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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看楚绍,应该是没有这么近看过,除了看照片。现在,她的绍哥哥就在她眼前,就睡在她身边。
她突然不舍得叫醒他了,他多睡一分,她就可以多看他一眼。
唐果在楚绍身边躺下,侧着脸看着楚绍的睡容,嘴角无声的扬起,绍哥哥,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楚绍翻了个身,他睡觉很不老实,四仰八叉的,现在又像八带鱼一样抱着被子滚到另一边。唐果看着楚绍露在外面的身体,脸不争气的红了。
在部队上见的男人裸露上身还少啊,真是没出息。唐果拍了自己的脸一下。
然后爬过去,从楚绍身下把他的被子拽出来,重新给他盖上。
楚绍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上好重,谁压着他?
他的腿踢了两下,把被子踢掉,然后翻了个身,安稳的睡了。
唐果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脸上,他的睫毛好像眨一下就碰到她的。
楚绍感觉到他的床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埋着脑袋蹭了蹭,好软,好暖和。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又往“床”上靠了靠。
唐果紧绷着身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楚绍给吵醒了。
可是,总是保持着一个动作,身体僵硬酸麻,唐果试探着伸了下腿,楚绍也跟着动了动。吓得唐果立刻停住。
睡梦中,楚绍梦见他抱着他家傻女人在阳台看星星,那漫天的星星,又亮又大,傻女人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听着他讲他的光荣事迹,充满崇拜的呃望着他。
楚绍正讲得激动,突然脚下一空,从楼顶上掉了下去,他看到傻女人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他认识,是楚炎鹤,而傻女人正抱着楚炎鹤笑着。楚绍气红了眼,敢抢他的女人,脚下一蹬,又飞了起来,一如武侠剧里的飞檐走壁。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楚绍醒了。
他眨眨眼,眼前确实有两颗亮亮的星星,怎么这两颗星星有点眼熟?傻女人呢?她不是在自己怀里吗?
楚绍发现自己手上确实软软的,像女人的身体,他低头去看。
“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
楚绍眼疾手快的捂住唐果的嘴,低声厉喝,“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唔唔……”
“我放开你,你不许叫!”楚绍和她打着商量,唐果点点头。
“绍哥哥,你抱我了还捂着我的嘴,你没吐,你的病是不是好……”
“恶--!你,你别过来……”不说还好,一说,楚绍就感觉胃里翻腾的厉害,他跑到洗手间吐了个痛快,才出来,今天的饭又白吃了。一天吐两次,他非吐死不可。
唐果委屈的看着擦着脸出来的楚绍,刚刚他明明好好的,怎么又吐了。
“兔子,你怎么会跑到我床上来,你你……你不会是觊觎我美色要霸王硬上弓吧?”楚绍扯过被子捂紧了自己,以后睡觉要锁门,一定要锁门。
“我没有,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谁知道你睡着了把人家压在下面!”唐果不干了,怎么一有事就是她的错,她还是个大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再说就算是要上,也要三下五除二速度解决了,哪里会到现在让他抱了半天。
唐果脑中迅速划过一个东西,她上他?嗯,也许可以试试。
“你诬赖我,我生气了,走了!”唐果没给楚绍说话的机会,穿上鞋子,摔门而去,把楚绍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的胃今天怎么反应慢半拍,等到兔子提醒才有反应?
顾伊看着门外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尴尬,他怎么会在这里?
“有事吗?”
“你的手怎么样?”屈铭枫面色也是有些不自然,本来今天他不应该出现在沈宅的,但是,没有见到顾伊,没有跟她说说话,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难受,一整天都在脑海里演练,见到顾伊的时候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大碍,一点小伤。”顾伊看着他,他过了就是为了问问自己的手,不至于吧?她现在纠结的是两个人的处境,她在卧室里面,他在卧室外,两个人隔着一道门。
如果被看到了,有点不好。
“我可以进去吗?”就在顾伊纠结的身后,屈铭枫开口,让顾伊蹙了蹙眉,他们两人的关系,他进到她的卧室里,怎么看怎么不应该。
“有什么话我们去客厅说吧。”家里本来就她自己,现在屈铭枫来了,也就她两个人。他们就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块说个话,杨蔚微都能整出些有的没的,要是再进她卧室里,那杨蔚微还不得闹翻天,她可不想给自己添堵。
“小伊,你非要和我这么生疏吗?”顾伊的话伤到了他,她现在就这么防备他?
“我想这不是生疏不生疏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你就要结婚了,毕竟我们以前是那种关系,所以,我想你理解。”顾伊有些看不懂屈铭枫,为什么她会在他的眼里看到受伤?就因为她不让他进她的卧室?
她觉得这是基本的教养,而且她和屈铭枫尴尬的身份,让他进她的卧室才不正常呢。
“我还以为你不承认我们之间的过去呢。”听到顾伊说他们之前的关系,屈铭枫的声音轻快了些,他以为,顾伊已经把他们之前的种种丢弃了,他以为,他和顾伊之间没有牵绊了,原来,她没有忘记,没有忘记他们曾经拥有的。
顾伊忽略屈铭枫语气里的酸意,保持着冷漠疏离的态度,“过去的事情,我不会逃避当做没发生,但是,它毕竟过去了不是吗?”
“杨蔚微和赵姨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客厅等一等吧。”顾伊说完便想关门,却被屈铭枫卡住,他看着顾伊,眼神里有着无声的乞求和失落。
“陪我说说话吧。”他就是知道杨蔚微会在这个时候出去,他才来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很矛盾,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来纠缠顾伊,但是,那种想见顾伊的想法就如野地里的狂草,越是压制,也是疯长。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伊良好的礼貌教养不可能在拒绝下去,她关了卧室的门,向客厅走去,她不可能让除了她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她的卧室,这是原则问题。
楚炎鹤要是知道屈铭枫进了她的卧室,还不得把房子给拆了。
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的尽头,像是刻意避免什么一样。屈铭枫身体前倾,双臂撑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顾伊,没有说话。他很享受这份静谧,和顾伊在一起的静谧。
但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顾伊坐在屈铭枫对面,如坐针毡。她想听屈铭枫说完了快点走人,但是,他好像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我先回去了。”顾伊看了看表,楚炎鹤应该快要回来了,那个男人小心眼儿的很,规定她每天晚上都要在门口等着他。他说这才是一个妻子等丈夫回家的样子。
“小伊,别想躲瘟疫一样躲着我,我没那么可怕。”屈铭枫企图开个玩笑让气氛活跃起来,不过,显然,他没有讲冷笑话的潜质,气氛还是一样的糟糕。
“我没有躲你,炎鹤快下班了。”为了气氛不尴尬,顾伊起身去泡茶。
在顾伊起身的那一刻,屈铭枫有一瞬间的紧张,他以为,她还是要走,要去接楚炎鹤。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着急些什么,每天,顾伊都要在那个时间出去,然后,她和楚炎鹤一起进门。
也许是心里作祟,他今天就是挑了这么个时间来找顾伊,挑了她心里想着念着楚炎鹤,但是不能去找他的时间来见她。
屈铭枫起身,跟着顾伊到厨房,他靠在门上,看着在里面忙活的顾伊。看着她洗杯子,纤白的手指在透明的杯子上旋转,跳跃,那手指,好像比那水晶杯还要剔透。
顾伊娴熟捏了一点茶叶倒进茶壶,然后端起热水瓶倒进开水。
明明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在她做来,却别有韵味,那一颦一笑都透着楚楚动人。
顾伊是美的,屈铭枫从不否认,只不过以前的顾伊,相比杨蔚微来说,对于男人,少了些趣味。
顾伊就如每天要吃的饭菜,可口美味营养健康,而杨蔚微便是路边特色小吃,偶尔吃一下,很美味,但是,吃多了,便承受不住,有损健康。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画面,他看了三年也没有看厌看烦,现在,这样温馨的画面就要理他而去了,不知怎地,屈铭枫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口闷闷的难受,像是被夺去了心爱的玩具。
他着迷的向前走了一步,隐隐能闻到独属于顾伊的香味儿,不是任何香水化妆品的味道,是一种散发于身体的体香,淡淡的像绿茶又像罂粟般猛烈。
顾伊把茶水倒进杯子里,后背猛地贴上一句温热的胸膛,她蓦然回头,眼前是屈铭枫的脸。
“啪--!”
顾伊看着屈铭枫脸上的五指印,胸脯一鼓一鼓的,手中的茶水洒了满地,“屈铭枫你在你干什么!”
“小伊我……”屈铭枫被打一巴掌打醒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好像着了魔一般,脑中有个声音叫嚣着抱她抱她,他便遵从心意抱了上去。
在抱住顾伊的那一瞬间,他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柔软的身体,清新的体香,那么近距离的靠近,靠近,靠近他梦中演练了无数次的场景。
“对不起,我刚才看到你洗碗沏茶就魔怔了。”屈铭枫的借口真的很差,差到让顾伊很想在补上一巴掌。
“我不管你是怎么了,我不希望有下次,你在客厅里里等杨蔚微吧,我很忙。”顾伊还没从屈铭枫刚才冒失的动作里回过什么来,吓得不轻。屈铭枫怎么会做这种事,顾伊知道他是个理智的人,理智到令人害怕,今天怎么会这么失常。
她不想和他呆在一起,这样的屈铭枫让她感到害怕。
“小伊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做冒犯你的事了,小伊,对不起。”屈铭枫拉住顾伊,像溺水的人拉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
他不想她走,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他想和顾伊在一起,哪怕只是做着不说话。
经过刚才那一抱,屈铭枫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他对于顾伊,他对她的感情,还是有的,他还爱着顾伊,至于有多爱,他不敢肯定。
但是,他可以确定,他对顾伊的感情是真的。
“屈铭枫你放手,放手!”顾伊掰着他的手指,可是掰开了一个,他另一只手便会抓上来,顾伊从未见过如此失常的屈铭枫,她挣扎着,拍着他的手,在上面拍出一个个红印子,声音也跟着高上去,“屈铭枫我叫你放手!”
“小伊,小伊,小伊你听我说,听我说,”屈铭枫想伸开手臂去抱奋力挣扎的顾伊,想让她安静下来,却被顾伊猩红的眼吓住了,他嗫嚅着:“你这么恨我?你恨我?”
顾伊揉着自己的手腕,上面隐隐有红红的掐痕,她不是恨他,而是刚才屈铭枫要抱她的时候,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像个疯子一样对他大喊大叫,许是他的碰触勾起了内心深处的厌恶。
“我没有恨你,对不起我失控了,你若是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不需要拉拉扯扯的。”恨也是需要感情的,她已经对屈铭枫没有感觉了,而他做过唯一对不起她的,便是婚内出轨,既然她已经不爱他了,哪里来的恨?
顾伊率先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她想,若是今天不和屈铭枫说明白,他是不会罢休的。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又陷入了沉寂,这种压抑的沉寂让人喘不过气来,顾伊烦躁的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