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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伊和周周适时的保持沉默,听着两个成熟的大男人为了没影儿的事儿争吵个不休。
原来,Irvine心里一直想着周周,只是他用任务吧这份朦胧的爱给压制了下去。在被驱逐出中国之前,顾伊的一句话让他正视了自己的心。
回到加拿大后,Irvine回想着他和周周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充满算计,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只是,他算计了她的家业,让她无家可归,成为周家的罪人,她一定很恨他。
一直到顾伊出事,Irvine跟随宗叔回国,无意间在街道上遇见到处找工作的周周,看到往日高傲如女王的周周被一家家酒店退出来,他感觉到心中一痛,这些,都是他造成的,是他毁了以前的周周,是他让她卑微如尘般求着别人给她一份工作。
整整一晚,Irvine就那样开着车慢慢跟着周周,看着她一次次鼓起勇气,一次次被否决。从小锦衣玉食的周周会的东西不多,只能靠琴艺赚点微薄的饭钱。
Irvine驱车跟着她转了大半个城市,他发现,她连一块钱的公交都舍不得做,走了一整晚。他跟着她来到一座破旧的居民区前,看着她走上破旧的楼梯,几分钟后,二楼某间房内亮起如豆的微弱灯光。从光亮来看,Irvine感觉电灯是二十五瓦的小功率灯泡。
他靠着车站在外面,迎着寒风吸了一整包的烟,才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等在了周周租住小区不远处,看着她在小区门口买了一小杯只要一元钱的豆浆,呵着手走出来,他体味到了一个叫做‘心疼’的词。
第二天如第一天一样,Irvine默默的跟在周周身后,看着她走进酒店,可看着她被拒绝,再陪着她走过大半的城市,回到那个破旧的楼房里。
如此往复,几天下来,周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佯装摔倒,果然引得Irvine现了身。
见到Irvine,周周的态度自然不好,或者说,是恨不得吃了Irvine。Irvine向她诚心的道歉,周周只是看怪物一样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Irvine并不气馁,他发现,他知道自己心里想要什么了,他甚至冒着危险跟义父开口,想替周周要回周家的产业。
自从周周知道Irvine跟着她,他索性也不隐藏了,便每天开车到她家小区门口,等着她出门,然后下车落在周周约两米远的后方,步行跟着她。
就这样,Irvine为了顾伊的事在中国待了约有一个月,他就徒步跟了周周一个月,他什么也不说,也不做,只是跟着她。
最后,周周实在是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喜欢你,跟我回加拿大吧。”Irvine直接开口,爽快,不做作。
周周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Irvine站在一旁无措的看着她,“我是真心的,我爱你。”
“好,我跟你去加拿大。”就在Irvine以为周周会把他骂一顿走人的时候,周周竟然答应了他,这让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周周自然不是被他感动了,她的想法是,周家的产业被他算计去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怕他在算计什么。反正是他们吞了周家,她现在养不活自己,跟着去加拿大,吃他们的和喝他们的,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去?说不定,她还能把周家的产业夺回来。
就这样,周周跟着Irvine回到了加拿大,他们回到了过去男女朋友交往的状态,一起上床,睡觉,只是周周吝啬于给他感情。最后,还是Irvine先上床,后买票,以强大无以抵挡之势拿下了周周。
Irvine开着车停在一处漂亮的花园别墅前,顾伊恍然,这里不是她和妈妈以前的住所吗?不过在母亲去世后,她就把这里给卖了。
看出顾伊的疑惑,Irvine解释道:“义父非常想念你母亲,就把这里给卖了下来,他说在这里,他可以感受到她。”
宗叔现在已经把组织交给Irvine打理了,完全过起了悠然隐居的生活,不过因为他仇人太多,整个花园别墅戒备森严,给人阴气森森的感觉。
若是白天,这里看起来和平常无异,但是,现在是晚上,顾伊可以感觉到她小时候和妈妈亲手栽下的红枫树繁茂的树冠旁,就有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像宗叔这种戎马一辈子的人,在老年享福时都会到雇用公司雇佣武装队伍保护自己,而他本人出门也是保护严密,戒备森森。
今天,他却站在别墅围墙门口驻足张望,许是怕吓到顾伊,他身边只带了组织里的两个保镖。见顾伊由楚炎鹤揽着走近,他快走几步,离顾伊有半米的距离时又停了下来,见保镖一左一右挡在他身侧,宗叔厉声呵斥,随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尽量放下身上的阴霾。
现在的宗叔不是什么走私老大,他只是一个思女心切的老人,他蠕动双唇,艰难生涩的开口:“孩子……”
楚炎鹤松开顾伊的手,宠溺的看着她。
顾伊眼角含泪,快走迎上老人想伸又不敢伸开的手臂,抱住他,“爸……”
老人难以置信的环抱住女儿,“孩子,爸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还带了个小家伙来看您。”顾伊挽住宗叔的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爸,你有小外孙了。”
“我有孙子了?”宗叔喃喃重复,他以为他会孤单一辈子,没想到他不仅有了女儿,还有孙子了。
楚炎鹤几个人跟在宗叔后面进了别墅,没有人忍心去打扰那对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中的父女。
想到顾伊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之她怀有身孕,虽然舍不得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可是经不住楚炎鹤一遍又一遍的过来插科打诨的转悠,在十点钟左右,宗叔催促顾伊回房间休息。
顾伊居住的还是她以前的房间,甚至里面的装饰都没怎么变化,仍是水蓝的床单,漫天繁星状的吊灯,衣柜里甚至还有她以前的衣物。楚炎鹤打量了一圈,发现他的伊伊曾经也是个怀春少女,因为床头贴了一张某帅大叔明星的海报。
顾伊坐在床上,有种久违的感觉,发觉楚炎鹤的不对劲,顾伊轻唤,“炎鹤,你在看什么?”
楚炎鹤垂眸睨了她一眼,突然爬上床,把床头的海报撕下了,吓了顾伊一跳。
“明天我们就去拍照,这里,我要贴满我的照片!”瞧,醋坛子又吃醋了。
“那要不要给你拍张黑白照片,用古老的相框镶起来挂在正中央?”顾伊没好气的说道。
“你舍得吗?”楚炎鹤欺上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粉嫩的小脸,“我可不舍得伊伊守寡。”
这一夜,楚炎鹤还算安分,只是把顾伊脱光光抱着她睡觉,美其名曰裸睡对女人身体好,她看是方便于他的狼爪横行。
第二天早上,顾伊在长长的餐桌上看到了另一个让她意外的身影,周方,周周的弟弟。
没想到这姐弟俩都来投靠Irvine了,顾伊知道周方可没周周憨直,这小子一定在打组织的主意。不过,现在组织是他姐夫的了,也算是他周家的了。
顾伊向餐桌旁的人一一打了招呼,见Irvine正搂着周周一脸哀怨的看着她,顾伊不明所以,转头去看父亲,只见他吩咐身边的佣人开始上餐。
佣人快速的把早餐端上来,早餐是完全中国式的豆浆油条,豆浆鲜美,油条炸得焦酥橙黄,看来是刚刚出锅。
原来,宗叔为了让女儿吃上嘴可口的早餐,不仅请了中国厨师来,还让他们做完一份早餐接着做第二份,无论顾伊何时起床,都能吃上最最新鲜可口的餐点。
而在顾伊起床之前,其他人只能闻着那香酥的味儿咽口水,看着佣人把一份份做好的早餐倒掉。
早餐端上来,Irvine先照顾周周吃好,才自己动手吃,油条早凉透软了,没了出锅时的酥脆。
宗叔毕竟年纪大了,不适合油条这样油腻的食物,顾伊观察到,他每吃一口都会皱眉,再就着豆浆艰难的咽下去。心中滑过暖流,甜甜的又涩涩的。甜的是父亲对她的好,涩的是对父亲的心疼。
吃罢早餐,顾伊嘱咐家里的管家另做一份早餐给父亲送去。
很久没有回来,顾伊带着楚炎鹤走在渥太华美丽的大街上,渥太华并不是加拿大最大的城市,它的街道也算不上繁华,没有现代大都市的喧嚣,反而以宁静典雅、浓郁的文化气息取胜,它的气派堂皇丝毫不输于国际化大都市。
走在大街上,没有繁华都市紧张的快节奏,反而自然舒适,轻松愉快。美丽的渥太华河、丽都河和里多运河环抱城市,颇具田园风格。
怕顾伊累着,楚炎鹤拉着她在露天茶室里休息。细心的顾伊发觉楚炎鹤兴致不是很高,“累了吗?”
“没有。”楚炎鹤摇头,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和顾伊的生活存在差距。他从小生活在街道巷井,甚至没有正儿八经上过几天学,只是在回到楚家后被老爷子强行送进大学进修过,好在他聪明有天赋,能够快速的把纸上的文字学以致用,也能简单说几门外语,却做不到如顾伊这般游刃有余。
不过,楚炎鹤也不是小心性儿在这些上面纠结的主儿,顾伊现在身心都是他的了,不管他优秀也好,一事无成也好,顾伊都是他的,他绝不放手。
休息了一会儿,顾伊带着他参观她以前的学校,司机缓慢的开着车跟在两人后面,走走停停,直到夜幕降临。
楚炎鹤拉着顾伊的手,如年轻小情侣一般漫步在暖色七彩的灯光下。
前方为了一圈人,顾伊好奇的牵着楚炎鹤的手走过去,只见人群中间一个晒成健康肤色的二十几岁小伙子正在作画。
他的旁边当了一只大型旅行包,画架是用越野自行车临时做的。小伙子对面坐了一位红色头发的艳丽女子。
顾伊大学的时候学习的是油画,嫁给屈铭枫后,为了在事业上对他有帮助,便丢下了画画投身于生意,出事后,她转而学习化妆作为走私人员身份的掩护,很久没动画笔的她看到小伙儿熟练的笔法有些手痒。
小伙子游龙走蛇般完成画作,周围爆发出一阵掌声。
原来小伙子是自助游爱好者,他骑车走到渥太华,身上的钱用光,便在这里靠着给人作画赚取下一站的旅游费用。
顾伊挤进人群,在小伙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小伙子眼睛一亮,笑眯眯的看着她。大醋坛子楚炎鹤俊眸一眯,好小子,敢色迷迷的盯着他家伊伊。分开人群走上去,抬手就招呼,顾伊恰好回头,楚炎鹤的手臂顿住,讪讪的收回来,掩饰性的摸摸下巴。
顾伊没有发现楚炎鹤的异样,拉着他愉快的说,“炎鹤,你去那里坐着,我给你画一幅。”
楚炎鹤一怔,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猴儿似的坐在那里等人围观?不行,绝对不行!
“你不想我亲手给你画一幅画像?”顾伊佯装生气,“我原本是想画好了挂在我房间的。”
楚炎鹤脸上显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在顾伊耳边低声说道:“伊伊,要画回家画……就算你要画我的裸体我也不反对。”
“谁喜欢画你的裸体。”顾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想到她家臭流氓还有害羞的时候。
转头对小伙子说了一声对不起,但是顾伊承诺的借用画具的钱还是给了小伙子,小伙子把钱塞还给顾伊,真诚的请求为她这位美丽的东方姑娘画一幅画。
顾伊欣然接受,把楚炎鹤的反对当成空气一略而过。
顾伊大方自然的站在对面,微笑着让小伙子为她作画。
这看在楚炎鹤眼里就扎眼极了,伊伊怎么能对一个陌生男人笑,还笑得那么甜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