性的东西,牛奶对你比较好。”
他的忠言恍如春风,她温顺的点头。
“好。”
然后,她完全不知道最讨厌奶味的自己是怎么将那一大杯温牛奶给喝完的。
奇怪了,扮演元舞儿的同时,她好像渐渐像个温驯女子,居然对宫驭征言听计从。
是他天生有叫人驯服的魅力吗?
她再度偷眼打量他。
英挺剑眉,薄唇上扬,他长得好看毋庸置疑,那份阳刚的男性气息即使是在男人堆中长大的她,也要给他极高的分数。
男人分很多种,袁昶霆的霸道和坏脾气、陆驰风的雅痞调搅。关存焰的高贵脾脱,或者是元赫未娶凌获珊之前的冷癖及牟天的狂放……而宫驭征,他是属于哪一型?
他好像发现她在看他.黑眸突地定定的看着她。
她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你在看我。”他笑。
她连忙低头撕开面包手忙脚乱的往嘴里塞,不敢再抬头。
接着,她耳旁听到他爽朗愉快的笑声,久久不散。
*^++^*
技巧纯熟的按摩师在光裸的美丽胭体缓缓施劲揉按,野生薄荷的芳香油在空气中散发出无比香气,让人不由得松弛下来。
樊舞阳闭着眼睛享受官驭征为她预约的SPA疗程,感觉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循环,她的大脑暂时停止思考,只觉得无比的舒服。
宫驭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特效药,使她的臂伤迅速愈合,昨天还叫护士陪着她洗了个充满花香和精油伺候的澎澎澡,让她像个高贵的皇后般备受荣宠。
热情的岛屿皇宫处处充满了悠闲风情,真是让她差点忘记她还有个很紧急的任务尚未完成。
“好了,元小姐。”
按摩师捧来一个托盘,玻璃香摈杯里是清爽的淡绿色饮品。
按摩师神秘地微笑道:“这是特制的水果优酪乳,是保持身材和年轻的秘方哦。”
女人谁不爱美?
她一口气喝完饮品,走出花园疗程室时,带着一身香喷喷的植物香。
元氏富可敌国,她的高薪自然不在话下,可是长年为元赫卖命的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宫驭征是个懂生活的男人,光看他为她花的这些心思就知道跟他一道生活铁定不会无聊。
呃,她好像想太多了,现在她的首要目标是拥有红星之爱的丰川由香,她满脑子想宫驭征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整座度假村完全失去丰川由香的踪影,她感到焦急不已。
相信袁昶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