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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举双手双脚,给他百分之百的支持。
事实上,自从她当人家女朋友的第一天起,她便立定志向要做一个最佳女朋友。
所以,干涉、查勤,通通不在她要做的范围里,当然,她也不会发神经的去逼问他「你的家人重要还是我重要」这一类会让一个男人抓狂的话。
她的无为而治,反而让他越加在乎她,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
他爱黏著她,这是她后来发现的,父亲已逝、母亲不知去向的他,其实很喜欢家的感觉。
只要她人在他家里,他都会设法快点把外面的事情处理掉,早一点回家跟她依偎片刻,小聚一下,再送她回去。
他还很坚持,星期天她一定要出来跟他见面,就算有她重要考试,也只能在他家里、待在他身边念书,就算一整天她的眼睛只盯著书本,连瞧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也无所谓,他还是坚持要她出来,因为他要看得到她。
过去她常去的图书馆、K书中心,现在则是想都别想,因为他说那里有太多不良份子会肖想她,他不放心,所以她不能去。
交往之后他这样依赖著她,著实让她受宠若惊,原以为内心忧郁又性格冷峻的他,不可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情感,可是,他却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一种强迫她待在他身边给他看的甜蜜方式。
这种被人强霸著的感觉真的很幸福,蓝宁常调侃她是「御夫有术」,除了他常挂彩回家,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
毕业之后,他在青龙帮的身分好像也提升了,不再单纯的只是帮老大收债的打手,他还负责一些地盘的围事,手下也有一批小弟。
对於他在「外面的事」,十八岁的他,已经把自己当一个成熟男子汉看了,他总是报喜不报忧,打打杀杀的事绝口不提。
虽然他不再单纯的只消逞凶斗狠,开始要靠脑袋做事,但是离正途也是越来越远了。
「在想什么?」莫行忌看著女友优闲托腮的美丽侧颜,忍不住轻拨她柔细的发丝,汲取淡淡馨香。
香茴喜欢到漂亮或新开的咖啡店、茶店喝下午茶,只要有空,他都会尽量陪她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无父无母、混帮派、当流氓的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像她这么出色的女朋友。
她没嫌弃过他家境清贫,上有爷爷、下有弟妹的拖累,虽然他知道现在他们在一起,未必代表他们就是彼此终生的伴侣,但此刻她对他的认真与执著,就已足够令他永生难忘。
并非他妄自菲薄,他一直认为,她值得更好的人跟她在一起,没有家世、学历以及一技之长的他,根本无法带给她幸福。
跟他在一起,未来她所过的也只是担心受怕的日子,殷家会把他们的掌上明珠交给他吗?他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现在的他,能够养家糊口已经不错了,他不想她跟著自己过苦日子,现在幸福的日子,能拥有一天便是一天,他会好好珍惜,将来若要分手时,他不会怨她,他会给她满满的祝福,因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值得拥有最多的幸福。
「你呢?」殷香茴挑挑秀眉,笑瞅著他的沉郁。「你又在想什么?」
这个人,八成又在想「他无法带给她幸福」那一套「为她好」的理论了。
对於她的存在,她很清楚,他一直抱持著既感激又自卑的极端心态。
他非常喜欢她、需要她,甚至还有一点迷恋她,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他的「不学无术」耽误了她的幸福。
很矛盾,不是吗?
没错,莫行忌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男人,矛盾的综合体。
因此,当他的女朋友要特别细心,还要兼任心理医生,时时开导他脑袋里那些冬烘的「门户之见」,这样他们的爱情才有可能长跑下去,不然很快就会夭折。
「没有。」他拿起茶杯,啜了口她替他点的养身茶。
万不能让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难保她不会误解他对他们这段感情「不够认真」。
天知道他有多认真,而且认真得要命,就因为太认真了,他才会患得患失哪。
香茴这样美好的女孩,真的是他可以拥有一辈子的吗?
「没有?」殷香茴秀致的柳眉挑得更高,瞳眸里似笑非笑。「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就让他去否认到底好了,反正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然她有诸葛小姐的美名,就自有她的对策妙方,不怕他用任何理由从他们的爱情里逃脱。
再说,她向来不是轻易退缩的人,或许是来自父母双方的遗传吧,她的行事作风更是不受任何人事物的影响和管束。
要她离开他只有一个原因,除非是他真的不喜欢她了,否则她是不会从他生命里退场的。
第五章:
莫焕堂七十大寿这晚,有了殷香茴的赞助,莫家简陋的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那些美食都是她央著辛法纱料理的。
「爷爷,尝尝这盅佛跳墙。」
殷香茴替莫焕堂盛了满满一碗极品佛跳墙,里面的材料都是顶级鲍鱼、鱼翅,就算有钱也未必料理得出这样独特又道地的味道来,这是纱纱的绝活之一。
「好、好,真的是太好吃了,我好高兴啊。」莫焕堂老怀宽慰。
原本他担心自己老了死后,行忌那孩子会越加冷峻孤僻,现在他不必担心了,有香茴看著,就算百年之后,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香姊,我爷爷他活了七十个年头,就数今天他最开心哦。」小正人小鬼大地说。
自从他爱慕不已的殷姊姊正式变成他大哥的女朋友之后,他和小秀都对她改了称呼。
虽然他因心仪的对象变成大哥的女朋友而失恋了,心里却是由衷替他大哥感到高兴。
因为有了女朋友之后,他大哥脸上的笑容多多了,不再像以前那么酷,都不随便笑。
虽然话是这样手足情深的说啦,可是在他心里,他把自己当后补,如果他们两个闹分手的话,他要排第一个去抢当香姊的男朋友,一圆心中的姊弟恋罗曼史!
「你又知道了,小鬼。」顾美绪皱鼻子,对他扮了个鬼脸。「难道你是爷爷肚子里的蛔虫啊,知道他老人家哪天开心,哪天不开心?」
虽然被邀请过来吃大餐,可是她心里还是老大不爽快。
对於行忌被那个殷香茴给抢走,她还耿耿於怀,一直不肯承认他们两个人已是一对情侣了。
「小正说的没错,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莫焕堂拿起酒杯,笑呵呵地说:「趁著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行忌、香茴,你们就快点把交杯酒喝了,完成终身大事,也了了爷爷一桩心愿。」
莫行忌火速瞪著自家老人。「爷爷!」
爷爷真是越老越番癫了,语不惊人死不休,上星期还当著他的面,叫香茴快点生个曾孙给他抱,让他快抓狂。
「我说错话了吗?」莫焕堂搔搔脑袋瓜,露出一个顽童式的笑容。「罚我三杯,罚我喝三杯……不过话说回来,我喝完三杯,行忌、香茴啊,你们的交杯酒也要赶紧喝掉知不知道?这样才会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爷爷!」莫行忌顿时呛到,蹙眉瞪著那个不知是真无心还是假无心的老人家。
殷香茴倒是没什么意见。她怡然微笑,偶尔吃菜,喝口小酒,红唇弯弯,粉颊上笑盈盈。
反正莫爷爷说的,正是她心里未来的计划,他只是提早把它说出来而已,她一点也不介意。
「我又说错话啦?」莫焕堂一脸无辜。「那……再罚我喝三杯好了,我这三杯喝完,你们就真的要喝交杯酒了哦。」
「哈哈……哇哈哈……」
小秀安安静静的吃著红豆松糕,顾美绪和小正却抱著肚子笑得东倒西歪了。
寿宴一直吃到十一点才散席,顾美绪回她家去了,小正和小秀累得睡著了,莫焕堂更是老早就在房里呼呼大睡。
「了不起,还真乱哪……」殷香茴啧声摇头,杏眸闪著趣意。
她把莫行忌凌乱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忽然间听到哗啦啦的雨声,打开窗户一瞧,外头竟无预警的下起倾盆大雨来。
连续几天都是好天气,直到傍晚还晴空万里呢,没想到会突然下大雨。
她深吸了口蕴满充沛水气的空气。这场雨来得好大好急啊,肯定又有低洼地区要淹水了。
雨啊雨……
不知为何,这场雨让她有种不想走的感觉。
这样的雨夜里,她不想回去了,她要留在这里,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必上学,他们可以拥被彻夜谈心,如果能够发生些什么更好……
主意一定,她精神抖擞地拉开薄被钻进去,唇边还噙著一抹诡笑,莫行忌洗好澡进房,刚好看到她笑得诡谲,正往他被窝里钻。
「你干么鬼鬼祟祟的?」
「有吗?」她侧著螓首看他,下半身已经在被里了,两只纤纤素手还提著被子的两角。
「没有吗?」他很怀疑。
「也算是有。」她微微一笑,模棱两可地说:「你先关掉电灯过来,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关掉电灯才能说?」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莫行忌嘀咕著看了她一眼,啪地关掉日光灯,高大的身躯走向床沿,外头路灯从窗子透进来,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
「上来吧。」她殷勤的替他掀开被子,唇际盈满了微笑。
过去他们也曾睡在这张床上,多半是星期天下午睡睡午觉,最高境界是接吻,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肯对她做了。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完全知道,因此她今天就要打破他们之间那道莫须有的藩篱,给他一个很大的责任,让他真的将她纳入心中,变成他的一部分,没有理由再逃避。
「什么事?」他看著黑暗中她晶亮的眼,习惯性地伸出长臂,将她锁在胸怀中。
交往以来,她总是用这样明亮动人的杏仁形眼眸笑睇著他,仿佛天塌下来,甚至他去打家劫舍,她也站在他这一边。
他怎么可能不对她心动?他甚至无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每当送她回去,再独自走回家时,那种感觉是那么寂寞,没有她在身旁,仿佛做什么都不对劲。
「我今天……不、回、去、了。」她吐气如兰的偎向他,汲取到他身上乾爽的男性皂味。
不等他有任何反对的机会,她撑起娇躯,倾身柔柔的亲吻他唇角,当她的身子不经意碰触到他时,他浑身轻掠过一阵战栗,心跟著重重一跳,顿时无奈的露出一记苦笑。
她可知道,她的馨香、举动,在在都让他没有招架的余力哪……
「小香,不要这样。」他试图阻止即将发生的事。
水眸逼近到他的鼻端前,眸波里有著一抹狡黠。「不要哪样?这样吗?」
说完,她漾出一抹懒洋洋的甜笑,随即滑溜得像尾小蛇,轻巧地跨坐到他身上去。
「小香……」他的声音已经转变为低哑粗嘎了,如果她再不停止的话,就会变成另一种奇怪的声音。
她在他身上蠕动、磨蹭著,像只慵懒的小猫,缓缓吸吮著他的唇,他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扣住她的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