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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很好听,但是我还是恨你。”尤里说道。
“既然这么恨他,为什么不摆脱他,脱离这个家?”顾伊天真地问道,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极易让人放下防御。
尤里不屑的看她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还没出了这座庄园,就会被他一枪打穿腿骨,这里……”尤里把把衬衣扣子解开,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枪伤,“在我十岁生日那天,他给我的一枪,多么难忘的生日礼物。”
顾伊倒吸了一口凉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偏执狠心的父亲。
这更加让她想要逃离这座恶魔城堡。
“如果我有办法帮你逃离他呢?”顾伊问道。
“你?用你的身体去引诱他?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我不认为你会为我如此牺牲。”尤里好笑的开口。
顾伊眨了眨眸子,眸中闪过光亮,“我不仅可以帮你逃离他,还可以让你变强,永远不受他的控制。”
“呵,自大无知的女人。”尤里显然不以为然,“还是想想你以后的悲惨生活怎么过吧,我猜猜,你会在多久后成为第二个被他操弄死的蠢女人?”
尤里走后,想到明天就是她的婚礼,顾伊紧绷着神经睡不着,从现在到明天的婚礼只有十个小时。
尤里说,今天是她的母亲离开他父亲的日子,每一年的几天,他都会喝的酩酊大醉。
顾伊不认为自己的母亲会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她记得父亲说过,他和母亲在机场认识,那时候,母亲刚到加拿大留学。
尤里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应该是单相思的痴恋,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让母亲和他断绝了关系。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清晨,顾伊被佣人唤醒,由佣人服侍着穿上让她讨厌的中世纪礼裙婚纱。
然后化妆师进来给她化妆,尤里穿着燕尾服站在门口处,意味深长的看着顾伊,“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丑。”
顾伊不做回答,对于一个讨厌自己的人作解释那就是浪费。
时钟指到八点,顾伊由佣人簇拥着走出牢笼似的玻璃房,这是她半个多月来第二次走出去。
长长的廊道有着浓厚的古典风格,墙壁上每隔一米都有一个烛台一般的金色雕花架子,只不过架子上的燃着的不是蜡烛,而是电灯。
廊道顶棚绘着规模庞大恢弘的圣母图,顾伊却没从里面看出救赎,她只感觉到阴风测测。
后面的佣人拖着她过长的裙摆,顾伊挽着尤里走下楼,大厅里已是高朋满座,金发碧眼,她一个也不认识。
尤里的父亲已经等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处,自从顾伊出现,他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这让顾伊很不舒服。
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男人从尤里手中接过她,牵着她带着薄纱手套的手,倾身在她耳边低语,“你真美。”
顾伊只能强迫自己无视,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攥紧了顾伊的手,缓慢的踱着步子,好像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多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不知就里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才是新郎。
“父亲大人,婚礼该开始了。”尤里提醒道。
男人好像恍然察觉,不舍的松开手中的娇软,目光灼灼的盯着顾伊,一刻一也不离开。
牧师穿着庄严的黑袍子站在上面,手中拿着打开的经书,唱赞美诗。
尤里和顾伊站在一起,男人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站在离顾伊仅有一臂距离的左侧。
唱完赞美诗,牧师开始宣读誓言。
“康纳德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你愿意娶顾念情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痴迷沉醉的声音响起,不是尤里,是尤里的父亲。
顾伊握紧了拳头,突然瞳孔一缩,一颗子弹飞射而来。
砰——!
血液飚飞,一枪爆头,红白相间流了一地。
整个大厅快速响起枪声,枪弹如雨点扫过,倒下一具具身体,血流了满地,汇成细河,让人联想到血流成河这个词。
枪战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渐停渐歇。
顾伊从座椅底下爬出来,还没站稳,一个身体就飞扑过来,“伊伊……”
身体被猛地拉进一个厚实安全的胸膛,楚炎鹤一把抱住她,嘴中重复的呢喃,“伊伊,伊伊,伊伊……”
“炎鹤……”顾伊回抱着他,埋头在他肩窝处,泪水迷了双眼,她想他,想的心脏都疼了。
宗叔和Irvine一行人也赶到了,看到顾伊没事,Irvine松了一口气。不然,小舅子和楚炎鹤,他真不知道该帮那一边。
“爸,让你担心了。”顾伊松开楚炎鹤,给了宗叔一个大大的拥抱,“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不会说多好听的话,只会喃喃这几句,却胜过千言万语。
“爸,您老了。”顾伊摸着眼泪笑着说,她知道,这半个月,父亲一定着急死了。
“老了,不中用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宗叔说着转身对尤里伸出手,“我希望我们之间签署一个十年的和平条约,这对你也有好处。”
尤里把视线从地上的一滩红白上收回来,眼眸中平淡的没有色彩,看不出悲喜,“如您所愿,你有一个睿智的女儿。”
昨天晚上,顾伊在听了尤里的身世后,想到了一个自救的办法。她以帮助尤里夺得他父亲的权力为条件,让他放了她。
顾伊把手上的结婚戒指给尤里作为信物,让他想办法送到父亲手里,然后让尤里和父亲里应外合,在男人失神之际抓住他。只是没想到男人却被一枪爆头,当场死亡。
顾伊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一只和父亲作对的凯德文·康纳德。
当初顾念情和凯德文,伊宗堂同为大学校友,两个男人都爱上了这个东方姑娘,可惜女子只有一个,必然会在他们两人之间做选择。顾念情选择了伊宗堂,心胸狭隘的凯德文怀恨在心,设计谋算,差点要了伊宗堂的命。顾念情得知后,与凯德文彻底断绝了关系,这也成了他偏执一生的开始。
找来医生做了全身检查,确定顾伊和宝宝没事楚炎鹤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又在加拿大做了一个多月的调理,才在楚老爷子每天一通电话的催促话回国。
回国的时候,楚二少脸上挂着溺死人的笑容,连空姐搭讪,他的态度也是极好的。因为他家伊伊身体健康,终于过了怀孕三个月的危险期。你以为二少是担心伊伊身体吗?不不,是因为他的禁欲生活结束了。
到达A市机场,楚老爷子竟然亲自来接机,这让顾伊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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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亲自招呼着厨房给顾伊做了孕妇餐,看着顾伊上楼休息,顾伊觉得,她现在简直过期了慈禧太后的生活。
被老爷子强制着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顾伊伸了伸生锈的胳膊腿,叫着楚炎鹤去逛街。
楚炎鹤受不了楚老爷子老妈子似的念叨,正计划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回去,他要趁着孩子出生前,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楚炎鹤陪着顾伊漫步在婴儿服装区,顾伊从未觉得小孩子的衣服是如此的可爱,每一件她都想买回家。楚二少爷充分显示了居家好男人的特性,只要顾伊多看两眼,他就会让导购员包起来。
顾伊拿起一件蓝色的机器猫睡袋,想着自己的宝宝睡在这里面一定很好玩,随后递给楚炎鹤,又去拿旁边的小龙猫睡袋,旁边伸出一只手也拿住了睡袋的一角,顾伊抬头刚要说抱歉,到嘴的话被生生吞了回去,赵之杏?她怎么会在这儿?
在加拿大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几乎忘记了国内还有沈家那一家子。
起初她以为赵之杏是给杨蔚微的孩子买衣服,抬眼看去,却没有看到杨蔚微的身影,倒是后面跟了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手上已经抱了不少衣服,而最让顾伊吃惊的是,赵之杏的肚子竟然微微凸起。
她自认为还能分得清什么是发福的小肚子,什么是怀孕。现在是夏天,赵之杏的肚子凸显的很明显。顾伊觉得她的月份比自己还要大些,只是,这么大年纪怀孕,沈仁贤老来得子该高兴坏了吧。
赵之杏也发现了顾伊,尴尬的一笑,抚着肚子擦身走过去。
楚炎鹤一脸玩味,“沈老头果然宝刀未老啊。”
“真的是怀孕了?”顾伊还有些不相信,赵之杏应该有四十五岁了吧,沈仁贤也五十好几了。
顾伊和楚炎鹤没有把这次相遇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个有趣的插曲。
两个月,足以发生很多事。
安婧和楚绍分了手,确切的说,是安婧突然失踪了,一如她的名字,来的安静,离开的安静。
杨蔚微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有早产的迹象,加之将要回到监狱的紧张让她的胎儿很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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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注定是暴风雨的前奏,某天清晨,楚炎鹤接到一个电话。他走出卧室,懒懒的接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楚炎鹤,我要你撤掉对我的控诉,帮我翻案。”
“翻案?”楚炎鹤嗤笑,“你说胡话呢吧?”
“是不是胡话不是你说了算,”杨蔚微顿了顿,“还记得多年前,有人从你手上买过违禁药品吗?”
沉默——
“我提醒你一下,那时候,你还是个小混混。”杨蔚微得意的开口。
“你想说什么?”声音森冷阴寒,如勾魂使者。
“记起来了?”杨蔚微扬高声调,“知道那种药用在哪里吗?”
“我想你不知道,我很高兴能告诉你,”杨蔚微感觉自己已经胜利了,“知道你的岳母,也就是顾伊的母亲顾念情生前一直服药吧?”
楚炎鹤磨着牙,捏紧手机,如果杨蔚微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掐死她。
杨蔚微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沉默,她的声音里透着愉快,向往自由的愉快,“从你手里买的药就用在你亲爱的岳母大人身上,不然,你以为她会那么快死吗?”
楚炎鹤走出别墅,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帮我翻案,不然,我就会把这件事告诉顾伊,你认为,顾伊要是知道了当年你害死了她母亲,她会怎么样?”
“呵,我只是买卖药品,并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也管不了顾客会怎么做。”楚炎鹤咬着牙哼出声。
“是吗?可是,若是没有你提供的药物,顾念情说不定就不用死了。”杨蔚微恶劣的揭破真相。
“你认为伊伊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确定顾伊会不会相信,但是我相信可以在她心中埋下怀疑的和种子,楚炎鹤,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是想活命罢了,你帮我翻案,我保证这件事会揽在肚子里。
你不想顾伊怀孕的时候听到这样一个噩耗吧,她最爱的人是杀她妈妈的凶手,我想你不仅会失去顾伊,也会失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哦,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呢。”
杨蔚微感觉自由已经在向她招手了。她知道楚炎鹤对顾伊的爱,知道楚炎鹤一定不会让顾伊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有十足的把握楚炎鹤会同意她的提议。
“烂在肚子里?我能相信你吗?”楚炎鹤问道。
“你没有选择不是吗?”杨蔚微洋洋自得地说道。
没有选择吗?楚炎鹤放下电话,他向来只相信自己。
“怎么出来了?”顾伊推开门,进楚炎鹤站在门外。
楚炎鹤有些心虚的咬了下唇,“什么时候醒的?”
顾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刚刚,看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