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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背后灼灼的目光,顾伊羞赧的挣扎着,趁着换气发出破碎不堪的声音:“楚……楚炎鹤……唔你放开……”
正是示威的好机会,楚二少怎么会放开,那撩人的声音只会换来他蠢蠢欲动的情念,大手托着顾伊的脑袋,压向自己的唇,不留一丝缝隙,让她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顾伊只觉得浑身绵软,倚靠着面前的男人才能勉强站稳,两颊酡红的如成熟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剥开狠狠咬一口。
楚炎鹤恋恋不舍的重重吸了一下,满意的看着被亲吻的红肿如樱的唇,还特绅士的向身后一直“观战”的Irvine点了下头,“非常感谢绅士先生给我夫妻俩恩爱的空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上车。”
那声音,那语调,无不透着吃饱了的喜悦和对Irvine的揶揄。
顾伊绵软无力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声音细若蚊蚋,明明是责备的口气,听在楚炎鹤耳里却是爽快至极。
楚炎鹤吹着口哨拥着顾伊上车,然后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踏上去。
后视镜里开车门的身影让他一怔,他以为,这个男人看到他和顾伊亲吻,自己又如此讥讽他,他是不会上车的,没想到这男人比自己还厚脸皮,竟然安然自若的坐在车子后排。感觉到楚炎鹤的视线,抬眸一笑。
那故作无事的笑容让楚炎鹤恨不得上去打一拳。
楚炎鹤开着车到了医院,一路上,他占有性的握着顾伊的手,下车后,连给两个人打个招呼的空闲都没有留,拉着顾伊就进了医院大门。
Irvine也不恼,悠闲的跟在后面。
先让医生给Irvine检查了眼睛,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顾伊才放心。
轮到楚炎鹤了,在顾伊的催促下,楚炎鹤才不甘心的跟着医生进去,进门之前,他警示性的瞪了Irvine一眼,换来Irvine灿然一笑。
好像楚炎鹤有多么小心眼,多么幼稚似的。
顾伊看着Irvine脸上的伤,有些不忍,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认识了四年,彼此都是了解的,Irvine是狐狸性子,你越是激怒他,他反倒越是笑得悠然。
“你怎么会来中国?”顾伊心里充满疑问,还是正巧在她需要帮助的这个时候,这不得不让她怀疑。
“我来出差。”Irvine柔和的脸部线条在阳光的照射下,蒙了一层金色。薄唇微启,语调淡淡的,“顺便来看看Ariel的眼光。”
出差?骗骗别人还可以,骗她,绝对骗不过。
Irvine是宗叔的义子,中国小小的分市,用得着他亲自来?
从她认识他到现在,Irvine绝对没有离开宗叔身侧超过一天。因为Irvine不仅是宗叔的义子,还是宗叔的保镖。
“你偷跑来中国不会是因为我结婚吧?”顾伊说完,就否定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他偷跑来干什么?
“如果我说是呢?”Irvine微眯起妖娆的桃花眸,碧色的眼珠如猫儿一样慵懒的注视着顾伊。
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顾伊耳根一红,在他的注视下,别开头看向窗外。
“宗叔也来了。”良久,Irvine才开口,掩藏起眸中的神色。
果然,顾伊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吃了一惊,“宗叔怎么会到中国?”
虽然宗叔身体里留着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的血,但是,他好像对这个东方国度无比的憎恶,以至于顾伊当初提出要回国的时候,宗叔发了很大的脾气。
“不知道。”Irvine故意放松表情,心里也疑问繁多。自从顾伊那次接下任务后,宗叔和他谈了一番,好像就下定决心要到中国了。
当时谈话的重点是什么?Irvine眯着眸子沉思,婚礼,是顾伊的婚礼!
而且,宗叔对顾伊的私人生活尤为关注,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顾伊结婚的具体日子,还知道顾伊到警察局的事情?
Irvine记得宗叔和在这里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有的只不过是些半生不熟的合作伙伴。之所以说不熟,是因为,这种生意,以宗叔的警惕,从不自己出手,也就是说,中方的合作伙伴也不知道交易的幕后人是谁。
楚炎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坐在一张长椅上,半侧着身子,面对面说话。
上前二话不说,拉起顾伊就走。
Irvine自然死不要脸的跟在后面,楚炎鹤还没有开口,他便先一步坐在了后排座椅上。
二少生平第一次遇见这么无耻的人,比他还无耻。
他狠狠拍了一下喇叭,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Irvine无辜又好奇的问顾伊,“在中国故意鸣笛不算是违法扰民吗?”还是在医院这样需要清净的地方。
“你他妈给我闭嘴,在呱呱叫老子踢你下去!”楚炎鹤猛踩油门,冲了出去。Irvine被惯性一带,脑袋重重磕在前座楚炎鹤坐的位置。
楚炎鹤在镜子里亮了一个完美的笑脸。
顾伊无语的看着这幼稚的两个男人,对Irvine不好说重话,只能对楚炎鹤开口,“你还有心情完,宾客们都还等着呢,要是再不回去,他们还以为我们被警察给扣下了呢。”
这么一说,楚炎鹤才想起来,他和顾伊要去达令湾继续招呼客人,这个金毛跟着干什么?
“喂,你在哪儿下?”语气生硬,毫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
男人支着下巴看向顾伊,并没有接楚炎鹤的话,“Ariel,你的婚礼,不打算请我喝一杯?”
楚炎鹤一踩刹车,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呲呲声,伴随着烧焦的味道,“我不欢迎。”
特么还得寸进尺了!
“炎鹤,Irvine毕竟帮了我。”知道楚炎鹤气什么,但是人家都提出来了,她能拒绝,再说,没有把婚礼告诉他,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楚炎鹤扒扒头发,风驰电掣的驶出去,他先忍了!
一行人回到达令湾,看到沿途奢华的装扮,还能感受到婚礼的喜庆。
梁向站在酒店门口焦急的张望着,看到楚炎鹤骚包的甩车停下,才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老板今天回不来了呢。
“怎么样?”楚炎鹤揽着顾伊走在前面,也没给梁向介绍Irvine,梁向看这样子,再看看楚炎鹤的脸,自然识趣的不问,当然也不会招呼Irvine。
“没问题。”老板那张黑脸,就是有问题,他也不敢这个时候说啊。再说,谁敢二少的婚礼上面上表示什么,有也得放在心底里藏着回去八卦。
楚炎鹤满意的点点头,先带着顾伊去找沈仁贤报平安。
梁向把两人领上二楼的包厢,临上楼前,看了一眼悠然跟在后面的Irvine,见楚炎鹤没说什么,他也就装作没看见。
“怎么上二楼了?”楚炎鹤向一楼扫了一眼,赵之杏和杨蔚微、屈铭枫都在一楼原来的座位上坐着啊。
“有个人来找沈老爷子,老爷子就让我开了二楼的包厢。”梁向想起那个男人,浑身一个激灵,手背上一道贯穿的疤痕像蜈蚣一样狰狞着张在上面,碧绿的扳指戴在拇指上,映着那疤痕,更加可怖。
身穿一袭灰黑色唐装,头戴一顶黑色礼帽,礼貌下的眼睛被墨黑的眼镜盖住,却还是撒发着一股子阴寒。
走路的脚步更是不像他那个年纪的人,稳健快速的步伐好像三十多岁的壮年。
楚炎鹤看了顾伊一眼,顾伊摇头,她也不知道,见什么人还要跑到二楼特地开个包厢。
不过既然沈仁贤正在见客,他们自然不会上去打扰。
二楼包厢内--
沈仁贤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墨镜男人,呵呵笑了两声,“老朋友,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已经归仙了。”
男人摘下墨镜放在桌子上,右眼僵硬的盯着似笑非笑的沈仁贤,如死人眼睛般没有温度。
的确,这只眼睛就是死眼睛,那颗眼珠子早在多少年前就报废了,现在只不过是拿颗假珠子填在眼眶里罢了。
“很遗憾,我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男人双臂撑在桌子上,手背上的疤痕展露无疑。
“没什么遗憾不遗憾的,”沈仁贤反倒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与男人森寒逼人的气势完全不相同,“谁都可能死,唯独你不是那么容易死。”
男人不置可否,僵硬的假眼转向包厢里大红色的装扮,如此火红热烈,在那死物的眼眸下也冷了几分。
“不过我不明白,这么多年都不回国,怎么今天你倒是回来了,”沈仁贤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眸子里闪过一抹了然,戏谑的唤了一声,“宗叔?”
宗叔转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为谁?当然是为顾伊,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为了顾伊的妈妈,顾念情。
只是……宗叔透过包厢的窗户看向楼下,视线一一扫过,听到沈仁贤的低笑,才收回视线。面色很是坦然。
“不过,你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太窝囊,女儿被抓到警局了,还瑟缩的坐在酒店。”宗叔鄙夷的取笑,看着对面已经发福了的男人,甚至发顶有些秃。顾念情就这样的眼光?
“这就不劳宗叔费心了,我的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区区警局而已。”沈仁贤对于宗叔的鄙视很不在意。
在意什么?人都不在了。
“这么有信心?”宗叔耸肩,“我本来还想送给你女儿一份大礼来着,你说,送什么好呢?”
见沈仁贤不答,宗叔也不生气,他继续开口,面上带着笑,却没有温度,“知道你女儿这四年去哪了吗?”
沈仁贤一怔,坐正了身子,语气里带了焦急,“你想说什么?”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对你女儿的事情了如指掌?”见沈仁贤动了怒,宗叔脸上的笑越放越大,看着沈仁贤沉下去的脸,好心提醒道:“你女儿说自己是在加拿大获救的吧?”
“你……是你救了她?”沈仁贤目瞪口呆,难怪,难怪他们一直查找顾伊的踪讯,却没有丝毫下落,要是宗叔刻意隐瞒,查不到很正常,“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沈仁贤心底大骇,这个人手段毒辣,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论亲人朋友不计其数。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什么情谊这种东西。更何况,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仇恨。
“我是做什么的,她自然也是做什么的。”宗叔说的施施然,“我还亲自教她呢。”
“你个畜生!”沈仁贤啐了一口,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都下的去手。难怪顾伊对她在加拿大那四年三缄其口,只说是失忆了。
“畜生?在中国是不是很不好的词?”宗叔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好久没回来了,快连母语都忘了,还好你女儿结婚给了我这个机会。哦,忘告诉你了,你女儿前几天还给我解决了一个叛徒。”
“你……”沈仁贤大睁着眼睛,捂着胸口倚在靠背上,大口大口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宗叔又向楼下扫了一圈,看到在宾客间忙碌的顾伊,那由心而生的幸福笑容格外扎眼。
“好了,我没时间陪你聊天,顾念情呢?”宗叔眼里闪过疑惑,女儿结婚,她都不出现?
“你问我的老婆,是不是不合规矩?”沈仁贤站起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只要你还恨着顾念情,你就永远是失败者。
“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把顾念情给我叫出来。”躲了二十多年,以为就能躲过他?他只不过是暂时不想看那个女人虚伪的嘴脸罢了。
现在,她女儿结婚,他突然想看看,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在他手下干事,她是什么表情。
“你可是宗叔,找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沈仁贤揶揄道,“跟我在这里叫嚣,也不怕你手下看了失了脸面。”
“